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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画了这个新姿态,忽然他想起了一个商人的精力饱满的面孔上的凸出的下颚,他曾经在这个商人那里买过雪茄烟;他就把这个面孔、这个下颚画在这个人像上。他高兴地笑起来。那个人像忽然从死的虚构的形象,变成了活的而且不能够再更改了。那个人像活了,并且是清晰无疑地画得分明了。这幅画还可以按照这个人像的需要去修改,还可以并且必须把两只腿摆成别的样子,左手的位置要完全改变,头发要向后梳。但是,在作这些修改时,他没有改动姿势,而只是除去那隐蔽性格的东西。他好像是揭去了那使它不能完全看见的遮套。每个新的笔触只是更加表现出来整个人像的旺盛的精力,正如同由于蜡烛油的污迹而向他忽然显现出来的那样。当名片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小心地要画完这个人像了。

“就来,就来!”

他走到了他妻子那里。

“哦,算了吧,萨莎,不要生气了!”他羞怯而又温柔地向她微笑着说,“你不是。我也不是。我来料理一切吧。”他同妻子和解了以后,便穿上天鹅绒领子的棕黄色外套,戴上帽子,走进画室。那幅成功的人像已经被他忘记了。现在他因为坐马车来的这些重要的俄国人要参观他的画室而欢喜兴奋了。

关于他的那幅此刻摆在画架上的画,他心里只有一个意见——就是,像这样的画从来没有人画过。他并不以为他的画比拉斐尔(意大利画家,一四八三——一五二○。——译者)所有的画都好,但是他知道,他在这幅画里想要表现和表现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表现过。这个他坚定地知道,并且很早的时候,自从他开始画它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别人的批评,不管是什么样的,对于他仍然有很大的重要性,并且激动他直到他的心坎里。任何最不关重要的、表示批评家只看到他在这幅画里所看到的东西的微少部分的批评,也激动他直到他的心坎里。他总是认为他的批评者们比他自己有更深的理解力,他总是期望他们看出那他自己在自己的画里没有看出的东西,而且往往在参观者的批评中,他仿佛觉得他发现了这个。

他用迅速的脚步走到画室的门前,安娜站在入口的阴处,听着高列尼示切夫向她热烈地说着什么,而同时又显然想要望一望走上前来的艺术家,尽管他是兴奋,安娜的形象的柔和的光度却惊感了他。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当他走近他们时,他捉住并且吞下了这个印象,正如同他对于出售雪茄烟的商人的下颚那样,他把这个印象藏在什么地方,在需要的时候,他便把它从那里拿出来。访客们事先已经因为高列尼示切夫关于艺术家的谈论而感到失望,因为他的外表更加觉得失望了。米哈益洛夫是中等身材,肥胖,有不稳定的步态,戴着棕色帽子,穿棕黄色外套,在早已流行宽筒裤子的时候还穿窄筒的裤子。尤其是,由于他的宽脸的平凡,以及羞怯与想要保持尊严的混合表情,产生了不愉快的印象。

“请进。”他说,极力想显出不关心的样子,于是走进门廊,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十一

进画室时,艺术家米哈益洛夫又望了望客人们,在他的想象中也记下了佛隆斯基的面部表情,特别是他的颧骨。虽然他的艺术家的情绪不停地工作着,搜集着材料,虽然他因为批评他的作品时间临近了,而感到渐渐增强的兴奋,他却由于一些不可见的表征,迅速而精细地构成了他对这三个人的意象。那个人(高列尼示切夫)是住在这里的俄国人。米哈益洛夫记不得他的姓,也记不得在什么地方会过他,同他说过什么。他只记得他的面孔,因为他记得他曾经看见过的一切的面孔,但是他也记得,这是丢在他想象中的一大类的假尊贵的表情贫乏的面孔之一。浓密的头发和很显露的前额给了这个面孔一种外表的尊贵,而这个面孔上却只有一种幼稚的、孩子般的、浮躁的表情集中在窄狭的鼻梁上。佛隆斯基和卡列尼娜,照米哈益洛夫的意思,一定是显贵的富裕的俄国人,和所有的富裕的俄国人一样,毫不懂得艺术,却装作是爱好家与鉴识家。“大概他们已经看过了一切的古物,现在在巡视新人、日耳曼的骗子和英国先拉斐尔派的傻瓜的画室了,并且到我这里来只是为了观看齐全。”他想。他很知道艺术涉猎者们(他们愈聪明,愈坏)观看当代艺术家画室的方法,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有权利说艺术衰落了,说愈看新人的作品愈明白古代的伟大的名家的作品是多么难以模仿。他期待着这一切,他在他们的面孔上看见了这个,在他们彼此说话、望着人体模型和半身像、随便地踱着、等待他揭开他的画时的那种漠不关心的懈怠上看见了这个。这是,虽然如此,在他翻转自己的习作、拉起窗帘、揭去罩布的时候他觉得非常兴奋,尤其是,虽然所有的显贵富裕的俄国人在他的心目中都一定是畜牲和傻瓜,他却欢喜佛隆斯基,特别是安娜。

