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两个像富家公子一样,怎么会连丽春院都没有听说过?你们爹娘没有教过你们吗?”
“怎么会,我们父……爹娘不准我们知道关于书本以外的东西”
“书呆子”杨蝉没有理会他们就自己离开了,他们也紧跟着她的脚步“我说你们快回家吧”
“我……我们不知道怎么回家”
“有没有搞错?你们都不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吗?……”突然间,四方枯叶向杨蝉聚拢,一张巨大的布网将她一并收入网中,还未等诸佑和诸晋反应过来时,杨蝉已经如同气球一般被悬挂在了树上,这时躲在树丛后面的刘芒走了出来看着书上的猎物,拍手称快“你这小乞丐你跑呀,跑呀,别以为你换了身衣服我就不抓不住你了”
杨蝉看见幕后凶手竟然是他,气得都想用鞋甩他两大嘴巴子“臭流氓!你快放我下来!”杨蝉再多挣扎也显得无用,只好任由他这么挂着。
“哈哈哈……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像个可怜虫,等本大爷去好好吃上一顿再回来收拾你!”刘芒心情大爽,背手大笑着离开了“喂!臭流氓!臭流氓你别走呀!快放我下来!”
诸佑与诸晋在旁见她窘迫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蝉想只有向他们低头求助,诸晋听了想去解救她却被诸佑看了下来“要我们救你凭什么?”
一时间她竟被问得哑口无言,也是非亲非故况且昨天又偷了人家的玉佩,他必定怀恨在心,这时不知是谁的肚皮开始在打鼓,接着又有一个肚皮也开始在打鼓,杨蝉笑道“你们是肚子饿了吧?只要你们肯救我,我就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诸晋美的肚子开始不停地打鼓,嘴巴里也就出想吃好吃的口水,他扯了扯诸佑的衣袖,小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诸佑开口,诸佑也是腹中饥饿难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随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的话放在这儿了,要是过了时辰我忘记了,你们就等着挨饿吧!”
最终诸佑还是选择妥协,并放了她下来,而杨蝉也很守信用地带他们去找好吃的,丽春院的后门别人偷偷地打开了,从门缝里伸进一个小脑袋,环顾四周无人,才带领他们进去后远的厨房里,偷了两只鸡腿分给他们吃,自己没吃肚子饿得也开始打鼓,诸佑见她没吃便把鸡腿让给了她“你吃吧,我不饿”
“我答应过要给你们找吃的,我不能吃”
“那我吃一口,剩下的给你,这样你就不算是食言了吧?”诸佑只吃了一小口鸡腿就将剩下的全都塞给了她,杨蝉开心地吃了起来,忽闻窗外传来美妙的音律“二哥,这曲子好好听”
“那是当然了,我柳姐姐的曲艺可是盛京一绝”杨蝉得意道“你们想不想看?”
他们两人齐刷刷地点点头。
翻过草幔,穿过檐纱,杨蝉带着他们爬上屋顶,她用手指着不远处凉亭里正弹着古琴的女子“那就是我的柳姐姐”
“好漂亮,我以后要娶妻子一定要娶这么漂亮的姐姐”诸晋乐道“哎,你呢?你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妻子?”杨蝉用手臂碰了碰诸佑的手臂,诸佑不知怎么来回答她,便说只娶一个,杨蝉的目光眺望向别处,所不知道诸佑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她。
这时凉亭里有近一个人,一位衣冠华丽的中年男子,柳芸儿曲毕向他行礼“参见王爷”此男子正是平南王诸旭,当今天子同父异母的兄长,诸佑、诸晋的皇叔,诸旭走在石凳上,淡淡地品尝着茶水,茶汁浓郁芳香,瞬间弥漫他整个口腔“芸儿,本王将你屈身在这里也有十四年了,现在正是用你的时机到了”
“自从王爷救了奴婢,奴婢就发誓誓死效忠王爷,任为王爷牛马!”
“好!”诸旭拍案而起“本王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本王要你进宫,潜伏在皇后的身边,伺机刺杀皇上你办得到吗?若你做得好,本王会好好待你的侄女,也不枉你死去的姐姐对本王的一片忠心”
“只要王爷待蝉儿好,奴婢就算是死也会为王爷效力”杨蝉乃是胡脱慕兰的孩子,柳芸儿乃胡脱慕兰的亲妹妹——胡脱慕香,十四年前为保姐姐的孤女,胡脱慕香受诸旭的命令委身潜伏在丽春院,改名柳芸儿。
远在屋顶上的诸佑看见中年男子正是皇叔,心中有着害怕,而年幼的诸晋却因为害怕而差点从屋顶上掉了下去,惊动了凉亭里的诸旭“谁!来人!给我搜!”
