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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当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时,她已经走到门口了。“不行,不诚实。我怕什么?我没有做错事。要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我要说真话。但是和他在一起,不会不自如的。他来了。”她向自己说,看见了他的全部强壮的羞怯的身材和那双对她直视的发亮的眼睛。她对直地望着他的脸,好像是求他宽宥,她伸了手给他。

“我来的不是时候,似乎太早了。”他望了望空客厅说。当他看到他的期望已经实现、没有什么来妨碍他吐露心事时,他的脸色变得愁闷了。

“啊,不。”吉蒂说,然后在桌子前坐下。

“但我正是要和您单独见面。”他开口了,为了不要失去勇气,没有坐下,也没有看她。

“妈妈马上就出来了。她昨天很疲倦。昨天……”

她说着,自己不知道她的嘴唇在说什么,她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她的恳求的亲切的目光。

他瞥了她一眼;她脸红着,沉默着。

“我向您说过,我不知道我要来住好久……说这要看您怎样……”

她把头越垂越低,自己不知道怎样回答那就要说出的话。

“说这要看您怎样,”他重复说,“我想说……我想说……我是为这件事来的……我是……做我的妻子吧!”他说,自己不知道说了什么;但他觉得他说出了最可怕的话,他停住,看着她。

她困难地呼吸着,没有望他。她感到狂喜。她心中充满了快慰。她不曾料到过他所表白的爱情给了她这么强烈的印象。但这只经过了一刹那。她想起了佛隆斯基。她抬起她的明亮的诚实的眼睛望列文,看到他的绝望的脸,她连忙回答:

“这是不能够的……您原谅我。”

片刻之前她和他是多么亲近啊,她对于他的生活是多么重要啊!而现在他觉得她是多么生疏遥远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没有望着她说。他鞠了躬,想要走开。

十四

但是正在这时候,公爵夫人走进来了。当她只看见他们两人,看见他们的不安的面色时,她的脸上显出恐怖了。列文向她鞠躬,没有说话。吉蒂沉默着,没有抬起眼睛。“谢谢上帝,她拒绝了。”母亲想着,于是她的脸上闪烁着她在每星期四迎接客人时那惯有的笑容。她坐下来,开始问列文在乡下的生活。他再坐下来,等着客人们来到,好悄悄地走开。

五分钟后,吉蒂的女友,去年冬季结婚的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进来了。

她是消瘦的、黄脸的、有发亮的黑眼睛的、病态的、神经质的妇人。她爱吉蒂,她对她的这种爱,正如通常已婚妇女对于处女的爱一样,表现在这个愿望上,就是照她自己对于女子结婚幸福的理想而为吉蒂择配;她愿意她嫁佛隆斯基。列文是她冬初在吉蒂家常常见面的,是她一向所不喜欢的。她和他见面时经常的得意的事情,就是拿他开玩笑。

“当他从他伟大的高处看我的时候,或者因为我愚蠢,他中止他对我的聪明的谈话的时候,或者是他迁就我的时候,我欢喜。我很喜欢这样:他迁就我!我很高兴,他对我不能忍受。”她常这样说到他。

她说得对,因为列文确实不能够忍受她,并且轻视她——为了她所骄傲的地方,和她自认是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是为了她的神经质,为了她对一切粗野世俗事物的淡然鄙视与漠不关心,而轻视她。

在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与列文之间,有一种在交际场中并不罕见的关系,就是两人在外表上保持着友谊关系,却互相轻视到那样的程度,以致他们竟不能够彼此认真,不能够互相生气。

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立即攻击列文了。

“嗬!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您又到我们的堕落的巴比伦来了,”她想起了他在冬初某天所说的莫斯科是巴比伦的那句话,把细小的黄色的手向他伸着说,“请问,是巴比伦改善了呢,还是您堕落了呢?”她添说,嘲笑地回顾着吉蒂。

“我觉得很受抬举,伯爵夫人,我的话您记得这么好,”列文回答,已经恢复了平静,并且立刻习惯地采取了对于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的嘲笑而仇视的态度,“那句话一定给了您很深刻的印象。”

“啊,当然的!我把您说的都写下来了。哦,吉蒂,你又溜冰啦……”

于是她开始和吉蒂谈话。虽然列文觉得现在离开是很难,但他仍然觉得做这件为难的事,比整晚留在这里看到吉蒂时而望他却又躲避他的目光要容易些。他想要站起来,但公爵夫人注意到他沉默着,便向他说话。

