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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戮

没有阻止这样荒唐的行为,安弗帝只是看着杰尔上台,一方面是他的意见恐怕杰尔也不会听,而另外一方面则是他心底的好奇,经过几天的相处,多少知道席斯不像表现出来的乱来。

奇特的装扮,想要不吸引人们的目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是个小孩,得到的关注绝对不少。

对方的脸上明显难看起来,这无疑是对他的藐视,这样瘦弱的小孩就算来上百来个也构成不了威胁,观众的话语多少能够传进耳中,更是觉得心中的怒火灼烧。

台上的杰尔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完全没有被外人所影响,好像对方脸上阴沉的表情根本不值得在意,这样的行为更是引爆了对方的愤怒,举着大斧冲了过来。

几十公尺的距离在他脚下不过几步,眼见大斧就要劈到,安弗帝见状,能力流转身周,就要往台上冲去,然而一股力量拉住了他,脚上不知何时被水所覆盖,同时有种深陷泥沼般的无力。

向台上看去,一道由水组成的龙卷自天上延伸而下,对方的攻击砍在其上,在急速旋转间,随即连同大斧被卷入水中,而杰尔正开心地控制水龙卷在场上横扫,对于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就连安弗帝也不例外。

「这就是先天能力者……」

听到席斯的低喃,安弗帝心头也是感到震惊:先天能力者,自出生的一刻便拥有了能力,自然比后天能力者有优势,对自身能力的熟悉远远胜出,使得他们不论是在应用上和威力上都有显著的差距。

看着直没顶端的水龙卷,安弗帝突然很能体会先天能力者的强大,心中对于力量的憧憬不自觉被勾起,在伟大面前,臣服还是超越?每个人有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安弗帝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自然追求后者,如果他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又怎么会追求传说,那个可以达成所有愿望的传说。

大概是玩够了吧,轻轻挥动手上的木杖,在把对手甩到场外后,水龙卷便消散开来,只留下阵阵水雾,增添神秘的氛围。

望着身后的泰伦城,安弗帝回忆城中的时光,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怎么在发呆?再不走我们就丢下你了。」

应了一声后,安弗帝才重新迈开了步伐,而眼前的太阳挂在半天,再有段时间便是晚上了。

走动间手自然碰到了腰上的新剑,这场大赛优胜的奖励,此外还有三千银币,其中一半给了爱华与彭克两人,剩下则由席斯与杰尔均分,而安弗帝则是拿到这把剑。

当初拿到这把剑时,曾细细端详,整柄剑乍看之下朴实无华,但剑尖闪烁的寒光如此惑人,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当席斯提议时,安弗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约一米长的淡红剑身却比不上一点剑芒。

事后听到杰尔拿了四分之一的奖金有些后悔,当然剑的价值在安弗帝认为中更胜实质的金钱,只不过是种心态上的不平衡。

扬起微笑,迈着步伐向前,不自觉中已看不见泰伦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岩壁,不禁纳闷杰尔要来这做什么,除了岩石外看起来也没什么奇特的事。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没有得到响应,杰尔仍继续向前走,正当他想再问时,杰尔停了下来,眼前壮丽景色比起言语是更好的回答,站在山壁之上,眼下飘着淡淡雾气,夕阳渲染,瑰红的色调蒙上眼睛,彷佛世上最美也不过如此。

三人之间无言语的沟通,静静看着夕阳隐入地平线中,一点一点没入,多希望时间在此无限循环,这样的想法缠绕心头,然而无情的时间,忠实执行着本分,最后一抹光晕终被黑暗所吞噬,惋惜的感受同时涌上心头。

有些东西即使消逝也会留下难以抹灭的痕迹,好比瀑布的磅礡水声,只要想起就可以感觉到耳中的回响,而刚才的美妙景像也是如此,随着徐徐拂过的微风,又在眼前隐隐浮现。

不应存在的杀气弥漫四周,顿时破坏了美好的心情,为首的是早上与安弗帝交战的那人,还有数十个手持兵器的男子跟随其后,显然来意不善。

随着一个手势挥落,他们便攻了过来,道道的寒光即便在昏暗之中同样显得迫人,招出气墙暂缓对方攻势,像这样的重型武器要是再有足够的加速度,所能够造成的破坏不容小觑。

破岩声响频频传出,人数上的优势弥补了速度上的不足,同时混杂其中的匕首更是致命的威胁,刁钻的角度令人防不胜防,而威力恐怕比起大斧犹有胜之,经过刚才的比赛后安弗帝可不敢掉以轻心。

