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劳资,你知道我是谁不?”眼镜男见到刀第一时间想到入室抢劫,想和王路较量几句,但当他瞥见王路那骇人的眼神,这不是小混混能有的眼神,就知道其绝不会心慈手软。
心里明了面前的情况后眼镜男嘴上一松,用地方话问:“阿么斯医生?”几秒后似乎想到了王路说的是谁,两眼透过镜片震惊的看着王路:“你活过头了个咯,敢找军少的麻烦。”
“啊!”王路提着眼镜男进入大厅,狂吼咆哮的重金属音乐里,眼镜男被王路一插一拔的从手背捅了一刀,痛喊声消散在音乐里。
看着鲜血直流的右手,眼镜男头顶冒汗的听到王路说:“告诉我他在哪。”
双眼狠狠的盯着王路,眼镜男忍着痛咬牙道:“我不知道。”
“啊!”王路利落的切掉其的拇指。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痴呆的望着自己的断指,眼镜男疯语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但理智尚存,眼镜男还是没有回答王路的问题,喃喃道:“你找死不要拉着我,军少我们都惹不起的。”显然那个军少在眼镜男心里的威慑力远远大于此时疯魔般的王路。
“不要,,,啊!”
再次切掉其中指的王路冷漠看着其接着问:“他在哪?”
理智终于被王路的残忍打败:“我说我说。”
“我实在不知道军少会在哪,但他每个月第二个星期周六会去我们玩的星海俱乐部。”
王路丢出一张纸笔,冷冷道:“地址。”
眼睛男举起完好的左手,一笔一划别扭的写下了一个地方。写完王路拿过来一看,盯着眼镜男惧怕的双眼,作为特种兵他自有一套确定其没撒谎的手段。
见王路要走,眼睛男怕其返回报复,叫道:“等等,那地方不是随便能进的,只有我们二十多个老人才能带人进去,新人根本就进不了。”
转身淡淡的看了眼眼镜男,王路一眼就察觉到其的那些小心思:“不用你担心。”
瞧见王路自信的离开,眼镜男暗道只要你倒霉后不要再来找我,谁会管你。
听到门关的声音,眼镜男心下一松,忍痛捂着血流不止的右手,步履蹒跚的挪动到视线能看见门的地方;发现王路果然走后,喘着粗气拿出手机,救护车都不敢先打,打给了一个认识军少的朋友。
军少的层次他还不够,可想到传说中军少的手段,家破人亡简直都算轻的,他丝毫不敢怠慢,生怕被王路牵连到是他告诉军少的地方;电话刚刚接通,不等对面说话,眼镜男急促道:“有人要找军少的麻烦。”
“砰!”
“喂,山子,你说什么?喂,你怎么不说话啊,全是音乐声。”
从墙面夹角走出的王路,收好枪,重新打开门离开。
心脏中枪倒在一滩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眼镜男,倒地的那一刹那听到了他一直追寻的真正死亡重金属乐。
窗外,若隐若现的两道人影诡异的飘在空中,如果王路能看到他们就会发现两人就是在校园里曾聊过天的神秘人。
都市帅哥皱着眉表情严峻道:“是不是太残忍了,无辜者的血都似乎成了他复仇路上的利刃。”
瞥了一眼身边的猴子,古装男子没好气道:“你当和尚当傻了吧,你当年杀死的无辜者都快装满地府了,这会儿说什么胡话。”
转头看着人不知鬼不觉逃离现场的王路,接着道:“正邪不言,善恶不辨。”
帅哥像猴子一样挠了挠下巴,困惑道:“不对吧!你们道门九子不都是追求善的嘛?”
抬着头回忆的数道:“孔丘曰仁道,庄周得自在,释迦推善行,耶稣求救赎,……马斯望共产。”
“你身为第九子,求的是什么?”
摇了摇头,古装男子无法回答,也满脸迷惑:“我也不知,吾道未明,大概,是爱吧?”
“爱?”不是很明白,不过其很快就心宽道:“管他那么多呢,我只想知道我还要多久才能和我家丫头见面。”
看着隐没在人群里的王路,古装男子说:“快了。”
言罢,两人消失在空中,犹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
星海俱乐部位于一座三星大酒店的地下两层,如眼镜男所说,十几个西装外套的安检人员一一查看着来人。
不过因为来往者身份敏感,整个俱乐部没有安装一个摄像头,实施的是“人控”,对王路来说太轻松了。
趁着换班之际,王路沿着阴影处溜进俱乐部。
高昂奢华的装束,几架价格不菲的敲击乐器,松软的沙发上已干的糜乱液体,酒台上的酒足以在魔都中心买套房了,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射着中央舞台,映射出形形色色的面容。
“嘭!嘭!嘭!”鼓手开始连续不断的击打声,贝司和吉他手撩拨琴弦发出巨大刺耳的爆炸音符,主唱兽吼般唱着晦涩难懂的歌词,刺激着听者的听力系统,直至让人崩溃。
开启了狂欢,平常严谨不苟的上层者们,撕开了平时带着的面具,狂魔乱舞嘶吼发泄着,人性一切的阴暗面在此暴露无遗。
静静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躲避着人群,王路没有等多久,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
那个人面容俊秀,一袭黑色大衣,漏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还带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王路看清两名保镖,双眼一凝,这两个人从神态就知是军伍出身,身手估计和他相比也不妨多让,只是不清楚哪只部队出身了。
而脱掉大衣的军少既没有到舞池中间发疯般扭动身躯,也没去舞台上敲鼓奏乐,和王路一样找了个角落坐下,喝着别人早为他准备好了的红酒,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的静静看着乱舞狂吼的人群。两名保镖站在其的身旁,其他坐在周围的人见其坐下后,纷纷起身离开为其腾出一片空间。
轻晃着透明红艳的酒杯,军少带着笑的脸在一片狂欢而面色通红的人群里格外不入,看他那轻柔陶醉的表情就好像不是在听喧闹嘈杂的金属乐一般,而是在听古筝琵琶一类的古典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