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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肃杀之秋(1)

1943年9月,日军占领腾冲城已一年零五个月。在这段时间内日军与中国军争夺腾北打拉锯战。日军大规模北扫四次,腾北偏安局面始终保持着,双方呈胶着状态。腾冲人民除了看到日军的野蛮残酷外,还感到日军后继无力。但腾冲的老百姓是没法看到日军后方的重大变化的。1942年下半年日军就在太平洋和南洋有了两次惨败。一是日本进攻中途岛,美、日海军大战后,日海军已丧失了进攻能力;二是在所罗门群岛美、日陆军战斗半年,日军大败,完全丧失了战略主动权。日本缅甸南方军守住缅甸以后,也再无向前进取的能力了。

中国远征军败入印度后,经过一年多的整训已有了反攻缅甸的能力。缅甸南方军的末日已经临近了。但它要作垂死挣扎,制定了在缅甸取守势,在中国云南取攻势的方针。它调动了!个师团的一万五千人,多路进攻腾北,要占领高黎贡山。

这是向弱的方面进攻。滇西远征军只把防线定在怒江,给日军留下了空子。更悲的是,最高当局迫于英国压力,撤出了茶里游击队,使日军可以从缅北绕到腾冲北面从背后包围。

张问德预言的落入下策的结果到来了。灾难降临到三十六师与腾北人民头上了。

9月的腾北大地,一片金色,黄谷待收。大战却迫在眉睫。日军大规模的第五次扫荡腾北的战斗部署已经完成。五十六师团司令松山佑三亲自率人马来腾冲督战。让藏重康美率队进攻马面关。

1943年10月5日,松山中将举杯为率部亲征的藏重康美大佐饯行:

“我帝国皇军一万五千勇士兵分六路,功在必成,祝你旗开得胜!”

“腾北指日可下,我将把高黎贡山作为腾冲的外围城墙,把怒江当作护城河!”藏重激昂地说。

“不!我们下一步的城墙应在喜马拉雅山,我们未来的护城河应是苏俄的顿河。要知道,在我们帝国军人的眼里,宇宙是无穷尽的!”松山雄心勃勃地说。

“呀西!”藏重急忙附和。

界头,张间德在县政府正与三十六师师长李志鹏研究军民合作,抢收黄谷、坚壁清野的办法,决定派一个团严密防守向阳桥至响水沟一线,阻击日军向腾北窜犯。另两个团协助民众快收快藏,决不让日寇来糟踏和抢劫腾冲的粮仓——界头和固东 等大坝子。他们研究妥当,正欲分工实行之时,张仁勇突然大汗淋漓的撞入门来:“快撤j大批日寇偷袭过来了。快!”

“各村的递步哨怎么搞的?”张县长惊奇地问。

“日寇先头部队化装成中国士兵,突如其来,等各村递步哨发现‘日寇的先头部队已过去了。要想传递消息时,路线早被切断了。敌人来势不小,你们要立即撤!”张仁勇说。

他上次带着保安队到象鼻岭归队后,就带着黑杀队在城郊活动。这天在路上碰见三十六师败兵说了这个情况,即抄小路跑来报告。要不是跑这一趟,日军冲进界头街县政府还不知道呢!

这次日军用这种伪装办法,沿路一道道防线全被冲垮。中国兵死的很多很惨。哨兵多被日********挑了举着冲入防线以内。

当时的军队建设,以人数多为好。乡、保长天天忙着抓兵。送到军队后,战斗质量怎么样,谁管?

惠通桥战斗时,三十六师的老兵已死了一半,后期补来的新兵还没有见过这阵势,他们毫无战斗经验,打枪闭着眼,甩手榴弹不揭盖,而且慌里慌张地还把手榴弹甩到后方来。这种兵能打什么仗!