席斯的处境相较起来更为艰难,或者是他过于重视攻击而导致了自身的险境,几乎是以伤换伤的方式战斗着,尽管短短半分钟内已经击倒数人,然而敌人数目十倍于此,按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先倒下去的只会是他。

反倒是后头的杰尔,竟然没有人对他发起攻势,即使是在战圈的外围,这样的现象也绝对不合理,而他也不像要出手的样子,若真要给个定位,勉强算是个零距离的旁观者。

暗自积蓄力量成为安弗帝和席斯无言的默契,没有事前的排练,不约而同地采取了相同的战略,异常的空气流动以及攀升的热度,正是表现出来的征兆,然而对方也同样有着他们的打算。

匕首密集地向席斯袭去,随着战斗的进行,逐渐表现出来了两人的差别,相较于席斯身上渐增的伤口,还没有人能对安弗帝造成伤害,或许无法直接和实力划上绝对的等号,但若想要打算先解决一人的话,显然有个较好的选择在。

隐约能够感觉到他们的企图,可是密集的攻势让他抽不开身,即使想动用能力却总是会在此刻有匕首飞来,不得不分神应付,这么一来援助效果大大打了折扣,无法帮他解危。

大概是明白撑不了多久,席斯身上突然爆出朵朵的火焰之花向外喷散,乍看之下彷佛是座人型火山喷发,围攻的十数人顿时飞了出去,紧接着传来阵阵的沉闷撞击声响。

这波的攻势是开战以来的最大战果,瞬间消减了近半的人数,然而一点寒芒在昏暗中闪耀,锋利的匕首眼看就要没入席斯心脏,爆发大量能力后的脱力,无奈地任由其逼近。

正当席斯有所觉悟的时候,一颗水球凭空出现,不过拳头般的大小迎上致命攻击,很难想象它会发挥什么作用,事实令人意外,当匕首尖端没入水中时,似乎可以感受到水球内部开始剧烈翻涌,没入水中的部份竟被绞个粉碎,就这样彻底消失殆尽,没有留下半点残留。

水球忽然逆袭,迅速没入他的胸膛,紧接着席斯就能感觉到意识在瞬间抽离,失去控制的身体眼看就要倒落在地,安弗帝见状,积蓄的力量猛烈爆发,围绕自身的气场化作道道风刃狂扫,硬生将包围网撕裂出道缺口来。

趁着这个空档快速跑去,而杰尔已经先一步到达,笑着说:「别担心,他只是昏了过去。」

心中的大石顿时放下,但转念一想,令席斯昏去不是正是杰尔吗?原本安下的心浮动起来,试探般地问:「那你为什么…」

「不这么做的话,你觉得他会安分下来吗?」

多少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起码他给出了个合理的答案,过份运用能力确实是能力者的大忌,严重的话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暂且相信杰尔的这番说词,毕竟对方并未完全击退。

除了斗篷男子,还有四人分别持剑、斧在旁虎视眈眈,调整自己躁动的气息,积蓄力量准备迎击,斗篷男子像似在沉思些什么,迟迟未发动攻势,而另外四人已经挥舞着兵器攻来。

对付眼前四人,有信心瞬间击倒他们,可是顾及到在后的对手,还是选择保留大部分能力以便随时应对。

先以风刃牵制,再对余下的一人发动攻势,十数道风刃几乎重合砍向对方腹部,受到如此猛烈打击,当场就让他失去了战斗能力,比较令人在意的是:那人竟然没乘机发动攻击。

心中虽然存有疑惑,还是凝聚风刃持续攻击,转眼间剩下的三人也被解决,剩下唯一的他还在,绷紧的神经还不敢放松,先前的擂台战,是趁其不备才一举成功,不应去奢求同样的好运再次降临。

或许是察觉到只剩独自一人,男子开口说:「那个小孩是谁?」被指着的杰尔还是一脸轻松,说起来好像没看过他有第二种表情,对于这个质问,不自觉回忆起杰尔的种种。

安弗帝随即就发现上当了,对方是故意引诱自己思考,如此一来便可以透过读心能力得到他要的答案,赶紧扫除脑海中的想法,不再让他探索,对方的表情很是凝重,像似在消化刚得到的信息。

突然地!

