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拘留间里,虽然有电视有自由出入的客厅和厨房,但是我能看见门外的两名武警站在门外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很确定。
至少在我三天后辗转几次国家和飞机才回到国内时。
走出安全通道,就被国安局的一群冰冷的人给带到了这里。
是否成功的杀了头子,是否成功的救出了毛子和三个队员,我都没有跟面前的这一群“组织上”的人说过。
其实我真的在怀疑,这几个把我骗到这里来的人,压根就是之前的内鬼手下。
很多违反常规和一些罪案内行人熟悉的手段,都很奇怪的在这些人身上看到。所以我不信任这群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我在较量,在和这群人比耐力。
即使他们叫来我的老妈,把我所有的同学,同事和朋友都叫来逼迫我说更多的内情,我都是一句话,故事到了这里我已经全部都说了。
至于,三个队员在哪里,包括先逃走的“黑客”张凯。
他们在我回来后,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
从这几个人透露的口风来看,估计他们都没有能回来,我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一个,但是我给“黑客”的一包金银珠宝,整么份量看上去多了不少?
难道黑客张凯在撬门时,自己趁机就撸了几把?
我也是满心疑惑的在这里来回的回顾着过去这十天发生的一些事。
从我们越境过去救人到回来,这期间一共是七天时间,除去行军和逃生的三天,在飞向新加坡,等飞机回来的两天......此外还有两天我说不清楚事实。只是说我在树林饶了数日才到缅甸边境,这些毫无证人证据的话,换谁都不信。
这些人压根不信我炸毁了毒品,还把价值十几个亿的东西给埋进了山体中......
证明?如何证明?
在那样险峻的形势下,能渗透进去,能找到这一切,我能说什么来证明?
在炸弹爆炸时,谁会站一边摄影?
何况是无处可躲的地窖。
爆炸会引起山体整个内部的岩石塌方。
炸毁了也拍不到什么,只是整座山内部的动荡一下,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被单独的困在这里,除了没有用渣滓洞集中营对地下党的那一套刑具。其实不要忘记了,不是肉刑的另一种刑罚已经强加在我这个问心无愧的人身上。
三天,在我很困和很疲劳时,他们就进来十几个人,全部黑衣黑兜帽蒙着脸进来。
在黑暗的地下室,我分不清楚时间和空间感,他们不进来,这里面黑得我看不到面前的手指......
等他们一进来时,强探照灯射得我闭上眼都眼部生疼......
数天下来,只是肚子饿了,他们不按时给我吃的,在我好不容易吃了点垃圾之后,就是强制的、大口的用水壶灌我的胃,这明显的就是使用水刑......
果然三天后这些人失去了耐心,露出了劫匪才有的面孔。
我能断言,这群人不是好人......
好在这第五天,只能凭借我的生物钟来辨别这里我待了有五天,至少我睡了五次觉,哪怕是短暂的三个小时。
然后我就被他们拖到“客厅”的一张铁桌子前,讲前面的故事。
记得我第一次说时,用了三个多小时,很多细节都没有遗漏。
到了这一次,我只是用了三句话就说完了......
我炸了毒品,救出了三个战友,把毛子也放跑了......
故事,看来他们并不感兴趣,他们关心的是我带回来的包裹藏在哪里。
里面是夏国钞票或者是美元,要不就是金条什么的。
这些人逐渐的露出了其真面孔。他们不是国安局的人,而是冒名顶替的内鬼。
我的脸上被套上黑布,然后一个人用一个木板很命的抽打我的两个面颊。
在我的嘴角都开裂,面部出现剧烈肿胀时,他们才把我头上的罩子拿掉......
好在这里没有谁欣赏我肿大得像屁股一样挺翘的脸部。
还有火腿肠一样肥大厚实的嘴唇......这是会什么造型?
事实上这群人的手法很歹毒,打人不打脸,对他们不适用。使用的都是事后看不到伤痕,但是在使用酷刑时,让人痛不欲生的手法。
我的鼻梁断了,鼻梁骨两边夹着雪糕冰棍的木片,用胶布这么贴着,鼻孔插着两个笔筒出气,整个鼻子夹着一个报纸大夹子。所以这样呼吸都很疼,几乎里面的鼻粘膜都肿胀充血严重。
这也是一种刑法后的附加刑。
虽然我在他们失望的离开后,庆幸的感谢上苍没有给我更虐心的待遇,事实上我还偷到了对手一个胸针......
