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树林!”易虎成一声令下,立马带着手下的人且战且退,到了树林边缘,一群人立马转身拔腿就跑,向着树林深处狂奔而去。
“这群蠢货!他们竟然还想在林子里跟我们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吗?”
“就是,老子在这片林子里纵横十多年,哪里有棵树,哪里有个小土坑都一清二楚,这帮小兔崽子们还想在老子眼皮底下翻身?做梦!”
“咱们赶快,二当家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得把他们全杀了。等解决完这些人,咱们还可以有时间去找刚才那小妞儿玩一玩,嘿嘿。”
“哼,这些小杂鱼,老子一个人都可以干翻十个!”
一群山贼们提着大刀,信心满满地还带着点悠闲地冲进树林。
就在他们刚刚全部踏进树林时,突然头顶几道劲风袭来,几个身手好的山贼看也不看,直接一刀过去,立马砍中目标。被砍中的目标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一圈,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几个大峰窝!
饶是再凶悍的山贼土匪也不禁脸色一白,只听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无数黑色马蜂一拥而上,密密麻麻地冲向这群山贼,瞬间就像雾一样包围了他们!
“天啊!快逃!”
“是马蜂!快跑!被这么多马蜂蛰到那可是能要命的啊!”
一群山贼慌乱地抱头而蹿,半点没有刚才的威风了。他们一边用衣服努力遮住自己的脸,一边嚎叫着躲闪,不断地挥着大刀试图赶走这些马蜂。一些山贼被太多马蜂蜇中后疼得直往地上打滚,顶着一脸的大包哭爹喊娘地,眼泪鼻涕横流,狼狈极了。
这时候山贼们可没空讲什么道义问题,还能跑的人都飞快地往前冲,一眼也没往地上疼得打滚的兄弟看,甚至不少缺心眼的还趁此机会扒掉别人的衣服往自己身上遮。一时之间哭号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分外热闹。
混乱之际,“嗖嗖”几声,数道短箭在树林间划过一道道寒光,直奔山贼而去。正忙于和马蜂们作斗争的山贼们毫无防备,眉心喷出一朵血花,纷纷中箭倒地。
“小心!他们偷袭!”一个年轻的山贼扯着嗓子大喊,可一下秒,一只短箭激射而来,瞬间穿透了他的喉咙,被扎破的颈部大动脉猛然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射出两米多远,离得近的几个人都被喷了一身,他们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张大嘴颓然倒下的年轻人,被自己浑身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吓得心底发凉。
箭矢不断穿过树林射来,这群山贼在马蜂和箭流的双重攻击下显得手忙脚乱力不从心。一个方脸山贼正要挥刀斩落那只射向他心窝的短箭,谁知这时一只马蜂偏偏在他脸上刺了一下,顿时疼得他一缩手,手中刀失了准头,那箭瞬间射进他的心口。
“快!快!冲过去!杀了他们!”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去,山贼们也是发了狠,红着一双眼睛往前冲。
见山贼们快要突破马蜂的包围圈了,手中的短箭也几近告罄,荆月咧嘴一笑,挥挥手,示意可以离开了,便将弓箭背在身后,猫着腰轻快地往树林深处穿梭而去。藏在树后的小罗和阿仁对视一眼,然后提着弓箭迅速地跟在她身后,眼中是藏不住的震惊和佩服。
当时易虎成带着他们一进入树林,荆月就出现了,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道:“想要让你的兄弟们活下去,就听我的。”还没等众人反对,易虎成竟然立马就答应了,干干脆脆毫不犹豫,甚至还首次以一种强硬的态度要求他们听从这个女人的吩咐。
得到指挥的权利,荆月一刻也没耽搁,立马带着小罗和阿仁埋伏在树林中。
刚开始,他们压根不信任这个女人,不仅是因为这人偷过他们少爷的旋风,更是因为他们觉得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得也娇滴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不可能有什么能力可以打退山贼。
所以当荆月带他们守在这里时,他们就抱了必死的决心,毕竟他们只有三个人三把弓,对上这群人数超过四十人的山贼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黄毛丫头,箭术能有多好?他们队里随便哪一个来也比她好啊,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听她的话。
但是,当他们看见那一群群黑色大马蜂追着山贼们拼命时,两人都不禁生出了疑惑,这几个马蜂窝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地就刚好全部长在山贼头顶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荆月,却见这位面貌清秀的姑娘正笑眯眯地拉开满弓,手一放,搭在弦上的三支短箭激射而出,如长了眼睛一般猛然射进三个山贼的眉心。
三箭齐发!小罗阿仁张大嘴,神情都呆滞了。
单射一支箭百发百中的弓箭手不少,他们俩早几年前就是了,可是想要成为三箭齐发并且全中的神箭手却难如登天,更别说荆月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还愣着干嘛?没杀过人吗?”她目不斜视地又搭上三支箭,淡淡笑问。
两个男人后背一凉,立马拉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精于此道的好手。杀人倒是杀过,可是没见过像她这样才十几岁就杀人不眨眼的小姑娘。
急行几分钟,荆月三人来到一个树木密集的小山包上。以易虎成为首的几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正拿着刀往什么东西上比划着,脸上都是一副青白颜色,好似极度不舒服一样。
“弄完了没?”荆月一边问,一边挤进去。
“差……差不多了。”老方给她让开一个位置,颤颤巍巍地擦了擦汗。其他人也站了起来,纷纷用一种极端异样的眼光看着荆月。
小罗和阿仁也往里走了走,好奇地冲地上一看,这一看差点没把两个人给惊出一身汗来,原来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赤身裸体的只有一条裤衩遮住重点部位。让人胃里翻腾的是,这尸体的胸腹被划开十来道大口子,血淋淋的肋骨和内脏肠子全都隐隐可见。
“少爷,你们这是……?”阿仁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问。
易虎成也是一脸发青,他用旁边的泥土和野草清理了一下手中的鲜血,然后深呼吸一口气,道:“这样可以吧……******,老子还是第一次干虐尸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