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即墨昀在书案上凭着今天所见的李微葶的记忆,画出了一副与真人无差一二的栩栩如生的美人图。看着桌上的画像,即墨昀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对着身边的贴身太监小福子道:“你带着这副副画下去,派人秘密地寻找到画中的女子,明天早上上朝之前我要看到她的所有资料。
那贴身太监是从小跟在即墨昀身边的内侍,因此在即墨昀身边也是有些份量的。看到即墨昀对着一个女子如此执着,便好奇地问道:“陛下,这女子是何人?能让陛下费如此多心思去找?”
即墨昀一想到那个女子便有些气的牙痒痒,那个目中无人胆大妄为的死女人。
“哼,一个不要命的女人。”某人气愤地说道。
小福子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但看即墨昀的样子似乎对那女子很是在意。不过也只能压住心底的疑问不再多言,毕竟皇上的事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打听的。
“陛下,那奴才这就下去派人去找了。”
即墨昀挥了挥手以示准许。
即墨昀的手下办事效率果然是很高的,第二天一大早即墨昀起床后那调查结果就已经放在即墨昀的御书房的书案上了。
即墨昀也不急着看,因为早朝时间要到了,因此随手将其放在一边就去上早朝了。
等早朝结束,即墨昀批完所有折子后,略显无聊,这才想起放在桌上一旁的关于那人的调查结果,于是便伸手拿过来,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的人。
等看完所有的调查结果时,即墨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李微葶了。
这个李微葶原来是御史大夫的嫡女,怪不得他都没见过呢。不过说起这个李微葶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要是这个身份不被大家知道话,那有另一个身份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那便是全皇城排名第一的彪悍女。
调查的结果中多数都是说她如何不敬父亲,虐待妾氏,刁难任性,心狠毒辣之类的,总之似乎她没有一丝优点。
看完这个结果,即墨昀讽刺地想着,果然是粗鄙之人,上不了台面的女子,怪不得能对自己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即墨昀对李微葶的各种行为嗤之以鼻,他想去看看那女子是否真的如这些调查结果中写的那么不堪。
今天是李微葶母亲的忌日,每到这一天,李微葶都会在祠堂里待上一整个早上怀念她的母亲。
跪在祠堂的李微葶很是悲哀地看着自己母亲的牌位。整个御史府中无人她母亲的忌日,就连她那所谓的父亲在她母亲没了之后一句话也没问过。
她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纵使二人没有感情,但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总是会有些在乎的吧,可结果呢,没人知晓,无人问津。
她为她的母亲感到不值,也为自己感到悲哀,这个肮脏无情的地方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跪在祠堂一个早上后,李微葶的膝盖都是红肿的,都有些站不稳了,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膝盖的痛跟她内心的痛比起来算什么!
一路上虽腿疼无比,但她还是坚持地走到了她母亲曾住过的院子。每年忌日她都会来这里住一晚,带着她对母亲的想念。只是今天,一切都被她心中的愤怒所代替了。
虽然一年里只有这一天她会待在她母亲的院子,但是她会每天派人打扫房间,东西也按原来她母亲在时的样子摆放,不曾移动。
可现在呢,她本想打开母亲的首饰盒子看看自己母亲曾经佩戴过的发饰头饰,结果本该在盒子里的东西一件都不剩了。
李微葶已经到了盛怒地边缘,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些不知死活的人做的,自己派去打扫的人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肯定不会拿自己母亲的东西,而那些不要脸的东西却是不一定了。
派人将她的二姨娘跟庶妹们叫到,不对,是抓到她母亲的院子里,她要在这让她们知道即使她母亲没了,她依旧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们只能是贱婢。
不久,她手下的家丁就将二姨娘跟那几个庶妹们带了过来。
还没进院子里,就能听到那几人气急败坏的咒骂。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这府里的主子,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李微葶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就敢如此随意抓我们吗,我们也是爹的女儿。”
随即她们几人就被带了进来。李微葶则是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等着她们。
“跪下。”李微葶严厉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李微葶,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跪?”一绿衣女子怒道。
“资格吗?我会告诉你的,不要急。”说完向那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家丁倒也机灵,瞬时就明白了李微葶的意图,一人一脚踢到那几人的腿腕处,按着强使她们跪在了地上。
那几人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李微葶没有心思去看她们几个的泼妇样,直接说道:“你们几个,谁拿了我娘的首饰赶紧自己拿出来,要是让我找到了,代价是你们付不起的。”
那几人眼神有些不正常的看着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谁拿了东西。李微葶气极,打翻桌上的茶壶,说道:“不说是吧,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要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我的手段你们也都是见过的,一会求饶也没用。”
“来人,给我一个一个去搜。”
“奴婢遵命。”李微葶的贴身侍婢回道。李微葶母亲的遗物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只有她去搜才能确保哪些是夫人的东西。
于是她便带着几个丫鬟出了院子。而跪在地上的几人脸色全都变的煞白。
不一会,那侍婢就带着东西回来了。果然,那跪在地上的几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每个人的房里都搜到了李微葶母亲的东西。
李微葶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怒道:“我母亲的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们的房里,啊?”
