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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高墙

「我会想办法帮你制造机会,你不要太过勉强自己。」

不等安弗帝把话说完,席斯已经冲了出去,心中隐隐有着担忧,害怕他会像刚才一样选择燃烧生命,只是现在想也没用,倒不如专心想个方法,为他制造那个机会,如果机会摆在他的眼前,想必也不会像刚才一样用极端的手段。

狂见到席斯的到来,脸上终于有着一抹笑意,他并不在乎敌人的强大,反而越强越好,对于自身能力的强大,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为了解,他清楚明白它恐怖的成长速度,以及它无限的贪婪。

更重要的是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决心,无所畏惧,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的那种感觉,透过眼神清楚地传达出来,这正是他所追寻的,也是在镜身上所找不到的,如果说狂希望镜能够杀他,那么对于席斯则是期待,或许他的实力并不足够,可是狂更愿意把可能放在他身上。

缠绕身旁的死气分出数道黑影,一个个的影人冲了上去,随着时间,这个人数还在持续增加之中,彷佛无穷无尽般地从灰气之中产生,狂追求死亡,可是并不会代表他会放水,相反地还会全力以赴,或许是为了尊重,也或许在他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渴望。

像是没有注意到眼前的黑影,席斯直直冲了上去,以最短的直线突破,并且用事实证明他选择的正确,一道道黑影扑了上来,却是无法突破火焰的织衣,无一不是在瞬间就被焚化,不仅没有让火焰消退,反而更发猛烈。

后方的安弗帝也不是光是看着,无形的风场早已将席斯包覆起来,有句话这么说着:风助火势。即便是由能力构成的火焰,本质上还是相同,只是比起一般的火焰有着更多奇妙的地方。

不光如此而已,将能力尽可能地散播,虽然无法驱散掉狂的死气,同样地也无法被驱散掉,在还没有头绪之前,暂时先将周围转变为更有利的环境,每一缕的能力都能够更好地感知,同时要转化成攻击也更为迅捷。

并不急着攻击,就算用着强大风压能够束缚住狂的行动,对于席斯的目的帮助恐怕十分有限,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必须由他亲自动手,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取代,换句话说,如何让席斯能够突破狂体内的防护才是最主要的任务,否则以他目前的情况,除了解放外没有其它办法。

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的能力与狂之间的作用还不清楚,一边收集着信息,一边订定可行的计划,若要比拚持久,绝对不会输给狂,怕只怕席斯会忍不住拚命。

眼看火红的身影即将冲到狂的面前,浓烈的黑气突然狂身边卷起,将他的身影整个掩盖起来,紧接着席斯的身影进了去,很快又从另一头出了来,完全感觉不出来有撞到东西的样子。

席斯停了下来,看着后头的雾气脸上也是一阵困惑,接着就看到渐渐转灰然后散去的雾气,露出里头狂的身影看不出有丝毫损伤。

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被水浇熄一般,从席斯身上不见一缕火苗存在,另外安弗帝也感觉自己所用出的风场消散无踪,消失的时间正好是冲进黑气的同时,要说没有半点关系是不可能的事情。

数条黑色长鞭向着席斯抽了过去,然而他就像呆住一样竟然没有闪躲,也没有招出火焰进行防御,安弗帝见状赶紧唤出旋风,带着席斯离开了原地,几乎是同一瞬间,黑鞭落了下来,在地上抽出了几条深痕,要是落在席斯的身上后果难以想象。

飞到了席斯身旁,赶紧问是怎么回事,再怎么样也不该在刚才那种时候发呆,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付出性命的代价。

「你要小心点,刚才我的能力竟然无法使用,好像一瞬间被封印住了。」席斯低声说着,然后烈火再次燃起,炙热的高温让人下意识退了两步。

「怎么了?刚才的气势到哪去了?如果你们不过来的话,我可就要过去了。」狂一步步走了过来,身旁的灰雾参杂着许多黑气,可就连席斯也没有因为这番话而冲过去,显然也是有所忌惮。

距离一步步缩短着,并不算快,可是终有到头的一刻,除非他们打算退缩,但要这样做气势上就已先输了大半,再说又能退到哪去?四面八方满是灰气弥漫,没有丝毫的空隙存在。

一道道的风刃瞬间成形,化作猛烈风暴向着狂攻去,无以数计的风刃彷若雨点般落下,却仅在黑气之上打出一阵阵涟漪,没有半个能够突破。

并没有太过意外,刚才的攻击本来就只是试探用而已,不指望会发挥甚么效果,可是也没有预期会完全没有作用,感觉发出的风刃在接触的瞬间就被某种力量吞噬,就连一点都没有留下。