李志鹏和他的警卫连刚到达马面关时,大西山防线上的部队就被日寇追赶着跑上山来。他派了一个班护送张问德一行到达北斋公房,又立即把参谋副官们组成一个督战队,把翻滚上来的几百名败兵全赶进阵地,布置好火力,严阵以待。

日寇人喊马嘶,像翻滚的浊浪,满山遍野卷地而来,一开始就用集团冲锋直扑马面关。他们已下定决心,不拿下灰坡梁子,不夺取北斋公房古道,誓不甘休。因而不顾前面的人一片片倒下,还是踏着他们同类的尸体,不管死活地往上涌。

李志鹏师长在灰坡梁子上镇静地观察着整个战场态势,想扭转战局。向灰坡狂冲猛进之敌已近万人,兵力已超过自己四倍以上。但打退了敌人的两次集团冲锋后,士气已逐渐高涨起来。马面关阵地上,双方已展开白刃格斗。三十六师整营整连地和日寇搅在一起,三个一团、五个一堆地在陡峭的山坡上翻滚、扭打、撕咬着纷纷掉下岩去。尽管战士们拼命阻击,马面关阵地还是被日寇占领了。

李志鹏考虑到狭窄、险峻的灰坡梁子不利于大兵团作战,只要坚决守住梁子上的每一个隘口,每一道战壕,就可保住北斋公房这条生命线。有了这条生命线,向北退,有片马、拖角、罗孔等茫茫千里的原始老林可以隐蔽千军万马,而后相机出击;向东,可以保住与保山十一集团军的联系。“只要守住高黎贡山,我大军反攻腾龙就不成问题。”他想。

然而,敌人越来越多,洪水猛兽似的滚滚而来。先时,还只是六七门小钢炮在灰坡山脊和两面偏坡上“咚——咣”、“咚——咣”地炸起一朵朵小白花,继而“轰轰”的山炮弹也遍山爆炸开来,使灰坡梁子烟雾弥漫,弹石横飞。有几发山炮弹在李志鹏的指挥所附近爆炸,泥土把指挥所的人捂得一头一脸黄黑难分,仿佛是从灶眼里爬出来似的。

直到现在,副师长熊正诗率领的-0六团下落不明,从大西山防线上退下来的-O七团已减员一半以上,-O八团驻守北斋公房、朝阳殿、铁匠房一线,这是师的预备队,但现在日寇的炮火和武士已和他们粘在一起,预备队已成前沿部队了。

北斋公房四周,山峦陡峭,林木阴森,大雾弥布,冷风刺骨。李志鹏刚打开护兵提来的一锣锅头生底熟中间烂的米饭,打算胡乱吃上一点,突然正北方向枪声大作,数千日军从老林中横腰杀来,将三十六师从北斋公房一斩二截。东面的被压下山去,跌跌滚滚逃到栗柴坝,丧魂失魄地东渡怒江而去;西边的却陷入日军重围,直打到后半夜,枪声才逐渐稀疏下来。到天亮日寇一打扫战场‘除了二百多具中国兵尸体,竞不见一个活人。而且尸体身上已没了枪枝和弹药。而日寇并不希罕中国的俘虏和枪弹,他们需要的是战略要道。在藏重康美的指挥下,将中国兵的尸体摔下万丈深渊后,立即在这条古道上,从马面关至栗柴坝渡口,大筑起工事来。

在原来李志鹏的指挥所里,藏重康美拥抱着正在这里打扫战场,想寻点什么战利品作纪念的十八师团一一四联队长纠夫永正大佐:“阁下这一刀真是突如其来,事半功倍呀!”

