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指着孙若离,“你敢诅咒尧哥?”
孙若离想不出既然他没有绝症,为什么急着让张问天联系自己?但看若柳的表情便知,他没事儿。
她心下坦然,便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家尧道,“若柳,你回去吧!”然后,将眼神落在孙若离脸上,重复道,“我饿了!”
孙若离瞪大眼睛看向着陆家尧,这是几个意思,我的哥?
凌云十分清楚陆家尧的心思,想老板所想,急老板所急,“若柳,我送你!”
彭诚略迟钝,“你们走了,我留在这里也没用,我们一起走吧!”
若柳一看这意思,是几个人合伙将她支开,好让陆家尧和孙若离两个孤男寡女呀!她当下指着凌云,“你个狗腿子!我不走,你们谁也别走!”
陆家尧仿佛无事人一般,下巴一挑,“来喂我喝粥!”
孙若离嘿嘿一笑,“让你女朋友喂吧!”
陆家尧指指嘴,“你说过,不让别人动这里。”
呃……
孙若离汗。谁都知道,当时,那是若柳笑她土鳖,她气不过,有意气她的。不曾想,他总拿这句话来说事儿!他在商场上,难道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逢场作戏四个大字吗?
孙若离的目光扫了一眼若柳和凌云,讪讪地说,“当时还有凌先生在场,你知道,我那不过是句玩笑。”
她扭头,“是吧?凌先生。”
凌云沉吟不语,若说是,便得罪了老板,若说不是又于事实不符,他只好打马虎,“哎呀!喂个饭么,有什么难的?我来!真是的!”
他推开立于陆家尧身边的若柳,伸手去拿保湿桶。陆家尧不依,“凌云。”
凌云住手,十分无奈地看向孙若离,孙若离依旧没有挪动脚步,“玩笑!玩笑!真的,”她求助似的看向彭诚,“彭先生,你也在场,是吧?当时,它就是个玩笑。”
彭诚十分抱歉地摊摊手,“你知道,孙小妹,那天我喝高了,不记得了!”
孙若离暗骂,小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正这时,若柳突然说,“就是个玩笑,我在场,也没喝酒!当时谁会把这个放在心上!”
孙若离内心里感慨,好人啊!关键时刻站出来敢于讲真话的,竟然是个一向喜欢和自己的为敌的若柳!
孙若离一激动,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目光!
陆家尧说,“我当真了。”
孙若离有种想屎的冲动,早知道这货这么不经撩,她是打死也不愿意跟他开这种玩笑!这哪是玩笑,就特么玩命么!
若柳听陆家尧的话,心再次凉成冰坨子,她伸手拿起包包,几乎是冲到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等着陆家尧挽留。
陆家尧说,“以后别来了。”
他说的是以后,没说明天,或者含糊其辞地说,别来了。
而是说以后。这话有些诀别的味道,若柳很想追问,“能说明白些吗?”可是,她又怕,他当着他人的面说出分手两个字来。于是,她狠了狠心,甩门而去。
彭诚和凌云很识趣地走人。
屋里便真的只有这孤男寡女两个人。孙若离没有理会床上的病人,目前投向窗外的夜空,想着凌云说他辣椒过敏,陆家尧行动的别扭劲儿,及至陆家尧下床,走到她面前,不期然地吻过来,她才猛然惊觉,推开他,她脱口而出,“我明白了!你得的是痔疮!”
陆家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