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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再

劲风刮过,带着尘土一同飘扬,离开原本的地方,又可能在下一瞬间被残破的建筑拦下,继续千年不变的沉寂。

看着眼前荒凉的景像,好像回到了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印象中也是同样的景色,几乎想不出半点不同的地方,真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人的不同,孤独的情绪在此刻默然涌上。

升起的情绪很快就被理性压抑,这里不该还是这样!王和杰尔之间如果真的交手,就算这边变成废墟也不奇怪,即使没有亲眼看过高阶全力出手的样子,但是历史上的文献记载从来没有少过,能力者毁灭城市的例子绝对不是少数。

问题像是构成人生必不可缺的要素一般,往往在预期不到的时刻到来,同时也像命运一般有着强大的不可抗拒性,当然可以选择逃避,只是问题并不会因此而解决,总会在未来的某刻再一次地出现。

辛苦活着有时也是一种幸福,最起码不会有着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走入思路上的迷宫,而眼下的安弗帝正是要面对人生必然的思考,阶段的完成或许会带来成就,与此同时也往往伴随着失落。

正是因为天地的辽阔,人自身的渺小放大其中,如果失去了方向,就好比在漆黑的深海之中寻找出口的所在,没有任何的线索,甚至连其存在本身都可能是个问题,为了不至于迷失,便需要目标,哪怕仅是虚假的幻影。

现在还有甚么事情是能够做的?这份疑惑升起,顿时让原有的迷惘变得更为强烈,努力变强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说起来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不也是因为实力的缺乏,过去的事情哪怕仅是一次有所改变,都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现在,而力量正是达成目标的有力手段。

一开始或许会认为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仔细考虑起来,结果可能会完全改观,正如先前所想过的,时间的耗费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说到底力量是相对而成,而时间不会有任何的偏颇,即便随着时间强大,敌人也同样可能如此,甚至远比以前更为难缠,在传说近乎无限的可能之下。

说起来倒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少说也有一两个月了,世界变化的程度不能说是没有,可也不至于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王在那个时候已经收集齐全,对于一个有着庞大野心的人,不可能不许下愿望,除非是没有办法许下!

想到这点,就像乌云之中的曙光,顿时有了完全不同的心情,事情也许没有想象的糟糕。如此的信念重新注入了活力,此外另一个想法在脑中闪过:

镜!为什么会没有想到他,虽然不想再任何的交集,但要了解发生过的事情,还有谁会比他更为合适,那时在场的人除了杰尔与王之外,还有镜的存在。

说不定他会知道这里到底发生过甚么事情。

名为迟疑的情绪往往会在下定决心之前出来阻挠,当然也不见得是件坏事,通常也是利大于弊,使得人能够再一次的思考所要做出的决定,以免思虑不周所导致的种种问题。

不管如何,无可否认的是,许多往往会去做的事情,会因为一时的犹豫的放弃,因为可能会面临的种种困难。

单就镜本身,曾经做过的事情安弗帝并没有忘记,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利用,这样被欺骗的感觉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释怀,许多人甚至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席斯,不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而是对他所做过的事,确切来说就在几天之前,明知他会生气的情况之下还是选择离开,只因害怕会再次牵累。

现在回想起来,又更能够了解先前叶天和杰尔的心情了,或许杰尔的想法不是能预测的,最起码叶天的还可以,如果当牺牲是注定的时候,如何让它更小就是首要的课题。

那个时候他所考虑的想必就是这个吧!明明就知道对方是谁却没有说出,留下的戒指,大概是为了留下一个可以逃避的理由。

很自然抚上戒指,感受指腹传回的粗糙感觉,心头突然有种莫名的宁静,说不定这个戒指真有甚么奇异的力量也说不定,即便没有,光是寄托于上的记忆本身就是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可是意外就在此时无预期发生,当意识到的时候情况已经无法挽回,原本还在思考指尖传回来的异样感觉的时候,答案就已经揭晓,散裂开来的戒指说明了裂痕的存在,正是奇怪感觉的原因。