紧接着一颗颗细小的火弹也跟着到来,同样在黑气之上猛烈作用,不同于刚才的风刃,似乎在死气上头烧出一个小坑,尽管只是很小的一个,但在庞大数量的堆累之下硬是消去了薄薄一层。

就连狂的脸色也有着丝丝变化,雾气涌动了起来,顿时将刚才损失的部分又补了起来,如果以现在的情况,只怕持续个几年也无法突破黑气的防护,况且两方的距离仅余下十数步。

指尖一枚枚的风梭发了出去,数量固然少了不少,可是打在黑气之上,竟是钻入了数公分之深,才被莫名的力量给吞食干净,比起刚才没有效果的风刃,完全没有可比之处。

这下狂也有了新的动作,刚才的风梭仅要再多个数公分,就可以突破防御直接伤害到他,或许以风梭的威力这就是它的极限,可是狂可以感觉得到安弗帝根本没有尽力,甚至连一成的能力有没有用上都无法保证。

地上突然生出一道黑影向着安弗帝伸去,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便靠近了一半有余,要是稍有闪神,很可能就会被这道黑影接触到,不管会是甚么,这份风险都应该要去避免。

自然有所察觉,能力一个呼唤,带着席斯浮上了半空,却不料黑影向上一伸也跟了上来。

风盾唤了出来,却是没有起到半点阻拦的作用,并不是被击散,而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直接穿了过去,不禁让人怀疑只是一道幻影。

立刻又是一个移动,可不会天真地相信这仅是单纯的幻影,早在先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能力恐怕无法阻拦,现在更加确信,并且有着某些猜想在,或许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只是选择的权力不在自己手上,否则刚才的风梭就不会有效果才是。

黑影比起预想中还要难缠,彷佛真的影子一般,不管怎么闪避,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转向追了过来,就算以自己的速度有信心不被追上,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好办法。

火焰带出长长痕迹,而黑影就这样在火焰之中消失,不禁感谢看了一眼席斯,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恐怕而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诡异的攻击实在令人头痛,又不敢放给它打。

「放我下去,你也看到只有我的火焰有作用,就这样一直闪躲也不是办法。」

没有犹豫就执行了席斯的请求,不管他有甚么打算,作为同伴都应该要选择相信,况且也确实如他所说的,狂的攻击自己暂时没有方法能够应对。

落到地上,便是向着狂冲了过去,就算对刚才的黑气有所畏惧,可是远距作战并不是席斯所擅长的,能力的特性让他难以操控,一个不好只会是单纯地浪费能力而已。

不过也没有贴身上去,而是保持在数步的距离,分出火蛇攻了过去,显然是有所顾忌,毕竟刚才能力消失的时候,根本无从抵御狂的攻击,如果不是安弗帝的协助,怕是早已重伤。

安弗帝自然也不会在旁观看,一枚枚的风梭接连不断,时不时夹杂着小型龙卷在里头,可惜的是除了第一个龙卷造成狂的小小混乱,接下来仅能起到骚扰功效,一旦接触便是闪开,但也给了不少信心,最起码他的攻击还是有威胁在的。

即便有着人数上的劣势,可是狂依然没有落在下风,凭着死气的防御,大半的攻击都无法发挥,再配上身形的移动,避免掉危险的攻击,倒也能够游走在两人的攻势之中,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还显得乐在其中。

并没有打算放任局势僵着不下,安弗帝知道席斯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就算自己能够阻止他的行动,也无法改变他的意志,若是硬要解放恐怕也没有办法,刚才是因为错愕让他停了下来,并不代表同样的手段能够一直有效。

心中已有计划目标出现,如果能让狂主动将体内的能力消耗殆尽,也就能创造出那个机会,甚至也不需要全部,只要能消耗个大半,以席斯的能力应该能够成功,现在差的只在于如何执行。

要是卖个破绽给狂,或许能够让他出手,却不能保证他一定出手,同时残存的能力多少也是个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诱惑,是无法吸引到狂的全力,可是要怎样创造出这样的条件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必须要足够自然,才不会让他有所怀疑。

另外还有一种方法,比起刚才的方法可行性明显高了不少,不管是风梭还是龙卷,显然都有著作用在,特别是龙卷的效果更是显著,从狂的闪避不难能够解读出来,换句话说自己的攻击应是能够削弱狂的能力。

