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没有再提到那宫廷女子神秘的过去。
雪落了下来。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向前走穿过在封天尽头那道血红而虚幻的墙壁,当我第一踏上那条通往海族归墟的道路突然就有了一种格外怪异的感觉,而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在碧海神殿里的那座雕像的力量在不断的削弱,圣女的力量已经无法主导星辰的运行,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站着六个虚幻的灵,穿着雪袍,散发着白色的光芒,无数的王族静静的跪在王座之下,那雕像微闭着双眼,一切都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
恍惚而冰冷的声音从万丈的深渊之处传来,我一转身就看到渊祭背着那把褐色的古琴,正是那把伏羲,通向雪域的道路上那座雕像已经赫然的睁开了碧蓝色的眸子,海族的远古神明,淡蓝色的头发一直在海水中不断的漂浮着,在中央高悬的白塔中倒映着那个熟悉的影子,无数的鲛人偎依在神明的怀抱里,那里在不经意间已然成为他们避难的港湾,那座碧海宫殿的大门在一瞬间破碎开来,一个黑发的鲛人少女几乎是惨叫着从里面冲出来,她的手里抱着一个无比硕大的鲛珠,犹如硕大的水晶球一般,那颗蛟珠破碎开来,无数的淡蓝色的火焰不断的焚烧着她的身体,那个少女很快就在风中化为灰烬。
花神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殿下,那座废弃的王宫里有很多的结界,普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去。”
我看向雪樱脸上散发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眼光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在雪山中盘旋的赫然是一条无比硕大的巨龙,日月星辰在不停的环绕着他,在白雪苍茫中显现出那个圣女的容颜,那些鲛人都依附于她。
‘征’是一种海族至高无上的力量,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力量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我的心头。
我站在雪原的中央,那个曾经雄厚的声音已经逐渐的变得微弱了,最后彻底的埋没于尘埃中,天上那耀眼的星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的运动和组合在一起最后形成那副苍白的面容,我第一次感受到在星辰中是如此的渺小,就如同一滴水在江流中的地位无所寄托一般。
在碧海的深处游离着一条金黄色的巨龙,那巨龙金黄色的鳞片突然舒展开,在中央包裹着一袭雪白狐裘长袍的人,那一袭狐裘长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而我视线所触及到的地方正是君邪那张充满邪气的脸,令我感到万分震撼的是即使是身处险境的时候他脸上依旧有着微笑,从空气中传来浓重而急促的呼吸声,鲜血染红了雪袍,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就已经遍体鳞伤了,那碧海之上的结界却没有丝毫的破碎的痕迹,归墟里面卷起的巨大波浪几乎让他在瞬间碎裂开来。
极其短暂的黑暗慢慢的消磨下去,光明重现在碧海之上,在海岸边静静的站在千万海族乐师。
我看了一眼在我身边的雪樱,她没有任何的表情,而在身旁的那些海族的乐师眼里显现出来的更是空洞和迷茫,眼神里没有目光,仿佛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我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在碧海上出现的那个女人问雪樱道:“她是谁?”
“海的女儿”
“她刚才为何发怒?”
雪樱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她说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名字。”
“那她叫什么?”
“师雨姬”
我和花神还有雪樱刚刚进入雪山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师雨姬,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份如此的尊贵。
花神微笑着看着我说:“殿下,没有一个很普通的人会进入雪山的临界封天。”
在师雨姬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满头金发的女子,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
雪樱告诉我说她绝对不是普通的海族,而是海族所有鲛人的首领,作为海族的话当然有很特别的地方,她能够跳雪域最美的舞蹈,一条美人鱼有这样强的能力的确是让人感到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她能够用神谕的术,这种源自于雪族的古老的唇语,在那种咒语之下无数的美人鱼都围绕在她的身边,我第一次在碧海的神殿中欣赏到这种舞曲,而且舞者还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虽然有鱼尾却显得更加的生动,月光照射在碧海神殿的屋顶和落雪交汇在一起。
