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宁涛已经与一白衣弟子交谈完毕,不大会就见那白衣弟子跟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这中年人步履轻捷,行走间如飘动一般,白衣黑发,一丝不乱,白皙的面庞剔除岁月的痕迹那根本就是个极品帅哥,即使上了点年纪,也算是个极品帅叔,狗蛋往旁边一看,果不其然,小溪眼睛里又开始冒星星了。
待那中年人走到近前,宁涛躬身行礼道:“白堂主,这是今年新进弟子,已经通过第二关考核,现在由我代表人事堂与剑堂进行交接。”
被称为白堂主的中年人不像人事堂高小黑那样始终板着个脸,反而一直带着微微的笑容,这笑容细看之下好似没有,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总在呵呵笑着。白堂主说道:“有劳小宁了。”然后转头看着狗蛋三人道:“我是剑堂堂主白亦儒,现在请把你们的身份铭牌给我看下。”说着便伸出了手。
狗蛋三人急忙把铭牌递上,白堂主挨个摩挲了过去,等摸到强子铭牌时,眉头微微一跳,说道:“咦?没有段位?你是如何通过第一关考核的?”原来这身份铭牌基本上就相当于个人档案,所有个人的相关信息在这小小的铭牌上都有记载,只需要一定的法门便可阅读。
强子自打来到问道宗以后就有种前所未见的自卑,这里随便拎出来一个人好似都比自己强上很多,包括从小同自己一齐长大的狗蛋也是一样,居然达到了一阶五段的修为,而自己却只是比常人强出一线,在这里他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现在白堂主又问起,真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羞红了脸,呐呐地站在一旁。
白堂主见强子尴尬,也不再追问,反而安慰道:“没关系,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只要进了问道宗,我们便一视同仁,你还年轻,后面还有大把赶超他人的时间,好好努力。”说完还拍了拍强子的肩膀。
白堂主安慰完强子,再次看着三人道:“新进问道宗弟子都要在战斗堂口中学习历练,时间为三年,按照流程,我还得再问一句,你们可愿留在剑堂学习?”
小溪立即说道:“白堂主,我是用九节鞭的,也能留在剑堂学习?”
白堂主一窒,在他看来,剑堂在三个战斗堂口中独占鳌头,新人一般来说都会选择留在这里,就这一问不过是例行公事的走个过场,没想到还真有人想去其他堂口。想归想,白堂主风度依旧,笑道:“那这位姑娘还劳烦小宁给送到奇兵堂去,你们呢?”说着便将目光投向狗蛋和强子身上。
强子对这剑堂堂主的印象非常之好,自然愿意留下,可狗蛋却伸了伸脖子,小声道:“我,我想去刀堂看看……”
白堂主胸口一闷,需知问道宗每年新进的弟子绝对超不过十个,谁都想将这新来的人挖到自己堂口之中,就算这人一生平庸,但也总归是一分力量,若是惊采绝艳之辈,那价值就无法估量了。三个战斗堂口是一年一坐庄,今年新人到我家,明年新人去你家,倒也大致能保持平衡,当然,也不乏中途转换堂口的人,比如每年就有那么几人从奇兵堂转到剑堂或者刀堂,本来白堂主见一次就来了三个新人,正喜不自禁呢,那小丫头片子居然提出要去奇兵堂,算了,老子忍了,可这三人中修为最高的狗蛋又要去刀堂,操,操,操,不给老子个合理的解释,老子绝对不放人,想到这里,白堂主的眼中已有了一些威慑的光芒,问狗蛋道:“哦?你且将理由说来我听听?”
狗蛋哪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刀使起来比较带劲罢了,用剑使出劈砍的动作怎么想怎么别扭,于是说道:“我觉得我可能用刀会顺手一些。”
白堂主见狗蛋态度也不是非常坚决,眼神缓和下来,问道:“那你可用过刀?”
狗蛋摇头道:“没有。”
白堂主笑了,笑的像只狐狸,说道:“剑乃兵中君子,可长可短,或轻或重,没有定式,需据人而制,可杀敌,亦可用来装饰,佩之神采,用之迅捷,至尊至贵,是为圣品。你还想用刀么?”
这一番话可把狗蛋忽悠的不轻,正要点头答应,却听远处传来一阵声音,这声音道:“刀乃百兵之霸,可宽可窄,或厚或薄,没有定式,也需据人而制,他娘的后面老子接不上了,反正用起来就是痛快!”这声音初时极远,等到说完之后,一人凭空而落,“咚”地一声站在狗蛋身边,伸出一条粗壮的手臂搂住狗蛋肩膀说道:“小子,跟老子走吧,老子教你砍人!”
众人这才看清来人样貌,只见这人身形宽阔,全身肌肉贲张,简直要撑开灰色衣衫爆炸出来,一头短发如钢针一般直直立在头顶,方脸之上浓眉大眼,褐色的皮肤隐隐泛着微光,站在狗蛋身边如同一头巨熊。
白堂主眼见有人横插一杠子当然不愿意,说道:“雷老流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哈哈一笑道:“幸好老子来的及时,不然好处都让你白小娘一个人占了,万老头终于办了件靠谱的事,哈哈哈。”
宁涛在一旁这才逮着空上前见礼,说道:“雷堂主有礼了。”
雷堂主大手一挥道:“别整这些虚头巴脑没用的,小宁子你也是剑堂出去的,和这白小娘穿一条裤子,给老子闪一边去!”
宁涛吃了个瘪,蔫头蔫脑的讪笑着退出两步。
狗蛋被这人搂的那是半点动弹不得,搂着自己的胳膊就像一根铁条一样箍住自己,看着这人霸气外露的做派,说实话,狗蛋是向往不已,瞧瞧人家这气势,瞅着就牛逼。
白堂主听雷堂主叫自己白小娘也不动怒,缓缓说道:“照规矩,今年新人论该进我剑堂,就算说到宗主那里我也占着理。”
一听宗主两字,雷堂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原来在他心中也有惧怕的人物。雷堂主虽然惧怕宗主,可还是一挺脖子道:“新人那只是在你这里报道而已,具体的去留还要尊重本人的意愿,这……”说着低头看着狗蛋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弄了半天,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就来抢人,也真是霸道的可以了。
狗蛋回道:“张狗蛋。”
雷堂主又接着说道:“哦,这狗蛋想去哪里,我们最好还是听听他本人的意见。”说完搂着狗蛋的胳膊加了几分力,搂的狗蛋喘气都有些费劲。而那白亦儒白堂主也向狗蛋射来两束锐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