要是能够束缚住狂的行动,迫使他只能用体内的能力防御,也同样可以让席斯行动,不过目前来讲有一个难点需要克服,这个力度必须要拿捏得当,要是失手错杀,席斯心里肯定会不舒服,除此之外周围的灰气也是个问题在,要是狂能够全数调动起来,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庞大能量。

战况并没有因为安弗帝的思考而停滞下来,席斯的攻击逐渐猛烈起来,保持的距离也不在像刚才一样谨慎,只要狂能够把握时机,就能将席斯卷入先前的黑气之中,不得不让安弗帝更加关注,准备随时出手援救。

有点在意的是,周围的灰气似乎有着靠近的趋势,不晓得是错觉,还是狂的有意操作,感觉自己能力散布的空间逐渐缩小之中,尽管是一点点的变化,如果持续累积下来,也是相当可观的改变,空间的压缩对于安弗帝的移动有着负面的影响在。

开始加大能力的输出,以目前的能力来说,还有相当程度的保留空间在,要让狂感到压力,现在显然是不够的,加紧能力的催动,硬是比刚才翻了一倍的数量,是计算出来的合适数值,既能给于足够的压力,同时也能保有一定的缓冲,足以应对任何的突发。

骤然增幅的攻击,却是让狂错手不及,一连数步不免显得有些狼狈,席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攻击也跟着猛烈起来,更是扩大了优劣的对比,一旦失去了先机,处处受制的情况就难以扭转过来。

若是能咬住这个优势,不管接下来的行动要做甚么,总是站在有利的起点之上,相反地对于狂来说,这是相当不利的条件,应该尽可能地想办法摆脱开来。

灰气开始涌动起来,从天而降,形成一根灰色长柱,席斯不愿放弃现在的优势,不顾灰柱的到来,依然紧贴狂不放,安弗帝有些紧张,换做是他要放弃也是一番挣扎,谨慎固然是件好事,可是过分小心容易错失应有的胜利。

有些意外的是,灰柱的目标并非席斯,而是与是相邻的狂本人,总不可能是打错目标,应该有着其它的功效在才是。

和灰柱连结的瞬间,不管是安弗帝的攻击,还是颇有奇效的火焰,竟都无法发挥出现前的效果,全部都被灰气的屏障挡了下来,比起刚才的防御明显有着大幅的成长,完全无惧任何的攻击。

当没有攻击能够作用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胜利几乎是肯定的事情,在这片封锁的空间里,没有地方可逃。

「还有甚么招数都尽管使出来的,我会向你们证明,不管怎样的挣扎都是徒劳地。」狂只是站在原地,任凭两人的攻击持续也无法撼动其分毫,全都被灰气的屏障吞噬殆尽。

彷佛有着共同的默契一般,两人的攻击在同时之间停了下来,并重新聚在一起,狂的异变不得不让两人需要进行沟通,要是所有的攻击都不奏效,再坚持下去也是徒然的,席斯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没有办法要求安弗帝也是。

「你离开吧!凭你现在的能力想要离开应该不成问题,等下我会尽可能地拖住他,你就趁这段时间走。」席斯小小声说着,如果不是仔细在听的话,恐怕连安弗帝也没办法听见。

「你说这甚么话啊!」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大声,压低音量又说道:「我怎么可能丢下离开,真要走也是你先离开,我有信心能在他的追击之下脱身。」

「不行!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这不关你的事情。」

「难道这又关你的事情吗?」反问着,一时之间席斯无法找到反驳的言语,然后安弗帝又继续说:「总之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先离开这里的,况且我也不觉得会输,这么强大的效果不可能是凭空而来的。」

席斯没有开口,似乎是默认了安弗帝的话,确实以狂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实在太过强大了,免疫所有的能力攻击,这是闻所未闻的能力,反倒是另一种可能性比较合理,并非是免疫,而是用着更为强大的能力抵消掉所有的攻击,从灰柱的连接来看明显有着较大的可能性。

如果只是抵消的话,未必没有一拚之力,很有可能现在狂的防御是依靠着周围垄罩的灰气,换句话说要是能够消耗殆尽就能突破这个难关,或者用另一个较可行的方法,想办法切断他们之间的连结。