沉闷的倒地声响证实了眼前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对方毫无预警昏了过去。混乱的思绪在脑中翻腾,却是思索不出满意的解释出来。

隐约中似听到了轻语:「这点程度的精神是很容易被反噬的。」望向声音的源头,正是那张熟悉不过的稚嫩面孔,与现实相连结,得出了让安弗帝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明明是同样的面孔,心中却是泛起了不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样的异变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用着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在瞬间击倒对方。

他的所作所为令人不明白他的企图,到底可不可以相信?这问题在心中升起,又该怎么面对他?埋藏深处的一丝恐惧不会因为否认而消失。

杰尔带着微笑,拉了拉安弗帝的衣角说:「该回去了。」说完便朝着泰伦的方向走去。

脑海中的问题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够解决,不管他到底怎么想,最起码还没有危害,至少到现在为止,换个角度来说,要是杰尔真有不好的念头,以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也不是光靠担心就能够处理,既然如此多想也是无益。

安弗帝一肩扛起在旁的席斯,跟在杰尔后头走向泰伦,与黑寂的夜色并行。〞〞

吵杂的喧闹声在耳旁响起,安弗帝带着怨恨的心情不甘地起身,而眼前这人完全无视自己脸上的情绪,用着一如往常的兴奋语气说:「快点起来了!这么好的天气就该到外头去。」

对于他灿烂的笑容实在无法挥拳打下去,但消极地反抗还是做得到的,无论席斯怎么拉怎么说,安弗帝不动就是不动,发呆般痴痴看着白色墙壁,观察上头剥落的纹路。

席斯自然有他一套办法,打开木门,向外头招呼一声,安弗帝有些疑惑,猜不太出他的企图,也不用多想,矮小的身影窜了进来,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浮现。

「睡醒了没?要出发了」

安弗帝看着不知何时跳上床盘坐的杰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说:「好了,好了,我起来就是了。」。

安弗帝坐了起来,随后站起,匆匆收拾着东西,席斯被杰尔拉了出去,顿时又回到了一人的宁静,不过也没有再回去睡,没有多久就整理完毕。

用轻快的节奏下楼,半跑半走与席斯等四人会合,另外两人是爱华与彭克,昨天找旅店时恰巧和他们住在同一间,而他们正巧接了个护送任务,正愁人手不够,便发出了邀请。

席斯立刻答应了下来,完全不给安弗帝开口的机会,眼见大盘底定,再反对有些不近人情,就默认这结果了,现在开始后悔起来,门外蒙蒙的天色代表着清晨时分。

难得不用露宿野外,多少想要好好放松一下,哪会想要这么早起来,不过事已至此,再哀怨也没用,安弗帝添上微笑向爱华等打招呼,爱华自然热情回应,彭克则是微微点头示意。

在解决完早餐之后,五人出发向着东城门去,大约十来分钟的路程,东门的轮廓浮现眼前,伴随的还有一车车的货物,粗略估计也有十来辆,车上分别堆放的是些布料与粮食,透过朦胧的天色看去,依稀可见一旁还有几个工人在将布料堆放上车。

一道人影正朝这边走来,迎上来的是位三十多岁商人装扮的男子,对于接下来的场面话,安弗帝没有兴趣,径自绕开,通过不高的城门到达城外,坐在树下看着工人堆放货物。

除了爱华与席斯两人正和委托人交谈着,彭克也找了棵树,静静擦拭着大盾,而杰尔自然是窜到安弗帝身旁,笑着问着:「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看他们在搬些什么。」

事实上经过昨天的事件后,安弗帝对杰尔有种莫名的感觉,说是恐惧也太过,说是害怕也不像,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人与人之间总有种情感牵绊,或许代表着他认可了杰尔的存在。

没有多问些甚么,杰尔就这样走了开来,安弗帝也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受清晨的清爽,不自觉中踏进了梦乡,直至一阵摇晃自肩上传来,才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模糊的人影好在说些什么。

处于刚睡醒的迷糊中,不太清楚他在讲些什么,又是一阵摇晃之后,总算是清醒许多,活动活动下筋骨,安弗帝满是精神地说:「我这不是醒了。」

席斯没有再说甚么,反倒是雇佣的商人满脸愁容地在和爱华交谈着,说得爱华满脸的不好意思。

很快地,商队出发了,马夫驾着马车两两并行,商人也在出发前进到座车中,虽说是驾着马车,整个队伍的行进却是缓慢的,以步行便可以配合队伍的行进,在太阳露出整个面貌的时刻,他们进入树林的路口,朝着东方的库拉城前进。〞〞

正午的烈阳猛烈照射着大地,光秃的岩壁也似在散发着热气,山道间的队伍彷佛在抗议炽热,仍不屈服向前行进。

队伍的众人无一不抱怨着这恼人的天气,即使是坐在车中的商人也不例外,却有一人与其他人产生明显对比,只见席斯毫不在意地在炎热中行走着,甚至还露出享受的神情,安弗帝可不认为是他单纯的乐天个性让他毫不在意,比较倾向于相信是他的能力所导致。

似乎在回应安弗帝的想法,席斯周遭火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相信只要他一发动能力,必定比平常的更具威力,这时心中窜起道念头:不知道那小鬼现在?

