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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常宁,你怎么回来了?”太皇太后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孙儿,那白色的软甲上,犹带着干涸的血迹,沾上了尘土,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了。他是从战场上直接赶回来的吧?看那匆忙的模样,竟是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快出去,这血房不是男人该来的地方。”他充耳不闻,只是蹲坐在床榻前,愣愣看着床上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他算准了她这几日就要生产了,所以当军队获得一个战役上的胜利,决定原地修养几天的时候,他顾不得自己已是几日未眠,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

咸若殿的屋外,他就看见了宫娥们从内室里端出的一盆盆被染得腥红的血水。

他这一生,十四岁就已经披甲上阵杀敌。沙场上几经生死关卡,却从未有过半分惧色。可是刚刚,在他踏入这扇门,眼前所见的景象,竟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害怕。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生孩子是这么可怕的事情,那被赤红浸染的床单,房间里充斥着的她咬牙的微弱呻吟。都让他感同身受,痛苦难当。这就是女人为男人传承血脉所要经历的吗?太可怕了,他竟然让敏梅为他承受了两次。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绝不会让她再经历这些了。

皇奶奶已经抱了清洗干净的婴儿过来。“过来看看你的女儿吧,很漂亮,像敏梅。”

他眸光微闪,看着那襁褓中红红小小的女儿,胸中涌起无限感动。这世上,她就是自己和敏梅之间的纽带。从前的无牵无挂,在今日之后都将不再。那种血脉之间的牵系,是一辈子也隔断不了的了。

女儿。因为这两个字,那俊美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傻笑。

她记得自己生下孩子的全部过程,疼痛,翻搅,再然后是身体里孩子的快速滑出体内的力道。意识朦胧中,她看见了突然闯入房间,身披战甲的他。只是那时被疼痛折磨得完全无力的自己,已经分辨不出那究竟是梦幻,或者现实?

当她醒来时,已是三日后的清晨,把自己叫醒的是那落在屋檐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初秋的风扬起了她床榻上的幔帐,清清凉凉的,让人顿生许多感触。

睁开眼帘,她似乎睡了很长的时间,当眼中的迷茫转为晶亮,她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环顾室内。梦中,她总是梦见常宁那双深邃的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守着自己。

室内还留有昨夜未燃尽的蜡烛,当屋内的昏黄和窗外的清凉碰触到一起,在屋里交织出美妙的光影。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婴孩的哭泣声,除了正倚靠在床榻边打着盹守夜宫娥,再不见其他人。

真的是梦吗?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浓浓的失望。

苦苦一笑,她这是怎么了?常宁在前线浴血奋战,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她要生子而赶回来呢?国家重任,身为皇室子孙的重责,都不可能允许他那么做啊。

口干舌燥的她想要喝水,距离自己三步远的桌上就有。缓慢的起身,下体传来的疼痛相较于生产时的那种痛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在外生活的那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独立,并不想事事劳烦他人。动作很轻,没有惊醒那酣睡甘甜的宫娥。

喝过水后,自己刚刚生产完的身体却因为失血过多,再无法承受本身的重量,滑落在地。

听到动静,宫娥醒了过来,看见坐在地上狼狈的敏梅,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扶起她安置于床榻上,见她只是虚弱,并无其他,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语带埋怨的说到:“格格,您有什么东西,只管指派我去拿。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她尴尬的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为自己惹来的麻烦感到真心的抱歉。

小宫娥显然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老嬷嬷们早有交代,这个主子要悉心照料着,出了纰漏,谁也担当不起。“毕竟谁都知道恭亲王的脾性,光是他在格格生产时闯入,那阴鸷的眼眸就让一屋子的奴才吓得发了抖。垂手立在一旁,再不敢言语。

敏梅让她出去通传,她想要见自己的孩子。她出生时,自己已经昏厥过去,到现在她竟还未见过女儿的模样。她生得如何?像自己还是像常宁?白驿丞早就替她诊过脉象,她便也就早知道了腹中孩子的性别。当他说是个女儿时,她是由衷的感到高兴。关于嫡长,承续之争,她虽未亲历,但保泰的事情已经给了她一个警示。

她要的,只是自己孩子的平安。若是生下男儿,常宁他日妻妾再有孩儿,必定会引起争斗。那激烈,或者是以性命为代价的。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陷入那种手足相残的不堪之中。

所以还是女儿好,身为女儿,只要等她长大,为她寻得一门好人家,许个温良的男子,便能幸福一生了。

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了自己额娘当初的心思。不求富贵,但求自己女儿寻得良人。

奶娘怀抱着孩子走入,那小小的婴儿交到她手上时,正睡得酣甜。或者是一种天性始然,她一抱住她,小婴儿的头就不停的往她怀里蹭。

她是做个母亲的,当然知道孩子是肚子饿了。拨开自己的内衣,让孩子的小嘴凑上自己的雪白丰盈,看她吸允的模样,她到这时才有了真实感。看,命运对她其实也非苛刻到底不是吗?从前看重的,失去的,如今又让她重新获得了。

