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抽了根烟,喝了罐饮料,看着小马:“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赚钱?”
小马嗯了声,抓起床头的电话,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只打了半分钟,就挂断了。
放下电话,小马打了一个响指,笑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二蛋不好多问,系上风衣的扣子,提上皮鞋,跟着小马走了出去。
在大街上打了一个的,二十分钟后到了“海马歌舞厅”。
93年有一部叫海马歌舞厅的电视剧特火,后来被禁播了,里面的主题歌《游戏人间》说是太消极了。
J城人聪明,会赚钱,利用这个噱头,起了一个和电视剧一样的名字。
二蛋不看电视,所以不知道这个典故。
二人下了车,走进“海马”,走进一个灯红酒绿的包房。
二蛋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觉得里面有点乱,有点吵,问道:“你不说带我见一个人吗?在哪呢?”
刚说完,推门走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人,留着平头,穿着一件很潇洒的大衣,看上去很有派头。这人的身后跟着4.5个人,都不到20岁。
小马说,快叫虎哥。二蛋叫了一声虎哥。
小马给虎哥点了根烟,说道:“虎哥,他叫二蛋,想出来混。”
虎哥乐了,说:“你咋叫这b名?”二蛋也乐了。
一包房的人全乐了。
有人给虎哥点了个歌,虎哥拿起麦刚想唱,只听包房外面一片大乱,老板跑了进来,说:“虎子,12号包房出事了。”
虎哥说:“我去看看。”摘下手表,拎着一个酒瓶子就出去了。几个人跟着也出去了。
虎哥走进12号包房,看见几个醉汉正在打一个小姐。原来她是个新来的,刚才他们喝多了,动手动脚,还打她。
虎哥说:“快把她给我放开!”声音很大,像打雷一样。
几个大汉愣了一下,放开了她,她连忙跑到虎哥身后哭。虎哥说:“没事,你先出去吧。”
几个大汉不认识虎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妈的!”
虎哥蔑视地看着这几个人,低沉地说:“大化肥虎子,你们听说过吗?”
几个大汉一阵狂笑,说:“没听说过,我管你什么虎子,豹子,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虎子轻笑了一下,手捏了一下腕子,一个拳头打在说话这个人的脸上……
那大汉晃了晃,倒在包房的沙发上。
另外一个大汉见状,立刻叫了一声,往上冲。只见虎哥手起瓶落,酒瓶子砸在他的头上。
哗啦地一声,酒瓶子砸得粉碎,那人一声惨叫,血淌了下来,一脸血。人也重重倒在地上。
第三个人又冲上来,虎子手里拿着瓶子,只剩下了不到半截,成为了锋利的武器。往那人的肚子上一插,那人捂着肚子,也倒下了。
虎子手握瓶杈子,飞快地把另外两个人也刺伤了。
只听“砰砰啪啪”,“哎呦妈呀”几声过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五个人东倒西歪地或倒在地上,或倒在沙发上。他们胆怯地望着虎子,记住了他的名字。
虎子笑了笑,说:“还不快滚!”
几个大汉连滚带爬,灰溜溜地跑出了包房,消失了。
二蛋没想到虎哥身手这么好,说了一句:“虎哥,你真帅!”
虎哥摸了二蛋头一下,转身对看热闹的人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玩吧!”
歌厅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这小伙子是谁呀?真厉害!”
“他你都不认识啊,他叫虎子,是老板请来看场子的!”
“难怪呢!他真能打,一个人打倒了五个!”
虎哥松开衬衫的扣子,不理会这些人的眼光,对二蛋、小马说:“走,回去唱歌去!”
几个人回去接着唱歌。
这时老板进来了,领着那个挨打的小姐,说:“虎子,小雪想过来谢谢你。”
小雪20,21岁的样子,穿着性感,大腿修长,长得也挺好,他拎着一打啤酒走过来,啪啪啪啪,动作熟练地把啤酒全部起开。拿起一个啤酒对虎哥说:“虎哥,我敬你一个。”说着,把一瓶全喝光了。
虎哥说了一声“好”,拿起一个啤酒,喝了半瓶。
老板笑呵呵地说:“小哥几个,随便吃,随便玩,今天所有吃的喝的,都免单。”说着,就出去了。
小雪坐在虎哥旁边,陪着他唱歌喝酒,看样子是爱上虎哥了。
二蛋静静地坐在那里抽烟,喝酒,不说话。小马把麦递给二蛋,叫他唱一个。
二蛋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水手。当年,水手是卡拉ok的必点歌,流行金曲。谁都会唱。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大家跟着一起唱。所有人都玩嗨了。
从“海马”出来,虎哥单独请小马、二蛋去街边的小吃店吃东西,告诉二蛋:“你想赚钱的话,就跟着我吧。”
第二天中午,二蛋、小马打“的”到了大化肥厂子附近找到正在打台球的虎哥。虎哥撂下球杆就上了车,对司机说:“去七中!”
刚到七中门口,一个穿着校服,叼着烟卷的中学生歪着头冲他们乐,这个人叫大鹏。
大鹏玩大满贯向虎哥借了500块钱。今天虎哥找他的目的,就是要钱。
“虎哥,这是400,剩下的100过几天给你。”
“行了,那100我不要了,留着你潇洒吧?”
“谢了,虎哥!”
从学校里走出来7.8个学生。大鹏对这7.8个人说:“认识一下,他就是我的老大——虎哥!”
“虎哥好!”“虎哥好!”
7.8个人笑着,向虎哥问好。
虎哥笑眯眯地说:“不错!看到你们,我想起毛爷爷的话,哈哈,世界是你们的!”
正在这时,对面又冲上来一伙人,大约有10多个,手里拎着板凳腿,弹簧车锁,砖头,大叫道:“妈的,给我打!”
一块块砖头像下雨一样,“嗖嗖”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