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楼台上,一个小女孩吊着双脚扎着双耳发髻仰望星空,她从怀中取出今天的战利品,两块玉佩,她意外的发现这两块玉佩竟然是一摸一样的,难不成这两个人有关系?不可能一个人穿得那么好看,一个人穿的那么破烂,两个人怎么可能是两兄弟?但是为什么玉佩是一摸一样的,但是想想他们两个人今天的表情就想笑“蝉儿……蝉儿……”
一位衣着妖媚的女子走在她的身后,她赶紧收好玉佩“在……柳姐姐需要吩咐蝉儿做什么?”
“你一天到晚人都见不到,妈妈发火了,你赶紧的,去收拾房间,快!”
“好的柳姐姐”杨蝉本就是个孤女,自小被这丽春院的老鸨所收养,杨蝉挽起袖子用稚嫩的小手打水、擦地、铺床……这些动作她都无比熟悉。
皇宫
滕素找了许多地方都不见诸佑,连诸晋也不见了,这两个孩子跑哪儿去了?有宫人向她汇报说看见诸佑和诸晋上了海宁公主的马车,心想佑儿和晋儿肯定是舍不得姐姐,只要知道他们两个在那儿她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泽福宫
诸鸿的成长学习方面,由赵太后亲自照拂,因为是赵敏的孩子,所以诸鸿从小便知通礼制,文质彬彬,对于文学也是略有小就,今日他在泽福宫中写诗书文章,拿与赵太后欣赏,赵太后连连称赞,赵太后有个午睡的习惯,每次午睡后宫人也会离开大殿。
突然殿中飞进一个用木藤坐的藤球,诸鸿向殿门望去,一个小脑袋从门外伸了进来,冲着诸鸿招了招手,诸鸿迫不及待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鬼头鬼脑地看了看赵太后,确定安全后这才悄悄地走了过去。
“升平妹妹,你怎么来了?”
“鸿哥哥,升平今日来是来找你玩儿的,我们去踢藤球好不好?”一个十岁模样的小女孩把玩着手中的藤球,诸鸿犹豫了一会儿,只见升平拉住诸鸿的小手摇来摇去,因为升平知道只要她一撒娇诸鸿就会跟她玩,诸鸿下定决心点点头,于是她们便偷偷地溜到御花园里玩藤球。升平是诸询的女儿,从小与诸鸿更加亲近,她不喜欢与诸佑玩,诸佑老是爱捉弄她,玩得正高兴时,藤球飞出了御花园的假山后,诸鸿让升平等着,他去取来,跑过假钱在清池旁捡到了藤球,这时张紫衣刚好路过,看见四周只有诸鸿一个人在清池旁捡藤球,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脑海里闪过,倘若诸鸿死了,那二皇子就是太子了,在心魔地趋势下她渐渐地向诸鸿迈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下得了手,狠狠地一掌将诸鸿退下了清池,落入水中的诸鸿奋力挣扎着“救……救命!……张娘娘……救命!……”
“对不起了太子殿下,你要化成鬼就来找我一个人吧”张紫衣狠心地转过身去,对于身后的呼救声无动于衷,滕素去了泽福宫看望诸鸿,但听见宫人说太子出去了还不让别人跟着,路过御花园清池她正中这一幕“鸿儿!……鸿儿!……”她立即跑向清池边,想尽一切办法救诸鸿“救命……救命……母后!……救命……”望着水中不断挣扎的诸鸿她的心如同刀绞,虽然诸鸿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诸鸿每次依偎在她怀里的时候叫着母后,就凭这份母子情她也是不愿意割舍“来人呐!来人呐!”
张紫衣拼命地拦住滕素去救诸鸿“素姐姐不要去!只要太子死了,佑儿就是太子了!”听到这句话她感觉到一阵晴天霹雳“原来是你干的!”滕素气氛至极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是不是太子本宫不在乎!本宫只要自己的孩子!”说罢,滕素也跳进了池中,升平害怕极了,伸个小脑袋躲在假山后面。
诸鸿被救上来时已经昏迷,赵太后醒来后听说了此事,慌忙地赶往栖凤宫,滕素全身都已经湿漉漉的都来不及换,直接坐在床边照顾着诸鸿,赵太后赶来掀开了坐在床边的滕素,厉声呵责“鸿儿!哀家的鸿儿,太医太子怎么样了?”
