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你来自哪里?姑娘,你能说说话么?”
徐子衿还未醒来便听见耳旁传来嘈杂之声,她微微皱了皱眉。而身旁之人见她皱眉欢喜的跑了出去。
“师父!师父!她醒了!她刚冲我皱了眉!”
正在药田里耕耘的凌梵远远的就听见自家徒弟那一嗓子的公鸭嗓有些许无奈。待凌缘跑近了些他便拿起篱笆上的手巾快步走去向凌缘走去。
“凌缘,为师之前怎么说的你这嗓子本就受了伤在这般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叫你是不是不想嗓子好了!”一手拉住还未站稳的凌缘一手替他擦起了额头上细细的薄汗。
凌缘自知在不认错师父肯定又要长篇大论了。“师父,凌缘知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偷偷的瞥了一眼师父见他眼色柔和便放下心来,要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师父。
“师父,她醒了。”
“我知道。”仔细的帮凌缘擦完了汗在看了看他的咽喉确认没问题后牵着凌缘的手朝茅草房走去。
“师父,你不开心么?那个漂亮姐姐终于醒了。”凌缘之所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徐子衿醒了是因为万年不开窍的师父居然对女人多看了几眼,不仅多看了几眼还把他带回家亲自医治。这就好比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好吧,把师父比喻成大姑娘有些不妥,但凌缘实在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比喻了。
“你已经说了三遍了,为师耳朵还没有聋。”
对于这个徒弟凌梵有些许头疼,他一向喜静但凌缘却闹腾极了。他都有点怀疑凌缘是否真的是自己收的徒弟,他一直觉得向他这种人应该是那种要么不收徒弟就算收徒弟也是资质非凡、跟自己有几分相像之处的。怎生的收得这么个闹腾的主。
“师父,小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之前一直好生医治漂亮姐姐如今过去半年有余她终于醒了您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凌缘歪着头看着自家师父。
“小缘,昨晚教你的功课完成的怎么样?”
“师父,媛媛昨儿个约了我去李嫂家做义工在不去就该失约了。师傅再见!”言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远了。深怕凌梵反映过来抓他背功课,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和村头王家里的小儿子抓了一晚上的萤火虫。功课这事早被他给忘到西边去了。
看着已然跑远的凌缘,凌梵微微愣了下边摇了摇头随即往家里走去。
凌梵回到家中便见家中一片狼藉,只见罪魁祸首正坐在窗边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副山寨大王模样好不威武。
“娘子,你大病初愈不宜这般大动干戈。”
“你谁啊?谁是你娘子!不要败坏我名声,我可是清白女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徐子衿虚的,因为三年前她被人下毒导致大部分记忆缺失。看着男的长的有些妖孽倒是符合她的口味,不会三年前她真的和他拜过堂吧?若拜过堂这三年她怎么从未见过他,但看他一脸悲痛的神色也没理由骗她。
“娘子,为夫知道你是在责怪为夫不该这三年来对你不管不顾。这是有苦衷的,当年我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导致你被人下毒后我找了你三年才在半年前在这个村子的河边寻到了你。”
凌梵说的深情表情也是相当到位,但徐子衿觉得事实一定不是他说的那般。这三年她一直一个人漂泊不相信任何人,风餐露宿她很疲惫不然也不会遭人暗杀差点死去。她一定要找回那些丢失的记忆弄清楚那群三年来日夜追杀她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在她弄清楚这些之前她得把伤养好,不管眼前的男人出于何种原因接近她但总归不是要杀她。
“相公?”
“恩,我在。”
“我饿了,想吃饭。”做好了决定后她便释然了,喊声相公又不会少块肉。只是她不清楚的是他这一声相公生生的把他们两人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好,为夫这就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