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沉着的心思,让洛清歌有些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原以为她把情况告诉他了,他的表情该是放松的,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反倒让洛清歌有些无言。
“那皇上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臣妾?”
等待她的却是寂静,君祁没有回答,那一刻洛清歌却是忽然懂了,她的嘴角轻讽,也不再开口。
她没有想到君祁不过是为了确定消息的准确度才再次跑来问她,也就是说他怀疑自己的兄弟对他说谎,想到这里,她也就说了出来。
“皇上是在怀疑自己的兄长对自己说谎,或者是在防范他对你说谎吗!”她的话语虽然说的像是疑问,但更是肯定。
君祁对于她的质疑没有恼,只是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位居高位,怎可轻心。”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话语却是十分有力,也让一旁的洛清歌为之动容,他没有忘记曾经自己的父皇即为,皇叔造反,最后以皇叔的死结束。
他现在位居高位,上有锦王,下有玄王,除了两个亲兄弟,还有一个手握一半兵权的异姓王爷墨夙,如此形势让他放心是不可能,他记得自己父皇曾经跟他说过,敌人如猛虎,猛虎在没有露出獠牙前,都会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兔子。
他的皇叔就是一个例子,在父皇没有即位时,他就如温顺的小绵羊,当父皇秉承太上皇遗嘱即位当天,皇叔露出獠牙造反,绑了自己的母后和那个倾城倾人的妃子威胁父皇,但后来皇叔让一直等援兵的父皇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父皇最终选择了母后。
也正因如此那个嫔妃后来恨透了母后,百般设计,差点连他都被害死,这些都是后来自己的母后告诉他的,因为那时他很小,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时,那个女人被关在冷宫等待处死,具体原因一直是被禁忌的秘密,知道其中一二的人也都是相继死去了。
关于那个妃子,母后没有详细说,只是告诉他,那是一个祸国祸水,以倾世之姿让父皇万般宠爱,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母后深深的恨着那个女人。
洛清歌见君祁神色有些不定,想着该说些什么,“皇上今日还是住书房?”
“怎么皇后如此想跟朕同床共眠?”君祁靠近洛清歌,连呼吸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脸面,话语十分暧昧,但洛清歌却是不买账,退了几步拉开了些距离。
“臣妾这就让人放床薄被在书房的藤椅上。”
洛清歌不着痕迹的将那个话题终结,“桑琴。”
“娘娘!”
“准备一床薄被放在藤椅上!”
“是。”虽然她心中尚有疑问,眼神微微在君祁和洛清歌之间环绕一圈,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在皇宫之中,少言是保命之本。
想着也就领命办事去了,只是桑琴路过君祁时,君祁的面色微微有些变化。
“皇后,之前跟在你身边的非烟——”
“她很好。”
“朕知道那个丫鬟不错。”
“臣妾的意思是,臣妾不希望换丫鬟!”
洛清歌眉间微蹙,她讨厌君祁提起非烟,也不希望君祁去插手她身边的人,君祁听到这样的回答,想到什么,便是点头释然一笑:“行,我只是看她做事利索,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