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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我的大儿子突染怪病,全身泛红,卧床不起。镇上能找的大夫都找了,坊间的一些偏方也都尝试了,可…哎,仍是没有好转。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一病倒家里便没了收入,儿媳妇也因为实在熬不下去,抛下两个孩子走了…”老妇的面上堆砌着沧桑,说起这三个月的经历心头便凉了大半。
“婆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听完这缘由后,凌清颜面色如常,清秀的脸上一片淡然。
“这个说来也巧,几天前镇上来了一位传说能治百病的老郎中。”老妇开始回忆几天前发生的那件事,继续说:“当时我也没想太多,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定他真有本事治好。所以求他给我儿子看看,谁知看完后他直摇头。我当时就以为难不成没救了。”老妇顿了顿,“他说‘令郎的病虽是奇症,但也并非没救。只是鄙人医术不精,怕是…要救他,倒是可以去找凌羽山庄的凌清颜,凌姑娘。’他还说清颜姑娘你医术高超,定能救我儿子,所以,我这不就来找清颜姑娘了。”
“婆婆家住在哪?我随您前去看看。”
凌清颜自小体弱多病,母亲也请了许多大夫帮她调理身子。而她也因为接触得多了,便有了兴趣,钻研医理。许是天赋使然,医术方面无一不精,也因此被江湖上的人所熟知。
老妇确实是附近镇上的人,走上一个多时辰大概就到了。如同老妇说的,她家并不富裕,不过是两间茅草屋,甚至有些破败,说不定雨天还会漏水。
二人刚踏进屋子,便有两个孩童哭着扑倒老妇怀中。“奶奶,我爹…他…他好像断气了…”其中较大的孩子哽咽着,六神无主的哭诉。
凌清颜并没有感到惊讶,倒是有些担心的看向了老妇。她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抱着两个孩子开始痛哭。不过离开几个时辰,儿子便与世长辞,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令人感到心酸。
三人伤心之际,并未发现白衣女子已步入了内室。映入眼帘的一张破败不堪的桌子,和一张已经无法辨别的床。若非有人躺在上面,恐怕她确实没法相信那是床。
床上的人确实如同死了一般,若是普通的大夫,定然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在凌清颜看来,他虽与死人无异,但却还有生气,这就是说还能救活。
她上前替那人诊脉。脉相已经十分微弱,浑身泛红,细看还有些渗人。未几,她走出了内室,老妇的情绪也不再那么激动,看到她从内室走出来便十分愧疚的说道:“清颜姑娘,对不起,害你白跑一趟…”
话音未落,已被打断,“他还有救,只不过是假死。”凌清颜缓缓说出的这句话,让老妇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过于激动的情绪已经使她说不出话,只能看见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有话要说。
凌清颜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若是不救他,这个家大约就完了。
“给我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