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周围是敞亮的，但她周围人的心却是阴暗的。
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残忍，那么不留余地，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衣衫凌乱的她捂着自己的双眼，痛苦不堪，在哪里已没有那双明亮的眼珠，只有血，流不尽的鲜血。血顺着她蜡黄的脸淌下，顺着她的双手淌下，衣裳已沾染上这令人绝望的红，可是还不够，折磨得她还不够。
耳边是一声声棒打肉的的闷响，还有年轻女子难听的辱骂声。
“原来不过是小贱人一个，我还以为是个多么漂亮的人，黄脸婆而已，真不知道千柠怎么会对你这种货色青睐有加的，哼，这种没有家的可悲低贱之人，只有去死，根本无法跟我比！”
“这种丧家之犬，要姿色没姿色，要才学没才学，你也敢来勾引阿柠？真是不要脸！还是滚回你那死了的父母的肚子里重新来过，再与我争。”
“你不是坚强吗？你不是傲然吗？不过是骨子里祈求人的贱货，你求我呀，你求我，你的弟弟就不会被打死了？哈哈哈哈……”
“听说你叫素水，呵呵呵呵，你也配那种美人之名？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挖去双眼肮脏的丑八怪。”
说话的女子，姿色尚可，但一身耀眼的牡丹红，穿金戴银，显得庸俗无比。女子扭曲的脸上全是得意张狂的笑，看起来真令人不舒服。女子的周围是几个家仆装的下人，还有好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正拿着鞭子抽打地上奄奄一息的阿泱。
此刻素水应该已看不见了，但是我还是能清晰地看见她周围的场景，一丝一角都很清晰。
不知是不是，这里太令素水痛苦，画面突然急转。
眼前是一座新坟，坟上是阿泱之名，共鸣地心口一痛，很难受。跪在坟前的素水，满手血污，指甲已残缺流血不止，混着泥土，很是难看。
忽而画面再次转。
耳边不断响起一些话。
所有买了扇子的人都要死，都该死！
所有与买扇人相关的人都会死！
两句话像魔咒般重复再重复，未曾间断，不知这声音来自何处，感觉充斥了整个天宇。
豪华的府邸，无一活人，全都死相惨烈，都有一共同点，被挖去双眼，砍去双手，血流而尽。
画面如掠影般浮去，最后定格在一处。
是之前那名穿牡丹红的女子，此刻身穿火红嫁衣的她跪附在地上，甚是狼狈地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挖我的眼睛……求求你……”
回应她的只有素水冷漠的一声“凌迟。”
在素水身边，面相狰狞满身黑气的两个枯瘦的“人”，闻言，拿出刀子，立刻行动。
所谓凌吃，就是把人的一片片割下来，让人至死的酷刑。
我闭上眼，不敢看着恐怖血腥的场面。
素水再次启言:“拿她的肉去上供我的阿泱，不知够不够呢，阿泱那么瘦，是爱吃肉的年纪啊，削干净了，不要留任何一点肉。”
语气太过温柔，我打了个激灵。
（慕尚兰视角结束）
————
“她还没醒？”富有磁性的平静男声。
祥莹恭敬回答:“秉少爷，没有，今晨叫过一次，没有叫醒。”
花泽:“有什么异样吗？”
祥莹:“没有，睡得很安详。”
花泽:“知道了，如果醒了，立刻来通知我。”
————
慕尚兰睡过了头，迷迷糊糊醒来，撑着头，摇了摇，还是晕。
所有买扇的人都要死，都该死！
猛然被脑袋中响起的话惊醒，清醒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
祥莹听到响动，一脸开心地进来。
慕尚兰仍撑着头。
那是梦吗？别人的梦？感觉好真实。
难道与古月朗说的进入我身体的那道黑气有关？
慕尚兰眼前陡然一亮，那卖扇的老婆婆多半是那个叫素水的黄脸女子！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