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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途中趣事

顾阳心下盘算着,此刻倘若从河东出发,过河南洛阳,安徽安庆到浙江杭州凤凰分派,这一条官路上可能埋伏有敌人,路虽近却并不安全,顾阳不欲贸然前行,因此他决定先向东过河南开德,到山东菏泽,折而向南,沿徐州、淮安、扬州一线去杭州,这一条路虽然远点,却不必担很多心。打定主意,顾阳大踏步向东而去。他不敢在大路上行走,而是沿着大路的方向从附近的树林里穿过,虽说这条路上敌人的巡查定然不甚严密,不过还是万事小心为好。顾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脱掉了身上的金衫银布,换上了粗布烂衫,将头上的金钗拔掉,放进包袱里,故意把头发弄散,抓了一把泥抹在脸上,俨然一个小叫花子,顾阳在一处积雪融化了的水泊里照了照,对自己的妆扮很是满意。

就这样顾阳细致谨慎,晓行夜宿,走了遮莫有七八天的路程,这日他来到了河南省开德府地界,翻过高高的山头,眼前乃是一大片抛荒了的耕地,远望无际。顾阳从山上缓步下来,沿着被许许多多前人脚印压出来的一条小路向南行走。顾阳从小到大仅出过一次远门,也很少使用银钱,每次买东西都是别人付账,因此才短短三四天的光景,他包袱里的十来两银子已经花得精光。这时顾阳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此处却又前不巴村,后不巴店,连个果子林也没有一块,没奈何,他忍着饥饿再向前走,没走多时,瞧见前面不远处搭了三间草房,挑起一个酒望子,门口的炉子里,火烧得直往上窜,锅里不知煮的什么,咕嘟咕嘟直响,南向一间草屋门首的柱子上拴着一匹青骢马,正在安静地吃草,顾阳快步走将过去,左手推开门,瞧见草屋里四个方向摆了四张八仙桌,每张桌旁摆了四张长条凳。其余三张都坐满了赶路的脚夫,正蹲在凳子上大口吃着面,吸溜吸溜地,大冬天里却都满脸流汗,顾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朝着靠窗那张空桌子走去,刚落座,只见老板满脸堆笑地迎将过来,笑道:“客官吃点什么呀?本店有……”,那老板还没介绍完,却瞧见顾阳破衣烂衫,满头散发,脸上尽是污垢,活脱一个叫花子,立刻板起了脸,挺直腰板,不再说话。顾阳见那老板介绍到一半却不再说话,遂问道:“怎么不介绍了?你这里都有些什么呀?”顾阳并没有瞧见老板的神态,是以也不知老板的意思。只听那老板冷冷道:“客官要吃些什么呀?”顾阳扭过头来,奇道:“这可奇哉怪也,你不介绍你这店里有什么,我怎么知道要吃什么呢?”老板冷笑道:“客官能说得出什么,本店就能做得出什么。”顾阳听闻,怒从中烧,他这是欺负我没有见过世面来着,这口气如何能忍。只见顾阳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开长凳,就要发作,这时脑子里一个机灵,却忽然想起自己往脸上抹泥一事,这才明白缘由,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复又缓缓坐了下来,心想:“这老板一定是把我当作叫花子了,以为我付不起钱,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何不戏弄他一番。”想到此处,顾阳又“嘿”地笑了出来。那老板也被顾阳的阵势着实吓了一跳,见顾阳又缓缓坐了下去,以为顾阳只是虚张声势,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顾阳笑问:“这位老板,你适才说在下说的出什么菜品来,你就能做得出什么菜品,此话可当真么?”老板道:“自然当真。”那老板心想:“你一个叫花子能见过什么世面,说破大天,也就知道几碗面吧。”顾阳道:“当真就好。