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果是重要的。而过程中的痛苦，她三年前已经尝试过了。现在又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
花无落的神思有些恍惚，仿佛进入了梦境。但是又仿佛很困。
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和自己说话，那个声音他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无叶提起衣摆，围着花无落舞着。然后在他的脸颊处，轻轻的呵口气。而后轻声细语的道：“皇上，你说我舞的好看么？”
说这话的时候，无叶的神思也跟着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时候，她刚认识花无落。
花无落那个时候是那么的美好，温柔如水，对她总是百依百顺，从未对她发过一次火。
“香，真香。”花无落的眸子有些迷离。
在黑夜中无叶明显的看到了花无落的眼睛分外的清澈，如同刚出生的婴儿。
她完全无法把眼前的花无落，和杀了她全家的那个建德皇帝，联系在一起。
但是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而且是伤她最深的男人！
记得那次续情崖，匆匆的别过之后，她总是害怕自己沦陷。好在，只要她一想起哥哥的人头，是艾芯送给她的。她的心就好比万箭穿心，立马又记住了，自己还有血海深仇未报。
“不是香，是美。”无叶的眼泪悄悄落下。
这个对话好熟悉，又把她拉回了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花无落也这样说过。而“不是香，是美”却是哥哥琦雄的话。
只是话依然一样，人却物是人非。
“对，是美，好美。”花无落接着无叶的话，轻轻的点头。
“你是哪个宫的？”花无落用他那迷离的双眼，紧紧地锁住无叶的脸。
月光洒在花无落的脸上，有些苍白，无叶的心不由得疼了一下。
她轻轻摇头，赶紧扯出一抹笑。只是这个笑，涩涩的，有些牵强。她用淡淡的声音回答道：“太子，我不是哪个宫的人，我是活在你梦里的人。”
心痛，那滋味像是刀绞一般。又如同，在伤口上，用盐水在她的心脏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
那滋味，那感觉，真真切切，不容半点虚假。
“梦？”花无落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梦中人？”他想起那次续情崖，那个匆匆一瞥的女子，那抹清冷孤傲的身影，那虚无缥缈的衣厥。
好美，好美。
梦中人？无叶的心砰然跳动了下。
是啊，这么多年来，虽然她总是计划着如何复仇，但是她的梦中总是有个完美的他。
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戒不掉的爱？
花无落的眼睛开始疲惫了，无叶知道迷药的药性已经开始流失，她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你能闭上眼睛么？”无叶笑道，嘴角的笑容温柔可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