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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别

「说起来你到底是找谁保管啊?你就这么有信心。」安弗帝边走边问着,幸好在路途的最初还是好走的平原,否则也不会有闲情逸致问这个问题。

「你真的想知道吗?」杰尔故作神秘说着。

「不说拉倒。」

「你不想他知道的话可以偷偷告诉我就好,我保证绝对不会透露半句。」

看着席斯信誓旦旦的样子,安弗帝有冲上前打人的冲动,有你这样的朋友哪天被你卖了也说不定,就连在当事人面前都毫无顾忌了,更别提不在的时候,要是哪一天有人找上来讨债,第一个该怀疑的就是席斯,呃……稍微想了一会,还是修正为第二个是席斯,而第一个自然是杰尔。

「是一个席斯见到后会很兴奋的人,不过安弗帝就不一定啰。」

「是狂!是狂对吧?」

杰尔没有说是,同时也没有否定他的猜想,席斯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一定是狂,已经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美好中,一想到能跟佣兵界的第二人见面,就兴奋地不能自己,就连路尼的挑衅也没办法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第一人是个传奇,但是比起来席斯更崇拜第二人,因为他那种普天之下唯我独行的霸道是第一人所没有的。

看席斯兴奋的样子,安弗帝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如果真的是狂,确实是不会畏惧巴列舒,甚至还要怕他,但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接下一个小鬼的任务。

「只要跟他说拿着它,就会有人来挑战你,而那个人的个性又跟席斯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同意呢?」杰尔像是回答安弗帝心中的自语,如此说着。

反正被杰尔看穿也不是第一次了,安弗帝干脆就在心里回答:就算是这样你怎么能保证他不会占据碎片不还,就像你说的,只要一直拿着就会有人挑战他,干吗要还给你?

杰尔露出笑容,安弗帝在看到笑容的同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好像刚刚在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被听到,而听到杰尔接下来的话,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

「他跟另外一个人有过约定,绝对会遵守的,确切来说我是想找另外的那个人,不过刚好他也在,交给他说不定更好就给他了,你看席斯现在不是高兴得很吗?」丢下这句话后就走了开,丝毫不理会安弗帝心中会怎么想。

肯回答问题固然是很好,直接从心中听到问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天晓得他到底是猜的还是真的有办法知道,宁愿相信是前者,但是种种事实更指向后者,那不是连在心中抱怨的隐私都没有了。

看来还是太过天真了,竟然会以为接下来的路都会像第一天一样好走,安弗帝看着上方几乎只剩一条线的天空,阴沉沉彷佛要滴出水来,可以猜想到等下浑身湿透的冰凉感觉。

会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两旁至少十人高的山壁,光秃秃地连块突起也没有,就算有能不能挡雨又是另外一回事,而沿着通道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的存在,连有没有出口都是个问题,毕竟他们是从天而降,想用同样的方法回去也是不可行的。

安弗帝看着杰尔脸上的笑容,思绪回到了稍早,如果早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走上去的。

将视角拉回先前,可以看到四人在彷佛碎裂的大地上行走,错综蜿蜒的裂痕如果能从上方俯视,就像身体里的血管密密麻麻,要是凑近点看,低头向下看的落差感觉跟天空的距离好像也差不了太远。

一路上走得战战兢兢,就连席斯和路尼也不例外,难得没有吵起来,生怕吵得太专注脚下一个踩空就会悲剧了,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还会有几秒的时间可以做短短的忏悔。

不过杰尔的脸上根本找不到半分凝重,彷佛还比平常更显得兴奋,好像会有甚么好玩的事即将发生,安弗帝当下的想法就是赶快离开这里,足以让杰尔感兴趣的事在这里发生后果绝对会让人不愿想象。

就在一道长长的裂痕挡在前进的路上,其宽度根本无法飞越而过,正当陷入苦恼打算退回去时,又发现稍远的一旁有座天然的岩桥,很自然地升起从那边通过的打算,然而这也是等下后悔的其中一件事。

