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蜷缩到殇琰身后,小声说道:“他盘子里的……是猫……”
殇琰微微点头,把三月扶到一边,将手侧平举:“老规矩,让你三招!”
易白浔笑笑,伸手将殇琰手打下。
他摇摇头:“本王出来可不是寻你打架的!”
一阵风吹过,几人的头发在空中凌乱,丝丝缕缕恍如仙境。
“你将我三月关入牢中,我,记仇!”
“呵,许久不见你还是未变!”易白浔伸手,朝他肩膀拍去。
殇琰后退一步,刚好避开。
“你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我从未变过?”殇琰笑笑,或者说,易白浔从未认识过真正的自己,这也可笑,怕不是假的知己。
三月看了看二人,干脆站到中间:“罢了罢了,事儿就让它过去罢了!”她摇摇头。
“过去?”殇琰问。
“此女子闯入皇宫,若不将她关起来,皇宫岂不是成了集市,任人出入?”易白浔眼眸瞥了眼三月,眼光甚是犀利,
三月打了个寒颤:“我没有说过吗,我只是不小心进的!”三月拳头高高举起,险些打到易白浔,后来看了看周围凶神恶煞的守卫们,手便缓缓放下。
“这便是你殇琰君孟子卿所爱之人?粗俗不堪!”
“这自然不用你易白浔多管,也管不着!”
三月眼中满是易白浔欺负殇琰,便推他到身后:“夫君,没事儿,我来保护你!”
沉默了一会儿,她恶狠狠盯着易白浔,食指指着他:“粗俗不堪?在你们眼里什么是教养?是三从四德,逆来顺受还是哭哭啼啼!那很抱歉,这些我都没有。姐姐只教过我,别人欺负我,我就得欺负回去,别人对我好,我便对她好!”这声姐姐,便是三月的主人。
说完,她瞬间没了知觉……
殇琰迅速从身后将她抱起,或许是这身体有些虚弱,加之三月来之前溺水,所以造成了突然昏迷。
殇琰看了眼易白浔,然后抱起三月?准备离开。
在三月眼中,这莫不是最大的耻辱,突然晕了算是什么……脸简直丢大了。
易白浔摇了摇头,皆是对孟子卿之无奈。
(城外湖面木屋中)
天色稍晚些,涵瑜君孟阳带了些下人,张罗着在木屋旁再建个木屋,孟阳一向爱对孟子卿的事情横插一脚。
孟子卿未管他,他便越发肆无忌惮,一日劝不回孟子卿,族中长老他也嫌烦,便索性跟着这位族长大人。
孟子卿守在三月身旁,周围时而传来咚咚的敲击木板的声音。
这般嘈杂,不知让孟阳在此处可会扰了一番清净。
三月只觉得神清气爽,睡了好长的觉,她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是孟子卿,大概是恋爱的感觉,她睡在床边,幸福的看着他。
他见她醒了,便冲她笑笑:“睡得可好?”他问到。
等等……三月突然发觉到,自己貌似是骂了一会儿易白浔,然后突然晕倒……
“殇……殇琰……你带我回来的?”她立刻从床上坐起。
孟子卿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温柔,待三月,他一向如此:“三月可要报答我?”他问到。
“我……我以身相许!”
“如何以身相许?”
“我……我真丢人,殇琰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粗俗的女人?”三月看着殇琰,企图转移话题。
“何出此言?”
“我刚刚晕倒了……还同那人吵架……”三月低下头,大致是自己也觉着自己粗俗不堪了。
“三月怎会粗俗呢,脾气大些罢了。”
“我是不是惹祸了……”三月一时激动,抓住孟子卿衣袖。
“三月无需多想,在我面前,三月只需做最快乐的三月,闯祸又如何,我护你。”
这话本说起来极为浪漫,可周围不时传来杂音。
“夫君,外面是什么在吵?”她食指指着门外。
“是涵瑜”他无奈的摇摇头。
“他怎么来了?”
“也怕族中那些老头吧!”
“殇琰也有怕的人!”三月笑笑。
“每个人都有怕的人,自然,我也怕三月!”
“怕我什么?”
“怕三月与我在一处心情不悦!”孟子卿笑笑,手摸了摸三月的头。
“殇琰位高权重,长得又帅,为何会喜欢我?”三月道。
殇琰看看三月,然后笑到:“三月如此没有自信?”
三月点点头。
“心动的感觉!”
“嗯?”三月不解。
“第一次见到三月,便觉着这姑娘与其他姑娘不一样,明明自己可以逃出去,却来回犹豫,对于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毫无防备。”
“所以是因为我傻呗……”
殇琰点点头。
“我不傻……”这话说的三月自己也不大信……被熊孩子扔下水道,也是很蠢了……
“那我也欢喜三月!”
“殇琰你真好!”
“你唤我何?”殇琰变得严肃,看着三月。
“我……夫君……当然是最爱的夫君啦!”三月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一只单眼皮的猫……
说完,殇琰立刻靠过来。
他手扶在三月后脑勺,一时间呼吸不过来。
他还是如此温柔,即使是一个吻,也如此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