“这得感谢我们忠实的老朋友——可爱的约翰牛!”纠夫永正愉快地说。

“‘忠实的老朋友’,你说的很正确,英国人在我们帝国在缅甸的战斗中,确实很胜任‘清道夫,这个角色!”藏重康美心满意足地说。

“啊哈哈哈……”二人狂笑起来。

唉!要是茶里游击队不撤,怎会出现这种事。

撤出茶里游击队,这是一个外交苦果。这个苦果偏偏要让前线的三十六师一O七团官兵来啃,而不要外交官们尝一点点。因为它落在高黎贡山而不在重庆。

防守灰坡梁子中段——东至北斋公房,西至马面关的一O七团团长麦劲东,在北斋公房失陷时,就认识到已处于日军四面包围、插翅难飞的境地。幸而灰坡南北两面是悬崖陡壁,日军一时爬不上来。东西两方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在崖壁间凿 出的险要道路。只要坚决顶住,三两日内阵地是不会失陷的。况且战士们已意识到已经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与其白白地死掉,还不如多打死几个日寇。一来赚个老命本,二来在九泉之下也好面见自己的祖先,对着后人献给的纸钱和半碗汤水凉饭,也不致有什么愧色。同时,日寇三五个一团用枪刺穿着中国俘虏兵高举着向上冲的疯狂劲,反使那些最胆小的毫无战斗经验的新兵也鼓足勇气,沉着开火。因为仇恨和愤怒,会激发得人一身是胆‘毫无畏惧!因此,到黄昏时,灰坡梁子东西两头,一O七团已打退了日寇的十几次冲锋,阵地屹立不动。

是夜,狂风怒号,大雨倾盆。不论敌军我军都已冻得手脚麻木、耳鼻硬梆梆的穿心疼痛。不论如何运气,也控制不住浑身颤抖。我军的伤员和病号,因流血过多或没有医药,在冷饿中不断死去,一O七团的士气虽然高涨,但处境是万分险恶的。

天黑后’麦劲东命参谋副官们到各营统计一下活着的人数,同时命各营长到团部地下指挥所来开会,以研究突围还是死守这两条路。

麦劲东的团指挥所是在山脊上一个大炸弹坑内挖凿而成的’这还是去年预备二师参谋长彭劢苦心经营的成果。指挥所头顶上盖了三层圆木和一尺多厚的泥土,白天虽然中了几发钢炮弹,掀开了几个窝窝,但指挥所里仍完好无损。

因为太冷‘东西两面的嘹望孔已用军毯蒙起来,一盏小马灯格外显得明亮,火盆边围了六七个营长和参谋,他们都湿淋淋地浑身发抖,嘴青脸绿,上牙磕下牙地恨不得把火盆搂进自己的怀中。

“要保住弟兄们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时间拖长,我们在这里不全部饿死,也会全部冻死。大家想想办法,如何突出去?”麦劲东对大家说。

“东西两头日寇重兵扼守,肯定冲不出去。南北两方又是悬崖峭壁,黑古隆咚的,掉下去也是粉身碎骨。看样子,只有拼到底了!”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把绑腿接起来,坠下崖去。”

“不行,山下箐里全是敌人。而且战士们又烂又旧的绑腿能坠得住几人?多了会断,少了这八百多人要坠到哪一天?”

“我认为根本不需要考虑突围了!只有号召弟兄们与阵地共存亡,打到最后一个为止。在抗日战场上,我军整营整团壮烈殉国的,不乏其例。”

营长们意见纷纭。他们冷饿的难受,恨不得立即就死掉。

北斋公房和马面关后山,不时传来手榴弹的爆炸声。麦劲东派传令兵询问的结果,是有一些战士冷得快僵了,为了死的值得,抱住手榴弹滚向敌人阵地,在敌群中拉响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

“作为指挥官,我们要对党国和士兵负责。我赞赏诸位视死如归、血战到底的气魄,但我们都死了,谁来收复国土!我们都死了,我们的父母妻儿,还不都成亡国奴……”

“报告!”门外一声喊,打断了麦劲东的话。

“进来!”他说。

卫兵带进来三个浑身湿透的傈僳族汉子,一股冷风刮进来,人们随之一抖。

“你们从哪里来?”麦劲东问。

“我叫余子然,他叫余子厚,他叫余子杰,我们都是明光涩梨河人,奉熊副师长之命,前来接应你们。”

“啊!”在场的军官无不惊疑。不是惊喜,在这场合什么仙人会来救我们?

“就你们三个?”麦劲东疑惑地问。

“共四十二人,他们都在北面岭岗上。”

“你们怎么爬过来的?”

“这一带我们很熟。前久在马面关配合大刀队打日本黑风部队,地盘关决战,我们都参加了。”

“你们原来都是些什么人?”