正巧就看见杰尔正骑着一匹小马轻快地从身旁穿过,脸上满是喜悦,小马看起来也是十分享受的样子,同时也感受到一股清凉自身旁窜过。

马上猜到杰尔丝毫不受燥热气息的影响,虽然安弗帝也同样布下能力,毕竟本质不同,就以驱散炎热的效果来说,明显比不上,尽管很是哀怨,却又无可奈何。

安弗帝多少有些羡慕起另外两人的能力,随着烈日变得更加猛烈,这样的念头就更强烈起来,而杰尔竟在前头对着自己微笑,令人一阵火大,同时席斯突然冒出话来:「你怎么看起来一脸生气,这么舒服的天气不适合生气。」自然又是让人一阵郁闷。

烈日微微偏斜,然而炽热之气却显得更胜几分,整个队伍的行进渐渐缓慢,看看四周光秃的山壁,多希望有棵树能让自己乘凉,闭上双眼,沉浸于幻想当中,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大家快看!前面有树!」

一开始,以为仅是幻想,随着四周吵杂的人声,开始感到有些奇怪,睁开双眼一看,前方不远处正有几株树叶茂盛的树,光是用看的便觉暑意全消,整个队伍行进也快上许多。

在到树荫下时,整个队伍各自原地休息,享受着阵阵清凉,伴随着微风而来的清凉,让人感觉浑身畅快,正当安弗帝放松时,一道不愿听到的声音出现在身旁。

「你为什么会出来旅行呢?」

安弗帝脸色突然黯淡,神情整个凝重起来,迟迟不回应杰尔的问题,气氛渐趋沉重,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过了一会,安弗帝才打破沉默,低声说:「你有听过传说吗?」

杰尔的神情闪过一丝异色,但在被察觉到之前,便回到以往天真的样子,在安弗帝的眼中,杰尔就像是过往的故人,那个总是纯真需依靠自己的弟弟安莫德,就算他真打算对自己不利,自己也不会相信。

沉浸于宁静中,安弗帝也没察觉身旁多了个人,而对方并不打算打扰,只是悄悄地后退,身影融入人群之中,感受沾染的气氛,席斯觉得全身放松,即使仅是远望着他们,也能得到心中的平和。

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杂乱的脚步声让吃草的马儿停止了动作,伴随着声响出现的是群持刀的男子,脸上的凶狠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大约有数十人围住了车队,商队的工人三三两两私语。

从人群之中出来一人,右手持着大刀半举,呼喊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给我听好,若是还想活命的,就给大爷我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要是妄想反抗」说到这里,举着的大刀快速挥下,诉说杀无赦的涵义。

商人见这情况很是犹豫,强盗人数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在他的预想中,了不起也就十来个,没想到偏偏撞到一团大的,随便算算都有三十多人。

这次也就雇四个佣兵而已,对付十几个已是上限,对付三十几个想都不敢想,但还是朝爱华使了个眼色,询问他的意见,爱华先是自信而后犹豫。

这样的眼色让他开始思考起来,大该能够猜到所代表的意思:能够胜利却不能够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自然是不希望货物被抢走,同样也不想要陷入危险,特别是生命危险,而对方可没如此好心给他思考,先前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喊三声,不回应我们就要杀过去。一」

彷佛死亡通牒般的宣告,让人冷汗直流,紧张,这是当下心情的写照,恨不得将未来的时间挪到现在。

「二」

无情的倒数轰入心中,放弃?眼前的可都是钱,辛苦赚来的钱,现要拱手让人,叫他如何舍得

「三。」

最后的倒数宣判,把心一横:钱再多有什么用,也要有命花。正当他打算放弃时,飘忽的身影挡在中间,仔细一看,不正是雇的佣兵吗?竟没有命令就行动!

