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诺，起床了。”沈墨丹一大早就摇醒程小诺。
“再睡会儿。”程小诺昨晚翻译到半夜才睡，正困着。
“你昨天答应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沈墨丹拉着被子，一使劲程小诺的被子被他拽到地上。
空气突然安静，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滚！”程小诺一下惊醒，把地上的被子迅速拿起裹到身上，一脚把沈墨丹踹出去。
外面沈墨丹无辜的捂着肚子，说:“谁知道你裸睡啊？”
程小诺恨不得撕碎沈墨丹，第一次拉手，初吻，还有裸体全部让沈墨丹一个人收了，她嘴里谩骂着沈墨丹穿上衣服。
“出来了？”沈墨丹在程小诺屋外等着，手搭在她的肩上，说:“我昨晚有一句话说错了，你长得一般，身材还是不错的。”
程小诺听完这句话，握紧拳头，警告自己杀人是犯法的。
早饭沈墨丹已经做好了，就是等程小诺吃完跟他回家了。
“这就是早饭?”程小诺看着桌上的面包和牛奶。
“怎么不是，我以前就吃这个。”沈墨丹咬着面包说。
“我还是喝粥吧，毕竟是个中国人。”程小诺洗着米。
“吃面包就不是中国人了。”沈墨丹不同意程小诺的观点，说:“牛奶和面包都是中国制造，我吃这个还促进中国GDP发展呢！”
“我不和你说，说不过你。”程小诺打开电饭煲。
“我就知道，你傻，傻子。”沈墨丹嘲笑程小诺。
“行行行，就你精，精子。”程小诺的话从口脱出，脑子瞬间就后悔了，低着头切着剩下的馒头。
“噗嗤。”沈墨丹笑出声，又可气又可笑。
把昨晚剩下的馒头切片，裹上蛋液，煎的两面黄，配上咸菜和皮蛋瘦肉粥，这就是程小诺的早餐。
“好香啊！”沈墨丹看着程小诺的饭，说:“我也要吃。”
“你不是促进GDP吗？吃你的面包去。”程小诺护着自己的食物说。
“让我吃一口。”沈墨丹都凑到程小诺脸前了。
“给给给，我自己再盛。”程小诺把自己的推到他面前，自己又盛了一碗。
沈墨丹舔着嘴唇，开动了。
早饭吃完，沈墨丹差点忘了大事，说:“你去打扮打扮，别让我妈以为我找了一个小学生。”
“啥？你再说一遍。”程小诺洗着碗。
“快点，我给你洗。”沈墨丹把程小诺推进卧室，让她打扮，自己在厨房洗碗。
半个小时以后，沈墨丹已经准备好了，催促着里面的程小诺。
“来了，来了。”程小诺推开门，站在沈墨丹的身后，说:“好看吗？”
沈墨丹在转身那一刻，说不出话来，程小诺穿着蓝色拖地长裙，长发烫成大卷三七分挽在一边，简单精致的妆容，脚上穿着白色7公分高跟鞋，窗外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上面的汗毛隐隐约约的。
“你想啥呢！”程小诺一张嘴把沈墨丹拉回现实。
沈墨丹绕着她转了一圈，打量着她。
“这样行吗？”程小诺倚在墙上，高跟鞋好像有些不合脚，这是杜若结婚她当伴娘，花大价钱在达芙妮买的，这几年脚好像胖了。
“我让去我家，不是去参加慈善晚会。”沈墨丹打了她一下头。
“那你想怎样？”程小诺用着台湾腔说。
“算了，算了，你还是穿你平时的牛仔裤吧。”沈墨丹扶额无奈说道。
“真是，换的是你，不换还是你。”程小诺拎起裙边嘟囔着。
“还有这头发，我妈最讨厌女孩烫成这个样，你能弄回去吗？要不去理发店。”沈墨丹嫌弃看着她，手指绕着她的头发。
“能，我用电棒烫的，洗洗就行了，大少爷。”程小诺白了沈墨丹一眼，回屋里换回衣服。
“还是这个顺眼。”沈墨丹看见程小诺换成白衬衣和牛仔裤，舒了一口气。
程小诺没理他，背着包出门。
楼下的车早已准备好了，程小诺一看就说:“你的路虎呢？怎么成比亚迪了。”
“我开什么车是取决于副驾驶的颜值，你这个样子我没骑自行车就不错了。”沈墨丹拿出钥匙。
“上车啊。”沈墨丹看着车外的程小诺迟迟不上来。
程小诺撇着嘴，按在副驾驶门的手松开，打开后面的车门进去了。
看着后视镜里的程小诺不说话，沈墨丹忍不住又嘲笑，说:“我一般副驾驶没人时候，开奥迪。”
程小诺的脸一个劲抽搐，把车窗摇开一个缝，风微微打在她的脸上，鬓角的碎发随着风一动一动，她把碎发绕到耳后，支着脸看着窗外的人。
“其实，你刚才那身挺好看的。”沈墨丹看着后视镜说。
“呵呵，不用恭维我。”程小诺翻着白眼。
“我是说真的，你为什么不那么打扮呢？我说是妆容不是衣服。”沈墨丹开着车直视前方。
“我是医院的，每天手术，万一眼睫毛掉进患者身体里，我这辈子就别想上手术台了。”程小诺玩着手机，说:“你们是靠社会文学工作，你们的车代表你们的面子，车开的好，签的合同就多，而我们医生是靠技术工作的，手术做的好才是我们的面子，就算长得再漂亮，医学工作一塌糊涂，患者也会闹事。”
“那也是。”沈墨丹第一次同意程小诺的话。