一瞬间也只能呆愣,无法做出任何思考,意外的到来往往会让人措手不及,就像此刻安弗帝所表现的一样。

过了几秒才重新感觉时间的存在,首先一个问题自然会浮上脑海:发生了甚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这份答案不会随着问题一并浮现上来,成为新的疑惑堆积心头,为庞大的份量再添了一笔新的纪录,大概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累积,无法有清空的一天到来。

难道是先前不小心撞到了?随着猜测一起的还有过往的种种回忆,几个小时前、几天前,甚至几个礼拜前,似乎都有这样的可能发生,不管是灰雾之中还是在强盗窝里头,都很有可能已经受损,不过是在今天彻底表现出来。

后悔之情再度涌上,叶天留下来的东西就这样毁在手上,说没有半分的愧疚肯定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况且它的意义也不仅是个普通的戒指,可以说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几乎不到一秒的时间,脑海之中仅剩下震惊的情绪存在,只因碎片之中闪耀的一抹熟悉光采,带着醉人无比的强大诱惑的那抹光晕,是记忆中绝对不可抹灭的存在。

传说的魔力只消一眼就能够认出!哪怕仅仅是无意扫过,也能够在一瞬间视线抓牢,光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说。

不真实的感觉在激动之后升起,同时也发现了些许的不同,曾经熟悉的炽红变为暗金,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色系,唯一个共同点就是散发出来的诱人光采,光是这点几乎就足以断定。

但眼前的颜色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传说还会变色不成,又或许构成完整的本来就不只有一个颜色?类似的猜想盘旋脑中,却没有办法得出肯定的答案,每一种假设似乎都有其道理存在,而同样地也有其破绽在。

或许安弗帝还无法接受这个发现,下意识地认为肯定有地方弄错,可能只是长的很像而已,说不定是某种名贵的宝石,世界的奇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在心底深处,恐怕是担心希望再一次地破灭,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抱持。

不敢肯定,却也不愿否定,说起来似乎没有可以确定的方法,只能怀着脆弱的希望。

对了!如果是的话肯定也能够。一个方法闪过,迫不及待地行动,握着碎片进行曾经所做过的感应,如果它是的话,一定也能够进入那个奇妙的感应状态。

放松心神,想象自身处于波动的中心,透过手中的碎片进入那个虚幻其妙的状态,一秒两秒时间在紧张之中悄悄流逝,反而让心情更无法平静下来,没有办法进入到那个状态之中,也或许手中的根本不是。

自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真的是也会因为急躁的情绪不得而入,却没有甚么好办法能够处理,除了持续不断地尝试,终有一刻会有平复下来的情况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仅是一两分钟的短暂时间,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是几秒钟的时间,对于安弗帝都是十分漫长的煎熬,一个希望的诱惑有时足以使人疯狂。

心情总算是稍稍平静下来,人终究是习惯性的生物,差别在于时间的长短,虽然还不能说到心如止水的境界,要进入感应状态也是勉强足够了,假使它真的是传说的碎片。

一点一点地,曾经熟悉的感受回来了,彷佛处在波动的世界,没有其它任何的存在,肉体在其中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碎片的波动,由手上的碎片所发出,向着四面八方传递而出。

是了!肯定就是传说的碎片,尽管还有些难以解释的地方,譬如像是它的颜色,但除了碎片以外,还有甚么会具有如此奇特的力量,就算是迪墨也无法做出如此逼真以及神奇的感觉。

狂喜的情绪再一次涌上,这次多少有些真实的感觉,失而复得的感觉总是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就在安弗帝沉浸在喜悦之中,一道人影渐渐从远方靠了过来,也没有刻意地隐藏身形,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恐怕无暇顾及对方的存在,即便是对方已经站在他身旁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原来在这!省去找的麻烦了。」

直到这到声音传入耳中,这才发现对方的存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数公分不到,对于陌生人来说无疑是危险的距离,要是心怀歹念之徒,或许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身体自然向后推开一段距离,尽管时间有些晚了,对方真要动手,恐怕也逃不了,但总好过甚么也不做,至少能给等下较为充足的反应时间,哪怕结果不会有任何不同,有过努力的失败总比一开始就放弃更令人能够接受。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没有恶意,只是一时太过高兴。」对方在这时微微躬身,做出贵族之间的标准礼仪,准确地足以让任何的礼仪老师都挑不出丝毫的问题。

