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裳迈着飘逸的步伐走了进去,按照几天前抓来的那少年所说找到了瞿溺恩的宫殿,可她到处都看了也没看见瞿溺恩在哪里,不过桌上倒是有一张薄纸。
巫沉裳一看,心里却更疑惑了,邪皇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强的实力有必要和她玩儿躲猫猫吗?
来到瞿溺恩纸上所标识的位置,是瞿溺恩带卿予光来过的崖边,瞿溺恩就站在那里,她身上还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小脸上满是淡定,但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出卖了她。
她的情况不好。
巫沉裳一眼就能看出来。
瞿溺恩也知道,她的情况不好,眼前晕晕的感觉不断袭来,现在都是强撑着站在这里。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邪教逃不过这难,原来不是对手有多么强大不可敌,而是她自身出了问题。
“邪皇?”
巫沉裳难以把她和邪皇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这分明只是个柔弱病态的女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强弩之末……
“是我。”
瞿溺恩声音有些小,不难听出有一丝颤抖。
“你……”
巫沉裳有些不信,“你不会是邪皇随便抓来的人吧?”
“但我就是呢,要杀我吗?”
“我应该杀不了你吧?我现在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巫沉裳脑洞大开,“是不是护国将军最后还是选择了朝廷,对你下了什么毒?不过看上去不像中毒了……”
“他要是敢那样做,我怎么可能让他继续活着?”
瞿溺恩淡淡笑着。
只是那么几句话的时间,瞿溺恩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哦?那你引我来这儿的原因是什么呢?”
巫沉裳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就算现在瞿溺恩虚弱的不行,她也不敢小觑。
“你不是很想跟我打吗?”
瞿溺恩收起笑,颤巍巍往前走了一步,“来吧。”
“你想把我丢下去?”
巫沉裳眯起眸子,“那可不行,我不愿意死呢,要不你替我下去好了!”
说着便抽出腰间的长鞭,她不是会对敌人心软的人,就算是趁人之危,她现在也必须狠下心来。
瞿溺恩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其实她现在是有能力保护自己并且杀掉巫沉裳的,但她这个时候不能使出法术,而且……她也需要消失一段时间了。
巫沉裳鞭子快要触及瞿溺恩的时候又被她收了回去,“你在求死?为什么?”
“重要吗?”
“不重要。”
巫沉裳轻呵一声,她本打算用长鞭直接穿透瞿溺恩心脏,但是她现在改变主意了,长鞭卷起瞿溺恩,扔下了勾月峰。
“生死由天咯。”
走到边上看了看,喃喃道,“这么高应该会死吧?到时候就跟温时云说打斗时她不小心摔下去了吧?刚好她似乎病了,所以弱了很多,嗯,就这样说好了。”
要是她真的还活着,那她也没责任啦!
花霓言等了许久都不见巫沉裳出来,心中隐隐有些着急,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轻盈的出来,她才放下心来。
“怎么样?”
花霓言问。
“邪皇在和我打斗之中,不甚跌下勾月峰了,那么高,也许死了吧。”
众士兵顿时面如死灰,天呐,他们仿佛可以看见护国将军愤怒的脸……
花霓言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巫沉裳,巫沉裳正好也看过来,两人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
邪皇不会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