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与乾陵和烨一直在康乾宫中密谈了两个时辰,日头渐渐西沉。
我一会站立荫凉地,一会站立到日头能照射到的地方,等待是焦急的,而两个时辰的等待,足以磨灭一个人的耐性,在性子即将走到尽头......
乾陵和烨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院落中,使我那已然举起的脚硬生生缩回。
望着正朝我走来的乾陵和烨,不知他是否有话要对于我说,眼神中有着暗示。
在乾陵和烨的暗示下,我走向前,他则是拐入了小院边上的小道,我疾步跟上......
走了不过十几步,乾陵和烨停下,我也收住了迈前的步子。
小道虽在院落偏北处,但未有任何遮挡物,在院落中的人,仍是可以将我与乾陵和烨所站处,看得清楚。
我安静的等待,乾陵和烨将会说些什么。
“魏修仪,陛下的身子近日来可有好转。”乾陵和烨,头举着,目光看向正南方。
“九王爷,陛下的身子近日时好时坏。”我如实回着。
乾陵和烨,低下头,侧身,看向与我,说:“修仪有心,本王安心,陛下的身子安康便是乾陵王朝的福气,修仪肩头的担子重。”
我正视着乾陵和烨,一揖,说:“九王爷言重,这本该是淡雪应做之事,九王爷现今你肩头的担子才是最为重的。”
“好了,本王想说的也已说完,修仪自个儿保重身子。”乾陵和烨将话说完,便踏步从我身前走过。
“九王爷慢走。”我目送着乾陵和烨离去。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总觉乾陵和烨离去的背影变得高大了,他成长了。
神情之间也不再似随意能看穿,他藏的深了。
我待乾陵和烨的身影消失在院落,收回心绪,步伐踏前,向着宫内走去。
来到内寝,哥哥坐在内寝的贵妃椅上,望着窗外。
“哥哥......”我一步步走近。
哥哥在我的话儿下,挪了挪身子,举目望向我,双眸间寒意中掺着笑意,这一丝淡薄的笑意,使我眼儿,心儿也笑了。
他的气已然消失。
哥哥在我走近他身前时,伸手,一把将我拉近了他的臂弯,低头,问:“淡雪,朕问你,如若有人要加害与朕,你会如何做?”
我靠在哥哥的胸前,仰起头,回:“哥哥......如若有人要加害与您,淡雪自当是不会袖手旁观。”
“那你会如何做?”哥哥将下颚枕在我的头顶,一双手紧紧地搂着我。
“哥哥......你看淡雪这双手,现在可是白净的?”我举起右手,问。
哥哥在我的问话下,不一会儿,竟低低地发出笑声。
我不知为何哥哥会问我这样的话,难道是他今儿个与乾陵和烨密谈的事,是发现了有谁要加害他吗?
会是谁?
宴丹太子,博舒赫?还是那些虎视眈眈的乾陵朝中人?
哥哥的笑声,停止,他伸出左手,握住了我的左手,说:“淡雪,你的手是白净而无暇的,朕喜欢这样洁白的手,保持一份洁白,保持这份无暇,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