「我想走别条路。」路尼看了岩桥两旁的深度退缩了。

就算看起来很稳固,但是最窄的宽度上只够一个人勉强通行,万一刚好有道强风吹来,就像现正吹过的这样,身形一个不稳就可以准备和这个世界说再见,这样的勇气路尼不打算具备。

「不然我开风场保护,四个人一起过去。」

安弗帝开启风场,路尼顿时感觉不到有风吹在身上,可还是没有因此而下定决心。

「看你这个样子不会是怕了,我看你就一个人乖乖回去。」席斯趁机嘲弄,然而说话的声音不像平时般宏亮,显然还是有受到一点影响。

「走就走,谁会怕!」

经不起席斯的一激,安弗帝这个看似荒唐的提案竟然通过了,而且还不得不实行,这关系到两人的颜面,绝对不会给对方留下嘲笑的机会,即使现在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这是后悔的第二件事。

而最最后悔的第三件事,是没有发现到杰尔发亮的眼神,要是注意到就算两人吵得天翻地覆安弗帝也绝对不会同意。

在距离对岸只有一小段距离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杰尔突然说话,而且一开口就是足以让大脑空白的内容:「喜欢玩自由落体吗?」

灿烂的微笑绝对与等下的悲惨正比,离岸上短短的几步还没来得及跨出,就听到细微的碎裂声传入耳中,然后失重的感觉顿时成为当下唯一的感受。

接着大脑一片空白,事后回想起来如果人生中最后几秒是在发呆中渡过到底算不算幸福?

眼见地面逐渐靠近,距离粉身碎骨的倒数似乎也在持续着,然而一道水柱不晓得从哪里涌出,冲到了身上,冰凉的感觉带有些许的柔软,将原本应该在一瞬间的冲击分散。

如果这里有其它的人在旁观看的话,就像是一个水做的巨型弹簧,承接忽然从天上掉下的人形物体,至于接下来的事就如同先前所描述,等待时间补足未来的空白。

「你真的觉得这种地方会有我们要找的人吗?」安弗帝以另一种型式将情绪发泄出来,用最为真实的情况来质问。

而作为当事人似乎没有这股自觉,轻松地响应说:「你拿碎片出来感应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样的回答更是让安弗帝的怨气提升几分,路途上已经好几次感应碎片,可是每次感应的绝对位置似乎都不一样,令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故障,不然怎么可能不到一小时就差了近百公里,就算用跑得也要好几个小时,中间还不能有半分停顿,到后来干脆不感应,反正结果也只是徒增烦恼。

或许这样的情况也正是杰尔先前为什么说让席斯带路比较快的理由,追在后头跑,如果对方有意的话大概永远都追不上,彼此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大,随便乱晃刚好遇到的机率都比较高,当然在这种地方能遇到的机率,在安弗帝看来只会是零。

杰尔说完就跑了开,兴致冲冲地跑去逗弄席斯和路尼,看两人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猜到杰尔问的是甚么,绝大的可能是问:要不要再来一次?绝对可以瞬间漂白脸色。

看这情形除了感应看看,安弗帝倒也没甚么事好做的,就算是为了证明杰尔的空话,感应的结果自然会是最有力的证据,然而出来的结果却是更好地证明杰尔的建议,不远的一方,似乎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走来,而人影的所在正是所感应到的位置。

那股独特的妖异气息只要遇到一次就不会忘记,何况是接触两次的安弗帝,除了狂还能是谁?