这是主审我的家伙胸前的一个箭型别针。
我立刻用来打开手铐,去掉脚镣,并且去试着撬开这个地牢的锁。
黑客张凯跟我说过。这世上的锁只要是人造的,他都打得开,不是人造的,他只有一半打不开,因为得用非常人的手段来开了。
制造锁是来让不会开锁的人等在锁外,只是给会开锁的一个很好的机会进去。
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开锁,前提条件是有这个可能。
你得会制造这个可能。
所以在简单的用解开的镣铐,敲打了胸针的形状后,我成功的打开了这地库的铁门。
门外没有守卫,因为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废旧仓库地下的配电室改造的私人监狱。
我于是就是脱缰的野马,顺利的来到了地面,呼吸着夜里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一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之前回国时,给“上面”送去的消息,使得我立刻进入了设计好的圈套中,所以,我得重新梳理一下自己,让自己变得更神不知鬼不觉,这样才有可能把整件事情弄得很清楚。
至少我是未亡但是人已死的逃犯了。
还不知道我逃走后,这些人如何罗织罪名来把我搞得更臭。
我坐在马路边的一个公里数石头上,看着面前不远繁华的闹市已经陷入下半夜的沉睡。
没有去路,来路更不堪回首。
我不能出现在我熟悉的任何人面前,因为我手里就拿着一张题材是写我作为叛国者的报纸。
好在没有把我写成影响全世界人口发展的僵尸病毒,或者是种族主义独裁者。
过分的丑化和歪曲事实害得有人信。
我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能力,我自己还不清楚?
一个老宅男,深夜两点多了,还在玩网络PK游戏,一边喝着酸奶,一边向嘴里填着炸薯条。
我出现在他家阳台时,他吓得一趔趄,就差没喊救命了。
“哎呦我去,吓死宝宝了~!”
他开门让我进屋,然后给我拿来一条湿毛巾擦脸。
估计我此刻这副德行,他能认出我来,这说明一件事实,他不是凭借长相才和我好这么久的。
事实上他叫肖斌,我们读小学时就在一起打过弹珠。
所以他被我送个外号,小兵张嘎,“嘎子”哥。
他爱玩,是因为玩什么都玩不过我,我赢了他小学时代所有的弹珠,后来我们到不同的学校他还来找我赌台球。
至少,我的弹珠和台球都慢慢的打残了他,他输得服气,也在后来拿走了我抽屉里的三百多个玻璃球。
自然,还有我赢来的别人的两百多个。
我喝了他拿来的一罐子可乐,把怀里刚柜员机取出来的两万元丢给他,进入浴室我就洗澡......
和他我是不讲客气的。
至少很多亲兄弟都没有嘎子和我亲近。我之前只要有烦心的事,就来他这睡一两天就走,除了吃喝,打下电脑游戏,我几乎不和他说什么,他也不问。
他是网络游戏的评论大师,目前在一家游戏公司上班,做游戏策划和推广,所以也是近四十的人了,没找到女友,更没有结婚,一个人在这城市,为了一群游戏人而活着。
这倒不是因为他像岳云鹏一样的来派,还是因为他太爱玩游戏,女人都很厌倦这一类成天泡网游的男人。
嘎子只是我的玩伴,还不是基友。所以在任何场所,任何人都看不到他和我在一起。
所以此刻我来到他这里猫着,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我三年多没有来过了,每到过年过节,只是拿包裹给他邮递点好吃的,因为我知道,这人不爱烹饪,一天到晚不是盒饭就是外卖快餐活着。
我洗完澡出来时,拿干毛巾搓着头发,换了他给我的干净秋衣。
等我重新有了点精神时,此刻门铃响了,夜餐外卖的居然深夜三点还送?
这也是嘎子的面子,他的熟人店才这样派人骑摩托送,说来还不到两公里远。
毕竟嘎子是十多年的客户,加上给的路费也不少。
我吃着鸡蛋加肉末炒面,喝着热牛奶,看着他在打一个单机的枪战游戏。
自然这屋里的隔音效果特好,他是白天下午睡,晚上起来打游戏得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