对方的行为反而让安弗帝升起丝丝的愧疚,竟然会把如此有教养的人归于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对于某些重视名声的贵族来说,甚至是足以发起决斗的生死之事。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对方的体型以及声音,怎么看都还只是一个孩子,了不起也就十来岁而已,实在难以将危险与其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想刚才对方的行为不也是一种纯真的表现,接近是双方互相的事情,换个角度来看能否毫无防备地就去接近一个陌生人?

最初的震惊过后,开始打量起对方,由于对方微微躬身再加上彼此的身高差异,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能先从他的衣着来做判断,由于对方的礼节,先入为主地有种身分上的划分,身上作工精巧的服饰更是肯定了这样的猜测。

随着对方将头抬起,另外一股震撼又突然降临,看着眼前那张稚嫩的面孔,安弗帝不由自主地抱了上去。

「杰尔!」

对方的面孔语名字的主人重合,一瞬间升起的情绪足以使人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用着身体最自然的反应,响应心中翻腾的情绪。

双臂合拢,却不像是抱到人的感觉,反而像是一个浑圆的大球一般,稍稍用力还能感觉有着弹性存在,而眼睛看到的景像也说明了不是错觉,彷佛有个无形的护罩在对方身周,使得双手无法顺利合拢。

一瞬间两人都很是错愕,对方自然不消多说,换做是其他人突然抱来也不外乎是如此的反应,而安弗帝则是从对方的反应猜出恐怕是认错人了,虽然在心中还有着一丝丝的怀疑是杰尔故意想抓弄的缘故。

姑且不论对方到底是不是,如果是的话,刚才的行为或许不太合适,回想起来在过去的旅途之中,和杰尔隐隐之间有种距离存在,如此亲密的动作从来都没有过,就算只是接近的也几乎没有。

如果对方真的不是,从刚才的状况来做判断,对方很可能是五阶以上的能力者,唯有永久气场是现在所能想到的最好解释,对于拥有实力的人来说,要是刚才的举动使对方产生误会的话,受苦的肯定会是相对较弱的那方。

不怕麻烦并不等于要主动去找惹麻烦,这点想必是所有人的普遍认知,安弗帝自然也是不会例外。

「不好意思,我想我认错人了,你跟我的一位朋友长的实在太像。」尽管心中多少有些怀疑,认为对方就是杰尔没错,但如果真的不是,现在的话想必会是十分必要的。

稍稍退了两三步,同时注意对方脸上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些甚么,只不过数秒钟的时间内,显然是不够的,至少安弗帝就没有办法确切解读出对方的表情,感觉他脸上的平静像是甚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不用在意,我相信如果你的朋友知道的话,会为有你这位朋友感到高兴,再说我也有想要麻烦你的事情,就把刚才当作是稍微热情点的招呼而已。」对方面带微笑说着,让安弗帝心中的怀疑迟迟无法消去。

这样的举止过去总是能在杰尔身上看到,偶尔也能看到他不同的一面,但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像眼前的人一样,带着一贯的平和微笑。

你真的不是杰尔?这个问题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如果对方都已经否认,再次的追问就十分失礼,固然是可以解释为过于想念,同样可以被认为是不信任对方,没有必要留下误会的空间,哪怕对方感觉不像是那样心胸狭隘的人。

「有甚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就当是我对刚才行为的抱歉,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都可以说。」

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身上停留,要说不说的可爱模样不禁让人感到一股笑意涌上,尴尬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之中冲淡了许多,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是如此自然的事情。

「就是想借你手上的东西,我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传说的碎片。」这话一说出,和缓下来的顿时又多了几分变化。

他是冲着碎片而来!怀疑是人与人之间致命的催化剂,是许许多多裂痕的源头,催化一些本来微不足道的小小误会,使其变为无法修补的间隙,对于认识已久的朋友都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更何况是初次见面的两人。

