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
“安拉~~”
“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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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跪在地上做礼拜。他们捂住双脸,面朝圣地,吟诵着诗篇,肃穆而庄严。这一刻,无论是将军还是伊玛目,无论是普通的士兵还是奴仆都如同兄弟一般跪着吟唱。唯一未跪的,便是不信教的各路仆从军。但他们的冷眼并不能杀死这些******,也不能让自己的位置有所改善。
“扎卡哈,抓到了一群逃跑的格鲁吉亚贵族,其中一人自称格鲁吉亚的国王。”礼拜结束后,一个将领凑了上来。
“哦?真主庇护,把他们带过来。”扎卡哈并不太了解格鲁吉亚的问题,现在他需要一些有关这里的情报。
不一会儿,一群行宫戍卫军押着另一群着黑甲的克鲁黑剑士走了过来。这群剑士衣甲不齐,脸色苍白,为首的一个则显得目光呆滞,行动迟缓。
“你们谁是格鲁吉亚的国王?”扎卡哈也是纵横列国的人物,见过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也见过亚美尼亚的国王,不管是耶路撒冷的骑士还是匈牙利的马扎尔人他都是交往过的。然而他并没有从这群败兵里面发现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国王的人物。他们迟钝,行动粗劣,毫无国王该有的样子。
“我......我是!”德莫特利站了出来。来的时候属下就建议他以格鲁吉亚国王的身份与塞尔柱突厥人交涉,这样好歹能保住性命。
“你!你不是!”扎卡哈突然一声暴喝!德莫特利毫无准备之下被吓得坐在了地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看吧,你这样的废物,如何成为一国之君!?”扎卡哈嘲笑无能的德莫特利,引得一群行宫侍卫军哈哈大笑。如此狼狈不堪的格鲁吉亚国王,还是以前能够在群山之间阻拦山地之王吗?简直就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废物!
“我的确是格鲁吉亚的国王啊!!”德莫特利并不想就这么被杀死,他还想继续自己的生命。
“拿出证据!我记得格鲁吉亚的国王可不是你这样的无胆之君!”扎卡哈厉声说道。
“那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格奥尔基国王!但是他在第比利斯被叛逆莫德米耶夫刺杀了!所以我才继承的王位!!”德莫特利无奈,只能将事情和盘托出,希望得到突厥人的怜悯。
“是吗?你把事情具体给我讲一下。”扎卡哈还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好的!好的!我的父亲格奥尔基出征防御赛里斯国王的防守,在索契被赛里斯国王的六万骑兵击败,逃回了格鲁吉亚。”德莫特利诉说着,却很少有痛苦的反应。
“等等,你是说赛里斯国王?”扎卡哈马上想起了在君士坦丁堡见到的十万大军。听说现在还在肆虐保加利亚,甚至把爪子伸向了塞维利亚和北方的三个国家。
“是的!就是他!他几乎让格鲁吉亚每一个人都失去亲人!!”德莫特利想起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国王,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的瞳孔扩大,双手挥舞,像是在驱赶什么恶鬼。
“赛里斯国王已经扩张到这里了?他不是把十万军队都投入到了保加利亚帝国了吗?他哪里还有军队?”扎卡哈的双眸闪动,映出疑虑的光。他此次奉命带兵攻打格鲁吉亚,不只是为了占领这片地区,还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如果在这里遭遇赛里斯国王的军队,不管双方的战斗之下谁胜了,对扎卡哈都是一种惨败,因为他不能让军队受损。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是异常清楚。
“十万!!十万军队!!”德莫特利发誓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军队,当然他并不知道扎卡哈带了近二十万的军队。
“闭嘴!你继续说。”扎卡哈骂道,现在他很心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儒雅。
“我说!我说.....后来我父亲的叔叔,就是刺杀我父亲的莫德米耶夫竟然自称国王,僭越了我的位置!我忠诚的土库曼人宫廷大总管古赞西玛带上我逃到了鲁斯塔维。并且帮助我登上格鲁吉亚王国的王位,还前往讨伐莫德米耶夫,只是老贼还有自保之力,没能攻下。”德莫特利祭出了古赞西玛这个他并不喜欢的老头子,被他抛弃在城里的老头子。
“那么这个土库曼人古赞西玛呢?”扎卡哈还是比较信任同族的人。这个愚蠢的德莫特利并不能说出他想要的格鲁吉亚各地的信息。
“已经......已经战死在城里了。”德莫特利只好胡乱编出一个理由。
“那为什么你们都逃了出来。”扎卡哈的视线让这些逃跑的克鲁黑剑士将军都低下了头。
“算了,伟大的狼的子孙是不会逃跑的。只有你们这些废物才会狼狈而逃。”扎卡哈完全失去了兴趣,示意行宫戍卫军将他们带下去。
“一个不留。”这是扎卡哈留给他们的最后的话语。
鲁斯塔维地区有近三十万的人口,先是被古赞西玛祸害了一大群青壮年,而当塞尔柱突厥人杀到的时候,还能剩多少就听天由命了。保守估计,被像剃头一样杀过去的鲁斯塔维能留下十五万的人口就不错了。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妇女,极少部分是儿童。别的都死了。这就是塞尔柱突厥人,瘟疫一样的军队。
虽然大部分都被抓了回去,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幸运儿逃了出来。再加上逃出的鲁斯塔维农民的进入,整个第比利斯都沸腾了!
塞尔柱突厥人带着无边无际的大军杀过来了!!!
这一刻第比利斯暗地里和国风作对的贵族们马上就妥协了;地方上的贵族带着私兵迅速逃入第比利斯以完美的姿势向国风认错并献上各色的金钱和粮草,然后乞求庇护。
“突厥人啊!真是可怕啊!”国风喃喃道。
“您也会害怕吗?”德汉娜突然问道。
“谁又不会害怕呢?每个人都有他害怕的事物,每个人也都有害怕的时刻。”国风像是回答哲学问题一样地说。
“那么当初进攻卡法,进攻佩切涅格人的时候您有没有感到害怕呢?”德汉娜继续问。以前的事情她还是很感兴趣,只是一直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谁不会感到害怕呢?我当然害怕,但是当时对面的敌人的实力并不强,我心里还算有底,但此刻不同。我对突厥人一无所知,而突厥人的兵力实在太大了。”国风长吸一口气,焦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