商人心头可是着急万分,正打算将眼前的人喝开时,对方已经喊说:「看来你们是不打算乖乖交出来了,也好,兄弟们给我上!」

随着声音到来的是群凶神恶煞的强盗,各自挥舞着手上的大刀,满脸兴奋地冲了过来,彷佛是在迎接一场飨宴。

听到对方发话,商人已察觉不妙,再看见眼前如凶狼饿虎般的强盗,顿时吓的六神无主,只差没瘫软倒地。

面对迎面而来的强盗,安弗帝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冷漠带着一丝愤怒,就如同他天生如此般显得自然,眼看对方要到身旁,这才动了起来,缓缓举起右手,看似缓慢却迅速,将手举至与肩同高时,对方也不过跨出一步。

强大的风压顿时向前袭向,宛如无形的墙壁,令人难以前进分毫,并更甚之,将他们反推回去,倒落的声响此起彼落。

原本的肃杀气息被死寂所取代,缄默于眼前诡异的景象,能力者,这是他们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念头,工人当中消息灵通的人,更是将他与昨日大赛的能力者联想起来。

倒地的数十余人零星站起,手上的大刀也仅是勉强握着,当中不乏有人连手上的大刀滑落也不觉。

领头的首领先是呆愣,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见弟兄站起,凭着一股狠劲边跑边喊道:「弟兄们不要怕!他只是一个人罢了!杀死他!」

对于他的举动,安弗帝报以轻藐,与他一起冲来的还有十来个强盗,看上去倒也颇有几分气势,但在实力的面前,显得十分渺小。

再次释放能力,道道破空声在响起,每道声音伴随哀嚎声响,无形的镰刀快速地收割生命,精准命中对方的咽喉,利落结束敌人,强提起的狠劲也在生命的威胁下烟消云散,就算想逃也没有机会,死亡无情地截断他们的退路。

淡淡的血腥弥漫空中,平时所厌恶的气味不再排斥,纵使眼前尽是一具具的尸体,却不令人反感,毕竟他们是要夺走自己生命的刽子手,怜悯,对他们是不需要的,取而代之的丝丝庆幸。

安弗帝心中却别有番感受,淡淡哀伤泛上心头,相似的场景是多年前的伤痛,强大的能力,是建筑在失去之上,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要得到。

忽然感受到一丝危险气息,抬头看去,模糊的人影伫立在地平在线,空气中除了腥味外,似乎多了几分危险,这股潜藏的危险,令人感到不安。

即使是工人们也有种压抑的感受,就如有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身旁,稍稍放松的神经再度绷紧,而安弗帝感到的不仅是压力,同时也感受到了杀气。

既然对方来意不善,自然要有相应的准备,暗自积蓄能力,面对未知的敌人,多积蓄一分力量便多一分胜算。

席斯也感受到了杀气,尽管不是针对他的,同样是令人感到不舒服,走到安弗帝身侧,共同面对袭来的杀气。

模糊的身影转变为清晰的人影,不算高大的身材,散发着迫人的压力,刚毅的面庞散发妖异气息,轻便的装扮,伫立在尸体当中,对脚旁的尸体视若无物,别有番邪异色彩。

「有没有兴趣较量一下?」男子忽然说道,原本的压迫骤然消失,看上去似乎也多了几分平和。

心中不免有些困惑,强烈的反差彷佛是两个完全的人,而另外一方面,安弗帝并不怎么想和他交手,有种被压抑的感觉,直觉上眼前的男子实力要强上许多,也不是说不想体认彼此间的实力差距,总之就是提不起斗志。

反倒是席斯显得跃跃欲试,不待安弗帝有所表示,已经说道:「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话中的挑衅意味十分浓厚,男子不以为意:「那得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话一说完,席斯已发动攻势,左右两手均包覆于火焰当中,不过瞬息,灼热的气息已逼近男子。

对方不闪不避,眼看火拳即将击中,却硬生止住,感觉有股强劲的气场对上,然后席斯只觉眼前的景色快速流动,接着像似被岩壁拦下般,剧烈的疼痛自背上传来,强忍着不适,火焰的能力瞬间外放,在身旁形成火场,男子脸上的轻蔑点燃席斯的斗志,凭借着爆发的冲力,几乎是一眨眼,再度冲到对方面前。