我知道师雨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而一定是为了那场海族和羽族的战斗而来,那场王者的战斗进行的极其的惨烈,鲜血染红了碧海和蓝天,鬼魅一般的幽灵拉着用雪族亡灵拼凑起来的战车,那破碎的阶梯直接通向广袤无垠的苍穹中,凤凰的羽毛上沾染着鲜血,在雪域那中心被无数结界所包围地方建立起那座极其雄伟的宫殿,然后用那个能够召唤风雪和火焰琴师的名字命名,我听渊祭说过他的名字他叫做幻雪耀。
我没有继续说话,看着师雨姬站在碧海之上那张白皙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碧蓝色的瞳孔眨动着仿佛在仰望着苍穹,日月星辰围绕在她的身边随着时间的凝固而停止流转,白雪落在她的长发之前已经彻底的消失在虚无中,她的左手食指处戴着一枚镶嵌着碧蓝色宝石的戒指,光明在瞬间笼罩着整个雪雾森林,那些在黑暗阴影下生活的灵魂在这种强烈光芒的照耀下散发着极其恐惧的神色,傀儡一般的身体瞬间化为齑粉,在碧海星辰中响起了淡淡的吟唱的声音,一个禅师坐在无数被烛火包围的地方,从那枚戒指中散发出无数道的丝线,宛若一个蚕茧一般,那些丝线缓缓的汇入我的身体中,我第一次进入了他的梦境中,我独自一人徘徊在这古老王宫的外围,我跟随着那个掌灯者静静走进去,那些雪落在深宫的地面上立即成为无数冰蓝色的红莲,在那张被雪尘封的王座上我看到了那张极其熟悉的面容,他曾经预言了雪域的生存和毁灭,目睹了王者的战争,我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惊讶因为一直都匍匐在创世神神座上的那些骷髅不知道到何时已经开始缓慢的凝固起来形成一幅极其英俊的雕像,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熟悉面前的这张脸正是我的哥哥龙神。
我不知道龙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没有人可以解除九州龙陵的帝王血契的封印。
“看”,那个宫女突然惊叫起来,用手指着天空,我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碧海的地方有着一颗星,离开星辰的拱卫,独自照耀着黑暗,孤独无依,极其飘渺的影子一直照耀着碧海,在星辰的中央居然有一对墨色的瞳孔。
那是,我的双手不由的颤抖起来。
六道星辰在不断的移动着,最后陷入了黑暗中。
我听见那座天宫中雕像的颤抖声,在远古时期被封印耀的星辰之力,没到关键的时候根本就无法用使用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那个星辰的守护者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破除这样看似无力的结界。
在梦境中那座雪山被一层浓雾所笼罩,那座隐藏在碧海之上的城堡依旧在下着雪。
在最初见到雪凰的时候是在梦境中,在他的背后有一扇极其巨大的羽翼,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比我所看到的一切都要明亮,我知道雪凰是为了那种耀的神秘的力量而来的,在千年前我的父皇曾经对我说过,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征被封印在那枚皇天的戒指里,耀就如天上的破军和北薇星辰却是一股流亡的力量一般,我想雪凰的确不应该这么早就来到这里的因为那时候的耀就失去了控制,如同繁星一般的混迹在雪域中。
雪落在我的身上,淡蓝色的咒术长袍在风雪里飘摇着。
一个穿着雪袍人就站在雪地里,火红色的头发和苍茫的大雪融入一体,在远方不断的传来雪笛悠扬的声音。
雪樱看着我说:“他就是那个龙族的太子。”
我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是在碧海的神殿中,他的脸上戴着那副面具,从来都没有人见到过他的真实容貌。
他轻轻的将面具摘下来,在面具的后面居然是一张极其清秀的脸,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有了惊讶的目光,这位神秘的龙太子竟然是一位美貌的女子,而且她还是耀的守护者,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把在龙神祭上的寒冰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和龙神如此相似的力量,雪樱告诉我她叫做星神。
星神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只是轻轻的挥挥手,那些雪花围绕在她的身边不断的飞舞,在雪樱出剑的一刹那我看到她的身上有着一层淡蓝色的光华流转,那正是这道结界,虽然她被在雪域封印了千年,但是那种血缘里的力量还是被她毫无保留的继承了,无法遏制的力量伴随着疾风在天地间快速的飞舞着,那个极其模糊的声音居然瞬间撕碎了那层结界,一只血色的乌鸦从乌云的最深处飞了出来,那洁白的羽毛沾染上了鲜血,我站在雪地里看着她手里的寒冰杖寸寸断裂,冰面破碎开来,那个穿着雪袍的身影最后消失在了那个巨大的寒冰洞里,她最后还是使用那种可怕的禁术。
所有的一切都趋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我转过身来看着站在我身后的雪樱,她的右肩流着鲜血,显然是被那种诡异的力量所伤,她的脸上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她颤抖着和我说:“这是那种可怕的瞳术。”