外头垄罩数里的灰气,想要全数消耗恐怕要付出极为庞大的能力,就算两人用上全部的能力恐怕还无法抵消,但如果是切断的话,明显难度低了不少,把握好时间,争取一击成功。

「再不过来的话,我可要过去了。」狂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让两人的神经紧绷起来。

一名无需防御的能力者能造成怎样的破坏?这个问题浮现在两人脑海之中,或许两人的猜想各有不同,可以肯定的是两人都不会反对,会是相当可怕的破坏力。

好比一名刺客,以命换命的疯狂打法,往往能够让他们击杀比自己实力高的目标,虽然是以性命做为代价,而现在的狂可比做无敌的刺客,有着同样犀利的攻击,却没有致命的脆弱。

没有多想,两人又重新发动了攻击,与其等待攻击的到来,倒不如做为主动的一方,没有人会怀疑现在狂的能力,要是给予充足的时间,恐怕会是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就算明知没有效果也必须攻击,不能给狂任何的机会。

面对两人猛烈的攻势,狂露出轻蔑的笑容,彷佛闲亭信步一般,踏着悠闲的步伐,完全无视于眼前的景像。

事实证明狂有如此狂妄的资本,哪怕席斯冒着风险舍身攻击,也无法使其偏离任何一丝既定的轨迹,安弗帝的攻击也全数被灰气拦了下来,除了阵阵波纹之外没有半点效果。

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凡人的努力都无法撼动其分毫,一步步踏出,也一点点摧毁着两人的决心,面对这样的对手,该如何得胜?这样的念头隐隐浮现上来,怎样也无法从脑中挥去。

「尽可能攻击吧,但不管你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伤得到我。」狂停了下来,单纯地站着,似乎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

攻势自然不会因此而停下,只会更加地猛烈,然而越是猛烈,两人的心情越是沉闷,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那层灰气的防御,安弗帝或许还好,他还有许多招式没有用上,可是席斯却是竭尽全力,除了最后一个手段没有用上。

安弗帝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也希望席斯能够保持冷静,应该有可以突破的缺口才是,再强大的能力都也不可能没有弱点,好比说席斯的火焰明显有着克制的功效,可是由于庞大的能量对比,让这个优势被抹去了。

自己的能力应该有可以发挥的地方,安弗帝试着想找出更好的攻击方式,回想着刚才的攻击打到灰气上的感受,那种被吞噬的怪异感觉,不仅是失去了控制,就连可以控制的东西也一并消失,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隐隐地似乎有抓到甚么东西的感觉,手上的攻击不自觉停了下来,陷入了思考之中,无暇去理会其他两人的反应。

既然是消失,要是一开始就没有东西的话会如何?脑海中浮现了这个想法,乍想之下似乎有些荒谬,要是真的没有东西,又要怎样攻击对方,不过风的流动本来就是由密集往稀疏地方的平衡现象。

如果将一小块区域完全抽空,周遭自然会有填补的流动出现,要是能利用这个吸力,说不定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来。

一旦有了想法,就开始试验了起来,并不如预想中如此顺利,即使是很小的范围也不想象中那么简单,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看来没有一番功夫恐怕难以使用出来。

并没有因为安弗帝的退出,席斯就放弃了攻击,就算没有希望也要争取,再说他在心中本来就希望他能够退走,就算离开了也绝对不会怪他。

况且他还在的话,看到自己选择解放,肯定会冲过来阻止,就这样离开也好,在他心中隐隐有着这样的念头在。

在安弗帝攻击停下的同时,狂的心中闪过一丝愤怒,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离开!可是在感觉到对方没有退避的意思,情绪便是冷静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有了甚么想法,这是他乐见的情况,必须要尽可能逼迫对方,才能让对方发挥出更强的力量,在这段时间,暂且就跟眼前的家伙玩玩也无所谓。

不光只是站着让席斯攻击,无以数计的黑蛇向着四周流窜,沿着所触之物攀沿而上,促不及防之下竟是让黑蛇爬上了膝盖,赶紧向后退去,凭着自身奇异的火焰才阻止黑蛇的前进。

彷若黑色泥沼一般环绕着狂,让人无法轻易靠近,里头无以数计的黑蛇还在向外扩散,恐怕过不了几秒就会到达席斯的所在。

一昧地退避肯定不是办法,以黑蛇散布的速度,要不了几分钟就能够将这里全部填满,况且席斯也察觉到了安弗帝的状态,阵阵的能力波动似乎是在试验着甚么,不应该让这边的状况影响过去。

