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司徒大人求见。”一护卫在后院门口就跪下,并不敢进来传报。
司徒大人?
张小良一时不知道那王八蛋到底是谁。现在正想跟这几个美人好好玩玩,但是忽然冒出了一个什么司徒大人来。
要说这司徒是一个大官,与太尉、司空并称三公。由此可见这官到底有多大了。
张小良对于三国那些人名倒是还能说得上来,但是要说起他们的官职那就不行了。所以他决定还是先见见这所谓的司徒大人,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反正再大,也大不过董卓去。老子董卓是当朝太师,连皇帝老婆老妈都睡,还有谁比老子更大?
“见!”他一挥手把美人挥散了去,然后走了两步,才想起是不是应该整整衣冠再出去相见显得更加礼貌一点呢?当下拉了拉衣补襟,发现这长袍果然穿起来走路还不是很习惯。心里想是不是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做几套现代衣服出来。
大步来到了会客厅,就见到一五十多岁的长须瘦小老头站立在阶前,身上穿着朝服,看起来正是从宫里刚刚见过皇上出来。那老头看到董太师驾到,立时跪下道:“王允见过太师。”
王允?!
靠,原来是这个老王八!
张小良心里想笑。原来把董卓搞死的王允就是这样一个德行啊!不过人家一个司徒大人,见到董卓依然要跪下,可见这王允为了能除掉董卓,真的牺牲了很多,难怪历史上王允除掉了董卓之后,依然要对凉州军赶尽杀绝!不过这王允显然运气不太好,刚好碰上了一个天底下最没有节操的谋士贾诩,要不然他很可能也会像他的前辈董卓一样把持朝政多年的。
“王司徒请起,你这是何意呢?”
王允站起了身来,看样子身子骨果然太弱了,连站起来都费了老大的劲。
“司徒请。”
进入了会客厅,立时有下人送酒进来。
张小良本来还想叫一声“上茶”呢。谁知道酒已经到位了。看到那酒,作淡红色,看模样竟是葡萄酒,不过盛酒的杯子是青铜器。不过让他感到郁闷的是,竟然没有坐椅,而只摆着一些短案,案后铺着虎皮。电视电影里面是跪下。但是他实在不想跪下,就以绝对没有一点节操可言的姿势盘着腿坐下。王允看到这董大胖子以这么怪异的姿势“坐”了下去,更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时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坐下去。
“请。”张小良双后捧起酒杯,轻尝一口,果然是葡萄酒,还不错。
王允只好顺了顺衣服下摆,像个小鬼子般跪了下去。
王允看到董卓如此客气,倒是有些不自然起来。他心里自然有鬼。如果他的计划真的万无一失的话,此时的董卓根本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董卓竟然不进宫去呢?明明已经跟李肃交待好了,就说皇上要禅位于他。董卓野心极大,而且自视太高,理应会去的。而且已经到了半路上!不对,不是半路,是离未央殿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而已。他什么忽然要打道回府?身体不适?不适个毛!看这狗贼现在心情好得像是忽然得到了三个大美女一样!难道是美女连环计被他识破?以董卓那智商来讲,要识破实在有些难。不过若是以李儒那小子的智商来讲,要识破并不难。问题是董卓会听李儒的吗?要是听李儒的话,王允他也根本就拉拢不了吕布那只大猩猩。
所以王允很是为难,心头像是堵了块大石。刚才来之前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见董卓这狗贼;万一要是被他识破,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不过现在真如坐针毡,额头的汗如同下雨一相落下来。
“司徒大人为何不喝酒?哦,我知道,一定是杯子不好。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王允拉长个脸装作笑了一下,真比哭还难看,“原来太师还懂赋。”
“说哪里话,这是诗,不是赋。再说了,莫非王司徒就以为我老董只是一个文盲?”
“却不知‘文盲’作何解?”