她又拥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与允承之间的手足情谊有些不同。这个融汇着她和常宁的血液而衍生出来的孩子,将会带着她的一切传承下去。或者有一天她和常宁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她们的爱情,却会因为这个孩子得以留存。

想到这些,就让她泪流不止。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一个她为自己全心爱恋的男子孕育的孩子,只是命运却让她失去了。有遗憾,却也有庆幸。遗憾的是,那个孩子那般稚嫩就离开了人世。庆幸的,若不是他的离开,也就不会有此刻自己心中的对于得来不易的一切的倍加珍惜。

她知道,为了这重新获得的希望,她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太皇太后大步走进来时,看见的正是敏梅抱着自己孩子落泪的画面,她的眼眶也不觉有些湿润。语带责备,却又万般心疼的说到:“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落泪呢?月子中的女人是不能哭的。”那总是慈爱威严的声音,此刻竟有些哽咽。

她愣愣的抬头,茫然的看着太皇太后。月子中的女人不能哭吗?这些并没有人告诉过她啊。生第一个孩子时,她几乎是整日以泪洗面。那时陪着自己的只有未嫁过人和自己同龄的叶儿。

太皇太后走上前,坐到她的身边。“敏儿,你身子还弱,让奶娘抱走孩子好吗?”她知道有些话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时候和她谈,此刻的她还太过虚弱,但她就是要敏梅知道身为一个母亲,从孩子落地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选择坚强。

她有些松不开手,但看到小婴儿因为自己奶水不足而哇哇哭闹的时候,她又心疼得只能依依不舍的让奶娘从她怀中抱走。自己还太虚弱,喂不饱孩子,也属正常。可是她却深深自责起来。她咬着唇,眼中蕴藏无限爱意的看着奶娘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抱到了室外。

太皇太后摒退了屋内所有的人,只独独留下了莫尔姑姑。

“敏梅。”她心疼的握住敏梅的手。她经历的苦难已经够多了,这孩子,从入宫那日起,她就是真心疼爱。看着她及笄,看着她嫁人。给予她的关注竟是比身边任何人都要多。她一直是带着自己对生活的希望在生活着,对于自己得不到的许多东西,她都帮助她得到。所以今日她才不得不来,对她说上一番,也许会让她痛,却也能让她快速成长的话。

“敏儿,对于这个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她茫然无知的看着前方,获得新生命的喜悦,已经让她忘了所有。

太皇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敏儿,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未来吗?你和常宁的夫妻名分已断,你的名字不在爱新觉罗的族谱之上,你的孩子也自然不在那族谱之上。那孩子虽然身为皇室后代,却将不被承认,关于这些,你都完全没有想过吗?”

她呆愣的看着自己的皇奶奶。关于这些她真的都没想过吗?不,不对,她是想过的,只是相对于新生命给她带来的喜悦,那种失而复得的珍贵感,让她选择了对这个问题的忽略。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想着,无所谓记不记入族谱都无所谓。可是敏儿,你想过孩子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她现在还小,闲言碎语进不了她的耳。可是大了呢?”她贵为这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对于她的那些恶意评论,她听得不会少。对于经历过许多的自己,都尚且有为那些抨击语言心烦气恼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呢?舆论之下,口舌的锋利并不比真刀真枪来得弱啊。

敏梅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心里并非完全没有害怕,不过是一直被自己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掩盖过去了。可是当皇奶奶说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不止皇宫,京城,这时代的礼教,对于女子总是诸多苛求。敏儿,皇奶奶能活的日子如今是以天来计算了,还能帮得你多少啊…”太皇太后备感疲惫的叹气,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孩,无论她成长到什么模样,她记忆最深的还是那年她怀抱着自己的弟弟来到她的慈宁宫里,眼中那明明无助,彷徨却硬是拼命压抑的倔强神态。就是那种对于未知命运不屈不挠的精神紧紧吸引住了她。

就在这一刻她清楚看见了这慈爱与威严并存的老人那为自己操心费力而徒增的憔悴。那绝对不是一种愧疚作祟的补偿心理,而是心中真心疼爱始然。心顿时释然了,对于阿玛额娘的死,她还要追究些什么呢。皇宫之中,太皇太后已经给予了太多太多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给予的东西。够了,真的够了,对于过去紧抓不放,于事无补。那只会让自己难受而已。她只要记住眼前的感动就够了。

“敏儿,再为自己想想吧。若你想通,我可以出面去和宗亲们…”

“皇奶奶。”她轻轻的笑着打断她的话,缓缓摇了摇头,轻微的动作,让那断续的泪水又纷然落下。够多的了,真的够多的了。关于宗亲们的固执,她已经见过许多次。她不想让皇奶奶再去为自己求情。“敏儿知足了,敏儿真的知足了。”能得到太皇太后和常宁的爱,都已属意外,她真的不敢再奢求太多。