想你这僻壤小地,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我也不与你为难,就给我来一碗浓汤燕鲍翅,味淡了可不给钱,一盘清蒸东星斑,味腥了可不给钱,一碗火腿虾仁豆腐羹,豆腐老了可不给钱,再烫二角五十年陈酿的汾酒,只要杏花村的,掺了水的可不给钱,快去吧。”那老板听完,愣在当地,半晌不移寸步,他绝想不到一个穷到要饭的叫花子居然能说出如此名贵的菜品,这是他始料所未及的,他暗骂自己的愚,平白的给自己招惹这麻烦,这可如何是好?顾阳见那老板止步不动,奇道:“怎么不去呀,怕在下付不起钱吗?”老板颇难为情道:“哦,不,不是,只是客官要的这两样菜本店实在没有,汾酒也只有十年酿的。”顾阳道:“哦,那不行,你不是说在下说的出什么,你便做得出什么吗?还不快去,当在下好欺负得吗?”那老板面露窘色,连连哈腰道:“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还望海涵。您适才点的这几样饭,小店实在没有,不瞒您说,这方圆几十里内,也没人做得出这几样饭来。”顾阳佯装失望道:“那可怎么办,在下今儿吃不吃这饭倒没什么所谓,只是老板您这脸可打得实在响亮呀,在下可不能让您在自己的地界上跌这份,说实在的,在下也是为老板您着想。”老板陪笑道:“这个老朽深知,不知客官可否另换几样饭菜?”顾阳眼见那老板先前的嚣张气焰全然消失,窘态毕现,也就不欲再与他为难,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得饶人处且饶人。顾阳淡淡道:“也不是在下故意与你为难,只是教你一个乖,以后待人接物可别再以貌取人,出水方见两脚泥,用狗眼看人,总有看错的时候!”那老板心想:“老朽在这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载,要如何做人做事,还需用你这小娃娃来教?”只是自己此刻理亏,听到顾阳如此批评自己,也只能连连称是,旋即又趁顾阳不注意,用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只见顾阳接着道:“那就给我来一个季豆炒牛柳,一碗西湖牛肉羹。”孰料那老板听了还是不挪步,顾阳道:“你怎么不去呀,没听清我说的什么吗?”老板道:“听清了。”顾阳怒道:“那还不快去,拿在下消遣吗?”老板低声道:“绝对不是,只是适才您点的这两样菜本店也没有。”听罢,顾阳竟无言以对,他本以为这位老板如此大的口气,想必做菜功夫了得,不成想这两样家常的饭菜也做不出来。”顾阳反笑道:“在下还以为是进了哪个金壁辉煌的酒楼呢,却原来是幻觉。哼哼,那么你这里有什么呀?”老板忙介绍道:“本店有蒜泥茄条,醋溜白菜,还有酸辣土豆丝,都是一绝。”顾阳听罢哈哈大笑,惹得邻桌的脚夫都朝这里看,不知发生了何事,顾阳见状,忙强忍着笑意,说道:“有什么就上什么吧,只是要快点。”那老板听罢,深深吐了口气,飞也似的跑去后厨整治饭菜去了。瞧着那老板如获大赦的样子,顾阳不禁又笑了出来。不过片刻,他又陷入了满心愁思,此去杭州,路途迢迢,还不知几时能到,可是此刻已经是囊中羞涩,没有了钱,吃饭住宿的问题可又该如何解决,顾阳生平第一次为钱发起了愁,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低头谋划着该怎样度过这个难关。

正当顾阳苦思冥想之际,那老板早已经把饭菜做得,流水介得端将上来,顾阳看着这些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饭菜,却胃口大开,若论平时,他是怎么也咽不下这样的饭菜,而此刻他已经饿得快要昏过去了,也讲究不得许多,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老板见顾阳对自己店的招牌菜如此满意,也就放下了心来,这可是他自己亲自掌勺做的。不一会儿顾阳便风卷残云,把整桌的菜一扫而光,酒足饭饱,顾阳抹了抹嘴,伸手去包袱里取银子,可是左摸右摸也没有摸到一文钱,顾阳又把包袱摸了一遍,确定包袱里除了一个金钗,火刀火石和几件粗布衣衫外,什么也无。顾阳明明记得自己还剩几钱银子来着,怎么就给花得干干净净。这可尴尬了,自己方才还教育老板如何做人来着,此刻却掏不出会账的银子,如何是好?