“您要在莫斯科住很久吗?好像您是在忙着县议会的事,您不能够久住。”

“不,公爵夫人,我不再过问县议会的事了,”他说,“我要住好几天。”

“他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看到他的严厉的肃然的面色,这么想着,“他不发他平常的议论了。但是我要引他说。我非常喜欢在吉蒂面前拿他开玩笑,我一定要做。”

“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她向他说,“请您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这一切您全知道——在我们卡卢加的田庄上,所有的农民和所有的农妇把他们的一切都喝酒喝光了,现在什么也不向我们缴纳。这是什么道理?您老是那么夸奖农民的。”

这时候,又有一位太太走进房来,于是列文站了起来。

“请您原谅,伯爵夫人,但是这种事情我实在一点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能告诉您。”他说,并且回顾了跟在这位太太后边进房来的军人。

“他一定是佛隆斯基。”列文想,并且,为了证实这个,他望了吉蒂一眼。她早已看到了佛隆斯基并回顾了列文。单凭着她的不觉地发光的眼睛的神色,列文明白了她爱这个人,他明白得那么确实,好像是她向他说了这个。但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现在——无论这是好是坏——列文不能不留下来了;他必须看出她所爱的这个男子是什么样的人。

有一种人,遇到了在任何方面幸运的敌手,就准备立即否认这个敌手的好处,只看他的坏处;反之,有一种人,最愿意在这个幸运的敌手身上找出那些所以致胜的特长,并且心中痛苦难受地只寻找敌手的优点,列文属于第二种人。他觉得不难找出佛隆斯基的优长和吸引人的地方。这是他一眼就看得出的,佛隆斯基是不高的、身体结实的黑色的男子,有温良美丽的、异常镇定而坚决的面容。在他的面貌和身材上,从剪短的黑发与新剃的下颏,到宽阔的崭新的军服,一切是简朴而又雅致。让了路给进房的太太,佛隆斯基走到公爵夫人面前,然后走到吉蒂面前。

当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美丽的眼睛特别温柔地发亮,带着几乎看不出的、幸福的、谦逊而又得意的(列文这么觉得)笑容,他恭敬而谨慎地向她鞠躬,把他的小而宽的手伸给她。

和大家道了好,说了几句话,他坐下来,望也不望那个眼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列文。

“让我来替你们介绍吧,”公爵夫人指着列文说,“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列文。阿列克塞·基锐洛维奇·佛隆斯基伯爵。”

佛隆斯基站起来,亲切地望着列文,和他握了手。

“我想,我今年冬初本来应该和您一起吃饭的,”他说,单纯而坦白地微笑着,“但您突然下乡去了。”

“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看不起并且讨厌我们城里的人。”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说。

“一定是我的话给了您深刻的印象,您记得这么好。”列文说,想起了他先前已经说了这话脸红了。

佛隆斯基看了看列文和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微笑了。

“您总住乡下吗?”他问,“我想,冬天寂寞吧。”

“假若有事做,并不寂寞。就是独自一个人,也不寂寞。”列文唐突地回答。

“我喜欢乡下。”佛隆斯基说,他注意着,却做出没有注意到列文语气的样子。

“但是我看,伯爵,您不会赞成老住乡下的吧。”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说。

“我不知道,我没有久住过,我曾经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心情,”他继续说,“我没有在任何地方怀念过乡村,有树皮靴和农民的俄国乡村,像我和母亲在尼斯过冬时那样。尼斯本身是寂寞的,你知道。那不勒斯、索仑托,只宜于短时居住。正是在那里,我特别历历如见地想起俄国,特别是乡间。这些地方好像……”

他对着吉蒂和列文说,把他的安详而亲切的目光从这个人向那个人身上移动着;他显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注意到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想要说话,他没有说完已经开头的话,就停住了,并且留心地听她说。

谈话没有片刻的停息,以致老公爵夫人没有搬出她预备在缺乏话题时所用的两门重炮——古典的和现代的教育,普遍的兵役——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没有机会取笑列文。

列文想要参与却未能参与大家的谈话,时时刻刻向自己说:“现在走开吧。”他却没有走开,等待着什么。

谈话涉及转桌子与神灵,于是相信降神术的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开始讲她看见过的奇迹。

“嗬,伯爵夫人,您一定要带我去,看在上帝的面上,您带我去看看吧!我虽然到处寻找,却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稀奇的东西。”佛隆斯基笑着说。

“好的,下星期六吧,”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回答,“但是,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您相信吗?”她问列文。

“为什么您问我?您知道我要说什么话的。”

“但是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就是,”列文回答,“这种转桌子是证明所谓上流社会并不高过农民们。他们相信凶眼、符咒、迷魂,而我们……”

“那么,您不相信吗?”