犹豫之情在脑海中翻腾,没有半点挣扎是不可能的事情,假使对方真的是杰尔,或许只是意外一下然后交出,但对方已经否认这个可能,交与不交就变成一个问题。

思索数秒之后,安弗帝伸出持有碎片的右手摊在对方眼前,其中所代表的含意即便不说也是能够明白,自然有考虑过拒绝对方的要求,可是拒绝的理由没有比同意的理由更为强烈,即便考虑最坏的状况,也只是回到了稍早,就当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梦。

对方伸手将其接过,将其握住然后闭上了双眼,这样的动作自然不会陌生,很明显地是为了进入感应状态所做的准备,就像刚才他所做的,差别只在于想到这个方法的时间。

从这个举动来判断,对方肯定也对于传说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先前若不是杰尔告知的话,恐怕得花上不少时间才有可能发现这件事情。

「看来手记上的内容应该是真的,不同的碎片确实是存在的话,这样看来应该……」后面半句含糊不清,完全听不出在说些甚么,随即对方像是陷入了沉思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单从短短的只字词组之中,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收获,撇开其它的不谈,不同的碎片,就是这短短的五字让他更确定了一件事情:王他们还没有集齐所有。

这是个简单明了的事实,却可以给人许多的想象空间,对于追寻传说的人来说,自然知道它的强大力量,就算无法许愿,以一统做为目标的帝王,绝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不确定因素。

或许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王的目的并非是传说本身,准确来说不是最为优先的目标,这样看来王并没有要与杰尔死战的理由,同样地杰尔也是,假设他再送走人之后也跟着离开,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留下交战的痕迹。

当然这个想法也可能过于美好,有心的话还是能找出许多疑点反驳,其中最为重要的自然是杰尔的下落,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可以解释为失散,也同样可以解释为无法。

没有给他继续思考下去的机会,身体上的感觉打断了脑海中的进行,只见对方将碎片摆在眼前,短短瞬间也是能够猜到刚才的情况,想必是要将碎片归还给走神的他。

一丝丝的尴尬升起,借着微笑掩饰过去,伸手接下了碎片的同时,也对于刚才的行为在反省,万一对方趁这个机会离开恐怕也不会发现,好不容易拥有的希望自然是烟消云散。

不喜欢怀疑别人,可是为了存活在社会之中,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小心谨慎,而一旦养成了习惯,即便想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开始对方和杰尔的相像勾起了回忆中的一个片段,之前好像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是由于碎片的关系,让他没有想起这件事情,而在看到对方的面孔,很自然地勾起了记忆。

印象中杰尔也曾经被误认过,还记得是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者,之后还给了一小袋的光晕石,说如果之后有机会遇到的话还请多加关照几分,说不定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眼前的这位就是老者要找的那人。

这个猜想在脑海中转了几圈,选择将其问出:「你是不是认识一位会叫你小少爷的老者?」

「你遇过牙伯!我不是让他不要出来找我,对了!好像有两年,难怪牙伯在担心,该是时候回家一趟……」

听着他的自语,有种无言的感觉,同时也对老者有着同情,站在他的位置,要照顾这样的主人想必是十分头痛的事情,从刚才的实力推估,要是有心想躲的话,恐怕真的是找也找不着,另外也有对于老者的请托感到无奈,五阶的能力者哪里会需要人保护,反过来还比较有可能。

「你有这附近的地图吗?我想规划一下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没有多想,拿出了地图交给对方,知道眼前的人是当时老者所说的人后,态度明显改变了不少,而借地图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犹豫。

「看起来是比较旧的地图,不过最近几年这附近的道路也没有变化,要先把这里的事情完成,然后再从这里穿过去。」对方的食指在地图上滑移,尽管有些好奇,出于尊重还是将视线稍稍移了开。

趁这个空档,也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去找镜?想归这样想,实际要做起来恐怕还是有不小的难度,手头上并没有任何关于他位置的线索,茫茫人海之中要寻找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过来想,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要找的人也不会是镜,而是杰尔才是,毕竟之所以需要找镜也是为了能够得到关于杰尔的线索,总觉得他不会就这样死了,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