这个社会，每个人的角色不同，如果只用脸来衡量一个人，那也是这一代人的悲哀。
沈墨丹在一家大商场停下，帮助程小诺给父母买见面礼。
“你们家有什么人啊？”程小诺问。
“我哥，我嫂子，我侄女，我爸我妈，还有我爷爷。”沈墨丹把钱交给管理员。
“哥哥和嫂子就不用买了，侄女嘛，芭比娃娃就行了，我爸一条中华，我妈一个丝巾，我爷爷嘛，就一个按摩洗脚的就行了。”沈墨丹算着。
“你侄女多大？”程小诺问。
“一岁多吧。”沈墨丹已经挑好娃娃准备结账了。
“等会儿，你跟我来一个地方。”程小诺拉着沈墨丹从玩具店出来，来到婴幼儿食品店。
“我想买给小孩的奶糖。”程小诺对销售员说。
“好的。”销售员递给程小诺一包干吃酸奶。
程小诺一看成分，说:“不要这个，换一个纯奶的。”
销售员又给了程小诺一个，程小诺这次满意，买了。
“你买这个干嘛？”沈墨丹好奇的看着那袋奶糖。
“你就听我的，没错。”程小诺拍拍沈墨丹的肩膀。
“我怕你买了我妈不同意，到时候多难堪。”沈墨丹看着奶糖说。
“放心，她问我，我再解释给她听，再说我是她未来儿媳妇，你又不是。”程小诺挑眉说。
“你挺专业，要不要你就当她儿媳妇吧。”沈墨丹搭在她的肩上。
“我这是为了我那房租，你别忘了。”程小诺指着沈墨丹。
“忘不了。”沈墨丹白了她一眼。
“你爸你妈有什么病吗？”程小诺看着各个店铺问。
“我爸好像有心脏病，我妈有胃病，你要干什么？”沈墨丹说。
“我问问，好找礼物啊。”程小诺说:“我只会治病，不会别的。”
看着程小诺的背影，沈墨丹心里五味杂陈。
程小诺在医药大厦买了一个运动手表可以测心率，血压。给爷爷买了副棋盘，给沈墨丹妈妈买了许多暖胃贴。
“你买着暖宝宝，这么便宜，我妈能喜欢吗？”沈墨丹狐疑的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这难伺候的毛病遗传谁了？”程小诺接着帐说。
“算了，算了，好的算你的，不好的算我的。”沈墨丹拎着购物袋走向停车场。
程小诺在他后面小步跑着，他走到太快了。
“小短腿。”沈墨丹扭头一笑。
“你想咋滴。”程小诺蹦起来勒住沈墨丹的脖子。
“放开，放开，疼。”沈墨丹求饶道。
两个人打打闹闹到了停车场，亲眼看到沈墨丹比亚迪被一辆白色的车追尾。
“停车场都能追尾。”沈墨丹无奈的说。
比亚迪后保险杠被撞的变形，黑色车前面刮擦了一片。
“出来，出来。”程小诺敲着白色车的玻璃，一边的沈墨丹检查比亚迪，发现没什么大碍。
“干嘛？”白色车窗摇下来，一个大汉盯着程小诺。
“你把我们车撞了知不知道。”程小诺没有因为对方是大汉而害怕。
“知道，咋了？”大汉一口东北味。
“你说咋了，你不应该至少道个歉。”程小诺掐着腰说。
“哼，你把我车都蹭了呢，你怎么不说。”大汉也不敢示弱。
“就你这破车，能值多少钱。”程小诺不屑。
听见这话，沈墨丹马上捂住程小诺的嘴，和大汉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干嘛?”程小诺被沈墨丹拉到比亚迪旁边。
“你知道那是啥车吗？”沈墨丹指着程小诺脑袋。
“Bugatti。”程小诺看着车标说:“那是什么牌子？”
“我跟你说，就他那辆车可以买一百个你的帕萨特。”沈墨丹有些担心。
“那又怎么了，是他的责任，再说他一个东北大汉开着一辆白色车，感觉好娘。”程小诺很嫌弃的说。
“好久不见啊。”车里下来一个人，穿着粉色的西装，待着黑色的墨镜。
那个人朝沈墨丹走过去，沈墨丹一眼就看出来是谁，林希佑。
“好久不见了，儿子。”沈墨丹打了一下林希佑，说:“你小子又换车了。”
“我换车正常，你女朋友换的比我车还多。”林希佑点了一支烟给沈墨丹。
“唉，不说，不说。”沈墨丹笑着。
程小诺在后面没说什么话，自己钻进比亚迪里玩手机。
“你回国干什么？”沈墨丹倚在Bugatti上。
“听说你爸生病了，我爸让我回来辅助辅助你哥。”林希佑说。林家和沈家父辈是挚友，两家的孩子自小成长，长大以后在相同的行业从事，被誉为“临水金融三杰。”
“正好我回家，和我一起呗。”沈墨丹邀请林希佑
“行。”林希佑让大汉司机先回去，说:“那车里不是女朋友吧？”
“不是，是哄我妈的。”沈墨丹掐灭了烟。
“我说要是你女朋友，你是不会开这种车的。”林希佑笑着。
“走。”沈墨丹拉着林希佑走到比亚迪那。
沈墨丹一进车，发现程小诺正打开一袋奶糖吃着，耳朵里塞着耳机哼着不明歌曲。
“吃吗？”程小诺问沈墨丹。
“不吃，我不爱吃糖。”沈墨丹拒绝到。
“你要吗？”程小诺问后面的林希佑，她的手掌里躺着一颗奶糖。
“谢谢。”林希佑接过糖放进嘴里。
一路上，程小诺把一袋奶糖吃完了，沈墨丹和林希佑聊着天。
车里两个男人聊的热火朝天，程小诺显得很多余，只能看着窗外的风景交叠，数着限速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