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登上雪山巅峰的时候我突然就看到花神脸上的笑容开始极其缓慢的凝固起来因为我们现在仍然在面具男子的可怕幻境中,我看了一眼师雨姬她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知道就连这个雪山的守护者都无法破解这样的瞳术,在那扇帝王陵墓的巨门在轰然的落下,我突然感觉到在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都盯在我们的身上,在这如同星海一般的墓葬群中隐藏着太多的机关,那些在空中飞舞死去的雪族灵魂,还有那些一直在毒水里不断游动的褐色蛟龙。
黑暗的墓穴里没有一丝的光亮,在梦境中月光照射下来,在被冰雪所覆盖着的大地上站着一个赤足的女子,在她的脸上突然就出现了微笑,右手轻轻的挪到唇边,仿佛念动了什么咒语一般,两只手臂不断的向后伸曲折突然就化作一扇白色的翅膀,急速就如同流星一般的快速的向前的奔跑着,空气中的雪花在空气中被凝固成冰墙。
最令我感到惊讶的就是在雪中还有一个戴着王冠的人的肩膀上赫然站着一个黑色的傀儡,依旧是那张熟悉的面容,只是那黑色的头发已经变成火红色,那傀儡咧开嘴来,极其丑陋的笑容,突然就站立不稳从肩膀上掉落下来化作摔得支零破碎,只有那些淡蓝色的头发还在不断的向前延伸着缠绕着那个女子的身体和那些空中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最后成为一缕缕淡蓝色的冰晶,那个女子被包围在冰晶中身体仿佛被冰块所冻结起来。
沉寂的黑暗中没有丝毫的光亮,在迷雾的最深处传来无数扑扇着翅膀的声音,一个咒术躺在地上,在身上插着一根黑色的羽毛,在羽毛上沾染着鲜血。
在雪族整个星神殿里的人没有人会比我熟悉那个戴着王冠的咒术师的名字因为他曾经是我父皇的护法天神,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冰煌,我第一次关注他是在我父皇举行的星族祭礼上,我从来都没有看到如此庞大的占星仪式,只见他高高的举着占星杖,虚幻的身体突然就散发出无尽的光芒将所有的人都笼罩在其中,无数道璀璨的光柱从琅琊占星台上碎裂开来,樱花凋谢了一地,我从那个美如仙境一般的梦幻空间看到他的时候就仿佛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那次的占星仪式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花神说冰煌是一个很神秘的星神殿的护法,就算是平日在星神殿里也很难找到他的踪迹,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是留在神界还是去了凡世。
在千年后我第一次在凡世里看到他的时候黑色的雾气一直都笼罩着那被封印的王城,龙神寺的钟声可以极其清晰透彻的传递到这座金碧辉煌的王城的每一处角落,一个穿着僧衣的僧人用力在击打着那口镇魂钟,虽然他的背影看起来极其的佝偻但是转过身来的时候却是一副无比清秀的青年面容,我看的到在他的手里一直拿着一副金黄色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倾国倾城,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
风,疾风。
雪花在天地间飞舞和那悲怆的歌声混合在一起。
当雪花落尽的时候我走到了琅琊阁的尽头,我很惊讶的看见出现在我面前的无比平静的湖泊,在湖泊上漂浮着的都是那些用纸做的小船,我看到龙神高高的站在湖泊的上空仿佛天神一般,疾风从下面吹拂着他的银白色长袍就如同黑色的锦缎的一般。
花神告诉我说凰琊的灵力绝对不会比龙神低,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凰琊使用过咒术因为没有人值得他亲自出手因为他总是藐视神界里的所有的人。
我走进那个雪花飘飞的世界就如同凡世的冬天一样所有的人身上都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芒所覆盖,我知道这是不让雪花飘落在身上因为那些雪花飘落在地上就会化为黑色的火焰,一定是含有着剧毒的物质。
我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被一层淡蓝色的咒术屏障挡住了去路,因为我很快就发现我已经走到了九州龙陵的最尽头,而在龙陵外面是一个被冰雪覆盖的全新的世界,因为那是要比西方世界更加神秘的临界边缘,我想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水神突然就出手拦住了我,我听见她对我说,殿下,你不能够穿过这层屏障,因为在雪岭的最高处有着看不到的黑暗和那些到处都无法看到的潜在威胁。
我没有停留下来因为其实我在千年前就已经来到这里,那时候我一直都跟随在我父皇的后面,他一直都用咒术屏障保护着我因为在临界边缘的江流湖泊都是由那些躲藏在黑暗深处的施咒者瞳力幻化而成的,因为这里接纳着从九州流亡过来成千上万的流亡的咒术师,瞳师甚至还有那些从凡世来的神,没有人知道这些人躲藏在什么地方,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用寒冷的冰刃割断你的喉咙。
在临界鬼蜮的时间要比其他的地方快上许多,仅仅是转眼间黑夜就会来临,在那美如幻境的湖泊里漂浮着许多淡蓝色的宫灯,一只雪鸟落在宫灯上发出沙哑的悲鸣声,在这块神秘领域最中央有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金碧辉煌的神殿。
夜幕四合的时候天上的星光照耀在那用水晶镶嵌的墙壁上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在临界鬼蜮气氛比雪山城堡的皇宫还要更加的温馨,在我的心目中这里一直都是一个充满着死亡和杀戮的地方,因为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无数次的感觉到威胁,虽然我的父皇用屏障保护着我,但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周围致命锋芒的寒冷,雪花落在我的身上仿佛那些锋利的冰刃一般的划破的身上的皮肤,在血色的苍穹上传来亡灵的歌唱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休止。
我和花神一同走到在城堡皇宫后面的花园里盛开的冰蓝色的蔷薇花的地方,有些花朵一直都带着血液一般的颜色,那些樱花的花瓣一直都在空气中静静的摇曳中,我走到花园最高处的一棵樱花树下,满天的落花雨飘飘荡荡和从未停歇过的冰雪混在一起落在凡世间。
