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杏花为了保命,暗中请小楼出手除掉福来,寿来找了人要给小楼演一出大戏,富家的心思放在了寿来身上,于是杏花、小楼乘机拧断了福来的脖子。自此富家四奴中的大管家福来身死,先走一步。
小楼拧断了福来的脖子,第一次杀人见血,没有防备,于是小楼和杏花被溅了一身血。
小楼暗叫一声“不好。”
抬头看着杏花,轻声说道:“这下不好办了,如此这般出去,必定会被人乱棍打死,死无全尸。”
杏花也是表情木然,看着小楼拧下来的人头,心中也不知道是该恐惧还是畅快,就连小楼的问话都没有听到。
小楼皱了皱眉,看着水桶,沉默不语。
洗不洗?洗了衣服,湿漉漉地怎么解释?不洗血怎么解释?小楼看着杏花身上的血也是一阵皱眉,她的血要怎么办呢?
时间紧迫,不容多耽误,拍了拍杏花的胳膊,赶忙把魂叫回来,也不管杏花地感受,问道:“姐姐,这身血可有办法解释,得像个法子出去啊。”
杏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字,好半天才迸出个血字来。小楼看到杏花的状态不对,只好来到门前,看看院里无人,这才放心,扭头的一瞬间,看到院中养的血羊,突然心中来了办法。
叫杏花过来,指了指院中的血羊,说道:“只有把这个羊杀了,才好解释这一身血了。”
杏花惊魂未定,麻木地点点头。小楼叹了口气,不知道杏花为何看到自己仇人身死后反而会这种表情。
回头在屋里看了一圈,把方便拿的钱带上,尸体也不用处理,整了一床血,怎么掩饰也没用了,一切妥当后,小楼看看院子无人,便来到血羊跟前,抓住羊头,神蟒之力激发,羊头就被抓了下来。
血和粪就从动脉和食道喷了出来,这下更大发了,从头到脚淋了一身。
管不了那么多了,血羊拿到厨房,把做饭的厨子和奴才们吓了一跳。
小楼也不管那么多差异地眼神,说道:“这是福来大人的血羊,你们处理好,等会杏花姐说来取,要是少了一块,或者是弄的不合胃口,你们就等着被福来大人抽筋扒皮吧。”
小楼这一番恐吓,还真是起了作用,福来性情大变,在富家奴才之中算是传开了,现在福来大人要吃血羊,哪里还敢怠慢。
小楼拎着羊头,杏花默默不语地跟在身后,到了门口,小楼还大摇大摆地把羊头给抗在肩膀上,得意地就朝外走。
杏花脸色自然是不好,守卫们看到两人狼狈地模样毫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小楼对着守卫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道:“见笑了各位大哥,第一次杀羊,没啥经验。”
小楼这一说,守卫们更是大笑起来,也不再盘问二人,摆摆手,示意快些走。
两人有惊无险地出了富家,站在大街上左右一看,居然都没有人,看来还在福满楼门口看热闹。
趁着人少,小楼急忙朝街道尽头跑去,方向是福楼镇的菜市场,到了菜市场,左拐右拐地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两人回到练武场,牛冲天正在打坐修炼,良三和小楼一样,一大早就出去了。牛冲天看到小楼和杏花一身血,吓了一跳,赶忙收摄心神,抓着小楼问道:“他娘地,怎么样,受伤没有。”
见到师父关心摸样,小楼不好意思地笑道:“师父,放心吧,我和杏花姐都没事,就是这杀人看来也是一门技术活。”
听小楼这么说,牛冲天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定然是躲闪不及,被呲了一身血,打眼看了下杏花,见他有些六神无主,知道这是血腥的场面给吓到了。
牛冲天把杏花安排妥当后,小楼也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现在小楼的穿着比以前整齐多了,毕竟当着老少爷们的面抱着十个大元宝溜达过,曾经也是个有钱的男人。
和师傅牛冲天简短地交流一番,小楼决定去富家的福满楼看看热闹,这富家倒地在耍什么幺蛾子。
小楼离开后,牛冲天就继续打坐,懒得理会那些闲杂的琐事,牛冲天感觉自己快进入大龙门的境界了,底气还差一点,不足以冲关,所以抓紧一切时间冲击大龙门,进了大龙门,在往元境进阶的时候有牛家特有的战法,相信很快便可以突破凡境。
大街上的人稀稀拉拉,有的整条街都美人,现在全部都围在了福满楼门口,鼓声一直想到中午十一点。
等小楼来到福满楼门口没多久鼓声就挺了,之间四奴中的寿来从福满楼走出来,开始主持这次活动。
围在一边的老少爷们一看,竟然是这痴货,怎么福来这大管家没出来?交头接耳地声音就传开来。
“咋地?你还不知道,福来在东街那边被人家把鸟给揪下去了,当时就给整死了,我在一边看的真切!”