“我们都是傈僳,是种地、打猎的。”

“好!是英雄!不过,能冲得出去吗?”

“能!这样……”余子然详细说了计划。

“现在伸手不见掌,又下大雨,到哪里找藤篾?”一个营长问。

“就在这里。”余子然指了指地下,又说,“去年迎接戴将军灵尸(柩)归国,路过雪山,怕人从岩边上掉下去,我们就用藤篾在边上围着。从江边回来后,我们又在这里受彭参谋长指挥,构筑工事,盖了这座大地堡,把藤篾埋在底下,以备万一。”

“你的汉语说得真好。”

“我当过李国老的卫士,在他察勘边界时。”

“啊!原来如此。”

“藤篾就在这里,挖下去七八寸就见。”

营长们拿过靠在地堡边的铁锹就刨,果然挖出了三大捆藤篾,正如挖出了八百条人命。

“怎么这样滑?”一个营长摸着藤篾问。

“为了防腐,我们擦过臭油。不要紧,在火灰上裹一裹就行。”余子然说。

“散会,半小时后照计划开始行动。”麦劲东说。

半小时后,灰坡梁子上成千上万的大小石头在暴雨中叮叮咚咚地向南北两边箐底飞滚下去,像山崩,像地裂,像不可抗拒的泥石流。

在灰坡梁子北面深箐中的日军,原先都在溪边的石头上横 躺竖卧地养精蓄锐,以待天明爬上山梁子杀中国兵。谁知大雨一下,山洪暴涨,迫使他们赶快离开溪边,躲到陡坡上来。动作迟慢的’早被洪水连人带枪卷走了十几个。正当他们大呼小叫时’突然从黑如锅底的天上滚下成千上万的大石来。那些七楞八突的大石头蹦跳着,翻滚着,从日军的头上直砸下来。箐底也是一片漆黑,到处是嶙峋怪石,无法躲闪,也不知往哪里躲闪。因为呼呼的山风,呼呼的石风都是~般响,分不清哪是风,哪是石。一碰上砸下来的石头,一眨眼就变成一瘫肉泥。占领深箐北坡的日寇,才庆幸自己托天皇之福占着了好地势,冷不防北岭岗上的傈僳族也滚下大石头来,一时间被砸得血肉飞溅,鬼哭狼嚎。有的为了逃命乱窜,反而跌进洪水中,被急流卷了砸在巨石上‘弄得肢离身碎,五体不全。到后来箐里约两里长的地方,竞没有一个活人。

深夜一点,雨停了。山雾弥漫,洪水顿息。八百多中国兵依次从灰坡梁子上悄无声息地顺三根刀把粗的藤篾坠下箐来。涉过山溪后‘几声“呱呱”的田鸡一叫,北岭干崖顶又坠下五根藤篾来,中国兵像蚂蚁爬绳子似的又爬上去,急速离开战场。

箐底,余子然等三人,从皮烟盒中拿出火镰火石,把又细又绒的火草摸着贴在从岩头上坠下的三根藤篾头上,喀特地几声响‘几点火星闪过后,藤篾着火了。黑古隆咚的、地狱般阴森恐怖的箐崖畔,亮出三点红红的火星。到得天亮,捆在灰坡崖边古树桩上的几绕藤篾,已烧成灰烬,经山风一刮已无影无踪。只有四十多名无法带走的伤员,等日军搜索到时,才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那炸后的硝烟,溶进漫无边际的雾海。血,渗进被炮火犁疏了的泥土中,去滋润雪山上劲风中的草根……

余子然三人最后爬上北岭岗,~个弩手边收藤篾,边向余子然问:“你把这么多兵迎到姊妹山去,我们那几个寨子养活得么?”

“养活得的。我们吃野果、吃树叶,给他们吃包谷面。”余子然说。

“我也这么想。”那个弩手又说。

“这就对喽!人家当兵的背井离乡,从老远来我们这里为我们打日本,我们得拿出良心来。我们和汉人只有一个家,那就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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