催动着能力,在双脚形成更多的火焰,既然刚才的黑蛇能被火焰抵消,那用更多的能力包覆就能阻止黑蛇的攀附。

伸脚跨了进去,地上的黑蛇立刻爬了上来,不过没上来多少,就在炙热之中消灭,远远看起来就上穿了一双黑色长靴,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在,尽管在场的三人没有一人会在意此事。

看到策略奏效,席思悬起的心稍稍定下,可是在看到灰柱之中狂的身影,马上又提了起来,光是能够靠近还不足够,必须要突破他的防御才行,如果没有办到做到,接下来的行动都是妄想。

试着将火焰凝聚起来,躁动的火红即便是身为使用者的席斯也无法完美地控制,更多时候是依靠它本身的破坏特性直接使用,不过眼前的情况光是力量并不足够,需要更准确的使用,并非面的爆破,而是点的突破,哪怕只是一丝,也是象征性的胜利。

值得一提的是,先前在巴列舒身上那种特殊的用法,遇上了狂却是完全没有作用,有点像是隐藏起来的火苗,在需要的时候骤然爆发出来,然而在狂的能力之中,完全无法将其隐藏起来,就像水火难以共存一般,一旦相遇就是猛烈冲突,直到一方消灭为止。

将能力聚在拳上,用着比平常更为密集的能力向外发出,可是事情往往不如想象般如此顺利,火焰是发了出去,但在接触灰气之前就已经爆散了开来,打到灰气之上的火焰反而更为松散。

这样的结果说实在的也在情理之中,离开能力者本身越远,对于能力的控制力也就越弱,这也是一直以来席斯选择近战的理由,唯有如此才能尽可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出来。

席斯果断了放弃刚才的想法,不是说没有希望,他一直相信只要努力就有可能成功,但是时间不是现在,况且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与其在自己不擅长的方向努力,倒不如选择合适的方向去做。

既然无法压缩,那就干脆不要勉强,同样的道理,既然无法抗衡,那就不要硬拚,主要的目的只在于突破,而非击破,两者之间有着微妙的不同,后者比起前者需要更完全的破坏。

能力的总量来说,席斯知道自己无法与之抗衡,互换的结果只会让自己输得更快,那么换一个方法来做,并非在灰气之上打出一个缺口,而是将它们震散开来,同样能够达成想要的效果出来。

一颗颗火球不断成形发出,将能力的倾向放在爆破,而非先前的灼烧,第一颗打了上去,仅产生微微的凹陷,说是错觉恐怕也不为过,只看愿不愿意选择相信。

下一颗立刻又撞了上去,爆散开来,席斯不自觉地将心神关注其上,每颗火球炸开,感觉波动的程度就越是厉害,一连十数颗撞上去,肉眼可见出一公分左右的凹陷,不光只是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成果。

不等席斯继续下去,一条黑色巨蛇已然撞了过来,趁其不备张着大口,眼看就要吞了进去,冰寒的危机感瞬间闪过,脚下一个爆破迅速退避开来,却还是稍嫌晚了一些,大量的黑气经由接触染了过来,身上的火焰消了大半,隐隐可见丝丝黑气流窜其中。

防护的火焰已经不足以抵挡脚下细小的黑蛇,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已爬上了半身,席斯赶忙又退了出去,要是再晚上几秒,说不定就会埋葬于黑蛇之中。

尽管离开了黑沼,由于刚才的削弱,也仅是暂缓黑气的侵犯,经过几个呼吸的调整,才将其压制下来,重新回复到先前的纯红,但这段期间内,狂的周围已经出现四条巨大黑蛇,构筑出新的防线,一旦靠近怕是无法轻易脱身。

「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狂似笑非笑地说着,周围灵活扭动的黑色巨蛇盯着席斯不肯移开。

没有多想,席斯赶紧动了起来,早在黑蛇行动之前就离开了原地,如果只是一只的话,趁着攻击的空档能够贴身上去,眼前需要面对的却是四只巨大黑蛇,数量弥补了速度的不足,如同瀑布般不曾间断,强大的破坏力量不敢任其降临。

游走在狂的周围,地上轰出的坑洞没有多久就被黑潮所淹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缩减,反而是逐渐拉大了开来,同时处境也更为艰难,原本的四条巨蛇又增加了一条,隐隐似乎可见第六条巨蛇正在凝聚。

不是没有想过冲上前去,可是每当席斯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心中总是会突然冒出强烈的危机感,阻止身体的行动,彷佛在两人之间,隐藏着某种看不见的陷阱,正等待着他踏入。

