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邹欢和男人莫名其妙的搬了起来。邹欢我能理解,我本来就算那么打算的,可那个男人……
啊啊,真是让人生气。
这两个人每天都呆在一起,导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也曾拜托女生去和邹欢搞好关系,可是,她们讲,除了每天吃饭,基本都看不见这两人。
“不着急,以后机会多的是。”用冰冷的水洗着脸,我只能那么安慰自己。
这个上午,我没心情打游戏了。于是坐到书房里,随便找了本书翻看起来。倒不是真想念念书,只不过,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无聊罢了。
这种低沉的状态就一直持续到下午,不得不说,就算是现在,我也依然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于是,我洗了个澡,准备出门。
我的习惯,之前也说过吧。只有出门才会洗澡,不出门就绝对不会洗。
我没开车,因为不想太招摇。像是以前还是穷学生的时候,我抽着十块钱一包的烟,走在街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心中止不住感慨万千。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那么邹欢存在的意义……
恐怕就是让我更加成熟吧。
对了,今天是周六来着?
我想着,拨通了刘易的电话,叫他喊几个熟的女生出来。
“我就算叫出来,你又不和她们讲话。这没道理的啊。”他说,我想想,确实是这样。
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有些时候,学会承担自作自受,也是一种成熟。
当然,现在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个足以威胁到我存在的问题。
我获得的这个能力……
可不是,能无限制使用的东西啊。
……
发生在这之后的故事,我希望能用一小段简单的文字来概括。
当然,这都是记载在我日记中的故事。
在那之后,因为无法忍受邹欢和那个男人的亲近,我对他们执行了死刑:控制着邹欢的身体,亲手宰了那个男人。然后,把他的眼珠挖了出来。
这很病态,对吧?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次很有快感的复仇。
接下来的几天,邹欢就像是一具尸体,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谁叫都不出去,也不吃饭。我自然懒得管她,这样的人,哪里值得我去关心?
我想要放任她自生自灭,可想想会对这个房子里的其他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拿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强迫性的将粥喂给了她。
“注意点你自己的身体。别忘了,你并非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你还要为复仇而活。”我说出连自己都觉得违心的话,话里还藏着一句: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在最后的这段时光,我没有亏待任何人,一如一开始的我那样。哪怕是对待邹欢,我都像对待自己对象一样,有什么好事情先考虑她,有什么坏事情要避着她,一切都如去年过年时的那个冬天那般平静。
我预感我要死了。
透支着自己的生命,我费力的变出足够让这些人永远幸福的活下去的资产。我没告诉任何人我要死了这件事,在所有人挽留的目光中,我登上了世界旅行的飞机。
唯一的小插曲,临走之前,邹欢找到了我。
“怎么?难道就那么恨我?”我虚弱的笑着,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子柔弱的无力。
邹欢没说话,只是摇摇头,走到我身边踮起脚尖,在我的左脸上亲了一下。
——就像是,去年冬天,她带给我的温暖一样。
还真是,让人怀念。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