看到远方的人影,狂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从他的表情与稍微改变的速度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还以为这里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走过,隐隐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当然,是在不知道他们如何到这里的前提下。

「这么巧!你们也来这边散步喔?」

狂的第一句话顿时让安弗帝脸庞抽动着,感情这种地方是拿来散步的,不得不说你的品位真独特,当下只希望能赶快拿回碎片,然后尽早离开这鬼地方。

当然有着这样的想法的仅是他,看看席斯眼中的光芒,令人毫不怀疑如果早告诉他跳下来可以见到狂的话,绝对会义无反顾跳下来,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会一面说着抱歉,一面拉着安弗帝跳下来。

「是啊!你真的是狂本人对吧?」席斯凑上前,为了可能取得的些许好感,不惜扭曲事实,真不晓得当初是谁意气风发地要跟狂打,还输的毫无悬念,还因此突破了,不过这些恐怕早就被他选择性遗忘。

狂抓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无害的程度大概只在纯朴村庄的少年可见,实在很难跟大名鼎鼎的第二人联想在一起,不晓得为什么从狂身上看到了杰尔的影子,那种真情流露的假象简直如出一辙,就算有人说他们两个其实认识也不会怀疑,甚至会大大赞同。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狂半开玩笑说着,席斯瞬间将其放大为平易近人的良好品性。

「正巧我也有事找你们,你应该是来向我要回这东西的吧?等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找一下。」狂翻找了一会,从衣服的夹层中拿出了一小块耀红碎片,想也不想就扔出。

安弗帝赶忙伸手去接,天晓得这边有没有深的莫名其妙的裂缝,要是掉了进去该怎么找。

「来了个蛮有趣的小家伙,不过受了伤就跑了,要是能跟躲在后头的人打就更好,现在想想实在有点可惜。」狂自顾自说着,脸上的惋惜彷佛感染了席斯,让他也露出同样惋惜的表情,甚至比狂本人更为强烈。

现在知道是谁打伤了巴列舒,算是解了心头一个小小的疑惑,在暗自猜想狂真实实力的同时,安弗帝同时也为自己认识席斯感到莫名的悲哀。

「这个东西是他托我交给你的,原本他是说等你四阶再给你的,本来以为还要在一段时间的,看来是不需要了,好好加油吧!我还有事要先走啰,有机会再见。」一颗迪墨塞到席斯怀里,等到反应过来狂的身影已经远去,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更多的还是难以平息的激动。

说起来那人是不是跟狂很熟啊?怎么每次都是由他送来?不过现在好像应该先想想该怎么离开这里,跟在狂后面应该可以离开吧?

这样的念头才刚升起就听到杰尔的细语:「就跟去看看吧,到时候别后悔就好。」

看向杰尔,如果不是他脸上的微笑,安弗帝会以为刚刚是自己幻听而已。

听着湍急的水声,看着奔流的溪水,突然有些明白那一小时近百里的速度到底是怎么来的,如果甚么都不想往里面跳去的话,绝对会在瞬间被带得远远的,即使没实际实验也不会怀疑更不会想去证实。

「你确定要走这条路吗?」

就连席斯也不免会迟疑,不过安弗帝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跟他说这条路可能是狂走过的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就算强调只是可能也会被选择性忽略。

「不然你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安弗帝指着河流旁略微高起的小路,虽然不时有水花溅在上面,还是能够勉强通行,当然一身湿的代价是免不了。

路尼面色不悦,显然对于这个决定很是不满,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除了照做不然就是退回去看看另外一边有没有更好的选择,但一想到可能要走上数小时还不见得有结果,眼前的选择也不是太过糟糕,小心不要大意几乎没甚么危险,特别是之前经历过更为刺激的岩桥,眼前的条件绝对要好上太多。

「其……」杰尔才刚说一个字马上被安弗帝打断,不管可能会是多么好的建议,现在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接着杰尔偷偷把路尼拉到一旁,似乎在说着甚么悄悄话,从路尼的表情来看似乎是个不错的消息,至少脸上原本的不快已经找不到半分。

「赶快走吧,还是你们想留在这里过夜?」安弗帝在说着的同时已经迈起了步伐,虽然天空只剩下细细的一条,看不出太阳的位置,时间的流逝还是多少能感觉得出来,再退一步说要是下雨了不是更不好走,自然是快点出发来得好。

