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寒山
“今天晚上看的是部90年代的老片子，叫做《寒山》，是讲述明朝南北战争的，大家用心看下，记得我上初中或者高中那阵子看这片子的，当时哭的稀里哗啦。还是老规矩，说话的不要，吃东西的记得分我点，垃圾别乱扔，全部收好放学再丢，如果地上有垃圾，后果你们造的，恩。就这些了，大家用心看吧。”橙子叔简单的嘱咐两句后便搬个椅子向教室后面走来。
“妈蛋。”施福刚掏出一包薯片准备吃的，可是看到橙子叔向后走，一时间不知道是收起来，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下去。
橙子叔提着教室椅走了过来，看到施福手中的零食也不做声，只是默默使了个眼色。
“干嘛，这是让我收起来么？”施福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干啥啊。
但是一旁的猴子却明白了橙子叔的意思，于是从抽屉里拿出个一次性的塑料杯（不要问我为什么抽屉会有这玩意），到了杯下午买的大瓶的可乐，又从施福手中抢了包未开封的薯片和饼干，转个身将这些东西交给橙子叔。
“恩。”橙子叔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露出一个还是你小子上道的表情。
“纳尼，这是莫斯节奏。”施福看着刚才的这一幕，瞬间思密达了，这老师，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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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影片开始了，首先是一个皇冠的出现，接着是皇冠影业公司几个字映入眼帘，光看名字也就知道背景有多么牛逼了。
电影前面的片头并不漫长，影视公司一介绍完，影片便开始了。
电影一开始，是一场雪景。漫天的飞雪席卷着寂静的丛林，“寒山，导演陆彦，编剧饶三导。主演杨涵，周蓉，制片人朱希文??????”先是电影的拍摄组的名单，但是除了编剧饶三导，没一个名字认识。不一会片头结束，影片正式开始。
一只野鹿在茫茫雪地里觅食，突然一只箭继续向野鹿射去，特写的箭头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可是野鹿的反应并没有被漫天雪花延缓，反而及时的避开了。箭矢笔直射入野鹿刚刚所在的地方，巨大的劲道将整个箭柄射入松软的雪地里，整个箭柄没入雪中，只残留个红色的箭羽裸露在雪地上。而那只受惊的野鹿又躲入树林中去了。
这时镜头一转，转向刚刚射箭之人。这是一个身穿皮甲的男人提着弓弩，满脸胡须，凌乱的头发随意洒落在肩上，身上的皮甲和头盔都因为连番的大战显得破旧不以，再加上风雪的洗礼更让男人满面风霜，显得异常的疲惫不堪。
“哎。”男子叹了口气，拖着早已疲惫的身躯走向箭羽所在。身上的箭矢只有三根了，这种时刻不能浪费任意的武器。施福从影片中导演对于男人的箭篓的特写，知道了导演表达的情节。
“噗呲。”男子并没有轻松的拔出箭矢，箭矢反而莫名的发出了与物体摩擦的声音。男子看了看箭矢，几滴鲜血还残留在三棱锥形的箭头上。男子充满皱纹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丝微笑，将手伸入箭矢没入的地方，果然，是个空洞。男子从洞中摸出个鲜血淋漓的兔子，兔子被三棱锥形的箭矢射中了大腿，虽不是一击致命，但是三棱锥附带的流血效果还是在一点点的蚕食兔子的生命。
男子将兔子扔在一边，又伸手探入洞中。先是掏出一把野草，接着又掏出三只被野草包裹着的幼兔。
“哈哈。”男子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右手伸向腰间的短刀，噗呲，血花四溅，沾满了雪，也占满了整个屏幕。
此时有不少的妹子已经不忍看下去了，施福也感觉这部电影可能不如想象中那般轻松。
镜头突然从森林雪地上血迹转向了一个白布上的血迹。
“这是什么？姨妈巾么？”不知为何施福突然从这个镜头里想到了这个，略显邪恶，但更加不堪的是他把这话说了出来。
“呵呵呵。”周围的女生听到后纷纷回头露出鄙视的眼神。
一旁的猴子和后面的橙子叔听了，也忍着笑意，使着眼色表示：“NOZUO，NODIE。”
施福只好尴尬的喝了口水，转头继续看电影了。
虽然不是姨妈巾，但也差不多，一声婴儿的哭啼声想起，血布上露出婴儿的头来。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粗犷的东北女声混合着婴儿的哭啼混合在一起。