“真的,假的?谁又那么大胆子,敢惹四奴中的老大?听说在富家,其他奴才都要管福来叫福大人的。”
“哪位兄弟说的不对,我当时都看到了,是个壮汉,一脸的胡子,长得凶神恶煞,福来过去的时候碰了他一下,这个人一个猴子偷桃就把福来给废了,但是福来人没死,当时只是昏过去了,被一群青衣给抬回的富家。”
人们议论纷纷,完全没把寿来当回事,其中一道声音特别引人注意,此人五官端正,面貌平庸,丢在人群中不会太显眼,但是此人有一身特殊地气质格外引人注目——气息如刀,整个人就像一把刀,锋芒外漏。
此人只说了一句话,“这事多半是那个叫小楼地小孩子干的。”
于是这句话在人群中开始疯传,“听说了没,有人说福来是被小楼给捏成的太监,小楼真是咱福楼镇的大英雄啊,先是杀了三爷,又废了福来。”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听福满楼里有奴才大喊道:“不好了!主人!不好了!福来在房中,被人把脑袋给揪了下来。”
这一声穿在人群中可就算是炸了锅,众人看热闹不怕事大,纷纷猜测倒地是谁干的,这时,那位刀客说道:“这事多半是那个叫小楼地小孩子干的。”
于是两句话在人群中传开,“小楼在东街废了福来,今天上午又秘密潜入富家把福来脑袋给拧了下来,大快人心啊。少年英雄。”
“少年英雄!”不知道是谁突然见高喊了一声,这四个字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使整个人群都安静下来。
声音回荡在空中,咋在福楼镇老少爷们的心中,十年来,人们被富家欺压在头顶上,压的众人苟延残喘,富家作威作福多年,被这少年英雄四个字所打破。
“少年英雄!”
又是这个人,愤怒地吼叫声,响在耳边,咋进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少年英雄!少年英雄!”
低吼的声音响起,人群彻底而莫名的被感染,想想多年来的过往经历,富家四奴一幕幕丑恶地嘴脸浮现。
“少年英雄!”
整齐的吼叫声,响彻在福满楼上空,人们想起了那段时间被恶霸三爷欺压地不敢上街。
“少年英雄!”
吼叫声越来越大,是这个孤儿,是这个六岁的孤儿,在不久之前刚刚斩杀了恶霸三爷。
“少年英雄!”
所有人都在大喊,是这个小孩,做了人们不敢做的事,潜入富家杀了四奴之首的福来,硬生生把脑袋给拧了下来。
“少年英雄!”
声音振聋发聩,响彻九霄,镇的福满楼似乎都在瑟瑟发抖,声音包含了福楼镇对富家的不满,包含了所有人的愤懑。
“都你妈的闭嘴!”
寿来辟谷境的修为运足,大喝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激情,寿来站在福满楼门口台阶上,俯视众人。
骂道:“咋地?你们要造反啊?谁他妈带的头?敢在福楼镇闹富家的事,谁给你们的胆子?”
“怎么,你们富家作威作福多年,欺压良善,纵惯三爷,欺行霸市,逼良为娼,你们富家无恶不作,难道还不让我们说了?”
这声音正是第一个喊少年英雄的声音,但人们左顾右盼却没有找到,站在三楼的富仁仔细寻望也没看到,于是喊了奴才,叫人把孙护法叫过来压阵。
“谁?是谁在背地里口出狂言,难道真想找死不成?”寿来没有福来的口才和情商,出口就是脏话,开口就是找死,如果是福来在此,言语定然不一样。
富仁也是暗叹一声,四奴各有千秋,福来虽然修为低劣,但是却能管理富家,帮自己缓解很多压力。
财来是账房总管,智力高绝,但是不善言谈。而运来为人机警,帮助富老二建立了富仁的情报机构,在那一刻开始就把自己整成了哑巴。
“怎么你们富家真的想做福楼镇的主人啊,还企图妄想执掌生死,他富仁也配?一副真善美的模样,却是一肚子蛇蝎心肠,就这种人还想制霸福楼,自诩福楼王,我看就是臭屁王。”
此人这次说了很多,声音飘渺无痕,无迹可寻,富仁听的直皱眉头。这时孙护法正好赶到。
富仁问道:“护法看曾看出是何人挑拨?”