席斯默默地跟在安弗帝后头,而路尼不晓得有甚么样的打算,只听见他的声音:「你们先走,我跟杰尔等下再出发。」

反正杰尔也在应该也不会发生意外,就任由他们去了,当然其实也在心中恶意猜想,最好等下下起大雨,看你们还怎么走。

在经过一番自我愉悦后,安弗帝心情显然轻松不少,脚下的步伐显得轻快,不一会儿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甚至没有发现到除了他和席斯,剩下的两人早就不晓得消失到哪,如果不是席斯的提醒,或许根本不会发现。

「要不要先等一下,他们两个还没有跟上来。」由于隔了一小段距离,席斯是用吼着说出,当然以他平时的音量其实是有点多此一举。

安弗帝看后面果然没有他们两个的身影,尽管平常恨不得给他们苦头吃,现在的这种情况还是多少会担心,正打算要折返查看一下时,映入眼前的景像顿时让这个念头消散,并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无意义的担心。

只见两人在湍急的河流中逆行,脚下似乎踩着一块类似浮板的东西,透明的感觉似乎是用水做的,用着与河流相同的速度,不过短短的瞬间就将安弗帝两人抛诸脑后,席斯甚至可以感觉路尼对着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安弗帝突然开始后悔,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杰尔要说的应该是要用这种方法前进,虽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是杰尔为了刚才所做的小小报复,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现在除了认份走着好像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终点就在不远了,在目光的尽头可以看到个斜向上的坡道。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同样的苦笑,不过谁也没说甚么,仅是默默着前进,跟杰尔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认真就输了这件事,早就已经被气死好几次,不如把它当作是别样的美好回忆。

说不定以后会很怀念,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如果以后遇到不开眼的人要整他,这样的经验绝对是值得参考的数据,至于有没有办法将其化为实际的手段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算遥远的路程还是走了快半个小时,毕竟不像平地一样,虽然不是步步危机也不是可以轻忽大意的路程,速度上自然不能太过要求。

好不容易走完,便是看到路尼装模作样打着哈欠:「太慢了,我都等到快睡着了。」与其说是抱怨,更像是在示威。

席斯二话不说就有一小颗火弹直接射出去,看来两人的争吵已经升级,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争吵而已,路尼没有料到,直到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才反应过来,虽然席斯根本没用上多少能力,最多也就会感到一点温热,但不是有没有受伤的问题,而是颜面上的问题。

路尼不甘示弱,一小个铁块凝聚成形,直接丢向笑的正高兴的席斯,而他完全不知道路尼也是名能力者,可想而知他中招了,活生生展示得意忘形的悲哀。

「安弗帝!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也是能力者!」席斯将一部分的责任归咎到安弗帝身上。

「你不也从来也没问我,再说他也不过是名一阶的能力者,能力又没有很特别有没有说根本不会有影响。」安弗帝有些不负责任说着,在他话中的没有影响对于席斯来讲却是大大的有,要是早知道的话哪里轮得到路尼偷袭,而且就某种意义上而言还成功了。

丢下这句话后安弗帝就走了开,不想被拖进两人没有对错的玩闹中,反正看你也玩得很高兴的样子,又何必在乎这一点小小的面子,这是心中真实的想法。

走到一旁将得自狂的碎片与另外两块拿出,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刚才满脑子都在找出路,一时间竟然忘了,要是在刚才不小心落了一块,绝对会有想死的冲动。

碎片很快就合在一起,对其进行感应,希望能得到下一块碎片的位置再决定该往哪里走,比起上一次的感应虽然还是有种很遥远的感觉,但是回馈的反应明显要强了许多,几乎是正北的方向。

「狂给你的那块迪墨你看了吗?」

「甚么东西?」席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手上的叉子还在跟他的早餐奋斗着。

突然觉得不仅仅是因为在吃早餐而忘记,更可能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或许在当时他的脑中只有狂而已,就连转交的迪墨可能都没有印象。

