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紫禁之巅,钱公子和鹰三爷的战奴约战正式开始。
当然,这里的紫禁不是紫禁城,而是紫禁囚斗场。无数颗硕大的夜明珠高高悬起,照的囚斗场内纤毫毕现。
此时,囚斗场的四周早已是人山人海,为了见证钱公子与鹰三爷的囚斗之约,很多人甚至提前半天就来抢占座位。
除去了一身的铁链,唐龙被第一个放进了囚斗场里,他代表钱公子一方出战。
单薄的身形,天蓝色的长发,配上那张病态苍白的脸颊,很容易给人一种体质柔弱,且大病未愈的错觉。
“哈哈哈,这也是战奴?钱公子不会是胡乱找了个人来充数的吧?”
“我看也是,估计是钱公子自知不如鹰三爷,就这样提前认输了?”
“也是,反正都连着输了两年,再输一年也无所谓。”
“哈哈哈……”
场外的观众冲着场内的唐龙不住地指指点点,仿佛已经能够预见接下来的结局。
囚斗场外,对场内拥有最佳视野的地方搭建了两座豪华的看台。看台上桌椅茶具一应俱全,比下面的普通座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其中一个看台上,满身元宝服饰的钱公子,此时也正打量着场中的唐龙。这个单薄的不像话的少年,他一直也没能探出个深浅。不过他知道,他手下所有的战奴加在一起,也不是那个少年的一招之敌。
听着台下几乎一是片倒的评论,他不置一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唇边露出一丝讽笑。
另一个看台上,鹰三爷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他并没有关注场中的唐龙,只是对着面前的壮硕身影慵懒一笑。
“放了你妹妹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帮我打倒对面那家伙的最厉害的战奴。”
“要不然,你妹妹会死。”
看着壮硕身影眼里的疯狂和仇恨,鹰三爷发出了宛如夜枭般的一声狞笑。
瞥了一眼场中的唐龙,又马上收回了视线,现在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眼前这个扛大包的苦力,阿牛。
……
“吼!”
宛如野兽的嘶吼响彻虚空,代表鹰三爷一方的战奴脱离了铁链的束缚,被放入场中。
单单是身形就比唐龙粗壮了两倍,裸露的上身布满了条块状的肌肉,力量感十足。
“傲…”“傲…”“傲…”
这名战奴的出现,仿佛是一枚强心针剂,场外的观众开始兴奋。
轻轻的震了震脚,在土质的场地上印下了两个清晰的脚印,这名战奴做了一个猛力撕扯的动作,向着场中的唐龙发出了示威的怒吼。
唐龙并没有搭理这名战奴的挑衅,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囚斗场的构造,打算找出它的漏洞,从而逃离这种尴尬的局面。
毕竟,他并不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战奴。
被逼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战奴厮斗,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可是观察之后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这个囚斗场的设计者,显然在预防战奴逃跑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除了四周一根根间隔不足半尺的,足足有婴儿手臂般粗细的玄铁柱之外,更是在囚斗场的上方罩上了纵横交错的钢筋铁网。
而那个唯一可以进出的铁门,更是有手持长矛的侍卫轮番把守。
想要出去,要么杀死所有的对手,要么被别的战奴杀死,否则不会有一丝一毫逃走的机会。
“吼!”
被无视的战奴,双脚猛力的蹬踏地面,如猿猴一般跳跃而起,携带着无尽的风雷之势,直扑没有丝毫防备的唐龙。
身形未至,带起的劲风已经扑面,吹起唐龙满头的蓝发,向着脑后徐徐飘动。
“好”
“打死他…”
“打死他…”
台下的观众瞬间沸腾,仿佛他们自己已经化身那名战奴,只需轻轻一掌就能把唐龙拍成齑粉。
在魔都人们的心里,战奴的性命轻如草芥。这种你死我活的厮杀,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娱乐罢了。
唐龙漫不经心的后撤一步,双手握拳抬起,看都没看那名战奴一眼,双拳已如铁锤般向前砸出。
“真是找死。”
很多观众不屑的看着如此随意反击的唐龙,在他们眼里,此时的唐龙已经是个死人。
“砰!”
轻微的碰撞声,稍显即逝。
战奴的双掌被唐龙的双拳狠狠架住,身形在半空中猛然顿住。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一顿之后,这名战奴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噗通!”
五体投地的声音传来,只见那战奴微微翻动了下身体,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额”
台下的叫好声瞬间消弭,所有的观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与想象中结果的巨大落差,让他们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台上的钱公子慢慢放下了茶杯,嘴角的笑意进一步扩大,他得意的瞟了一眼另外一座看台的方向,想来那个人应该很是惊讶才对。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鹰三爷的视线也向这边扫来,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交汇。
并没有看到钱公子预料之中的惊讶的神色,鹰三爷的嘴角也挂上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