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夜已深,叶葭翻来的睡不着,她一心挂念着父亲,正当起身剪烛花时,悉数听见窗外有些响动,便觉着奇怪,提着灯笼出门查探,夜色下的花园中静悄悄的,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在这时她亲眼看见一个黑影,从屋檐上飞下,黑影还戴着一个黑色斗篷,叶葭连忙熄灭自己手中的灯笼,她看不见黑影的脸,但她可以清晰的看见黑影的左手上捏着半截玉笛,看黑影的身形与动作怎么都像极了一个人,但距离太远又不敢确定。
黑影飞离了摄政王府,叶葭本想起身前去观看时,紧跟着又有一拨黑影从天而降,这一次是有三四个人,看起来与前面黑影不是同一伙的,很快这些黑影纷纷窜入房谏里,消失了。
她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大半夜偷偷摸摸绝对没有好事,不出一会儿功夫,摄政王府浓烟四起,她立即明白了,原来这些黑影是来杀人放火的,可当她这一句失火还没说出口时,一只大手从她的背后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吸入了大手上大量的香味,全身乏力的瘫倒在地,接着就是不醒人世。
摄政王府失火的那一刻,刘芒就带着大批羽林军团团包围了摄政王府,刘芒一声令下,所有羽林军涌进王府剖差,诸询气氛的来到刘芒身前斥声哉道“本王命令你住手!”
“不好意思王爷,臣也是奉命来搜查的,希望王爷不要阻拦”
不一会儿一个羽林军就带着一本厚厚的帐薄走了出来交给刘芒“将军,小人在王府中发现了这个!”刘芒翻了翻,便将账簿拿在手中向诸询得瑟“摄政王这是什么?帐薄?你又不是做生意的你哪儿来的这个?”
“本王从来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接着又有一个羽林军赶来汇报说在王府里发现了大量的兵器,更有个羽林军将昏迷的叶葭抱了出来“报告将军,小人在院中发现了这个昏迷的女子”
刘芒想上前去查看,诸询怕他认出叶葭的身份,便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只是我府中的一个小丫鬟而已,估计是被大将军的架势给吓住了吧”
“我又不吃人,除非你心里有鬼!”刘芒不吃诸询这一套,就当他绕道而行时,诸询立即拔出羽林军腰间的脸,在刘芒的手臂上轻轻的刮伤了一道伤口“现在我误伤了大将军,大将军可以押我走了吧?”
泽福宫
烈日炎炎的盛夏时节,宫墙外的蝉鸣声尖叫个不停,七八个小宫女正找来竹竿打算处置这些扰人的虫儿,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跑进泽福宫大殿禀报“太后!太后不好了!摄政王府昨夜失火,刘将军将摄政王以欺君谋反的罪名押入大牢!”滕素拍案而起“什么?这还反了!立即去通知皇上!”
‘咣当’一直站在殿门外的月樱听到了这个消息时,就连手中的玉盘碎了一地都不知道,刘芒将摄政王押入大牢,这句话一直在月樱的脑海中炸开了一般,她连忙走进殿中,跪在滕素的眼前“书太后救救就大将军!千万要保住大将军一命!”
“其实哀家一直都在怀疑你,你究竟跟刘芒是什么关系?竟也舍得豁出命去保护他?”
“太后,奴婢对不起您,隐瞒了您十几年,其实……刘将军……是奴婢的儿子,奴婢怕大将军嫌弃有我这个母亲,所以一直不敢相认,直至今日才迫不得已”
“起来吧,哀家早该想到这一点的,你的事就是哀家的事,哀家一定会帮你的”
“谢太后的救命之恩”
雄伟的无极殿,龙椅之上是天下的君主人中之龙,下殿中文武百官颔首直呼万岁,坐在龙椅上的正是诸亦,而在殿中向诸亦身边走去的一位身着凤冠的女子正是赵敏,赵敏站在龙椅旁百官直呼皇后千岁,就在这时无极殿大门外又闪现另一个身影,同样是身着凤冠气势凌人“本宫才是正宫皇后!”
滕素恶狠狠的盯着赵敏,并一步一步的向龙椅旁走去,指向赵敏“她才是冒牌货!本宫今天就要为天下除害!”不知什么时候滕素的袖口中变出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赵敏的心脏,一瞬间赵敏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诸亦见着滕素欣喜若狂“素素,你回来了?”只听见一阵皮肉撕裂的声音,另一把匕首直愣愣的插入诸亦的心脏里,滕素几近癫狂的笑声“终于都死了!哈哈哈哈!”