「你是指这块吗?甚么时候跑到自己身上了。」用着满是油脂的右手捏碎迪墨,这一次出现的不是影像,而是更为简单的方式,只有捏碎的人会听到记录在里面的内容,席斯安本散漫的眼神顿时有神。

「他让我去找他了,说往南方走就会遇到他。」眼见自身的能力可以得到发挥,席斯不由得感到兴奋,恨不得马上向南方冲去。

听着席斯的回答,安弗帝虽然也为他高兴,可眼中难免流露出些许黯淡,接下来要去的是北方,看来又到了分离的时候。

这一点点的异样自然被席斯所察觉,同时也明白是为甚么:「看来又到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我相信总有一天还会有在相见的机会。」有着不舍,还是努力克制着。

即使是那一点点的外露也足以让安弗帝感受到席斯与自己相同的心情,与其不舍,两人宁愿坚信未来再度的重逢。

「我看我就现在出发好了,帮我跟杰尔说一声,还有虽然是很短暂的相处,帮我转告路尼说我很快乐。」既然决定了就不再拖延,完全符合席斯的风格,也或许是为了减轻不舍之情,才选择马上离开。

不管是甚么原因,席斯的身影已经从门外消失,只能期待下一次的相会。

「看你这样子,就算席斯走了也不用这么明显吧。」没有多久杰尔的笑脸突然占据安弗帝眼前,就算想反应也来不及。

「你说我们真的还会有相见的一天吗?我总觉得下一次会说定会发生甚么意外」总觉得如果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这样不祥的预感正好与席斯的离去联系在一起。

「你就不用担心了,说不定下次见面他会给你个大惊喜也说不定,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来我怎么能放心告诉你另一个或许更坏的消息。」

「希望如此,你就说吧,反正还有甚么消息能更坏。」安弗帝有气无力回答着,感觉根本不像是做好准备的样子,只是机械式地回答着。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像现在一样乐观,北方的国家已经对着这个国家做全面宣战,至于为什么是个坏消息你之后就知道了。」杰尔说完就消失,不过安弗帝也没有心思在意。

况且他也不觉得这是甚么坏消息,打就打吧,就算打得两败俱伤又甚么关系,他们高兴打就打,专心走好自己的路就是。

这样的念头自然是第一时间会想到的,不过很快地隐隐感觉到其中的麻烦所在,好像下一个目标就在北方。

如果全面开战,边界的出入绝对不可能会松懈,就算是平民也不例外,更何况身为能力者,绝对会被当成危险人物重点防御,没有一个指挥官会放任一个具有强大破坏力的人进入,因为有着成为敌人的可能性在。

当然五阶以上的能力者只要不明确表现出敌意,对方还是会默许的,就算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即使能够击退也可能会付出极惨烈的代价,没有必要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不幸的是安弗帝现在还只是四阶,正好是军队所能够接受的最大风险,即使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与可能会造成的破坏相比,却是十分合算。

从结论来看,就是他无法以正规的途径跨越边境,偏偏这两个国家的边境线又长得很,没有一两个月根本难以绕过,如果单从距离来看说不定十天就够,然而蜿蜒起伏的山脉大大拉长所需的时间。

于是安弗帝开始为了杰尔所带来的坏消息感到头痛,既然都特别强调这是个坏消息,想必肯定会有甚么事情发生。

路尼沉默地走了下来,安弗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发现,直到他出声才发现到他的存在:「他走了吗?」

安弗帝愣了一下,然后回说:「是的,他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虽然很短但是他很快乐。」对于路尼的问题自然知道是甚么,想来应该是杰尔告诉他的。

沉默片刻后路尼甚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回了楼上,虽是无礼的举动但能够理解,再说平常更过分的事路尼也不是没做过,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甚么。