还有一件事情是不能不考虑的,也就是狂所留下的黑球,尽管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一个月的时间想必不是随便说说的,确切来说只余下二十六天,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

「谢谢你的地图,对了我还没介绍过自己吧,我叫诺奇。」

「我叫安弗帝。」一边接过地图一边生涩地回答着,说起来很少有机会说到自己的名字,稍稍有些憋扭的感觉在。

「你认识诺兰家族的人吗?」突然诺奇问了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安弗帝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之后,才响应:「我是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字。」

「你是不是有招惹到甚么人你不知道,你身上气的流动很不寻常,就像是被甚么力量压制住了,几乎是停滞状态,就我所知最有可能的是诺兰家族的血脉能力,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没有?」

略带质问的语气并没有放在心上,确切来说现在的他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件事情,已经被全然的震惊所占据:他知道!难道他当时就在附近!不可能的,那时候四周都是灰雾,如果有人的话狂一定会发现的,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当作我甚么都没说过,我只是出于好奇才问的,如果跟诺兰家族没有关系的话,我想会是个很好的研究材料,你身上气的好像不太纯粹,似乎有着不属于你本身的力量混杂其中。」说着说着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下即便有话想说,不免也会犹豫是否出言打扰,可是这样的感觉自然不太舒服,就像准备好要睡觉的人突然被泼了一桶冷水,睡意一下子就全消,可是疲惫的感觉可能丝毫不减。

约莫一两分钟后,诺奇才将头抬起说:「不好意思,想的太入神了,你刚刚有说些甚么吗?」

「没有,我可以问一下你刚才所说的意思吗?因为几天前我确实被一人下了禁制,但是我也从来没有听过诺兰家族,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解释为什么会这么问吗?」试着把问题问得清楚,尽管如此还是显得有些琐碎。

「既然你不知道的话,我不太方便透露有关他们的消息,这样好了,你还记得那个人是男是女吗?」

「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想问一下那人是谁?这样的能力实在很罕见,即使是他们也是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说不定能带给我一个新方向也不一定。」

有些犹豫该不该回答,尽管狂对他们下此重手,但席斯的心情还是不得不考虑,要是因此让狂有麻烦,席斯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是怎么想,几番思量之后,尽管还是有些挣扎还是做出了决定。

「是狂,我想你应该听过才是。」想要换取一个希望,诺奇既然看得出来问题,说不定也有办法解决,如果可以解开席斯身上的禁制,或许席斯就不用面对如此艰难却又必须的选择。

「不可能!我有研究过他的能力,确实是十分特殊,但还不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只是影响气的流动而已,你身上的气几乎不动,一般人早就已经死了,绝不可能像你一样看起来甚么事也没有。」

这是甚么意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脑海中闪过的一个可能让他无法继续下去,如果不是狂的话,最有可能的……不愿多想下去,生怕这点怀疑萌芽蓬发,终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想要怎样就可以的,越是不想在意的同时其实也就已经越是在意,不愿相信会是他所怀疑的那样,却也不得不承认它是可能性最大的理由,以杰尔的能力要做到这样的事情并非不可能的,在他的身上只有想象不到而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不过我还无法十分确定,你身上的禁制似乎没甚么恶意,反而……像是在保护着甚么一样,或许这个力量太过强大,你的身体无法很好承受下来,所以才会导致气的停止,因为你本身没有办法推动这股力量。」

「你说的是真的吗?」

诺奇的话无疑是开了思路的新方向,如果这股力量的本意是保护,事情就整个变质,即使是同样的结果,但换一个切入角度,就可能得到完全不同的推论。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说不定能力的消失跟这个有着密切的关连,要是能解决这问题,是否也代表能力有着恢复的可能?这样的猜想不禁让他感到心动,对于失去的能力,更是能够体会其珍贵之处,况且在追寻传说的道路之上,实力或是不是绝对条件,却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因素。

「我需要做一些实验才能进一步的结果,但手头上没有一些需要的材料,可以的话跟我到最近的一座城市,相信你应该跟我一样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诺奇提出的建议,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也希望能够确定,否则心头的怀疑将会一直持续,直到突破信任的防线,为此必须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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