难道要把金钗抵给他?这可是父亲在去年生日时送给自己的礼物,是自己对父亲唯一的念想,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再者说,这金钗是自己身上仅存的值钱的东西,把金钗抵了给他,自己晚上住哪,难道要住到荒郊野外?不,这种生活,享受一次也就够了。顾阳委决不下,他转过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朝自己瞧来,可是他总感觉背后生了十几双眼睛,都在鄙夷地望着自己,似乎在说:“没钱来吃什么饭,果然还是叫花子一个。”顾阳想起父亲说的话:“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此刻事急只能从权。他正待推开凳子,夺门而逃。可又转念一想,河南省连年闹饥荒,朝廷的赈灾款又迟迟拨不下来,百姓饿得都食不果腹,只能吃草根树皮,人人抛家弃口,背井离乡,去往他处谋生,大片的耕地被抛荒,自己先前所见到的就是证据。倘若自己此刻再在河南百姓的伤口上撒一把盐的话,那自己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想到这一节,顾阳只能咬一咬牙,打算把金钗抵给老板。

顾阳站起身走到柜台,那老板正在低头对账,瞧见顾阳走来,忙遥抱一拳,满脸堆笑道:“客观吃好了?饭菜可合口味。”顾阳笑着还了一礼,道:“菜味挺好的,老板会账吧。”说着顾阳就欲从包袱里取那金钗,孰料那老板道:“适才已经有人替您把账结了。”顾阳听罢大奇,问道:“有人帮我把账结了?那人长什么样子?”老板道:“是一位中年女子,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脸用黑纱蒙着,没看太清。”顾阳道:“她是几时结的账?此刻人在何处?”老板道:“有半个时辰了吧,她会了账便走了,至于人在何处,这个老朽也不知,不过她好像是向南去了。”顾阳听罢,朝那老板抱了一拳道:“谢了!”便转身出门,朝南急追,他想不到自己和哪位中年妇女有过如此深厚的交集,难道凤凰山上还有另外活下来的人,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和自己相见呢?或者是两位柴叔叔的寡孀,但仔细想想,却绝无是理,也就是因着父亲这层关系,自己和两位柴叔叔走得较近,可也还没熟到那份上,因为这一路来,顾阳总觉得有个人跟在自己左近,若即若离。顾阳知道那人对自己绝无歹意,否则自己在明,那人在暗,那人若有什么歹心,自己的小命早就归西了。顾阳直向前跑了有约莫三十来里的路程,一路上除了黄土,便是枯草,要么就是尚未融化的积雪,有生气的东西,半个也无,更别提一个大活人了。顾阳实在跑得累了,便坐在路边歇脚,他心想:“算了,此人不愿意见自己,定有她自己不愿意见的道理,何必强求呢,等到哪天时机成熟了,她自然会现身相见。”想到这一层,顾阳不禁释怀,他站起身来,朝着四周团团抱了一拳,朗声说道:“前辈,您的好意顾阳心领了,顾阳这里谢过前辈,顾阳知道,您此刻不愿意现身相见,定然有您自己的道理,顾阳也不强求,顾阳等着您现身的那一天,顾阳这里再谢过前辈!”说毕,顾阳朝着南方,继续行进,是时天已过午,他要趁傍晚之前渡过黄河去,否则到了晚上便找不到投宿的地方。令顾阳没有料到的是,他的这一番即兴的话,早被那中年女子尽收耳底。那女子看着顾阳单薄的背影,听着那少年老成的话,禁不住流下了两行淡淡的泪水。

行不多时,顾阳便来到了黄河边上,是时年关已近,天气异常的寒冷,虽然大雪初止,红日高照,却似乎无济于事,黄河上到处都结满了厚厚的冰,由于黄河水里含沙量较高,是以在阳光的映照下,冰上反射出金黄的颜色,来往的商贩和马队就在这冰上行走。顾阳此刻可没心情欣赏这一奇景,他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山东省菏泽府投宿。他后悔之前吃饭时没有把老板的马买下来,否则自己此刻也不至如此着急,顾阳从来往的商队中急急穿过,一路向前急奔,说也奇怪,老天似乎总喜欢与人作对,当你需要时间时,时间似乎过得飞快,当你不需要时间时,时间却似蜗牛般缓缓蠕动。