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是一种精致的残忍,何暮景想起他在国外的那些年,苟且偷生,活在平民窟里。经常看见一两个尸体横躺在巷子里,一开始他还是觉得害怕,总被那些混混打得鼻青脸肿。那些人惊讶被打成那样都没有跪地求饶,冰冷的眼神看得人瘆得慌。后来,他知道,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于是他也跟着那些混混的恃强凌弱才免于死在平民窟里。当然,也会遇到变态。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刚到意大利没多久,有一个黑帮的老大看上了他。那个人高高壮壮,全身纹着纹身,剃着寸头,第一眼看到他浑浊的眼里就闪着令他恶心的光。
吵闹的酒吧里,所有的年轻男女都是疯狂的灵魂,尽情的释放自己。有的贴身热舞,有的双唇轻吻,有的甚至在角落里两个身体交缠着。何暮景被人带进了包厢里,昏暗的光,黑帮老大嘴角洋溢着阴阴的笑容,一直盯着何暮景看。
何暮景垂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睑,脸上还有细小的疤痕更显出邪魅而妖娆。黑帮老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美艳的女人,斜躺在地上,衣不蔽体,身上新伤旧疤纵横交错,让人触目惊心。如果不是能看到她轻轻抖动,都以为已经死了。但是那黑帮老大到时习以为常,根本不放在心上,就算刚刚缠绵过,也丝毫不留情感。
一切都因为他发现了新的猎物,他对着何暮景招手,后者垂着头没有看到他的动作,跟他一同过来的人推推他。他这才抬起头,这让男人看清了他的脸,深邃的眸子带着疏远而清冷。
男人更加兴奋了,用意大利语说,“好漂亮的男孩!”何暮景听懂了,他站起身悠悠的走过去,佯装柔弱羞涩的样子,这对男人很受用。像是看到了一件瑰宝,不忍破坏却又有暴虐因子在体内沸腾。男人粗壮的手揽着何暮景的肩膀,一手试探的抚摸着何暮景的大腿。何暮景双手紧握,眼中冒出杀意,隐藏在这个昏暗的包厢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
暧昧横生,淫荡的笑声在包厢里回荡着。
应该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会有勇气杀了震慑一方的黑帮老大,但是何暮景确实做到了。在偌大的卧室里,何暮景用枪打穿了男人的胸膛,血溅在他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男人惊愕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孩会杀了他。何暮景觉得一枪不能表达他的厌恶,就在他的腹部补了两枪。等他的手下闯进去的时候,男人早就已经断了气。手下惊慌失措,何暮景那枪指着他们,只一瞬间,就已经将他们的头打爆。
后来何暮景顶替了那个男人的位置,成了首领,手上沾满的血腥越来越重。
等到了今天再回首,他多么不想经历那些。
只是他所有的心狠手辣都不想用在左桑榆身上。
可她对他的不屑又让他心里暗藏的黑暗全部都喷发出来。左桑榆看何暮景税利的眸子变得可怕,忍不住后退两步,强迫自己没有跑走,“我没有说错!”何暮景箍住她的手让她再也逃避不了,一手掐住她的下颚,细心的打量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气息冰冷,“你只能是我何暮景的,没有别的答案。”
何暮景扯着左桑榆上了楼梯,周身都散着冷意。左桑榆被他甩在宽大的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深蓝色的床单上瞬间皱在一起,像大海的波纹。左桑榆用力抓住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别……”
何暮景将她压在身下,控制住她的双手,无视她的抵抗,修长的双手游离在她身上。冰冷的吻落在她的额上、脸颊上、脖子上。
左桑榆钉在床单上,只能看到天花板上奢华的灯。她的世界天旋地转,何暮景褪去她的毛衣和牛仔裤。左桑榆冷的全身发抖,鸡皮疙瘩立起,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身上四处游走的双手上,像滚烫的铁烙烧的她皮开肉绽。
她这时候想到了沈之,吊儿郎当的他,嬉皮笑脸的他,真诚温柔的他,慢慢被灼烧殆尽成了死灰,灰飞烟灭。
“你在想谁?”何暮景声音沙哑,眼里染上情欲,充满魅惑。
左桑榆眼睛紧闭,不愿开口。何暮景也不逼她,用力扯开身上的衣服,解开皮带,能看到左桑榆纤细的身体剧烈颤抖。
“小榆,我爱你。”何暮景深情呢喃。
左桑榆置身在冰与火的交界处,一会冷的颤抖,一会热的冒汗。撕裂的痛扯着她全身的肌肉,想逃逃不开。钳子一般的大手箍在她的腰间,压得她呼吸困难。
哭也哭不得。
何暮景在她面前上下浮动,在进入的那一刻,何暮景是兴奋而激动的。
“小榆,你也爱我好吗?”回答他的是左桑榆隐隐的啜泣,她不光觉得痛,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抓在手心的东西溜走了,她怎么找也找不回来了。
那是她的爱情,她的信仰,她的念想。
事后,何暮景满足的躺在她的身侧,环着她的身子,像瑰宝一样舍不得放手,就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了。而左桑榆睡死了一般仿佛一个睡着的婴儿。
第二天,对左桑榆来说,是面对现实的早晨,外面下雨了,搭在落地窗上汇成雨珠滑落下来,形成一行行雨痕。左桑榆失神的看着,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全身变得麻木,被子里面她一丝不挂。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左桑榆还是忍不住颤抖了,只稍微一动,就火辣辣的疼,腰也有些肿。何暮景穿戴整齐,手上端着粥,放在床头柜上,带着讨好的声音,“昨晚我心急了,对不起。饿了吧?我熬了粥,我喂你好不好?”声音温柔。左桑榆蜷缩起身子,头埋进被子里,对他的话不理不睬。
何暮景一点也不生气,昨晚他确实急了,把她弄疼了,但是他也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刺激。所以在他看来,左桑榆是他的人了,他对她好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他轻轻掀开她的被子,看到她脖子上的深紫的吻痕,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只是左桑榆现在心里肯定还是怨他的,“我错了,以后我会轻点。”
左桑榆抬起头,冰冷的实现射向他,红肿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