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三个忍者失去了联系,外面接应的人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觉,仿佛三个忍者无声无息消失一般。
村上正井很生气,他虽然叫村上正井,但办事儿的时候一向是不怎么正经不怎么讲究的。
“八嘎,你们这群废物,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你们接应的时候没有用心?那可是我帝国最精锐的忍者部队,怎么就没声了?”村上生气的说到,他觉得眼前这群国人都是废物,彻底的废物,然而他们确实是废物,身为天朝人却做忍者的狗。
所以这群废物都死了,而村上的气也渐渐消了,他面前是一张普通的小平桌,标准的日式风格,还配着一个坐垫,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生日时徒弟特地给他从国内带出来的。
自己来这个神秘的国度多久了呢?十年,十三年,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壮年时期,作为一个有着武士道精神的自信忍者,他向来是不相信这个神秘古老的东方国度里面的种种传说。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祖国才是最强,哪怕与国人和作,他也是看不起国人的,一群连祖国都可以出买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使人看不起。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玄学社里面的人真的有那么强?不可能的,我帝国武士最优秀——”村上一直在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原先那些国人的鲜血缓缓的流向了他的坐垫,然后打湿了,也燃上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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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至少李凡睡一觉过后觉得浑身都是轻松的,最近的事儿太多了,也太忙了,忙的昨天晚上他们根本就没去管忍者。
换做以前,他们这个团队抓到了人都会第一时间审问,但是现在不同了,李凡觉得先让那些人受点苦难也好,让他们瞎嘚瑟,这里是天朝,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城管大队,是你们这群暗夜里的老鼠忍者能够嘚瑟的么?
“咣当——”宋缺打开了阵法,将里面那些人一个个给提了上来,没办法,这些苦力活路一般是他在干,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修炼古武还加入这个团队都是错误的。
“呼——”有一个年轻忍者似乎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昨夜一晚的阵法磨炼都没能够把他的力气消磨干净,所以他出手了,因为腿根本用不上力气。
宋缺耳朵稍微一动,听着破空声缓缓的摇了摇头,左手看也没看,简单直接对上了那只手,轻轻张五指往下一扳,“卡擦——”这个忍者以后会叫残者。
其余两个忍者看着宋缺的目光都有些恐惧,刚才这个出手的人是他们之中的带头人,也是最强的那个人,所以他还有力气出手,其余两个忍者却没有力气,但是他们决定用沉默来抗争。
“要不然直接杀了吧——留着挺浪费我们粮食和土地的。”陆鸣走出来微笑着说道。
这句话看着就像是在恐吓这三个忍者一般,其实上确实是这样,不过忍者并不害怕,他们有坚定的信仰,他们觉得死亡也不过就是回归八岐大神怀抱。
“啧啧——这就是传说中死士吧,真羡慕啊,只不过我们中国是最讲理的国度,最讲究了,以德抱怨是我们传统美德——”李凡看了三个忍者一眼。“所以我不会动你们,还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去处。”
这三个忍者如今看来是审问不出来什么了,能够成为忍者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的选拔,对于天照和八岐是有些非常狂热的信仰,不比西方那群信仰鸟人的国度低多少。
可惜的是国人并没有固定的信仰,因为我们这里的神仙太多了,随随便便拉个黑炭出来都能够夜审阴日断忙,被称为月亮的继承人,如果神仙要来一场群架的话,大概全世界的神加起来差不多才有天朝一半吧。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陆鸣看着李凡问道。
“先吃早饭,吃过了带着他们三去找朱阳。”李凡简单的说到,随后他就带着几个人去老远的街道外吃饭去了,因为华萱和李灵儿还在睡觉,作为一个完美的男人,李凡决定给她们带饭回去吃。
至于那三个忍者则是丢到了大厅里面,根本就没管他们,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
“桑君,我们可以逃遁了。”刚才没有出手的两个忍者之一开始说话了,由此看来他刚才是可以出手的,但是他没有,原因很简单,他怕了。
“是啊,桑君,如此好的机会。”另外一个忍者也说到。
“哼,你们太小看这几个阴险小人了,从昨晚我们的遭遇来看,这里是有许多陷阱的,这些人把我们扔在这儿,肯定是想玩弄我们,我们是大帝国的武士,不是猴子,请保留你们的最后一点尊严。”桑君说到,何谓武士道,武士道就是明知道自己不行,却依旧不能后退,刚才桑君这样做了,但是他的手也废了,于是他就怕了。
“嗨——”两个忍者惭愧的低下了头,似乎再为他们刚才想逃跑的想法感到羞愧,是啊,那群阴险的华夏人怎么会算不到他们要跑。
李凡他们几个正在吃饭,杭州面条一向也算一绝,尤其是最近到处都是的荷花面馆,虽然熬汤用的不是荷花而是其他的花草,但是还是入口芳香,回味无穷,用新鲜荷花来熬汤太过于奢侈,美丽高贵的荷花只能够拿来欣赏,这是杭州人惯性的思维方式。
“哎,我好像忘了啥。”宋缺摸了摸脑袋,他记得自己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陆鸣吃着面条说道,富二就是富二,连吃面条都吃的那么优雅,一根一根的挑起来缓缓放入嘴中,慢慢的嚼,然后在拿纸擦嘴。
“对了,我好像没有把那几个日本人给绑起来。”宋缺说到,但还是没有停下来吃面。
“没关系,反正是送给别人的,跑了就跑了。”李凡缓缓说到。
“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三个忍者送给朱阳。”
“因为我们要合作,而且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审问。”李凡说到。
“这不是理由。”
“你要啥理由?”