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星神的咒术,因为没有太多人可以伤的了雪樱。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花神,她脸上流出和雪樱一样的表情,我听到她对我说:“殿下,已经用过蝶焰莲步月涟了。”
在九州之内没有人能够使用要比蝶焰莲步月涟更强大的瞳术了,我知道雪樱为什么能够成为星神殿里的护法之一就是她能够使用最真实的瞳术,而在星神殿所有的咒术师中能够使用这样瞳术的也只有那个神秘的华胥引和蝶焰莲步月涟的缔造者,就如同有枯木的地方必有火焰弥漫。
我知道真正的星族的护法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里,因为我已经逐渐的感觉到了在漫天弥漫着的杀气似乎快要抑制着我心脏的不断的跳动,在星辰里无法束缚着他,他还活着,在碧海之上又全身的灵力来不断的守护着雪域的人,在王座上的那个创世神已经逐渐的衰弱了,虽然他曾经创造了这个世界,但是也带来了无尽的战火和硝烟,一切都仿佛是在命运和轮回中,本来是雪族的弃儿,却奇迹一般的被人抚养长大,最后从造物主的身上继承全部的瞳术,最后俯瞰着雪域,真是不知道他在这段时间经历了如何的事情,在其中还有很多都无法预料的事情,比如他就是那个神秘的西方神域的王。
我静静的看着漂浮在云端最高处的星族王城,星辰的力量是漫漫的隐藏在万丈的浮华中,却是空虚缥缈在骨子里却是越加的坚不可摧。
封天的名字我听起来并不是特别的陌生因为雪樱曾经对我说雪族王城街道的尽头就是封天的领域和九州临界一样都是终年飘飞着淡蓝色雪花的岛屿,在岛的彼岸盛开着无数火红色的曼陀罗花朵。
我第一次看到封天的时候他正坐在雪山城堡里最高的王座上俯瞰着我,我听见他微笑着对我说:“幻千城,其实你才是星族最强大的护法。”我第一次听他说我的名字的时候感到格外的震撼,而且那时候西方的凤凰就在我的旁边,那张极其英俊的脸变幻出无穷的色彩,但是凤凰始终都没有说话因为即使他的灵力再强也不会是封天的对手。
从星神殿回到紫竹院后我就大病了一场,我第一次感受到灵魂从肉体中抽离出来的感觉,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支零破碎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雪樱和花神,幸好有古墓里的千年狐妖和我相识,所以我在那座地底的古墓中呆了数月,每天就是躺在那张寒冰床上,在我的身体上一直都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银色的丝线,我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枚戒指,每天我可以用他来观察星辰万象,直到我的病全部痊愈为止。
第一次一个人静静的走在雪域的月光之下,想起了耀的守护者的事情,所以我干脆进入封天的梦境之后才现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无数人都在仰望着星神的容貌,我看到她曾经爱上了一个凡世间魏国的侯爷,那侯爷却有三个小妾,所以对于她这样高贵的女子来说这段感情是注定不会存在的,她的眼泪落在碧海中变化出无数的美人鱼,依然传袭她的美貌,我仅仅见过她两次,据说她后来去了离天宫中,然后有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最后成为了一个很厉害的琴师,当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和过去有了一些变化,但是那双碧蓝色的眸子却依旧是如此的清澈,我亲眼看见星神将一柄雪刃刺进了一个男人的胸膛,那个人有着雪白的羽毛,他是羽族的人,他曾经辱骂她说是人鱼族最丑的女人。
那时候我就知道星神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海族的公主,尽管她在长大之后相貌的确和我的妹妹海皇姬是一模一样,但是身上的灵力却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她的舞伴是雪山森林最深处的的精灵,一辈子都永远的活在梦境中从未出来过,虽然她的灵力很低却一直是所有乐师中最自由的一个。
星神最后还是死了,死了一个琴师的手里,他使用的是一把黑色的古琴,在梦境中关于他的描绘是很可怕的,几乎完全无法战胜,我在雪域看到的时候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笑着说:“只要他杀死一万个咒术师就能够成为星族的主宰者”,现在他已经杀死了九千九百个人。
最后他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下,星辰的力量将他永远的带入了冥道中,他这种人是不可知道我的手里戴着皇天,就他的那点灵力根本无法跟这种雪域虚空中的力量相互的比拟。
当花神和我说起在星神殿里的宫闱秘史的时候她微笑着对我说:“殿下,你是见过封天的。”
我用尽全身的精力去想封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西方凤凰那样厉害的星神殿护法都能够为之臣服,我突然就想到曾经在雪山的深处见到过这个人,当时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我看他和夜华有些相似但是他却有满头碧蓝色的头发,他的确是一个海族的公子但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曾经在那里见到过他,最后在雪樱提醒才知道他曾经和我一同在昆仑学习琴术,和他在一起练琴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魔音绕梁三日不绝如同一杯销魂的毒药一般,琴本来就是一种乐器却在他的手里演变成一种杀人的利器。
