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菲利的问题如一道寒风瞬间穿透了凌惑的头发，让他因慌张而冒汗的头皮感到了一丝丝凉意。
“额......这个问题嘛就不好回答了，你是想让我从生物学社会学还是从神学的角度给你阐述我的存在呢？”
一时间摸不清菲利套路的凌惑只能瞎扯的打着哈哈，尽量给自己的反射神经拖延时间。
“你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菲利似乎对凌惑的无厘头丝毫没有兴趣，再一次抛出新的问题同时言语间威胁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在场的人中不只是凌惑搞不清楚状况，就连一旁的医生们也是被菲利这突如其来的声势给吓到了，一个个匆匆忙忙地朝其他地方逃去将这片空地让给二人，生怕这时自己的存在干扰了菲利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周围的人接连不断地逃走了，凌惑也逐渐开始有了撒泼的胆量。
你这女人之前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倒好先跟我吼起来了。
“他是哪个，你爸？抱歉让你失望了，关系尚未发生，他叫我叫的那么亲我也搞不清为什么，要怪就怪我的魅力太大。要是说刘悦，那就是你想多了。虽然她很可爱比你可爱多了，但我还没有龌龊到只是见一面就像要有什么关系。所以。你到底在鬼扯些什么？”
菲利见凌惑如此油嘴滑舌不着调自己却还这么跟他好生说话，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我说的是这个手杖的主人，院长的老师。”
菲利忍了忍心中被轻视的怒气咬咬牙淡定的说。
“哦，你说阿尔......不知道，不晓得，无可奉告！”
凌惑一听她问自己关于手杖的事本来心就有些虚差点脱口而出。
“不知道？自己走吧，不送。”
见菲利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凌惑也是有些尴尬。管不得她什么地位高能量大上去就一把握住了她如玉般白皙的手腕。
什么就不送了？我特么招你惹你了？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点地位？哦不对，你在我心中也没啥地位......
“算，不送就不送吧......”
正当凌惑少爷脾气随着菲利那冰冷的脸色逐渐翻涌之时，忽然他的周遭变得出奇安静，就连平时白天身边那细小的噪音也消失不见就如时间静止一般。一阵头晕从凌惑大脑的深处传来让他下意识的松开紧握的手失去平衡的他跌坐在地上。紧接着天空变的昏暗无比细小的水滴从天而降，雨滴打在滚烫的地上冒起的白色水气再一次让他有了隔绝的错觉。
哎哟我的妈，这又搞什么......能力者这么吊，吵个架都带全景特效？
“走。快走......快走......”
忽然，雨声中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让还没弄清楚情况的凌惑更加的茫然，他现在根本就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情立马起身大声的呼喊。
“是谁！谁在那说话！”
冰冷的雨水接连不断地打在脸上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是梦？我靠，我是不是坏了啊......大白天怎么突然做起这种梦......而且还那么真实......搞什么，VR?
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凌惑继续在周围搜寻着声音的来源，这场雨奇大无比，光是这雨声都足以盖过周围所有的声音但偏偏就是这如蚊子般微弱的叫喊却一直在自己的耳边挥之不去。
“搞什么鬼？”
循着声音来到雨中的亮处，看到地上似乎躺着个人影凌惑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我去，你不是走了吗？这特么又是演哪出？别想搞什么碰瓷啊，我不吃你这套，你听清楚了哦！”
菲利躺在地上痛苦地从嗓门中挤出细微的声音有些恼怒的责怪道：“不是让你走吗......你回来干什么......”
嘿，我去，这是跟我玩苦情戏？刚刚哪个甩脸就走的？现在你这躺在地上怪我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雨水这效果都是你弄出来的？不得了啊，能力者这能力不得了啊，改天动地啊！
“哎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苦情？姐姐我跟你很熟吗？走不走还得看你脸色看你脾气啊。”
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菲利与之前比起来前后反差这么大，别说是话了凌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小家伙，还跟我怄什么气......”
“我靠......什么鬼，你，人格分裂？”
躺在地上的菲利露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关切表情，这感觉真的就像是一位姐姐对弟弟表达关爱一般吓得凌惑赶紧后退了几步。
“咳咳......我也没力气跟你说了......记住，不要忘记你的目标......快走，趁着他还没回来......”
听到这话凌惑正打算多问几句的时候，伴随着菲利剧烈的咳嗽一股股暗红色的液体也从她的身下流淌出来，血液混杂着地上的雨水瞬间就在凌惑的脚边洇染开了。
“这......你这是......没事吧！”
空气中被雨水激起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让凌惑再也无法认为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之前自己就一直在奇怪她为何要躺在地上，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在菲利的胸口上有个硕大的空洞贯穿了整个胸腔，鲜血就是从这冒出来的。
“走......回家......知道吗，回你的家......”
“喂喂喂，你等等啊，我这就叫人！”
见到这状况凌惑也是慌了神。人命关天凌惑一刻也不敢耽误，但自己的腿就是不听使唤的无法动弹。眼前这一幕.......这一幕......跟之前自己做的梦一模一样。连受伤的方式和位置都......
“不，这不可能，肯定是梦，绝对是梦......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雨越下越大，彷徨间四周的雨声不知何时又一次变为了宁静。凌惑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这个被血水淹没的街头。
雨停了。
“你干嘛。”
一声嗔怒忽然传入凌惑耳朵，吓得他一哆嗦。但更吓人的是，刚刚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菲利现在却站在面前恼怒的瞪着自己。
凌惑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世界而自己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的皓腕，没有半点犹豫赶紧松开可还是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青紫的印记。
“你......我......”
弄不清怎么回事的凌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点都不像是幻觉，但现在眼前的种种又不可能视而不见。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如此众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是让自己没有了惊讶的力气。
“你走吧。”
菲利揉了揉手腕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一句便准备离去。
“等下！”
凌惑见她要走又想到刚刚雨夜中的她，鬼使神差的又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被他拽住的菲利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只是用平时毫无生气的眼神瞄了他一眼等待着凌惑对此时此刻出格举动的解释。
“小姐，不是我吓你。在下看你面相发现最近你有血光之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