“为什么会卷入这件事中来?”陆鸣缓缓但是却又坚定的问到。
听着这句话,宋缺瞬间又楞了,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这句话不是该李凡问陆鸣吗?为啥角色转换得如此之快?难道两人之间也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宋缺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对于这种死逼质问,他一向是最喜欢的,因为他骂不过人,所以喜欢听别人对骂。
“因为一些不得不卷入进来的原因。”李凡说到。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从一开始我提出来这件事的时候就不感觉诧异,而是直接就安排起来了,这个过程间你大部分都不是自己出的手,而是叫我们出手,这是因为啥?你在忌惮着什么?还是说,你故意瞒着什么?”陆鸣问到,脸色坚定,语气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一般。
就算是质问,身为富二的他也做不到粗脖子红眼的地步。
“因为邓越与我有恩,我在找一件东西。”李凡说到。
“这个理由成立。”陆鸣没有在说话,作为抱歉,他买了单,结果区区八碗面花了他整整两百。
“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和朱阳合作呢?昨天才刚刚坑了人家一把,这样会不会让人家说闲话,说我们把朱阳当成缺心眼。”宋缺在回去的路上提出了这个疑惑。
“应该是不会的吧,有这个——”李凡摸出了一个录音笔,里面是昨天和局长的谈话,当然打人那一段是没有的,他一个新世纪五好青年,怎么可能纵容朋友行凶?
回到玄学社的时候那三个日本忍者还在堂屋里坐着,他们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但是却没有贸然行动,害怕这个地方有陷阱。
所以看着屋里跟平常屋没有什么区别,可昨天晚上他们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就都被抓住了。
李凡将买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三人带着三个忍者去找朱阳了。
朱阳并没有住在酒店,而是住在杭州的一处大院里,这处院子是第九组的财产也就是体制的财产,所以他悠然自得的住在这里,没事儿就去晒晒太阳,日子但也潇洒。
“组织派我们来是调查解决任务的,我们这样有些不太好吧?”王安终于忍不住的问到。
“现在怎么调查?关键线索?人物?前因后果?范围锁定?我们一点都没有,还用什么调查,总不可能拿着笔和纸一个个的问吧。”朱阳颇有智慧的说到,对啊,这也不是普通案件,如果他们真的敢把这种案件调查搬上街头,迎接他们的只能是第九组的鞭子,抽着可疼了。
“可是那也好过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的要好。”李建军也说到,他是精英队员,为谓精英,就是别人睡觉我在干事,别人干事我还是在干事,不但干的快,而且还干的好。
“哎,我发现你们是越来越不会享受了,安心待着吧,会有人给我们把线索送过来,到时候再说。”朱阳缓缓说了一句,随即继续晒着太阳。
这早间的太阳并没有什么温度,空气也还有一股萧索湿冷之意,这个时候晒太阳不是最好的,但这个时候借着晒太阳来修炼确实极其好的。
“嘭—嘭—嘭”门响了三声,然后自动的开了,这道门根本就没有锁上,所以李凡敲门它就开了。
看着门口出现的人影,朱阳终于抬起头,缓缓却又带着笑意的说道。“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会在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