“我不能相信,伯爵夫人。”

“但是假若是亲自看见过呢?”

“农妇们也说她们亲自看见过家鬼家神。”

“那么您是以为我说谎吗?”

于是她不愉快地笑起来。

“不是的,玛莎,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说,他不能相信。”吉蒂说,为列文而脸红,列文也明白这个,于是,更加愤怒,想要回答,但是佛隆斯基带着他的坦白愉快的笑容立即来挽回了这场快要变成不欢的谈话。

“您完全不承认它的可能性吗?”他问,“为什么呢?我们承认我们所不知道的电的存在;为什么不能够有我们还不知道的新力,它……”

“在电被发现时,”列文迅速地插言,“只是这个现象被发现了,但它是从哪里发生的,它又发生什么作用,是不知道的,人们对于电的应用思索了许多世纪。相反,降神术者们开始的是桌子向他们写字,神灵向他们降临,然后才说这是一种未知的力量。”

佛隆斯基注意地听列文说,像他平素听话时那样,显然是对他的话发生了兴趣。

“是的,但降神术者们说:现在我们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但确实有一种力量,而且就是在这些条件之下它才发生作用。让科学家去发现这种力量是从哪里产生的吧。哦,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不能够是新的力量,假若它……”

“因为,”列文又插言,“关于电,当您用树脂擦羊毛时,每次都会出现一定的现象,但这个却不是每次如此,因此,这不是自然现象。”

佛隆斯基大概觉得这个谈话对客人们太严肃了,他没有答辩,而是努力改变话题,愉快地笑着,回到太太们面前。

“让我们马上来试一试吧,伯爵夫人。”他开言了,但列文要说完他所想的。

“我想,”他继续说,“降神术者们用某种新的力量解释他们的奇迹的企图,是最失败的。他们大胆地说到神灵的力量,并且想要使它受物质的试验。”

大家等着他把话说完,他也感觉到了这个。

“我想,您可以成为优秀的降灵师,”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说,“您对这件事是热心的。”

列文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脸红了,什么也没有说。

“公爵小姐,请您让我们马上来试桌子,”佛隆斯基说,“公爵夫人,您允许吗?”

于是佛隆斯基站起来,用眼睛寻找小桌子。

吉蒂起身去搬小桌子,当她走过时,她的目光和列文的目光相遇了。她心中十分同情他,特别是因为她使他陷在她所造成的不幸中。“假若能够原谅我,您就原谅我吧,”她的目光说,“我是这么幸福啊。”

“我恨一切的人,恨您和我自己。”他的目光回答,于是他拿了帽子。但是他注定了走不掉。他们刚要站到小桌子旁边而列文刚要走时,老公爵走进来了,和太太们问好之后,便转向列文。

“啊!”他高兴地开言了,“来了好久吗?我还不晓得你来了。很高兴看到您。”

老公爵有时用“你”有时用“您”称列文。他抱了列文,和他说话时,没有注意到佛隆斯基站起来静候公爵转向他。

吉蒂感觉到,在所发生的事情之后,父亲的亲热对于列文是多么难受。她还看到,她父亲是多么冷淡地最后还答佛隆斯基的鞠躬,而佛隆斯基又是多么温良而踌躇地看她的父亲,企望了解却不能了解怎么以及为什么会有人对他仇视,于是她脸红了。

“公爵,请您让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到我们这里来吧,”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说,“我们要做试验。”

“什么试验?转桌子吗?哦,太太们,先生们,你们原谅我,但是我看玩小环子倒更有趣,”老公爵说,望着佛隆斯基,并且猜到这是他发动的,“玩小环子还有点意思。”

佛隆斯基用他的坚决的眼睛惊异地看公爵,微微地笑了一下,立刻和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谈到下星期要举行的大跳舞会。

“我希望,您去。”他向吉蒂说。

老公爵刚刚离开他,列文便悄悄地走出,他从这个夜会里所带走的最后的印象,是吉蒂回答佛隆斯基关于跳舞会的问题时的微笑而快慰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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