“啊!”一声尖叫传遍整个铜雀台,宫女们纷纷赶到太皇太后的寝殿中,此时的太皇太后下床像发了疯似的吵着要找诸亦“皇儿!皇儿!皇儿你在哪儿?你和母后托梦,是不是想告诉母后害死你的人是谁?皇儿!皇儿你放心母后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自从先帝驾崩后,太皇太后就时常变成这个样子,木槿搀扶着她“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先帝已驾崩,还请太皇太后不要为此再伤怀!”
“你骗我!你马上给哀家梳妆,哀家要去无极殿!”
“是,太皇太后”木槿只好替她梳妆。
无极殿中,滕素垂帘听政,接受百官行大礼“众爱卿平身”
“谢皇太后”百官齐呼道。
“众卿家想必也知昨夜摄政王府失火一事吧?真的有这么巧刘将军就奉皇命前去搜府?结果一搜就搜到了摄政王欺君谋反的证据?在座的众卿家评评理,皇帝这么做是否是太过于恩断义绝?”没想到滕素竟然是当着百官的面当众斥责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留一点余地,百官没有人再敢妄加讨论,只是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摄政王证据确凿,皇太后凭什么这么断定就是朕所为?”
“是呀太后,这无凭无据的切莫冤枉了皇上,皇上毕竟是太后的亲子,所谓母子连心”李魏站出列来谏言“朝中有的臣子是忠良,有的更应该随着先帝而去!”滕素此话一出,朝中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害怕自己下错一步棋。
“皇上尚还年轻,不应当被奸臣所迷惑,听信谣言陷害忠良!哀家已经查明叶丞相一事,是有人蓄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想混乱朝纲!”
“朕……”
“慢着!”只听见百官下跪齐呼太皇太后,无极殿前木槿搀扶着太皇太后,缓缓走上中殿,滕素与诸佑上前去搀扶住她“母后您怎么来了?”太皇太后恶狠狠的盯住了滕素一眼,便甩开了她的手笑脸相迎诸佑“皇祖母您请坐”坐在中殿上的太皇太后居高临下“这天下难不成只有你这个皇太后?而没有哀家这个太皇太后?”
“儿臣不敢”滕素向她行礼“不敢就好,众卿家大部分都是三朝元老,辅佐国君功不可没,佑儿发落了叶肃那也是秉公执法!祖训有言,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倘若朝纲不正,何以平天下!”
百官皆跪直呼太皇太后英明,话音未落时,太皇太后忽然间犯病,淤血堆积,从嘴里喷出口鲜血后昏迷倒地“皇祖母!……母后!……太皇太后!”
精致典雅的铜雀台,樱花花瓣纷飞,如果闭上眼睛还能再感受到曾经有位绝世佳人在这花瓣之中跳舞,从耳朵里仿佛还能听见那段超越了时空的幽笛声。
铜雀台雅殿中,香炉里的香片静静的焚烧着,太皇太后渐渐睁开了双眼,她起身便发现滕素依靠在凤塌旁睡着了,太皇太后立即就感觉到,难道是她一直在照顾着自己?而自己却对她态度恶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是动作太大,还是有感觉,滕素来“母后您醒了?饿不饿?儿臣这就去给你做膳食”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哀家睡了多久?”
“母后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还好太医说母后是郁结攻心,多多休息保持好心情就好了”
“这三天都是你一直在照顾哀家?”
“我是母后的媳妇,照顾母后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先帝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母后这样,所以母后您一定要好起来,您还要看着您的小曾孙长大成人呢”
“聂才人还没有临盆,哀家还有得等”
“不是聂才人的孩子,是杨蝉所生,佑儿的女儿,已经有两岁了,那孩子长得很水灵”太皇太后就在这一刻对她坚硬的心开始融化,她用自己苍老的双手覆盖在滕素的手背上“对不起,哀家从来没有给你一天好日子过,但你对哀家对亦儿,佑儿都是尽心尽力从没有任何怨言,哀家不配做你的母后”太皇太后的苍老的眼中充满了泪花“母后您别这么说,我身为太后,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孝敬您更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是个好媳妇,哀家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过女儿,你就是哀家的女儿,不过那****又为何要在大殿上如此说佑儿?”
“母后您不知道,当年先帝心存仁义并没有铲除太子余党奸臣,本以为他们会改过自新,可没想到新帝登基后,他们就在佑儿的身边说尽谗言,一心想铲除佑儿身边的左右臂,叶肃本是佑儿的导师,摄政王也是佑儿的师父,儿臣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佑儿背负起一个忘恩负义的罪名!”
太皇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很有才华,亦儿果真没有看错你,你宁愿天下人指责你铁石心肠,也要让佑儿做一位明君,哀家真为佑儿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高兴”
“因为这也是我作为一名母亲,唯一能为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