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因为那女子已经在碧海中消失不见,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便看到在我身边静静的躺着一具鲛人的傀儡,那双漆黑的双眸我仿佛在哪里看到过一般于是我轻轻的俯下身来在从他的腰间挑出一串珊瑚珠,那根细小的丝线已经断裂开来,仿佛一串血珠滚落在地上,很快就融化,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在那块血色的墓碑上一直映照着九耀星辰的烙印,在那张模糊的图案上一直都蜷缩着一条金黄色的巨龙,在巨龙头顶上的那只凤凰在不断的撕扯着龙身上鳞片而巨龙居然全然没有反抗。
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一个地方,在那间充满着温馨气氛的小院里有着一棵盛开的樱花树,洁白的大雪伴随着樱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蛮荒的地域居然有着这样绝美的画卷。
在一千年前我的父皇告诉我说要想成为星神殿里最厉害的护法就必须要把那些冰神咒一类的魔法全部学会。
于是我在樱花树下静静的座了三日然后将他说的那些咒术全部都学得滚瓜烂熟。
一条极其漫长的道路犹如一张红毯一般极其快速的连接向天际,在漆黑茫茫中不知道通向何种地方,在路的尽头是一座高高耸立而起的坟墓,在红月流星中我看到了那头熟悉的冰蓝色的头发,雪樱已经早就等待在这里了,在她面前一直都显现出来的灵字突然就闪耀出金黄色的光芒,随着周围空气的波动而在不断的荡漾着逐渐扩大到整个空间里将周围的一切都彻底的覆盖在里面。
在很多年前临界边缘雪山城堡的最尽头我看到了幻和那个巫族的女杀手。
我看向幻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的抱着怀中有冰晶所凝聚而成的小女孩聊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任凭伴随着疾风的冰雪在快速的吹拂着他的长袍和头发。
一只飞翔的雪鸟在天空快速的飞翔着突然就坠落在地上,那一直悠扬着的浮生曲突然就停顿下来而且速度极快,万点寒芒从天上飞舞过来,一种强大的气势压得人无法喘息更不要说出手还击,虚空散发着万点寒芒如同针一般的冰雪在四面八法密密麻麻的把一切都包围起来,那个虚幻的人影一直在这样的咒术阵中翻滚着,冰神咒的最高心法。
飞舞的冰雪几乎快要吞噬一切,那些针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他的身体,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却没有如同想象中一般的爆裂开来,但是那些伤口突然就在很短暂的时候就消失了。
那张英俊脸阴沉的可怕映衬着那火红色的头发依旧充满了一种无法表述的魅力。
我抬起头来仰望着星空果然在那繁星璀璨处一个淡蓝色长发飞舞的女子静静的坐在云端的最深处被那淡蓝色的水晶球所不断的包裹着,在她的背后有着一对极其巨大的羽翼,无数道虚幻的灵魂在她的身边缓缓的游动着,雪花伴随着樱花在不断的落下。
在我看到那个巫族女杀手的时候正站在一个极其怪异的位置上,鹦鹉的上半身被那樱花树所遮盖,只能看见她穿着的那件短裙,在宫殿的周围的宫灯里一直都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那一条很长的毯子一直覆盖开来沿着那神秘莫测的碧海神殿一直向前不断的延续着,不知道通向哪里,风从我的正前方吹来,雪樱就站在风里,淡蓝色的长发在风中一直飞舞着。
我以为她要杀死我们所有人的时候那种琴音突然就停止了,雪樱身上笼罩着那层淡蓝色光芒也快速的消失了,然后我就听渊祭对我说:“她已经离开这里了,她的灵力不足以对任何人出手如果她还不选择离开的话就没有任何的的机会。”
在雪山之上我们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那空荡荡的雪山里行走了数十天居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在十几天后我们来到了雪山的巅峰,仿佛在飘渺的雪域中一直在俯瞰着星辰一般,在空气中自由漂浮着雪花落到那座极其雄伟的金色城堡立刻就化作无数淡蓝色的莲花,这样的神殿屹立在这里甚至要比雪山深处的城堡更加的壮阔,简直就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在数万年前创世神创造了这里在时隔千年后依旧未曾有人踏入这块神秘的领域半步。
在面前出现的是如同雪山王座一般的巨人雕像,我和雪樱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他是绝对不会阻挡我因为那只是一道极其虚幻的影子,雪樱设计出来到达雪山的道路都极其的具有特设经过那些一直在纷飞着碧蓝色蝴蝶的湖泊,在一路经过那座耸立在天际的龙神台还有漫长的雪域,最后等到达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夜晚了。
当我们快要走到雪雾森林最尽头的时候才发现那虚幻的湖泊周围躺着无数咒术师的尸体,而从这个时候开始死亡的阴影一直都笼罩着所有的人,一千只鸟的身影遮天蔽日,血色一直都弥漫在苍穹上,在大雪纷飞的雪雾森林那厚厚的冰面映照出一张极其倾国倾城的脸来,我在梦境看到那个穿着雪袍的女子走进孔雀所布下的那个巨大的咒术阵中,这个咒术阵最为可怕的事情就是和外面的场景都是一样的大雪纷飞,恍若仙境一般但是里面却是布满杀机的陷阱。