稳婆立马换了个棉布，抱住了刚出生的婴儿，递给床上的新妈妈看。另外的几个丫鬟也前后忙活着照料产妇。这个刚生下孩子的女人看着身边的婴儿，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眶。”产房的门突然打开了，片头出现的男子再一次出现。没有刚刚残甲射箭的风霜煞气，而是一身布衣，充满了朴实的农村气息。
未等男子出口询问，稳婆又大声的喊了一遍：“母子平安，是个男孩，恭喜了，庄先生。”
“好，好。”这个看似朴实的庄稼汉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说了三句好。
“给，好好照料，等下还有赏。”紧随男子后面的青年递出三五个银元给稳婆。稳婆喜笑颜开的接了下了，顺手揣进兜里。
男子跟着稳婆进入内房，而青年人则没有再跟上去，只是单纯的守在门口，指挥着手忙脚乱的丫鬟。
内房里，男子看了看新生婴儿后便与女子开始了短暂的交流，从中，施福知道这个男子叫庄项，女子叫郭雨，而门口的青年这是隔壁的教书先生，也是庄项的好友，名为林源。
两者的交谈并没有进行太多的时间，导演在简单交代人物姓名身世后便以稳婆之口表达郭雨带休息了，让庄项出去。
“怎么样？”门口的林源出言关心道。
“一切都好，小雨太累了。”庄项抱着刚刚擦完身子的海子放在一旁新做的摇床里。
“孩子想好名字没？”林源咧嘴摸了摸婴儿紧握的双手。
“还没有呢，这不是请你这个大学问家参谋参谋。”庄项看着旁边的林源说道。
“这小鬼头一出生就在这****之年，而我们也被迫隐居于寒山之中，所以我取名叫庄寒，字子瑜吧。寒山路艰漫漫长行，南北两国统一无期。”林源停止了逗孩子，看着门外的漫天飞雪，不禁摇了摇头。
“好，就叫庄寒吧，庄寒，壮汉，总比老头子的庄稼，我的装象强。总不能叫装蒜吧。”庄项知道林源有心事，便故意打趣想缓解下气氛。
“呵呵，又是一场大雪啊。”林源咧嘴笑了笑，望着庭院中厚厚的雪层，和寒山上漫天的飞雪，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年的第多少场雪了。
又是一个过渡镜头。导演通过雪花的飞舞，联接到寒山的雪景上去了。庄项一身熊皮大衣裹的严严实实行走在风雪中，扛着只野鹿，双手带着只棉手套，手持一把劲道十足弓箭，快步行走着。
来到靠近临近大山岩石的一个村落，也是他的家时。庄项发现村落中来了一批手持火硫，随身带着刀剑的精英军队。
庄项刚要藏起来观察一二，却被身后埋伏的士兵控制住了。就在庄项准备反抗厮杀时，一声“住手”传来。
是林源的声音。
不远处几位白甲军官默默的跟在林源后面，林源也一反平日的书生形象，穿着件貂皮大衣，一脸富贵气传来。
庄项身后的士兵在林源的目光下放开了庄项。
“要走了么？”庄项看着林源问道，但是那低眉的神情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
林源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比他大7岁的老大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恩。”
“三年前我把你从雪地里救回来时，我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庄项依旧像在自言自语般低吟着。
林源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望着远方寒山那漫天的飞雪，仿佛再也见不到这漫天飞雪。
“去哪？还回来么？”庄项也自嘲似的问了一句，仿佛已经知道林源的答案。
林源叹了口气，“去南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说话的热气在雪花中凝结成雾阻挡在两人，仿佛让人摸不清，看不透那所谓的命运。
“和我一起走吧。”林源想劝说庄项随他一起去南边。
“我还是算了吧，还是留在这地方照顾孩子，外面太乱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庄项咧一咧嘴，一脸苦笑的说道。
“那好，我在南方等你，不，我要在大明朝等你，一个完整，安定的大明朝。”林源一反刚刚慵懒的神情，目光直视着庄项。
“恩，我等着那天下山找你。”项庄点了点头，仿佛刚刚青年说的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我走了，兄弟，保重。”林源与庄项来了个拥抱，随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庄项看着大雪中逐渐消失的一队黑影，心中是说不出的惆怅和无奈。
国一日不宁，百姓一日不得安居乐业，只能背井离乡，居无定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