“这里,要不要看?”他用敏捷的步子站到一边,指着画说,“这是彼拉多的忠告。《马太福音》第二十七章。”他说,他觉得自己的嘴唇开始因为兴奋而打颤了。他走开,站到他们的背后。

在访客们沉默着看画的那几秒钟时间,米哈益洛夫也看着画,并且是用漠不关心的、局外人的目光看着。在这几秒钟时间,他预先相信,他们,就是片刻之前他那么轻视的这些访客们,会作最崇高最公正的批评。他忘记了他从前在他画这幅画的三年中间关于这幅画所想的一切;他忘记了这幅画的那些对于他是无疑的美质——他用他们的漠不关心的、局外人的、新的目光看这幅画,在它里面看不到一点好处。他看见前景里彼拉多的恼怒的面孔和基督的宁静的脸,以及背景里彼拉多的随从们的形象和那个正在观看发生的事情的约翰的脸。每个面孔都是经过那么久的探索,那么多的错误与修正,随同它的特殊的性格在他心中长成的,每个面孔都给了他许多的苦恼和欢喜,所有的这些面孔为了保持全体的调和,都修改了许多次,所有的色彩浓淡与色调都是他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所完成的——所有的这一切,现在,当他用他们的目光来看的时候,他仿佛觉得只是重复画过一千次的庸俗的东西。那个对他是最尊贵的面孔,基督的面孔,这幅画的中心,在它自己向他显露的时候给过他那么多的惊喜,当他用他们的目光来看这幅画的时候,它对于他却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了。他看见了一幅画得很好的(连好也说不上——他明明地看见了许多缺点)迪翠安(威尼斯画家,一四七七—一五七六。—译者)。拉斐尔、鲁本斯(法兰德斯画家,一五七七——一六四○。——译者)所画的无数的基督和同样的兵士与彼拉多的复写。这一切都是庸俗、贫弱、陈腐的,甚至是画得很坏的——杂乱而无力。他们当画家的面说些假客气的话,背后又怜悯他嘲笑他,那或许是对的。

他觉得这个沉默(虽然经过了不过一分钟)是太难受了。为了打破这个沉默并且表示他不兴奋,他约制了自己,转向着高列尼示切夫。

“我似乎有荣幸会过您。”他向他说,不安地时而望望安娜时而望望佛隆斯基,以免遗漏了他们的表情的任何一点特色。

“真的!我们在罗西家会过,您可记得,是在有意大利小姐——新的拉涉尔(Mlle.E.F.Rachel,法国犹太籍之悲剧女伶,一八二一——一八五八。——译者)——朗诵的那次夜会上。”高列尼示切夫从容地说着,毫不惋惜地把目光离开了画,转向艺术家。

但是他注意到米哈益洛夫在等待他关于画的批评,便说:

“您的画自从我上次看见以后是很有进步了。像上次一样,现在,彼拉多的形象使我异常惊讶。我们是这么清楚地明白这个人的,他是个善良的出色的人,但他是个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的道地的官僚。但是我以为……”

米哈益洛夫的灵活的面孔忽然明朗了;他的眼睛发光了。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便装假咳嗽。虽然他轻视高列尼示切夫了解艺术的能力,虽然那句关于官僚彼拉多面部表情的正确的公平的评语是无关重要的,虽然先说了那么不关重要的评语,而不说到重要的地方在他看来或许是无礼的,米哈益洛夫却因为这个评语而狂喜。他自己关于彼拉多的形象,所想的是和高列尼示切夫所说的一样。这个感想只是米哈益洛夫所确信为公正的其他无数的感想之一——这并没有使他看轻高列尼示切夫的评语的意义。他因为这个评语而欢喜高列尼示切夫,并且从沮丧的情形顿然变为狂喜。立刻他的整个的画带着一切生物的形容不出的复杂性在他面前活起来了。米哈益洛夫又想说出他便是这么了解彼拉多的;但是他的嘴唇不顺从地颤抖着,他说不出话来。佛隆斯基和安娜也用那种低低的声音说了什么,一部分是为了免得伤艺术家的情感,一部分是为了免得高声地说出人们在图画展览里谈到艺术时,通常所说的那种很容易说出来的蠢话。米哈益洛夫仿佛觉得他的画也给了他们一个印象。他走到了他们面前。

