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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景岚澈独白”

那天天气很好,云来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秦明不行了,快来医院!快!

我以为云来在开玩笑,我以为秦明想见我所以编了一个谎,那天我做了发型穿了西装去店里拿了戒指开车往医院走去。我忘了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只要想起秦明瞬间觉得一切都是值的。

那天医院里的人很多,楼道里都站着星星点点的人,我忘了当时是什么感受,比绝望更深比死还要难受,手里的戒指和花掉在地上,门口的秦川像木偶一样站着,秦明死了,我后知后觉,我觉得我做了一个梦,这二十年来最恐怖最真实的一个梦,想起她近在咫尺的笑脸又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嘴里在呢喃什么,像个精神错乱的病人。

云来将我一拳挥在地上,口里的腥甜是那样清晰,是我的错,一起的都是我的错,在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时候云来停了下来,他说:秦明差一点就见到你了可你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她为你撑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能为了她豁出一切,为什么…

云来蹲下来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无声的哭着。我拖着疼痛的身子趴在了门上,我试图推开所有人扯掉秦明身上的白布,医生像对待怪物一样拉开我将我赶出了门外,我摸着玻璃窗跪在了地上,我好想抱抱秦明,将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说给她听,我好想再见秦明一面,我真的疯了,没有绝望只是不抱任何希望。

你知道忘记你好好过做起来有多难吗?

我笑着笑着突然捂住嘴哭出了声,从学校出来的小路上是缘起也是缘落,多少个早晨,你会抱住我轻唤一生‘岚澈’然后哈着气,呼出的白气笼罩了整个冬天。

终究我们谁也没有得到你守候你,那些属于你的恐怕很快就会被抹杀,我太了解你了,以至于我觉得我像是你的镜子,熟悉你的这辈子都忘不掉入秦明这个人,不熟悉你的只是个看不清样貌的路人甲。

在昏暗的电影里找到相同的桥段便哭了起来,再也不能停下,同样,这也是最好的发泄方式,这一生遗憾太多,而失去你也成为了其中一个,我觉得自己空了,甚至这辈子都不会被填满,尽管这段感情是错的可还是付出了,付出了这辈子的温柔,付出了这辈子再也不有第二次的勇敢。

摘自景岚澈微博《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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