进退不得正是席斯现在的处境,仅能勉强支撑下去,可在狂逐渐猛烈的攻势之下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况且未被黑潮所吞没的净土大约只剩下一半,要是连最后这点优势也消失,恐怕就无法再继续撑下去。

突然空中传来强烈的能力波动,瞬间就到了狂的身旁,就算想要反应也已经来不及来,尽管有些意外,可是狂并不担心,灰气的绝对防御让人能有充足的信心。

发出攻击的正是安弗帝本人,在刚才的时间当中,总算取得了一些成果,在注意到席斯的处境之后,明白不能再坐视不管下去,就算有些生涩,会不会成功也是值得担忧的问题,可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挥霍。

两道压缩过的风刃在意念之下发了出去,仔细控制着它们的轨迹,比起刚才的试验明显困难了许多,不仅是因为距离,更多的还是它们的速度,根本没有甚么时间能够调整。

可以说是在同时,两道风刃落到了同一条横线之上,确切来说是在横线的上下些许,真正的攻击并非是风刃本身,正是交会出来的些许空隙,由于两道风刃的靠近,将这微小缝隙的空气几乎抽空,藉以达到预期之中的真空效果。

撞到灰气之上的风刃毫无意外地被吞噬干净,然而制造出来的真空却没有消失,突进了灰气之中,接触到了狂的身体之上。

感受到肌肤上的一丝疼痛,狂的攻击骤然停下。

尽管是非常细微的一道伤口,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察觉它的存在,好比头发般落在手臂之上,彷佛轻轻一吹就会滑落开来,就是如此不起眼的小伤,让狂的动作停了下来。

席斯疑惑着狂的改变,小心翼翼地往安弗帝的位置靠去,生怕狂又突然动了起来,直到靠在一起,狂依然没有动作,如同一座雕像似的,就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你做了甚么?」

面对席斯的提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风刃相贴的结果有没有成功不是他所能感应到的,他的能力是风刃,而非所产生出来的真空,自然没有连系存在,不过从狂的反应,可以猜想刚才的攻击似乎是成功,却是看不出来有明显的效果。

「真是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随着狂的大喊,原本散发的黑气尽数退了回去,重新回到狂的身上。

「没想到你竟然伤得了我。」突然一改刚才的疯狂,像是打招呼一般的温柔口吻说着,整个脸孔在黑气的遮掩下无法看清,灰黑相间的气流好比一道障壁隔开了双方。

安弗帝应该感到高兴,刚才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可是在感受到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心头就被无尽的抑郁所填满,并夹杂著名为后悔的情绪,应该在刚才的攻击争取更大的效果,现在对方有了防备,要想再来同样的手段就不会那么容易成功。

彷佛无所不在的重力一般,只是比起平常根本是完全不同的程度,如果过去仅是一层羽绒薄衣,那么现在则像是钢铁重甲般沉重,难以自如行动着。

提起能力对抗,抵消了大半的压迫感受,不过要是真的行动起来,恐怕多少会受到影响,或许就是这一点点的延迟,带给对方足够的反应时间,没有了极限速度的优势,在攻防之上都会有许多不便。

注意到席斯紧绷的肌肉,招换出风场围绕着他,明显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他略带感激的目光正是最好的证明。

「你们带我不少的惊喜,可是这场无聊的游戏该是时候结束了,就凭你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打败我,不管是你,还是你都一样。」狂先后看向席斯与安弗帝,眼神之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接下来的攻击,我将会用上所有可以用上的能力,要是想活命的话,现在逃走或许还来得及也不一定。」狂对上安弗帝的眼神,似乎是在对他说着,同时也可以说是对席斯的一种挑衅,被无视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忍受。

能够感觉得到,周围的灰气正以狂为中心聚集过去,原本浓郁的灰气逐渐稀薄起来,隐隐地似乎可见到外头的景色,模糊的太阳清晰了许多,更多的光线照了进来,却是更显得此处的黑暗。

细小的黑球在狂的身前成形,是种全然的漆黑,或者应该说是虚无更为贴切,无法从其中感觉到任何的东西,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像有某种东西从身体被抽离了出来,赶紧移开视线不敢紧盯。

漆黑之球随着时间正在扩大,没有多久已经变成足球般的大小,开始可以感觉出明显的吸力从其散发出来,隐隐形成个小型的空气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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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