澎湃的火焰隐含着强大的能量,全身的火焰在瞬间集中到右拳,毫不保留地攻去,烈焰自拳转移,望着赤红之中的男子,席斯已预想到他的失败。

像似在享受火焰般,对方丝毫没有痛苦的神色,倒是眼神中多了几丝兴奋,缓缓说:「就是这样的感觉。」完全无视于席斯的存在,闭上双眼仔细体会这股力量。

无力的感受在席斯心中升起,最强的攻击,没有收到任何的攻效,实力间的差距一目了然,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不接受,淡然一笑,看上去倒有几分凄凉,突然火焰再次从席斯身上猛烈窜起,其势之凶猛更胜先前。

突来的异变让对方的脸色终于转变,不再是冷淡,取而代之的是种兴奋与渴望,同时嘴角牵动,似乎在低喃些什么。

安弗帝也是同样的激动:竟然是觉醒!能力者除了平日的修行与体悟外,便是席斯所遭遇的觉醒,通常来讲觉醒几乎发生在常人变为能力者的过程之中,当然也有像这样的情况发生。

相对于平常的方式,觉醒可遇不可求,相对的好处自然比较多,除了实力的提升外,还有对自身能力的体会,看到席斯身旁若影若现的红光,安弗帝知道他已踏入了第三阶,可以支持短时间的气场。

至于刚才席斯所打到的无形屏障,估计是永久气场,属于第五阶的范畴,而安弗帝现在也仅是四阶,就算全力以赴也不是对手。

阶与阶的差距通常来说是五倍,当然不是绝对的,好比说像一阶与平凡人的差距至少是十倍,而四五阶的差距也约莫如此。

回到场上,觉醒的好处是不可言喻的,却不代表它完全没有坏处,在觉醒期间,既强大又脆弱,尽管会有气场保护,可要是被攻破的话,反而会造成极大的伤害,非死即伤。

对方很可能有五阶以上的实力,五阶,是一条鸿沟,就如同凡人与能力者的差距,要想击破三阶的气场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这里,安弗帝赶紧催动能力,赶到两人之间,积蓄自身的力量,准备迎接对方的攻击,然而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只是站着观看,似乎不打算出手攻击,不由得让人感到困惑。

短暂的宁静,只有偶尔拂过的风带来几丝声响,忽然男子打破了沉静,安弗帝赶紧催动能力准备迎击,却是见到背影向着远方渐去,同时留下还有一句言语:「我很期待下次的见面。」

逐渐消逝的身影,与耳旁的回响,让人感到迷惘,他的到来与离去似乎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既然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值得思考。

看着火焰之中的席斯,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正在此时爱华走了过来问说:「安弗帝,按照你的估计,席斯大概还要多久才能清醒?」

面对这个问题,安弗帝也想知道答案,稍稍做出沉思的样貌,才回道:「还需要好一段时间,我看你们先走好了。」

微微点头后,爱华便往商队的方向走去,没有多久整个队伍便启程了,可以理解他们行动如此迅速的原因,遍地的残肢与血腥味道,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

要不是弥漫的血腥味,与守护席斯的责任,真想躺在树下睡一觉,这样空想也不是辨法,在周遭布下了防护后,也进入了定,时间快速流逝。

斜阳洒落着光辉,映红了整片大地,炽热的空气似乎也凉爽了起来,微风拂过大地,带回了安弗帝的意志,只觉全身舒畅,能力也在不经意间外放,无形的气场旋绕四周,看看身旁的席斯,仍包覆在火焰当中,不同于之前般猛烈,反倒有种温和的气息,就如同夕阳般给人的温暖感受。

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周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改变,却又抓不住是什么,仔细查看四周,感觉上好像少了些什么,眼神从右至左缓缓扫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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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际关系中,由于对异性欲求与尊重欲求的本能需要,在与异性接触中,会潜意识地“自我表现良好”以取悦对方。这样一来,双方不约而同油然产生热情、友好的情感。此时的情感是内心体验的一面镜子,谁都愿意在异性那面“镜子”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形象。这就不知不觉地提高了相互行为的互补性、约束性与激励性。与此同时,愉悦的情感还能增进身体免疫功能,抗御疾病,有助于活跃思维,增强记忆,使人奋发向上。人如果处于满怀热情的状态下,会迸发更大力量,产生非凡的能力。这便是心理学上所谓的“异性效应”……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笔概括

    一笔概括

    提笔,落下,血色的字迹,于黑色封面晕染。“拿到此书的人,将获得神明的祝福与魔鬼的诅咒。”“你若存活,定当享受无尽的雍容富贵。”“你若死亡,必要坠入地狱遭受无尽苦难。”“从现在开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它们都将是你活下去的关键。”“阻止轮回,篡改天道。”——在计时结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