徐太医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请太后放心,太子殿下只是呛了几口水,休息几日便会痊愈”
“哀家的鸿儿,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滕素一定是你!嫉妒鸿儿的太子之位,恨自己的儿子不是太子,滕素,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母后?我西宋怎么能容得下你这么狠心的皇后!哀家一定要让皇上废了你的中宫之位!”赵太后转身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滕素“不是的母后,不是儿臣,儿臣待鸿儿如同亲子一般,儿臣怎么会加害于他?”
‘啪!’赵太后一巴掌打在了滕素的脸上,她的脸就像火一般的灼烧着,净白的脸上留下了绯红的指印“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哀家什么都看得清楚!”
这时赵太后的衣角动了动,是升平正在拉扯着赵太后的衣角“祖母,祖母,不要打姑姑,不是姑姑推的鸿哥哥,是张姑姑,张姑姑,姑姑想去救的,张姑姑她不让姑姑去救”滕素立即上前去捂住了升平的嘴“升平还年幼,不懂事,可能是她看错了!”她知道赵太后追究起紫衣,是她怎么也保不住的,赵太后气冲冲地离去,滕素蹲下身子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升平的小脸“姑姑不是教升平说过不能说慌吗?姑姑为什么要撒谎?”
“升平,你要记住,诚实的谎言并没有错,但有时善意的谎言却可以拯救一个人,你一定要记住了”
升平点点头“升平记住了”她抱紧升平的小身子。
牢房内
滕素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进来探望张紫衣,当她见到紫衣时,紫衣已经被打得全身血痕,巨大的枷锁束缚住她的双腿的自由“素姐姐,素姐姐,我……我对不起你!”
“紫衣,你怎么这么傻?疼吗?”她心疼极了,看着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紫衣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救你的!”
“素姐姐,素姐姐别再为了我担心了,我贱命一条,不值得素姐姐为我这么做!”
“紫衣,本宫从未把你当过外人,你一直都是本宫的妹妹”她仔细地替她整理好丝发,尽管这样她的命运是注定在这深宫中是一缕无名香魂。
盛京
今日恰逢赶集市的好日子,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地走着,丽春院的柳姐姐命她在静淑斋买盒胭脂水粉,她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一盒,准备回去,发现了街边有杂耍艺人,胸口碎大石、铁头功、热油锅等等,她挤进去看到这些不屑一笑“哇好神奇,太神奇了!”她发现身旁站着一位比她年幼的衣着华丽的男孩,男孩对这赤手摸热油锅感兴趣至极,滚烫的热油,手在热油中自由穿梭,表演热油锅的胡子大叔走向男生身边“这位小公子,您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先给银子我再给你表演”
“好”男孩想都不想直接将手伸进钱袋里,在一旁看热闹的杨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去制止住男孩掏腰包“别给他钱,他是骗你的,那根本就不是油!”
“小姑娘,你凭什么认为那不是油?”胡子大汉有些恼了,杨蝉直接走到热油锅前,用小手在油中翻滚了两圈“这不是油,这是醋!因为醋的沸点比油低,所以翻滚的不是油是醋!”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杨蝉冲着大汉做了个鬼脸,拉着男孩的手就开始跑,在不远处诸佑给诸晋买桂花百合糕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有个女孩子拉着诸晋就开始跑,他便拼命追了上去。
杨蝉带着诸晋逃进了她最熟悉的树林里,发现大汉并没有追上来才放手,她大笑了起来“你真傻都差点被骗了”
“谢谢你”
“三弟……”这时诸佑追了上来“二哥”
杨蝉看见追上来的诸佑,立即瞪大了双眼,原来他们是亲兄弟,就埋头不见“二哥,是这个小姐姐救了我”诸佑只觉得她很眼熟,左看看右看看“又是你这个小贼!还我玉佩!”
“原来姐姐是小偷”诸晋不敢相信地盯着她,“谁是小偷,我还给你就是了”她从怀里拿出玉佩交还给他“我就是借来看看嘛,小气鬼!”杨蝉想要离开,却被诸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疼得她全身发回来麻“回来!睡准你走的?偷东西当然要去见官府!”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行,给你一个将功抵过的办法,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小杨蝉不明白地盯着小诸佑“我没有家,是丽春院的杨妈妈收留我赐我的名字”
诸晋拉住诸佑的衣角“二哥,丽春院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做桂花糕的地方吧”杨蝉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