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的议论声四起，****抱臂等着他们说完。
大概是长久时间得不到回应，对面的人果然冷静下来，面面相觑，气氛被对面看着没什么杀伤力的美丽女子一手掌控。
她这才慢慢开口，“这不禁是公司给我的一个指标，更是我自己的一个目标，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贵公司都的确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中国人口众多，而且近年来发展迅速，安吉星面向的是雪佛兰、别克以及凯迪拉克三款车型，这三款车价钱也是各有高低，因此使用人群也是非常广泛的，在国内是很有市场的，因此这个项目也是很有前景的，我的合作方也可以是任何一家别的呼叫中心，在座各位都了解吗？”
先肯定接着再威胁，果然，对面的人嘀咕一阵，都选择了点头，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捡就是白痴。
等到所有的人都已离开，****这才注意到对面一直坐着却不曾说话的顾向阳，他的目光带着几分赞赏以及打量，半响掌声响了起来，便听他略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今天见识了****小姐的厉害了，很期待后面的合作。”
“客气了。”****淡漠的回答，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不介意我叫你****吧？”
“当然，以后你也算是我老板，你乐意就成。”她微微笑。
顾向阳很绅士的起身为她开门，****走在前面，便听他说：“你现在住在哪里的？”
“附近的酒店，不是很远。”
“今晚不知能邀请你吃个饭吗？”
****回头，也不扭捏，勾唇一笑，“我的荣幸。”
顾向阳被他这干脆的态度是有一瞬间的怔愣，挑眉轻笑出声，“****，你知道吗？我在看你的第一眼便有种直觉，我很喜欢与你相处。”
“谢谢。”
“不客气。”
到晚上七点左右，****便接到了顾向阳的电话，简单收拾一番拦了出租车报了地址便直接去了，在下车时才发现是家中式餐厅，****自去了美国便不曾吃到中国的菜了，即使偶尔吃到，却怎么也吃不到那种感觉了，大概心境不同，味道便不同了吧！
餐厅装潢很大气而又带着沉稳之感，有中国悠久历史沉浸下来的雅致之感。
半开放式的房间，****坐在顾向阳的对面，意兴阑珊的打量着室内装饰摆设，十年不见，S市早已没有了一丝她所熟悉的气息。
不到十分钟便有服务员推着送餐车进来，大部分都是S市颇具名气的菜色。
“听说你就是S市的对吧？”
“是。”****喝了一口汤。
“多久没回来了？”
“十年。”
“是挺久了。”他点点头，继续说：“你别介意，其实我在没见到你人之前，一直认为你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强人的，但似乎也有些不同。”
“是吗？”她轻笑出声。
“你一定想象不出吧，因为是要合作也是有了解过一些你的事的，****，女，28岁，单身，言辞犀利，一张嘴能化腐朽为神奇，这样的大龄剩女形象。”
“谢谢赞赏。”
接下来的时间还算融洽，大家天南地北的瞎聊着。
此刻的S市另一黄金地段的事务所，空旷的写字楼，黑暗幽寂，一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从房门缝隙流泄出来，在空旷无人的大楼内更是显得寂寥显目。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从屋内传来一声低沉清冽的男性嗓音，如清泉的叮咚声，好听舒服。
“进来。”
助理何旭推门进入，办公桌上低头批示文件的男子映入眼帘。
额迹的黑发覆了抹阴影，俊逸的五官轮廓，坚毅的线条，俊毅显露无疑，深色系西装搭配白色衬衣在他身上却更显明晰，但明显的气质太冷漠。
何旭记得自进入卫河律师事务所，似乎就没见过他真心的笑过一次，无论是赢得了多么厉害的官司，亦或业界是怎样的高度称赞评价。
大概他一直便是这么冷情之人吧，每日加班到深夜，这情况太正常了，完全如一个机器人般生硬而无人气。
“师兄，该下班了，已经快十点了。”
一直埋首的男人这才抬头，眼眸带着些茫然无措，英俊无可挑剔的五官，却冰冷气息太重，无一丝柔和之感，他抬手揉揉酸涩的眼眶。
“那走吧。”
穆卫东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抓起车钥匙，何旭默默的等着。
“师兄，今天BPO的有人过来联系你，想要你明天去一下，你看需要推掉吗？”何旭打量着他眼底的青色，自作主张道。
但被男人摆手拒绝，“不用，告诉他明天我回去。”他有些疲倦的按压着脑门。
再怎么累哪又怎样，至少累着不会去胡思乱想。
“师兄，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吗？”何旭最后有些担心的说。
“不用，我自己还能行，你也回去早点睡吧。”
“嗯，明天见。”
一室黑寂，一如往常，单调的黑白色装修风格却也跟他人一般生冷。
他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向浴室走去，疲倦的身躯在热水下有丝缓和，氤氲的热气升腾蔓延，他的眼眸迷失在热气之中。
十年，究竟还要几个十年！
十年，除了刻意用别的事情来麻痹转移自己的心，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自己支撑到今天的。
一室的烟雾缭绕，遍地的烟蒂，穆卫东掐灭最后一支烟头，墙上的时间由十点不觉间走到了两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