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洛清歌让坐在一旁的君祁,心里也是划过一丝异样,他没想到她如此能忍。
接着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少了几分厉气:“洛清歌,只要你说出婉儿的下落?你依旧会是我的皇后,又何必在这里自讨苦吃!”
皇后?她洛清歌稀罕吗?想到当初要不是她的姐姐洛轻婉,她才不会进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他现在却拿这个来逼她,想到此,她却是笑了。
她抬头,看着君祁,她黑色的眸子在这黑旷的地牢种灼灼发亮。
“你以为我稀罕做这个皇后吗?君祁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这句话一说出口,连对她用刑的两个狱卒也感受某人的阵阵寒意袭来。
果不其然,“啪!”的一声。
君祁将手里的茶杯捏成碎片,丝丝血丝从他手掌晕散开来,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而他的脸色更是黑的吓人,他抬步带着满脸冰霜的走到洛清歌面前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君祁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洛清歌看向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我说,我不稀罕,”话音刚落。
“啪”君祁一巴掌打在洛清歌的脸上,让她原本灰扑扑的脸顿时透出不自然的红。
她竟然告诉他,不稀罕?那她为什么还要进宫?还毁了他的幸福,越是想,君祁对洛清歌的恨就多了一分。
“你竟然告诉我你不稀罕,哼—那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进宫当皇后的是你而不是你姐姐洛轻婉,你说呀!”
洛清歌看着这个为情痴狂的男人,只能暗暗苦笑,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会信,她又何必再浪费口舌与他争论。
想到这儿她干脆就沉默的盯着他。
君祁见洛清歌没有开口,心里对的她的偏见更甚。
“怎么没话说了吗?还是说朕说中了,你其实就是为一个为了荣华权利不顾一切的人!”
听到这话的洛清歌有些自嘲:荣华?权利?
明明是她姐姐破坏了她的幸福,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是洛轻婉残忍,这个男人凭什么可以冠冕堂皇的指责她,霎那间,一切不甘和愤恨涌涌上了心头。
洛清歌抬眸盯着君祁不怒反而笑,朱唇微微勾起,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愤恨:“你以为洛轻婉有多爱你!要是洛轻婉她真的那么爱你,她当初就不会嫁给君玄箜”。
洛清歌其实对君祁有一丝同情,他爱她姐姐那么深,却重来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想要的什么,不过一场单思,一场空。
君祁听到洛清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但是他一想到那个温婉如水的人,便重新把愤恨转移到洛清歌的身上。
洛清歌知道她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更激怒了他,他转头看着两个呆愣的狱卒,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用刑,给我打!”
两个狱卒看到这一幕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抬起手上的鞭子朝洛清歌身上招呼而去。
而此时的洛清歌看着嗜血的君祁,有些无奈,她不知道洛轻婉为什么消失,她也不知道洛轻婉到底在哪里,可是眼前的男人却一直不停的逼问她。
她想想当初的自己原本也是一个可以有着幸福的女子,可以去爱的人长厢厮守。
想到这里,洛清歌心里有些悲凉,鞭子还在她身上抽着,久而久之那些钻心的疼好似让她已经疼的完全没有了知觉。
“洛清歌,你确定你还不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洛清歌倔强的盯着那团模糊的影子:“我说了,我不知道。”
“不识好歹,来人上辣椒水,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辣椒水与鞭子的味道。”君祁勾起残忍的笑容盯着洛清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辣椒水?她完全没有想到君祁为了她姐姐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而一旁的两个狱卒也有些愣了,他们或许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子太残忍了些吧。
可是权利总是胜过一切的。
已经被折磨的疼痛不堪的洛清歌再次听到君祁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怎么听不见吗,快去。”
一旁的两个狱卒也吓得打了寒颤,其中一个立马向另一边牢房跑去,回来时,提着一桶辣椒水站在她的面前,“洛清歌,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把她藏在哪了”。
“我没有藏”
“打,给我狠狠的打”
“啪”“啪”“…”
一声一声又一声的鞭响落在她身上,洛清歌唯一能做的却只有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出来,也是为了保留她自己最后那一点薄弱的尊严。
原本刚刚的鞭子就已经将她打得皮开肉绽,如今加了辣椒水,伤口再次溃发,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只得不停的吸气,不停的吸气,渐渐的两眼发黑晕了过去。中途她又被水泼醒了,又被打晕了,洛清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已是一片漆黑。
她卷缩在角落里的草堆上,身上的伤口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向她袭来。
她的周身除了疼还是疼,这时不远处的狱卒传来稀稀拉拉的说话声。
“大魁,我看那个皇后的也不像装的,都被打了这么次还没有招,肯定是被冤枉的。”
“哎,谁让她得罪的是当今圣上呢,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也是,不过你说既然皇上对她用这么重的刑,却在她晕过去的时候将她抱回牢房,这有为什么呢,看着他不像是那么无情呀。”
“圣心难测,我们做好上头交代的事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接着喝,”说着他们又开始继续喝着酒。
卷缩在草堆里的洛清歌听到两个狱卒的讨论,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思绪却停在他们说,她晕过去,君祁将她抱回牢房,他…
不过很快她又自嘲的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想看自己是否装晕吧,呵!真是费劲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