那几人也没想到李微葶真的会去搜她们的屋子,一个个也是慌恐不已,但依旧死不承认。
那打扮花哨的二姨娘说道:“大小姐说的那的话,这些是夫人在世的时候赏给我的,我见自己用不过来,就赏了一些给你妹妹们了。”
“二姨娘错了,她们没资格做我的妹妹,不过跟你一样是个下贱的奴婢而已,怎么也配称我的妹妹。”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哦,二姨娘说我过分。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不过分?我娘亲的东西我去念还都见过,今年你就跟我说这些是我娘亲赏给你的,难不成我娘亲起死回生了不成?”李微葶冷笑道。
“那可能是大小姐记错了吧,这些的确是夫人赏赐给我的东西。”二姨娘继续狡辩道。
“姨娘可知?每年我娘忌日我都会拿她的这些东西睹物思人,你告诉我是我记错了,岂不是笑话?”
二姨娘她们的确是不知李微葶会每年这个日子到她娘的院子里查看的,因此才会肆无忌惮地拿走她的东西。
“那……那可能是老爷赏给我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既然都不认,那就脱光了杖责吧!”
“李微葶,你不要脸,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们。”一粉衣女子说道。
“说的好,比起不要脸,我跟你们还差之千里。来人,动手。”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慌了,挣扎着不让他们碰自己,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以后该怎么嫁人。
“你怎么敢,李微葶,爹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紫衣女子惶恐道。
“他,还没资格管我。我记得跟你们上次就说过,以后不要惹我,代价不是你们能付的起的,可你们自己找死,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们呢,对吧!”
于是乎,几个女子就被人脱光了按在事先准备好的木凳上实行了杖责。
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女子,因此还没打几下呢就都晕了过去,李微葶不是什么心慈之人,依旧让人不要停手,等足足打够了四十下,个个屁股都皮开肉绽了才让人停手,一个个给拖回去了。
然而在这个院子的一颗大柳树上,即墨昀从李微葶开始责罚那几人时就已经在观看了。他不知道李微葶为何要打她们,他心里想的是果然她跟传言一样苛待庶女妾氏,心狠手辣。
厌恶地看着那女子,等她身边的人都下去了,他才出现在院子里,站在李微葶的身后语气冰冷地说道:“果然传言没错,虐待妾氏庶妹,你的心的确够狠,我都想你不应该被称为第一彪悍女,应该被称为第一恶毒女吧!”
李微葶也没想到自己身后会有人,吓了一跳,转身发现又是昨天那人,听他的话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只是知道了却是一些不真的留言而已。她也不想跟此人有过多的纠缠,也懒得解释。
看着他就说:“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就是这种狠毒的女人,可是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擅闯我御史府有何目的?”
“只是想看看你跟传言中的人是不是相符,果然没错。”
“呵,只有蠢货才会去相信传言,你可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这种以自我为中心人应该不懂吧!”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这么说话?”
“放肆的人是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我这里教训我的不对,你是我什么人?没事赶紧滚,不要让人心烦。”
“该死的,你找死。”即墨昀气极,从未见过如此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人。
无视他的话,李微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院子。即墨昀则是气得不知道该做何动作了,就那样又一次任由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