“少公子心安,老孙来此坐镇,此人要是再敢发言,定能把他找出,藏头露尾之辈,修为定然比不过老孙。”孙护法修为高超,也是人精,老江湖,一看此人畏畏缩缩,定然是心有顾忌。
富仁心中一动,说道:“护法所言属实,还请护法费心,定要揪出此人,当场镇压,显我富家无敌之威!”
“少公子放心,老孙来此就是保公子无忧的。”
两人站在窗口,望着下面的人群。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有本事站出来,爷爷不把你的狗嘴撕烂就跟你姓!”寿来心中委屈,不是说的来审批小楼的吗?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发泄大会。
寿来等了一会见到此人不再说话,心中得意,大笑道:“小小鼠辈,亮你也不敢放肆!”
“咳咳!”寿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次有人击鼓鸣冤,把你们叫过来就是要给这个老汉一个见证,我寿来作为这次的主持,定然会把欺负老汉的逮人抓出来,当场镇死,以正视听!”寿来此番说的顺溜,暗中得意,还好老子昨晚做了功课,这词可是想了一个晚上。
环视一周后,见之前放肆之人不敢再说,寿来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做好了准备,那么就让这位老汉说说他的冤情,富家作为福楼镇的主人,当然有义务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老汉害怕地看了看寿来,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众人一看便知这老汉是西街的老王,家里人都死了,就剩这么一个老人,年纪五十多岁,为人沉默寡言,经常受欺负。
众人心中纳闷,这老汉今天怎么突然来到福满楼,而且还敲起从来没人敲过的富家鼓,难道是有人又欺负了老汉,老汉气氛难平?可要是这样老汉怎么不早来敲,偏偏赶上这么个节骨眼?
众人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知道这里肯定有好戏看。
王老汉颤颤巍巍地说道:“老汉我姓王,几年已经五十二岁,家里死的就剩我一个了。”
王老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汉我一生坎坷,也受了一辈子气,如今也想开了,所以才来敲响富家鼓,和父老乡亲、老少爷们聊聊,老汉我这辈子也没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容我喘口气。”
众人看着老汉深吸了几口气,他自己似乎也在组织言语,片刻后,只听王老汉说道:“就在昨天啊,昨天那个天杀的小兔崽子,来到我家,问我要吃的,我一个老人,吃完这顿没下顿的,哪里有东西给他,可这小崽子看我拿不出吃的,硬是把我揍了一顿,还把我辛苦攒的一点点碎银子给抢走,这畜生走就走吧,还回头对我冷嘲热讽,说我是一个要死的人了,留着银子也没用,还不如给他拿去吃喝。”
王老汉说道这里已经是满脸泪水,用手指着漏在外面的小腿,说道:“老少爷们,看看我这腿,青一块、紫一块都是那畜生干的,老汉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如今只能敲响富家鼓,请富家为我做主!”
众人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可到底是谁所为,老汉言语不清,于是一位大汉开口问道:“老王,你身上这伤到底是谁给你打的,你今天来此鸣冤,倒是把人给说出来,好叫咱们老少爷们给你做主。”
王老汉看看寿来,见得寿来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说道:“这事不是别人所为,正是之前你们所喊的少年英雄所为,爷们儿们,咱们都被那个畜生骗了,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背地里专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啊,还请老少爷们睁大眼睛,别被那畜生迷惑了双眼。”
“怎么可能是小楼呢?”
“肯定不会是小楼,小楼虽然是个孤儿,但从小就在咱们福楼镇长大,小时候能吃是不假,但也没有发现小楼有过偷抢的事情。”
“你这不废话吗,小楼是啥样的孩子,咱们福楼镇老少爷们,各家各户那个不知道?小楼虽然吃了咱们东西,可这两年懂事了,谁家有点事没去帮忙,你们自己想想。”
“确实!小楼这孩子很懂事,还有礼貌,虽然是能吃点,但是活可是没少帮,当初我家里养了两头血羊,那时候母羊生产还是小楼里里外外地帮忙收拾的呢,小楼可是懂事,怎么会干出你说的这事?”
王老汉指认小楼,可是福楼镇肯本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