关于名分,关于福晋之位,她只能选择看淡。那孩子由上天选派来做她的孩子,就只能无奈的承受她命运中的一部分不光彩。这是命,她无意再去为了得不到的命运违抗天意。

转眼又是严冬时节,咸若殿的暖阁里好不热闹。

敏梅怀抱着孩子安静的坐在太皇太后的身边,眼光却瞟向了那扇已经被皇帝下令钉死的窗户。

心中轻轻一叹,这屋子是再也看不见梅花盛放的景色了。那扇本该开着的窗户上,如今挂上了皇帝御笔亲绘的一幅雪梅图。她在心中对自己说,那丹青已是画的极好,只是再逼真的临摹也还是比不过自然的鬼斧神工。

房间里升起了四个大暖炉,很是暖和,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宗女命妇们总是喜欢在大冬天里聚集在太皇太后的慈宁宫里的一个原因。

怀中四个月大的孩子一直很乖巧,即使是这样吵闹的坏境中,她只要在她怀里就能睡得香甜。皇奶奶总是一再埋怨她不该过多的抱着她,因为这样,只会让那孩子总是离不了母亲的手。

娇纵吗?溺爱吗?她微微笑着,并不否认自己对于孩子的宠爱有些过头。

她知道皇奶奶是心疼自己,这些事情本是可以由别人的代劳的,只是她却硬是不肯将之下放到旁人手中。只因舍不得,哪怕是一会不见,都会觉得心慌。

换尿布,喂奶,孩子日日在榻上与她同眠。她从不觉得累,只觉甘之如饴。

孩子睡梦中侧动身子的时候,脖颈上的小巧的玉片锁滑落了出来,光洁的玉牌上清晰可见一个“惜”字。

那日产子时,她看见的常宁果然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回来了。这玉锁片就是他留给孩子的。“惜儿”是他给孩子取的名字。她知道那个“惜”字说包含的深层意思,那是对她的怜惜,也是对她们母女的珍惜。

莫尔姑姑让奶娘暂时替她抱会孩子,一碗特别烹制营养汤放到她的手中。她微微笑着感谢莫尔姑姑,端着碗一口饮尽。她不担心自己身体变形,只担心孩子在她这里得不到足够的营养。醒来那日,孩子在她怀里得不到饱足的样子让她每每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悸。

喝过汤药,孩子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果然,在别人怀里,孩子就会扭捏不停,回到她怀中又趋于安静。这种眷恋,让她的心被充盈得满满的,此时屋内的喧闹入不了她的耳,她的世界仿佛只有眼前的这个孩子和心里的那个他了。

“姨娘,能让我抱抱妹妹吗?”已经四岁的保泰挤到她身边,乌溜溜的眼睛紧盯着敏梅怀里那个小人儿。

燕雨在那夜后果然又怀孕了,接近临盆的她正端坐在温暖的炕上。保泰已经交到她的房中抚养,因为对旧事的淡忘,让她在对待保泰的态度上多了许多宽容。只是保泰心中对于过去有了难以磨灭的阴影。除了敏梅,对谁也亲热不起来。

她微微笑了。“妹妹还小,还需要姨娘的保护。”

“我可以帮姨娘保护妹妹。”他一本正经的说。

那模样引来了正和旁人说话的太皇太后的注意,她把保泰拉到身边。“保泰长大以后要保护妹妹吗?保泰以后是要作为我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活着的,男人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保泰老成慎重的点了点头,引得厅内众人都忍不住失笑。

“那曾祖母把妹妹赐给你做媳妇可好?”

“皇奶奶?!”敏梅惊叫一声,就要站起身来。

是莫尔姑姑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惶惶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旁一脸高深莫测笑容的太皇太后。

明知这不过是一句戏言,她却还是不免感到害怕。

好不容易等到聚会散了,她把熟睡的孩子交到莫尔姑姑的手中,在皇奶奶的面前跪了下来。

“皇奶奶…”她不是不识好歹,以自己女儿现在的身份,配上保泰已属高攀了。只是这样的好意,她不能接受。皇权之下,皇城之内,女子活得太累。她不想自己的女儿活得和自己一样累。“敏儿对女儿的要求不多,只想她平安过一辈子。”侯门后府之深,她体会颇多。平凡人家也罢。贩夫走卒也罢,总抢过妻妾如云的皇室宗亲之家。

“敏儿,我不过是希望能给惜儿找一个保障。”为何她总是要一再拒绝自己的好意,莫非她对皇家的恐惧真的深厚到了如此地步。

“保障,这世间的男子谁又能真的给女人带来保障呢。位高权重,豪门侯府的男子更是薄情寡信居多。皇奶奶,我赌不起,惜儿的将来,我不能如此草率的替她决定。”

太皇太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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