“基督的表情是多么奇妙啊!”安娜说。在她所看见的一切之中,她最满意那幅的表情,她觉得,这是画的中心,因此对它的称赞会使艺术家觉得愉快。“看得出,他是在可怜彼拉多。”

这又是那些可以在他的画里在基督的形象中,找得出来的无数的公正的感想之一。她说基督可怜彼拉多。在基督的表情中应该也有怜悯的表情,因为它里面有爱的表情,有天上的安宁与准备去死、与感到言语空虚的表情。当然,彼拉多有官吏的表情,基督有怜悯的表情,因为一个是肉体生活的化身,另一个是精神生活的化身。这一切和许多别的感想闪现在米哈益洛夫的心里。于是他的脸又显出狂喜了。

“是的,这个人像画得多么好,气氛多么充足啊。人都可以走进去。”高列尼示切夫说,显然由于这个评语表示出来他不赞成这个人像的内容与意义。

“是的,惊人的手笔啊!”佛隆斯基说,“背景里的人像是多么显目啊!这里就是技巧了。”他和高列尼示切夫说,借此暗示他们之间有过的一次谈话,就是佛隆斯基对于获得这种技巧觉得无望。

“是的,是的,惊人的!”高列尼示切夫同安娜附和着。米哈益洛夫虽然有着他的那种兴奋的心情,但关于技巧的话却刺痛了他的心,他忿怒地望了望佛隆斯基,便忽然皱了眉。他常常听到技巧这个字眼,一点也不明白他们说这个字眼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这个字眼的意思,是指一种与内容完全无关的、绘画与油画的机械的才能。他常常注意到,也像在现在的称赞中一样,他们认为技巧是和内在的价值对立的,好像坏的东西也可以画得好。他知道,为了在拿开隐蔽思想的外罩时不损坏作品本身,必须很注意很小心,他知道,一切的外罩都必须拿开;但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绘画技术,没有任何技巧。假若向一个小孩或者他的厨娘,同样地显示了他所看见的东西,则他或她也能够脱去他们的思想的外壳。而最有经验有技巧的画家,假若没有在先向他显示了内容的纲要,也不能够单凭机械的技术画出任何东西。此外,他知道,若是说到技巧,那是不能够称赞他的技巧的。在他所画着的和画成的一切的画里,他看见了令他刺目的一些缺点,这都是由于在他拿开思想的外罩时不小心而弄成的,他现在却不能够修正它们而不损坏整个的作品。几乎在所有的形象与面貌上,他还看到那损坏画的没有完全拿开的外罩的痕迹。

“有一点可以说的,假若您准许我说它……”高列尼示切夫说。

“呵,我很愿意,请您说吧。”米哈益洛夫做作地微笑着说。

“那就是,您的基督是人形的神,却不是个神形的人。可是,我知道,您愿意这么办的。”

“我不能够画出一个不是在我心里的基督。”米哈益洛夫愁闷地说。

“是的,但是假若那样,假使您允许我说出我的意思……您的画是那么好,我的意见不会损害它的,况且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您的意见是不同的。您的原来的动机是不同的。但是让我们拿伊发诺夫来说吧。我以为,若是要把基督降到历史人物的地位,倒不如让伊发诺夫去选择别的新鲜的未采用过的历史题材了。”

“但是假若这对于艺术显得是最伟大的题材呢?”

“假若去寻找,就会找出来一些别的。但是要点在这里,艺术不能忍受争执与议论。在伊发诺夫的画前,对于信仰者和不信仰者都会发生这个问题:这是神呢或者不是神呢?于是印象的统一就破坏了。”

“为什么这样?我以为,对于有教养的人们,”米哈益洛夫说,“争论是不会有的。”

高列尼示切夫不同意这个,并且坚持着他先前的意见——印象的统一对于艺术是必要的,反驳了米哈益洛夫。

米哈益洛夫激动起来,但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他自己的思想作辩护。

十二

安娜和佛隆斯基为着他们的朋友的聪明的饶舌感到遗憾,早已在交换眼色,终于,佛隆斯基没有等待主人,就走到另一幅小画面前去了。

“呵,多么精美,多么精善哟!珍奇啊!多么精美啊!”他们同声地说着。

“他们那么满意的是什么?”米哈益洛夫想。他忘记了他三年前所画的那幅画。他忘记了当这幅画有好几个月昼夜不舍地吸取他的注意时,他为这幅画所尝受的一切辛苦与狂喜,他忘记了它,正如同他总是忘记那些完成的画。他甚至看也不愿看它,并且只是因为等待一个想要买它的英国人才摆了出来。

“这只是一幅从前的习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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