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萧,落叶飘飘。盘地而坐的苦禅森冷一如这清秋。
一字一句念起“唵嘛呢叭咪吽。”
梅兰荷菊嘀咕,“唵嘛呢叭咪吽,鸟人说什么鸟语?”
一头火焰红发的碧落,嘴更刻薄了,“头秃掉了,脑袋还锈掉了?”
一双幽蓝眼睛的黄泉头突然惊惧的看着盘地而坐的苦禅。
有御书房之称的商氏书屋,浩瀚的藏书名冠天下,天门的夏商周中的商天子就是商家人,商君耳濡目染商家书屋的书籍卷轴,听苦禅一字一句念起“唵嘛呢叭咪吽,”突然想起一个地方,琅琊岛。
一退,再退,手捂紧耳朵,商君喝到,“琅琊岛太虚观的六字真言。”
“琅琊岛,太虚观。”白狼猛退。
人如鸟兽散。
空余的地方只剩下了五女,玉立婷婷,格外的刺眼。
六字真言幻化太虚幻境,缥缈的世界,有河流,有村庄,有鸟语花香,太子丹的太虚幻境慵懒的光线暧昧的洒在地上。天上人间的美景莫过如此,风花雪夜的良辰莫过如斯。
这具魅惑之躯一如这秋风变得空洞,目光变的幽深。
风起了,还是太子丹的魂魄中摄走了一魂几魄,太虚境内满是虚空?
“大千四凶之地,琅琊岛的太虚观,不量山的魔兽谷,天之墟的蝙蝠泉,燕子渡的桃花坞。太虚观的凶名之所以臭名昭著,是因为炼尸。”
“炼尸者六字真言幻化太虚幻境。”
“堕入的男子有炼制成傀儡的危险,堕入的女子有堕落成荡妇的危险。”
白狼绘声绘色讲解的一针见血。
“太虚观主鬼谷赫赫凶名,四海之内有武帝之下无敌之名。”惊惧的商君一如这秋天的惊惶,“苦禅是太虚观人。”
风呼呼的吹。苦禅一字一句念起“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余音袅袅。
梅兰荷菊半是清醒半是堕入了梦幻四人眼睛迷离,衣裳半开。
落雁更是头发瀑布的散开,春色幽若迷离,雪肤玉骨的莲足窈窕,叠嶂层峰高耸入云,臀部的曲线凸凹诱人。
一头火焰红发的碧落,舌头的味蕾填满苦味。
自古多情空余恨,不许白头现红颜。
一对璧人,转眼,就是,两具傀儡。
白狼的喉咙咕隆咕隆的起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株牡丹盛开,落雁春色点点……款款的走……雪白裘衣褪去……白皙的手臂露出一截,婀娜的身姿曼妙显露……
秃头的苦禅一如市井的老嫖客,色胆色心的瞟着,娇滴滴的美人……搓圆捏方的禁脔
太子丹石不能言,人仿佛堕入了太虚,这具无心之躯仿佛要酣睡很久抑或不会醒了……
四供奉瞟着太虚境内的苦命痴情的鸳鸯,一下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南霸天胖的嘟了的嘴满嘴跑火车,“太子丹,我的十二房姨太太还少一个,你的女人我要了。”太阿断了武脉,春心还在,“男的归你,女的归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
人间绝色的落雁,胴体凸凹的诱人……又见了兽性的百里奚,狮子口开了,“太阿,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美人,初一,归苦禅,初二,归我,初三,太阿,初四,南胖子,按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的顺序,我们四兄弟夜夜入洞房。太子丹爷,爷的洞房花烛还少一个倒夜壶的,就你了。”
雪肤玉骨的美人,烈焰红唇的美人,款款,婀娜,层峰叠嶂呼之欲出。
一袭白衣的太子丹,有如傀儡,木雕。这具妖孽之躯没有了名字,没有了记忆,不记得是谁,父母,是谁,家乡,是哪了……太虚境,点点记忆浮现,大质量的爆炸……神秘的“核”一分而二……斗转星移……刀砍了这具残躯的头……剜了心……头滚落了还看着一个女人的婀娜之影……残躯,血,龙鳞甲,剑,头,心散落六具水晶的棺椁……第七具是……,无心的残躯热了,回神了……血,竟热了。
春色满园的落雁,绯色的容颜美如天仙。
芊芊玉手,尖尖如玉笋,幽若的飘向霓裳的羽衣。
白狼口干舌燥了。这秋天天干物燥的。
南霸天,太阿,百里奚火急火燎的。这狗日的,苦禅,要快,就快点,打完收工,这少儿不宜的项目,哥几个要忙活了。
雪肌若隐若现,霓裳的羽衣手轻轻的拉。
清凉的风吹过,一双手握过来。
一袭白衣的太子丹手握着落雁的手。小手冰冷一如记忆中的她,我记忆中的她美丽如落雁。无依的小手冰凉,无心的身体竟然感到波澜起伏……
太虚幻境的太子丹已醒。
一拳击出惊雷。
雷神之体重现。
“触逆鳞者,杀无赦,”一袭白衣的太子丹衣诀飘飘瞟见了落雁的泪光。钩沉的记忆中落霞的泪光一如落雁,嬴政夺走了我的家,国,女人,大千不再有落霞我已不复是我了守护的已无可夺……
轰的一声,雷暴轰中苦禅。雷焦的黑面,黑的吓人,两只黑窟窿突现苦禅的鬼脸之上。
秃头的苦禅眼睛炸瞎了,血从窟窿里流下来。
瞎了的苦禅惊惧如见了鬼了,“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有心之人岂无心魔。”
美丽如斯人,才子佳人,地设天成。太子丹手捧心,我是无心的妖孽。心的地方无心。这具残躯他是谁?
“雷神之体,”商君看着太子丹有如看着一座宝藏。大千卷轴,有记载的就只有一代半神龙飘飘身具这种体质,雷神之体。龙飘飘身负异秉十道雷罚。太子丹一拳劈出了一道。太子丹和龙飘飘有关抑或中间千丝万缕。
神秘体质,不受摄魂的攻击?他是谁?瞎了的苦禅心透凉,一个雷神之体的太子丹,有朝一日,会是第二个龙飘飘?他是装疯卖傻?
太阿惊呼踢到了铁板。一道雷罚就有一壶喝的了,这还是太尉府的一只米虫?
虚的,断腕的百里奚汗湿了脊背。
南霸天爹娘生的两条腿爷只想躲得远远,这是妖孽!
“太子丹,四条狗疯了。”太尉府的千金拉着太子丹的手走了,才子佳人的遗落了羡慕,嫉妒,恨……目光中太子丹巍峨的一如玲珑宝塔。
苦禅,百里奚,太阿,南霸天这堆走肉行尸,颓废的有如四条癞皮狗。商君等人呸的走了一如这四条癞皮狗身上有瘟疫恶疾。
他是谁?这具太尉府的魅惑之躯是谁?白狼心里的羡慕,嫉妒,恨,有如打翻一只醋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