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院子里就传来脚步声,声音虽轻但佫中悸这种武力值极高的人还是能听的很清楚的,而每月例行休沐的日子,佫中悸都是很少早早起床的,除非有极为重要不得不去做的事,所以也很少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进入苟安隅。
于是被吵到的佫中悸果断的一只飞镖出去,听到没有声音后才又躺了回去,蒙上被子继续睡。
院子里……文詹哭笑不得的拔下头发上的飞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啊,不是来找死的……
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文詹阴阴的笑了几声,将内力贯入飞镖里,照着它飞来的方向猛然掷出,飞镖呈直线运动往前而去,穿过窗户的油纸,最后砰然落在地上,响声清脆却携了不满和怒气。文詹一听,笑的更加欢畅,让你再睡,这下睡不着了吧。
还没高兴完,就听到门开的声音,看着佫中悸乌黑一片的脸,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坏了,光顾着兴奋了,忘记赶紧跑了……
眼看着佫中悸一脸黑沉却带着笑意走过来,文詹咽了口口水,连忙绷出一张严肃的脸色,开口道:“公子啊,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
“是么,说说看。”佫中悸刀子似的眼神冷冷的戳过去,直戳的文詹小心脏砰砰的跳,连忙将自己要禀报的事一咕噜倒了出来。
听完文詹的话,佫中悸不仅脸色没变,语气也是轻飘飘的:“哦~,苍云落死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非要在这个时候来告诉本公子!”“公子,你现在是东擎的右丞相,那个死人是皇子,皇子死了,你不应该去吊唁一下么?”
“也是哈,真烦,”佫中悸狠狠地皱起好看的眉头,“备车,本公子去换身衣服。”
琅王府。
佫中悸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了,大多是瑜王一派和那些哪边都不靠的官员,当然主角还是琅王府的亲戚啥的,比如温左相。毕竟人死如灯灭,啥问题也都不复存在了,即使在琅王府逢难时怕被牵连的那些人也都来了,琅王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牵连不牵连之说,不来只会让人诟病,更何况……琅王终究还是皇帝陛下的儿子啊。
“唉,听说了么,琅王殿下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团丝线呢,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不是说琅王殿下是自杀的么?”
“琅王殿下手里攥的不仅仅是一团丝线啊,那团丝线被编织成了一个字呢!”
“什么字?”
“听说是……琅王妃的闺名呢!”
一进琅王府,佫中悸听道的便是这么一些言论,大概只要是人都会对这些八卦的事感兴趣吧,不过这琅王还算是个痴情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自杀了。不过佫中悸倒没有什么感触,毕竟是他把人逼到绝路的么。
“下官见过各位殿下。”碰上几位王爷,佫中悸忙拱手行礼,看几位亲王殿下们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佫中悸也不多说什么,夺嫡时闹的再僵,毕竟还是一个爹的亲兄弟,就算没有感情,也不免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