顾阳越走越急,太阳也越落越快,像是两个长跑型选手在比赛脚力,终于,太阳缓缓从西山落下,顾阳也来到了菏泽府城门外,赶上最后一批进城的人入了城。顾阳入了城后先找一家当铺把那身锦袍给当了,换了二两银子,又找了一家规模不大,却还干净的客店,要了一碗热面,急急地吃下,身上渐渐暖和,顾阳又在二楼要了一间普通的客房,洗了脚,熄了灯,便欲早早睡下,可是顾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按理说走了一天的路,是很累了,说也奇怪,当一个人努力地想要睡着的时候,却反而睡不着。

顾阳在床上直躺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起身,他点着灯,在屋中来回踱步,他想要让自己再累一点,踱着踱着,忽然他瞧见在衣柜的隔板上放着一摞书,顾阳瞬间来了兴致,他想不到在这小小旅店里还会有书,顾阳缓步走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细瞧,却是《九章算术》,顾阳对算数一门最是头疼,觉得枯燥无味不说,且毫无应用价值,他想不通前人为何要在这一方面钻研得没完没了,他撂开《九章算术》,去看第二本,但见上面写的是《论语》二字,早在家时,父亲便让自己把这本书看了不下十遍,顾阳已经倒背如流,对这书早就没有了兴趣。他又拿起第三本书,瞧见书面正中用隶书写着《大乔帝国建国史略》八个大字,左下角乃用正楷写着“笔乔”两个小字,想必是这本书的作者。顾阳出生时,大乔帝国就已是庆元皇帝秉政,是时距大乔帝国建国已有五十载,年代久远,顾阳对大乔帝国的建国史不甚了解,只是模糊知道几件重要的事,顾阳心想反正也睡不着,正好恶补一下这段本朝的辉煌历史。顾阳手捧着这本史书,来到灯下坐定,预备秉烛夜读,只见他缓缓翻开书册,瞧那书里写的故事,其大致内容是:乔太祖黄半声本是湖南省的一位秀才,适逢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下层百姓民不聊生,外族武士大举入侵,本地农民揭竿起义,在这种动乱的年代里,读书人已经是百无一用,黄半声悲恨难当,经过一番思量后,决定弃笔从戎,回家变卖典质,招募乡勇,挑起一竿旗,加入了浩浩荡荡的起义大军。当时起义的农民都尊南京的杨兴国为首领,因为杨兴国的势力最大,实力最强,黄半声也毫没思索,领着自己招募来的一百来号人投靠了杨兴国。在黄半声招募的这一百来号人里边有三个人武功甚高,且极其善于排兵布阵,此三人分别是梅汪季,谭戊垣和纪辛离。这三人本是师兄弟,师从于同一个老师学习兵法武术,正值戡乱救国之际,三人拜别师父,一同投靠了黄半声。这三个人之所以选择跟随一无所有的黄半声而不是直接跟随杨兴国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是因为他们觉得黄半声有文化,想的深远,并且是真的为天下百姓着想。事实上每次打仗黄半声总是冲在最前边,打了胜仗也从不计较功过奖赏。黄半声与三人情同手足。就这样黄半声的队伍渐渐发展壮大。一次,黄半声给杨兴国汇报工作时,偶然发现杨兴国的书桌上有一封与外族人士通气的信,黄半声大怒,他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里通外国的人,黄半声遂与杨兴国大吵了一番,杨兴国说道他之所以与外族人士通气,实则是欲曲线救国。黄半声啐了那杨兴国一口,带着自己的人马愤然而去。由于杨兴国的大片江山都是黄半声打下来的,自黄半声走后,他的实力一日不如一日,而黄半声的地盘在梅汪季三人的奋战下却日益壮大。几年后,黄半声终于推翻了前朝政权,建立了新的朝廷,定国号为“乔”,大封文武百官,梅汪季被封做“平威将军”,谭戊垣被封做“折威将军”,纪辛离被封做“煞威将军”。尔后黄半声又马不停蹄率领着众位将军把外族入侵者赶回了漠北,最终统一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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