夏卿云只觉是眼前光线一黑,自己已经被一股柔和而不容抗拒的力量带进了元启涅的怀里,待刚反应过来,想从他怀里挣脱的时候,脸颊上却传来了温润的触觉,她只觉哄得一声,脑袋炸了,思绪乱了。
夏卿云觉得自己的三魂七窍都溃不成军了一般,唯独脸颊上的感觉却被放大了无数倍,她清晰的感觉到元启涅的身上带着那浅浅的青云岩茶的清冽之香,夏卿云想躲,可就是挣脱不了,应该说根本没有力气去挣脱了。
她自觉自己身上有些空泛,似乎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若不是元启涅手上环抱着自己,估计她早该瘫软在地了,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蹦跶的速度绝对超过了正常的范围值,自己这个反应本身就不正常。
元启涅抬首,手上却依旧搂着依旧瘫软无力、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夏卿云,他眸光明亮地看着她:“这是聘礼。”
看着自己眼前的元启涅,然后她才傻乎乎地堪堪意识到自己应该要有所反应才对,于是她终于反应到TM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吃了豆腐了,还是一个才见了几次面的假仙,夏卿云不知該如何组织语言了。
直到元启涅身上温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到她的身上、直到元启涅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着夏卿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夏卿云猛地推攘开元启涅。
而后,夏卿云直接狠狠朝他的腿肚子踹了一脚,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然而下一刻,夏卿云皱紧眉头,腿好痛,几乎都麻了,应该直接朝他假仙的脸上甩上一巴掌才对。
元启涅无感,脸上依旧是欠扁的平和:“既已收了聘礼就不能退了。”
这个聘礼自己也没法退啊,流氓就是流氓,自己可才十三岁,那可都是白白嫩嫩的豆腐啊,夏卿云低首不说话,只有她的脸色一连串地发生着变化。
元启涅蹲下身子,抬手揉着夏卿云的小腿部位,那一下估计应该会挺疼的,淤青是少不了的。
小腿上不大不小按压的力度麻麻痒痒的,伴着自己脸颊上残留的温度,似乎都是在不停地提醒他方才发生的一切,她终究红了整张脸,勉强收起气愤:“元启涅,我说过我和我未来夫君应是两情相悦的。”
“聘礼都收了,你的夫君也只有我了。”元启正云淡风轻地继续给夏卿云按摩。
“你怎么觉得我会喜欢你。”说实在话这人的占有欲、控制欲太强的人,显然,元启涅就是这类人中的一个。
“你会喜欢上我的。”元启涅收回自己的手。
“那可不一定。”夏卿云抬首,看着站在身前的元启涅,他这也太肯定了,就好像自己就注定是他的童养媳了一般,呸,什么童养媳。
“你还太小,更多的聘礼我就不给你了,等你长大过门了,全部补给你可好。”
夏卿云一愣,想起方才的聘礼,又想到他语气中说的更多的聘礼,再联系到自己长大过门之说,然后自己把自己给狠狠地污了一把,她当即火气,气愤地颤手指着元启涅:“强抢民女。”
元启涅默:“我可是明媒正娶的。”
“要不你还是去祸害别家姑娘吧。”夏卿云叹气,你那聘礼我本就没说要收,而且你那哪算聘礼,分明是占了我的便宜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元启涅抬手牵起夏卿云的手,她的手软绵绵的,捏在手里很舒服,就好像她软绵绵的身子一样。
夏卿云还恼怒着呢,哪管的了这许多,她用力地甩了几下,没甩开,再往回抽几下,没抽回来,黏上了,一时竟然甩不掉了。
元启涅伸手捏起桌面上的金蚕蛊,把它放到夏卿云的手掌上:“这也算是聘礼,虽然丑了点,你也不要嫌弃它。”
这个,我可以拒绝吗,夏卿云看着在一落到自己手掌心上就显得有点异常兴奋的金蚕蛊,这东西她十分讨厌的生物之一,为什么元启涅给的聘礼都这么的,让她心塞。
“它喜欢吃什么?”仗着元启涅就在一旁,这虫子大抵也不会伤害她,夏卿云大着胆子戳了戳金蚕蛊的肚子。
“蜈蚣。”
夏卿云手一抖,不由脑补了一下这金蚕蛊嘴里叼着蜈蚣进食的模样,差点没把那虫子扔出去,夏卿云心下阵阵恶寒,果断地看向外表依旧超然的元启涅:“我不要。”
某蛊依旧在新主人的手掌里翻滚,分毫不知自己正在被夏卿云赤果果的嫌弃。
“你把它扔在你的竹园里,它若饿了自己就会觅食,”元启涅可没打算接收被退回来的聘礼的打算,“它不会伤你的。”
夏卿云眯眼,他知道自己住在竹林里,夏卿云低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她是真的不太欢喜这会吃蜈蚣的爬虫,况且情债难还,元启涅无故送自己一只金蚕蛊,日后自己拿什么还:“还是你收着吧。”
“夫人不必与我这般客气。”元启涅牵着夏卿云的另一只空手,很好的维持着面上的谪仙,口中却死皮赖脸地说着些尽然夏卿云气节的话,“我的都是夫人的,当然,我自也是夫人的。”
“元启涅!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夏卿云瞪眼,谁是你夫人,说清楚,她愤恨地甩了几下手,依旧甩不开,不由再次重申,“你别套近乎!”
“你这花怕是已经不黄了,我是夫人的,夫人自也是我的。”被怒喊的人装模作样地道,“难道是方才的聘礼不够重。”元启涅转而看向夏卿云粉嫩的唇瓣,似乎在说着是不是应该在这个地方再补个聘礼。
这哪是王爷,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痞子还痞子,夏卿云注意到元启涅的目光,当即一手挡住唇部、羞愤难当:“流氓,痞子,你哪里是王爷,根本就是街头恶棍,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元启涅丝毫不生气,反而继续平和不怕死地补充着:“夫人放心,要恶(饿)我也只对夫人你一个人恶(饿)。”只是真的表情与他的言语实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