张小良忽然很想笑,这王允原来竟不知道“文盲”是什么东西?好吧,给他上上课。
“文盲?文盲就是文盲嘛,文就是文化,盲就是眼睛看不见。说白了就是不识字不读书的人。”
“多谢太师指点。”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这些东西,如果你想学,我还可以教你很多。比如说,你知道二逼是什么吗?”
“二逼?下官实在从未听说过,还望太师指教。”
“二逼就是……”张小良眼珠一转,指着王允说道:“你这样的人。”
王允指着自己问道:“太师的意思是,下官,就是二逼?”
“没有错,你就是二逼。”
“哦,原来下官这样的人称为二逼。只是太师还没有说明这二逼到底有什么标准呢。”
“这二逼嘛,一是要地位高,二是要有才气。司徒大人正符合此标准啊!”
王允心领神会,摸着须说道:“如此说来,太师应该是二逼中的二逼啊!要论地位之高,太师当仁不让是第一位的;要说才气,只听太师这几句话,天下还敢作第二人想?所以,太师绝对是二逼之!”
张小良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这王允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妈的,把自己搞成了二逼之王。
他赶紧说道:“要论才气,本太师哪里有半分?绝对没有任何才气。所以,我不是二逼。”
王允再次心领神会,摸着须说道:“哦,我明白了,太师自认为没有才气,所以这‘二逼’中缺一逼,所以太师绝对是一逼之王啊!”
张小良拔刀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王允看来果然是董卓的死家对头啊!
要不要现在就除掉他?
不要说杀掉王允了,就算是现在杀了王允全家加上他邻居家那条狗,一样没人敢出头。
如果现在不除掉王允的话,这小子会不会再次想出什么诡计来害老子?
不过,杀人嘛,总是不对的。
特别是看到人被杀时,总是会感到反胃。
他作了一个深呼吸,放松了一下,此时王允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紧张起来。
“王司徒果然高见,果然是才高八斗,不愧为国之栋梁。”
王允立时吹捧:“太师言重了。若说国之栋梁,太师首当其冲。余人莫敢冒之。以吾观之,太师之天命绝不仅于此。太师头顶有祥瑞之气,此乃至尊之象也。今圣上召集群臣议事,下官听圣上所言,称昨夜梦见金乌西出,解梦得知,原来天命归于西边之人。不必说,此天命者自然非太师莫属了!所以……”
张小良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不怀好意。现在竟然要说动自己再次去未央殿送死!说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明明是骗人的鬼话!太阳从西边出来,然后就要禅位给西边的人?老子以前镇守西凉,果然是西边的,而且天下老子最大。不过怎么说,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而已。
“却不知王司徒此话何意?”张小良打断他的话头。
王允立时站起,走出案,再缓慢跪下,大声说道:“王允此话意思相当明了!既然太师要下官明说,下官就明说。圣上自感年幼,无力整理朝政,太师德高望重,禅位于太师正是上应天星,下应民望,所以,今日特地相召群臣进未央殿商议此事,却不知太师竟然半途而返,下官这才登门来请!还请太师立即动身,随我进宫。”
“明白了。”张小良也摸了一下须。
进宫?
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要看怎么进宫。
如果只带着十几二十几个人去,那是摆明了去送死的。
但是如果带上一支大部队去的话……
到时候那献帝那小子禅不禅位呢?
他不禁暗笑起来,当下说道:“还请司徒大人等待一会儿,容我准备一下。”
“下官在此恭候。”
张小良大步走出了会客厅,召来一亲兵,吩咐:“去,传我的令,调一支部队过来。”
“却不知要调哪支部队?”
“哪支部队近就哪支。”
“还请太师给予手令。”
“手令?”
“就是……信物。”
“这个行不行?”他顺手摘下了腰带上的玉佩。
“小人这就去,只是小人不知太师到底需要多少人马。”
“嗯……一千!全部要精兵,而且战斗姿态!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此处!要多久?”
“半个时辰足矣。”
看着那亲兵骑马出去,张小良心中得意已极。这下进宫去,看哪个还敢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