雪落在花神淡蓝色的长发上,一直照射在她身上的月亮突然就破碎开来,风轻轻的吹拂着那片美丽的樱花树,在镜湖的湖面倒影出那座漂亮的雪山城堡,一只白色的雪鸟发出悲鸣从最遥远的血色苍穹略过,那些由幻术凝聚而成的雪花落在地上立刻就变成无数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的莲花,那些原本的模样突然就在我的心脏上分裂出无数的伤痕。
在快要走进临界边缘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花神脸上的表情,我知道她来到九州龙陵绝对不是陪我寻找龙神如此简单,我知道九州龙陵是埋葬帝王的坟墓,能够埋葬在那里的大多都是那些雪域最高贵的王族,而花神前世和水神一般的奇妙,她不是同水神一般的树妖所幻化而来而是在凡世皇宫里一棵四季绽放的樱花树的花瓣所幻化而来,她的前世是皇宫里面的王倾世最喜欢的妃子,而她埋葬在九州龙陵就是以倾世王妃的身份,我很清楚的看到在那块用淡蓝色宝石镶嵌的墓碑上写着她的前世是凡世的王妃倾城而现世却是琅琊山占星台最伟大的占星师之一。
没有人来到过九州龙陵,因为它在临界鬼蜮封天的小镇上而且是封印龙神力量的保证,开启墓穴的钥匙一直在雪族护法凰琊的手里,我终于知道在几天前花神匆匆忙忙去宫殿。
在我一千岁的印象里花神是传说中绝美的女子,创世神给予她倾国倾城的美丽就如同樱花花瓣一样永不凋谢的绝美容颜。
刹那间的芬芳却永世流传。
在星神殿的时候我有一天走进我父皇嫔妃的寝宫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在琅琊庭院最东面的寝宫卧榻前躺着一只雪白的银狐,那只银狐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花神曾经来到过这里,因为在周围一直弥漫着樱花的芳香,而她的身上一直都带着花的精魄。
花神告诉我说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雪姬。
我对这个名字无比的熟悉因为她就是雪樱的妹妹。
雪樱告诉我雪姬的身份无比的尊贵所以想要进入她居住的寝宫也是十分的困难,因为雪樱在寝宫的外面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结界,因为雪姬曾经遭受过凤凰的暗杀因为在千年前的有一天雪樱在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其实那些走在大厅长廊里提着宫灯的宫女都是凤凰精心挑选出来的杀手能够在瞬间使用各种各样强大的咒术。
作为雪族地位尊贵的殿下,我一直想知道我的父皇一直都站在那座被雪花所覆盖的雪山城堡上一直等待着什么,但是我却一直都不明白他在想着什么,在闲暇无聊的时候我总是会站在星神殿的最高处隔着雪樱那个美丽的梦境极其遥远的观望着那个在王城大街上玩耍的小女孩,在她的手中一直都拿着一个淡蓝色的水晶球,我能够在她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感受到召唤风雪的力量。
千年前雪樱告诉我说在王城大街上玩耍的女孩是花神降世,在她出生的时候那座废弃的王宫里漫天的风雪伴随着樱花飞舞着,一层淡蓝色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腰间有着一块镶嵌着淡蓝色宝石的玉佩,她的王城那些咒术师的陪伴下逐渐长大最后成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令整个雪山城堡里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是她居然和号称雪族最强巫术师的白翼有着同样的双瞳,深邃深不见底仿佛在俯瞰着整个星辰一般遥不可及。
我一直以为白翼是死在那个最爱的男人,我的哥哥龙神的暗杀中,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这个结论极其的错误,因为我突然有一天就发现龙神和所有雪族的咒术师不同,因为他能够很轻松的使用号称雪族最强瞳术的蝶焰莲步月涟,我明白的父皇立他为太子是因为他超凡绝伦的咒术力量就连虚空中那座巍然屹立碧海星辰中上万年的那座圣女雕像都为之赞叹不已。
在一千年前当我第一次去凡世的时候遇到那个在梵天塔下的禅师,他对我说我的父皇是全世界最虚伪的人,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凡世王族的女子。
我的心突然就猛烈的震颤一般因为我的父皇在我心目中始终都是那个美好英勇的形象,他是多么的勇敢无畏,他用全部的经历创造了那座雄伟辉煌星神殿,用尽身上全部的灵力来保护他的部落,他是所有人心中的神。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出侮辱他的话,即使凤凰是西方领域的战神拥有无穷高的权势和灵力。
风雪弥漫着星神殿的上空,当我想要转过头去凡世一看究竟的时候发现那扇通往凡世的大门已经关上,在那镜湖上泛着点点的白色光芒折射到那创世神的雕塑上仿佛无数用冰刃划出来的伤口一直渗透到内心深处永远都无法愈合。
你知道她。
不知道。
我没有继续说话那是因为我曾经听雪樱听说过我父皇的故事,他曾经在临界边缘爱上了一个来自于凡世里女子,他第一次来到临界边缘看到那个女子就是倾世王妃,她弹奏的乐曲华丽而优美绝对不会比那些王城的御用乐师差。
在花神的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我知道这是用倾世王妃的精魄凝聚而成的因为她在死后就幻化作漫天飞舞的蝴蝶在她躺着的地面上就有这样一枚珍珠在这枚夜明珠上有她残余下来的灵力。
我正准备叫花神离开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盯在前方风雪弥漫的雪雾森林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说的话,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花神看了我一眼说,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在前方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灯火辉煌,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正在里面弹奏着那曲再叙三生三世缘的东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