离别之情经路尼一说又稍稍提起,还是选择压下,现在应该专心考虑该如何跨越边境,说起来这里也没有离边境太远,说不定等等就会下公告戒严的命令,到时候要出城也会有不小的麻烦,还是趁早动身来得好。

正当安弗帝苦思无果,突然感觉到有人靠了过来,然后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对面,小小声问说:「看来小兄弟遇上了麻烦,如果是要赶路的话说不定能够互相帮忙一下。」

很快猜出对面的男子是在做些甚么,说起来这样的组织在每个国家的边境几乎都存在,即使是平常也会有一些特殊需要的人找他们帮忙,特别是些走私的商人往往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

这样的提议自然让人有些心动,却也对于对方的真伪还是有些迟疑,再说现在可不比平常,对方是否有这个能力也得考虑。

「小兄弟果然是个小心的人,我也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要不你再考虑考虑看看,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到那个房间找我,当然你也明白现在情况特殊,这个价钱也就特殊点。」男子说完就走了开,留下安弗帝独自考虑。

如果真有办法的话,就算价钱高点也不会是太大的问题,身为能力者要赚钱还是很容易的,否则也没办法一直四处旅行,总不可能天天露宿野外,还是少不了要用钱的时候。

最主要的考虑还是在对方是否可信,花冤枉钱也就算了,要是因此被发现才是真正的危机,为了钱而铤而走险的人绝对不在少数,难保刚才的男子不是其中的一个。

「为什么我要走这样的路。」在崎岖的山路上,路尼不满地抱怨着。

安弗帝白了他一眼,连解释都不想解释,反正也是白费功夫,在路尼的想法中,应该大大方方地从下面的大路通行,而不是在这边几乎是贴着山壁,一步步艰难前进着,要是脚下一个踩空就会跌落下去。

而杰尔倒是半句话也没有说,小巧的体型大大发挥了应有的优势,如果说安弗帝是不得不横着走,杰尔却是可以轻轻松松直行前进,当然心态上的差别才是最主要的,换做是其它人,哪怕是再小一倍也是不敢轻忽大意。

这样的道路要是有人守的话也认了,就某种意义上男子的情报还是有价值在的,当初的要求是最稳当的道路,的确满足了需求,如果可以选择应该再加上一条相对好走的条件,当然有些异想天开,这样的要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人总是贪心的,总是希望比现有更好的条件。

眼见抗议无果,路尼不再多说,都已经走到这里,说不定再坚持一会就会是好走的路,难道还选择回去必然难走的路?

或许是路尼的祈祷发挥作用,脚下的路渐渐好走起来,至少不用太过担心会有踩空的风险,相对地他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抱怨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如果能够达成自然也就不需要,即使离想象中的还有不少差距,总是好过刚才的情况。

然而这样的放松没有持续多久意外就来了,并不是发现有巡逻的士兵,而是更为严重的事情,安弗帝突然想起男子最后提醒的话: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选择走那条路的,我手中还有不少……后半段话因为关起了房门而没听见,大概也是男子推销的手段,也就没放在心上。

看着头上滚滚的石块,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听男子的话,他想真正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这条路虽然没有人为的危险,却有崩塌的可能,就好比眼前即将到来的一样,看了脸色骤变的路尼,安弗帝发自内心地想说抱歉,不过连这点时间也没有了,甚至还来不及看向杰尔,彷如流水般的土石已然冲下!

安弗帝将能力运转全身,试图减轻可能造成的伤害,所幸只有一开始的力量较为强劲之后只是被带动的感觉,或许有些晕眩还不至于有生命的危险,不敢放松能力的保护,要是放松的话可能就不是一点晕眩。

希望他们两个不会有事,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祈祷,杰尔大概不会有问题,只不过路尼……

不去想最糟糕的可能性,安弗帝不断说服自己杰尔一定会救下路尼,可真要是有个万一的话,该如何是好?如何面对仍在亚尔伦守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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