我看了渊祭一眼他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因为在雪雾森林里就只有这样一条道路在不断的向前延伸着,我和雪樱在森林的最深处看到无比壮丽的雪山城堡,这里的房子全部都是用玻璃做成的,等我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眼眶里微微的有些湿润,在那漫无边际的修炼中仿佛从最初开始在冰冷的宫殿里就只有那漫天如同蝴蝶一般飞舞的雪花孤单的散落在寒冷的世界里,外围一直都被一层淡蓝色的咒术结界所笼罩,我听见雪樱对我说:“殿下,如果无法在很短暂的时间破除这样的结界的话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里。”
在前面火光弥漫的地方站着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男子,我看着他轻轻挥挥手,那纷飞的雪花在地上自动就变成无数条绸带,那样的绸带上被施加了特殊的咒术在夜幕中镜湖湖面上火光弥漫,在四周有着无数亡灵低低的叹息声,在被月光所照耀着那座用玉石雕砌而成的雄伟的龙神台上一袭白色的狐裘,在腰间挂着一块白色的玉坠。
当他将戴在脸上面具揭下来的时候一张极其英俊而带着邪气的脸,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的光芒,仿佛周围都是不存在一般,就算是在如此近的地方我都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几乎快要窒息的气息。
在这里几乎没有人敢忘记他的名字,因为所有的人在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都会感到恐惧,渊祭告诉我说他就是冰神,但是我知道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对我们动手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正常的挪动,当冰雪覆盖在他的身上的时候就是冰神最虚弱的时候,我沿着冰神目光所触及到的地方一直向前看去在碧海中冰蓝色的水波游离中那张绝美白皙的鲛人的脸透露出来,长长的鱼尾如同水藻一般的摆动,在碧海神殿里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而大多数人对于她的猜想都是那个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但是却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在雪地里雪樱教我弹奏江山洛神赋,这首美妙的曲子可以在瞬间能够将那些快速运动的物体冻结起来,无数的白色的蝴蝶从琴弦中不断的幻化出来,在梦境中那把淡蓝色的寒冰剑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我的大脑里突然就出现了极其强烈的眩晕感,身体再也不受大脑控制,在这样的场面中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在黑暗而崩塌的世界里我被埋藏在了阴影的最深处,在我背后站着的赫然是破军那虚幻的身影映照出星空中最亮的星辰。
我一直沿着那条被冰雪所覆盖着的道路在缓慢的前行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张面带着笑意的脸,在那座极其宽阔雄伟的城堡内部灯火通明,在那冰封的王座上一个女子静静的坐在上面,面上带着微笑仿佛睡去一般,淡蓝色的长发仿佛很细小的光线一般的流淌在地上,雪花顺随着大厅的穹顶落下来幻化成朵朵淡蓝色的莲花,那种美妙的画面根本就无法直视,那只有着淡青色颜色的雪狐在地上静静的奔跑着,最后极其快速的隐没在那黑暗中古泉里。
雪樱面带着的微笑和我说:“殿下,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他的幻影而已,真正的孔雀必须要守护在王城里。”
在那神秘莫测的幽魂王城的外围有着无数虚幻的咒术结界,那层薄薄的光芒一直都映照在夕阳下散发着诡异的淡蓝色。
这是她一个人的杰作,不得不承认的是孔雀是一个很好的阵术师,至少在雪族没有人能布置这样雄伟的场面。
雪突然就落了下来。
在这冰冷的雪雾森林中居然没有一丝的温暖的气息,在那些郁郁青青的月魂树上都挂着淡蓝色的冰晶吊坠,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缠绕在月魂树顶端的那些银白色的淡蓝色的冰做的丝绸,在那被黑暗所荫蔽的天空中不时的飞来两只雪鸟很快又消失在虚无中,在一千年前我还没有成为星神殿里的护法的时候实在是不知道在这里度过了多少孤独而寂静的岁月,这里的时间要比我想象中过得快上许多,在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静静的和那只雪狐在一起,在黑暗的夜晚里仰望着星空。
在千年之后她终于幻化成人心,创世神赋予了她一颗人类的心脏,当她再次站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绝美容颜倾城的女子,有着和我相同的淡蓝色长发和眸子,连雪袍都是纤尘不染仿佛一直生活在梦幻里一般。
在雪雾森林中那座极其漂亮雄伟的玩具城堡在夜晚的时候的火炬里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有精灵举着气球在天空中缓缓的飘过,雪落在渊祭淡蓝色的长发上,那双黑色的双眸饱含着的深情的俯瞰着的苍穹。
我实在是不知道创世神如何用毕生的精力来创造了这样一个童话一般的领域。