杨蝉牵着他们的手开始逃跑,最终因诸晋的摔倒不得不停下脚步,诸晋疼得泪花直流,情急之下,杨蝉知道自己对这一地带熟悉就自告奋勇“你们就躲在这里别出声,我去引来他们!”
诸佑拉住她的手臂“你一个人可以吗?”
“别担心,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诸佑从袖口中取出一小块缎带塞进她的手里“如果你以后想见我了,就拿着这个来找我,我欠你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杨蝉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塞进了衣服里便离开了。
官兵们拿着火把很快将她团团围住,她害怕极了,不知这是得罪于何人?诸佑躲在暗处看见杨蝉被官兵带走,暗自落泪,诸佑与诸晋只好先回公主府,求姐姐帮忙。
杨蝉五花大绑困在小屋的木柱上,这时木门被人推开,柳芸儿颤微微的双手端着一碗汤碗走了进来,杨蝉叫她双眼红肿,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芸儿一步走一步地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她跪下求诸旭不要杀杨蝉,诸旭一意孤行,他怕泄露秘密就让柳芸儿送碗毒药让杨蝉归西,而柳芸儿被破无奈,只好醒着头皮将毒药端了进来。
她跪下来无比疼爱地抚摸着杨蝉的脸蛋,她为杨蝉送了绑“蝉儿,乖,你要听话,以后姑姑不能再陪伴你了”
“你……你是我姑姑?那我娘呢?”
柳芸儿含笑着,她端着那碗汤药一饮而尽,毒药在她的五脏六腑游走,嘴里流出鲜血,她紧抓住杨蝉的小手,无悔的眼神“姑姑,姑姑,姑姑!”杨蝉弱小的身子紧抱着她“蝉儿,你听我说……你长大后,一定要替你母亲报仇!”
“我娘?……姑姑你告诉我是谁害死我娘的?”
“皇……后……”柳芸儿的手从杨蝉的怀中滑落,杨蝉心中的痛与恨交杂着,她要为她的亲人报仇!
皇宫,栖凤宫殿内,正在刺绣着的滕素一部留神就被绣花针刺出一滴鲜血,灵芝见状立即用丝巾为她止血“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碍事一点小伤,灵芝现在是什么时辰?皇上下了早朝了吗?”
灵芝的神色有些气氛“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皇上早就下了早朝,可就算皇上下了早朝,皇上也是直奔华禧殿,沈才人那里去了”听到诸亦去了华禧殿,滕素的神情不知是笑还是伤心?“姐姐,最近皇上一直都宿在华禧殿,再这样下去,灵芝真的怕姐姐的皇后之位……”
“傻丫头别胡说,皇上是个有分寸的人,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快去厨房看看给太后准备的参汤炖好了没?”灵芝领命而去。
滕素带着参汤亲自去泽福宫,直到伺候赵太后休息才返回宫中,途中经过华禧殿她强忍着自己不去想低垂下了头离开,突然这时一位神色慌张的小宫女正好撞上了滕素,一见是皇后吓得脸手中端着的药罐都滑落在地上碎开了花,浓郁的气味扑鼻而来,更奇怪的是这些药的气味竟是香甜之气。
“大胆!瞎了眼的奴才竟敢顶撞皇后娘娘!”灵芝向小宫女呵责,小宫女立即跪下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罢了,曾哦你也没事,你是那个宫的宫女?为何深色慌张端着药罐四处走?”
“奴……奴婢是华禧殿的宫女小玲,奉主子之命……去太医院取回熬制好的药材”
“又是华禧殿?”灵芝仿佛对华禧殿的任何一事、任何一物都充满了厌恶“沈才人病了吗?”
此时小玲的话语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主……主子……病……病了”
“是染上了伤寒?”
“是……是……”
滕素自小熟读医书典籍,她故意设问,便知这并不是什么治疗伤寒的药,她蹲下身子在药渣中仔细查看,并发现有蛇床子。
栖凤宫
巍峨严肃的大殿中,滕素命人绑了小玲,灵芝从太医院回来告诉滕素一个惊天大消息,小玲所端的药并非什么良药,而正是****之药,她竟胆敢用此药来迷惑皇上,顿时心中怒火难消。
沈惠被抓进栖凤宫时她并不知情,但看见远处被绑住的小玲便知晓一点,滕素一袭繁重凤袍出现在她眼前“大胆沈惠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到了什么罪,皇后娘娘要如此对待臣妾?难不成皇后娘娘是这样治理后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