我微眯着眼看到他,却看见他的脸上戴着一枚银狐一般的面具,一头银色的长发,下颌有着极其明显的弧线,他是追寻那只在雪山中奔跑的雪狐而来,为了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子求得良药。
无论他的将来如何但是至少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他的身份如同夜华一般的特殊,他是海族那个古老王族的后裔,他的名字叫做水锦,饮下他的血,就能够让那种古老的血脉相互联系在一起,羽族的人都要追杀他,所以他在千年前就一直隐居在这雪山之中几乎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在这段时间里每日喝的都是那山涧中的甘泉,吃的都是那些小妖做的红豆糕,那些妖族的少女看起来要比鲛人更加的美丽,现在我也大致的知道他不愿意离开这里的理由,的确在这里过得都是这种自由快活的日子,干嘛出去寻找不痛快。
在以后的故事就逐渐的变得格外的复杂起来因为他曾经救治的那个患了重病的女子。
我必须要在这个山洞里呆上很长的时间因为我必须要给他疗伤,因为他的右肩被一把淡蓝色的寒冰剑所贯穿,就凭他的灵力是根本就不可能受伤的但是背后的人突袭杀手,而正是他在医馆所救治的那个身患重病的女子,我想她本来以为自己要在碧海的最深处孤独的生活一辈子,最后却成功当了一回刺客,在他弹琴的时候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刺杀行动,最后居然成为了一个叱咤风云的杀手。
我替他疗了半天的伤,水锦一直都没有说话,而是遥望远方的空山之上。
雪开来落了下来,雾气将整个雪山笼罩在其中。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层薄薄的结界已经被打碎了,她手里拿着一把淡蓝色的冰剑静静的站在原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一滴眼泪突然就从她的眼眶流下,在空气中传来诡异的叫声,一只身上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的乌鸦穿透了她的身体,那个身影在我的面前倒下,这是一种奇异的咒术阵法,在咒术阵的中央被施术者打上了血的契约,只要施术者死去,她也会随着毙命。
在森林的中央有着一座淡蓝色的咒术迷宫,仿若碧海神殿一般的金碧辉煌,九华的宫灯上挂着铃铛,散发着碧蓝色的光芒,一层层的台阶直接盘旋在九天之上,在台阶上站着的人火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一袭白色的雪袍,深黑色的双眸似乎在仰望着苍穹。
那层一直围绕着宫殿的迷雾突然消散开来,在雪雾森林的中央无数道影子如同潮水一般的袭击而来,在黑暗中一团光芒降落下来,那座宫殿奇迹般的消失在我的眼前,在一片蔚蓝色的湖泊上绽放着淡蓝色的莲花,一片白色的羽毛落在湖水上,映照出一个女子淡淡的脸庞,雨水透过树下落在那把黑色的古琴上,在那颗婆娑树的后面赫然站着一个背着琴的男子。
我极其惊讶的发现他的手上戴着那枚碧绿色的戒指,无数道光线从他的手中散裂开来,黑暗被光线所吞噬,那个杀手袭击的方向居然是站在树底下的琴师。
在黑暗中一道影子一闪而过一把泛着褐色光芒的古剑将那些丝线斩断,一滴血从他的手指落下,碧蓝色的水被鲜血染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切就如同梦幻一般。
在雪樱的梦境中那时候就出现了这个极其可怕的人,一个来自于雪族的男子,在那面水镜的倒影中他正站在碧海神殿中的雪雾池中,让我感到极其惊讶的就是他身后的翅膀居然有着七彩的羽毛,那双漆黑的瞳孔透露出来的却是漫天的杀气,冰冷的目光化作一道强烈的光线看着中央的那个被淡蓝色冰雪所封印的王座上,王座上男子微微的闭着眼睛陷入了沉睡中,那英俊的相貌看起来朴实无华就如同凡世的贵胄子弟一般,一层薄薄的光之结界将他笼罩在其中。
雪樱在梦境告诉我他就是羽族最厉害的杀手,那个南极的战神,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他的真实面貌,我猜想他就是那个西方的太子,因为他使用的兵器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杀气甚至要比西方凤凰更加的剧烈,在虚空中淡蓝色的冰花自动的凝结成一个水晶球,在冷雨山占星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所有的占星师,我曾经看到过他杀人使用过的手法,就是昆仑的咒术,只是他使用的是一种凡世人都无法驾驭的强大力量。
四十四个咒术师在空气中不断的吟唱着咒语,雨水从天上降落下来立马就变成寒冰,四十四支冰剑指向着天空,那些冰剑自动的集合在一起穿过凤凰的身体,我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那些穿着雪袍的雪族护卫整齐的躺在地上。
我隔着虚空看到一个女子正站在雪地中央,在她的手中拿着一柄古扇,白色的雪袍不断的空气中飘动,手里拿着一把冰剑,她用尽全力的那把剑插在地上,大地在瞬间开始凝结起来,时间就仿佛停止了一般,落雪也停滞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