在临界的边缘那座创世神的墓碑前那在王座上被铁索所缠绕着的王的右足突然就断裂开来,我看着王座上一直被封印的女子脸上突然就有了血色的光芒,而一旦失去了这种力量的控制恐怕没有再能够控制征的力量,就算是在千年过去后那具尸体上也没有任何腐坏的气息,那白皙的脸庞依旧是如此的栩栩如生。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但是花神告诉我说她是雪族曾经最厉害的神之一可惜她隔着雕像实在太近了,因为创世神的雕像是有着无限的吸附力的,若是不小心靠近那雕像一定会陷入其中根本无法出来。
雪樱对我说我早就告诫过她不要轻易来到这里不然的话她就会死在这里的,可惜她实在是不相信。
这样的帝王陵墓又岂是可以随意的进出,在里面有着无数的机关和暗器。
花神告诉我说她身上的结界其实已经被解除,她可以随意的走动但是没有人希望她再回到这里。
极其雄伟的雪山神殿中一只沙漏在快速的流动着,穿着金黄色虬龙长袍的男子的在神殿的门前一直在徘徊着。
我知道在创世神雕像的附近一定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不然西方的凤凰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来到这里的。
当我看向雪樱的时候发现她也正在看着我,我听到她微笑着对我说:“殿下,你是想问我凤凰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么。”
我没有说话雪樱比我想象的更加的厉害因为她能够轻易的看透我的心中所想。
“殿下,你就不想去创世神雕像的墓室里去看看么。”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花神轻轻的挥挥手在面前就出现了一条极其阴暗的道路不知道通向哪里,在小路的四周都是无数的钟乳石,在小路的尽头是一座用黑色颜色所铺筑而成的龙神台,在台上只有一块无字的墓碑,四周诡异的笛声不断的想起在墓道的穹顶上樱花伴随着雪花在不断的飘落着,在石墓里坐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被周围淡淡燃烧着的蜡烛所一直环绕着,冰冷的月色下那条被雪所覆盖着的道路一直通向苍茫的雪山深处,无数穿着红色长袍的舞姬从那一堵墙壁后面穿行过去很快就消失在那冰蓝色的石柱后面。
“那个女子是谁?”
花神微笑着看着我说:“殿下,你是见过她的,她就是星族的护法星神,若是耀受到威胁她恐怕还要在这里呆上千年。”
我很难想象一个雪族的女子居然能够在这样冰冷潮湿的墓穴里孤独度过如此漫长的时光。
我想走过去但是双手触摸着的却是那冰冷的花岗岩。
雪樱走过来对我说这上面有着琴师的咒术封印想要从这里穿行过去还是比登天都要难。
我想这一定是孔雀的杰作因为除了她没有人拥有来到这里的灵力。
我想孔雀一定不想我知道什么,因为在雪族最大的祭礼的时候她将那个我最不愿意的听到的消息就这样传递给我,一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幽灵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而且取而代之就是无比的安静仿佛这个世界没有声音一般,我在月光的照耀下经过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孔雀台静静的吹奏着笛声的倾国倾城的女子突然就凝固成冰冷的雕像,视觉所及之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一般,只剩下身后尘土飞扬。
在三日前我一直坐在那被冰雪所笼罩着的石洞里仰望着这条通向神界的台阶,在悬崖的下部一直都弥漫着乌云。
雨地里整整齐齐的站在六十几个身穿着黄金铠甲的士兵,他们的手中都紧紧地握着那把用寒冰铸造成的长矛。
在那个绝美的梦境中什么都没有留下,雪花撕裂开空气,雪鸟的悲鸣,永远都不凋零的月魂国圣柏树梅花,无数在雪域自由飘荡着如同萤火虫一样的鲛人魂魄,在空荡荡的雪原中一如既往的沉寂。
在我清晨在神殿里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雪樱那双碧蓝色的瞳孔。
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上多长的时间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孤寂和无聊。
我不知道孔雀在哪里她又要布置怎样令人感到恐惧的暗杀。
雪樱走到我的身边看着说:“殿下,你看到那些在雪雾深林漂浮而过的灵魂了么,那些都是幻星族的杀手。”
“那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她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我也能够体会到孔雀内心世界里的真实感觉,孤独一个人在美得就如同仙境一般的梦幻里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雪自由自在的落在她的淡蓝色的长发上,在这样的结界空间里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剩呼啸的海风不绝于耳的灌在耳朵里,一千年前一万年的等待,在孤寂无聊的时候就隔着长白山的结界看那天空中最耀眼的破军星辰。
我的手里紧紧的握住鲛珠潜入她的梦境里才发现里面是一片的空白,在迷雾的最深处就如同仙境一般的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