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一个城市的夜生活总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了一天的男女们在酒吧里纵情放松自己。
B市有名的酒吧“月色”此时也是人头攒动,据说这家酒吧之前叫不叫“月色”而是叫“媚色”,而酒吧老板心爱之人名字中带了个月字,于是就将酒吧改了名,虽然改了名,但是仍不妨碍它是B市最有格调最受欢迎的酒吧。
相对安静一些的角落的卡座里,几个男人姿态闲散的坐着,其中三个看着其中一个又灌了一杯酒。
“四哥,今晚上你把哥几个叫来,不是看你喝酒的吧,要是喝酒去紫荆会馆啊,那小子那儿的酒不比这儿的好喝。”耿唯安看了一眼司戈。
踹了一脚耿唯安,何晓这才爬到司戈身边,“四哥,谁惹您不痛快了,您说出来,哥几个去给丫点颜色看看。”
这话说完,就看到司戈瞪了他一眼,胡星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陆老大明天就要带着媳妇儿飞去度蜜月了,不但把公司和项目的事情都丢给了老大,然后老大还……
何晓看胡星笑的猫一样,踢了踢他,“四哥咋了?”
胡星语不惊人死不休,“四哥恐怕得了一种病。”
胡星这话把在场的医生耿唯安同学吓了一跳,“卧槽,四哥得了啥病,我咋不知道,四哥你得病了怎么也不跟哥几个说一声,再说咱医院有人啊,四哥你到底咋了?”
司戈瞪了一眼胡星,警告他不许乱说话,胡星却仿佛没看见,“四哥呀,得了一种叫做明明喜欢人家还不承认不正视,非要把人家当妹妹的无药可救的病。”
胡星的话一说出口,何晓和耿唯安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其实司戈和彭家丫头的事情,他们这帮发小有几个不知道的,他们一直都把彭双看做司戈的小媳妇儿,直到彭双不告而别。
而司戈完全的是属于当局者迷,而他们这些旁观者确实清楚的很。
司戈喝酒的手一顿,“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她那么……”
“哥,人家现在不丑了,可是走在路上连女生都会回头的美女啊,再说了,就算那时候,彭双还没长开确实是个小丑丫头时,你嘴里说着不喜欢,但是对她却是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包容,你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过,跟别的女生在一起时,你脸上的表情就一种表情,那就是没表情,但是只要彭双那小丫头在你身边时,你脸上的表情都会多。”何晓想起年少时的往事,想到那个经常在他们身边的小丫头。
“那是因为她是妹妹,我妈让我照顾她。”
“别自欺欺人了,四哥,什么妹妹,那是你自我催眠的咒语吧,你俩狗屁的血缘关系都没有,她是你哪门子妹妹,我又不是没有妹妹,哥哥跟妹妹相处能是你俩那样,你俩那时候相处特么明显的就是一副小情侣的样子有没有,但是后来为啥彭双出国了,估计多半就是被你这不开窍的气的。”何晓继续说,“哥啊,你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咱们旁人可是看的清楚啊,你要不是喜欢那丫头,干嘛从她走了一直单了好多年,就算后面你受不了你妈的唠叨找了两个所谓的女朋友,你也还是不能否认你喜欢那丫头的事实。”
耿唯安拍了拍司戈的肩膀,“哥,据我所知,光咱们圈子里几个阿姨已经托了人去彭家说媒了啊,更别提外面的人了,小心哪一天彭双真的找了别的男人,你倒时候可别哭啊。”
司戈听了何晓和耿唯安的话,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包容不过是因为喜欢,他一直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也不过是因为喜欢,而她离开的这些年,他心里总也填补不满的那一块更是因为喜欢,是他一直不自知,用她是丑丫头妹妹来不断暗示自己。
想到刚回来时,妈妈问她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她说是,司戈心里突然冒了火,不行他要去找她,把话说明白。
他放下酒杯,刚要起身,胡星却拉住了他。
“哥,台上跳舞那妞不错。”
司戈现在没心思理他,正打算敲了他的手离开,“不错,你就上去追啊。”
“哈哈,我怕我追了,有人会杀了我,借我五个胆子我也不敢!”胡星用手肘撞了撞司戈,“我说你好歹看看么,那妞真心不错,一看就是条儿正,腰软的主儿,脸蛋也挺漂亮的。”
司戈拗不过他,抬眼看向舞池中央升起的小舞台上随着音乐舞动的人,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