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云湖。
男子身着黑衣,微风轻抚他浓密的黑发,随意的飞舞。
他的眼眸,如湖泊般,荡不起一丝涟漪。他依靠着湖边的柳树,静静地看着湖的尽头快要落下的夕阳。
那红色的光辉,笼罩着整个湖面,折射出动人心弦的光芒。
就像,那个同样动人心弦的女子——夕云。
隐约间,他看见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就在湖边,她微笑着,她的脸颊,有两个好看的梨涡,眼睛弯弯的,明亮的像天上的月亮。
他伸手,想要留住她,却发现,她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何时,眼泪悄悄的流了出来。
“师父。”阳承看见云天青正面对这夕云湖,不知在看什么,这样的情形,他已然习惯了。
云天青依旧看着那湖,“把金陵花放在我的房间里,十日之后,再过来。”
“是。”
将金陵花放到云天青的房间,阳承回来自己的院子。
三年前,阳承的父亲让阳承拜云天青为师,并跟随他修炼,阳承便离开了家族,到了这夕云湖畔。
当云天青传授他秘术之时,阳承便猜出了他的来历,只是不明白,云天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凌洲大陆。那个家族,可是严禁族人离开家族,一旦离开,以叛族论之,并派人将其击毙。那个神秘的家族,远在靖洲大陆,其族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凌洲。
三年来,云天青对他极其冷淡,只有在教导他时才会与他说话,无事时,云天青就一个人在湖边。
虽然很好奇,但是,阳承从来不敢问他。
安顿好银狼,阳承就自行修炼去了。
十日后,阳承睁开眼睛,他的五官极美,比上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他美得张扬,美得让天下的女子都自惭形秽。
戴上皮质面具,他的模样,又变成的平日里的少年模样。
阳承来到云天青的院落,见到云天青的房门紧闭,恭敬的喊了声“师父。”
“进来。”
阳承推门而入,云天青坐在案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
云天青抬眼,看了阳承一眼。“把那柄剑拿去,你回凤临去住些时日。这是一柄古剑,材质一般,却有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连我也无法参透。此剑威力无穷,你拿去防身。”
顺着云天青的视线,阳承看见一柄古剑,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波动。
“师父,您为什么。。”
“走吧。”阳承还未说完,就被云天青打断。“对了,那头银狼不必带走。”
“是。”阳承清楚云天青的脾性,如果不听话,下场一定很凄惨。
阳承收拾了一番,第二天,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尽管对师父把自己赶回家,偏偏留下银狼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能回家,心情就好了一些。毕竟,他已经三年没有见到父母和妹妹了。
踏进凤临时,阳承竟然想哭,三年了,已经三年没有回来了。
“咦,那不是公子吗?公子学艺回来了。”
“公子回来了,快去禀告夫人。”
当阳承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凤临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
“承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只见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儿,站在门口望着。
“母亲。”阳承上前,看见母亲眼里的泪光,有些心疼。
苏韵音上下打量着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阳承瞧见一个小女孩躲在母亲身后,探出个脑袋,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苏韵音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诺儿,这是哥哥。平日里吵着要哥哥,怎么这会躲到我后面了。”
阳承见阳诺躲着自己,有些可笑不得。还记得,自己离开那年,诺儿还是个整天流口水的小家伙,三年过去了,她好像不记得自己了。
他张开双手,“诺儿,来,让哥哥抱一下。”
阳诺的眼睛很大、水灵灵的,像极了他的父亲。她瞧了阳承好一会儿,才伸出短短的带着婴儿肥的小爪子,软软的说,“哥。哥,抱。。抱。”
看着兄妹两,相隔多年感情依旧不错,苏韵音心理别提多高兴了。
日子一晃,就是数日。
阳承这几日,陪陪母亲,逗逗诺儿,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只是,他回来后从没见过父亲,母亲说父亲有事,出去了。
阳承坐在院里,喝着清茶,晒着太阳,别提多舒服了。
一股凌厉的忽然出现,随着一声娇喝,一条火舌长鞭迎面而来,阳承吓得把茶杯一丢,赶紧往后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被抽中了可是要疼好几天的。
站定后,发现眼前的女子十六七岁左右,脸上没有了三年前的青涩,身材比三年前倒是丰满了许多,特别是胸。
“哼,臭小子,看什么看,怎么,不认识姐姐了?”女子看见阳承盯着自己看,张扬的俏脸上满是不爽,敢说不认识我了,看我不抽你。
“怎么可能嘛,怎么会不认识彦姐呢?三年不见,彦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阳承脸一红,挪开了视线,一脸的讨好。他永远都忘不了被她拉去当陪练的日子,尽管他这三年修为提升极快,可阳承依旧不敢和他这个性格火爆的堂姐叫板,不用想就知道,会很惨的。
阳若彦听见阳承夸自己漂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算你小子有眼光。”
阳若彦打量着阳承,长高了不少,气息也浑厚了不少,只是依旧戴着面具,心中有些酸涩,有些心疼,那件事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就是当年撞见了那件事,她才对阳承格外疼爱,只是阳承并不觉得那是疼爱。
“去演武场吧,让我瞧瞧你这三年都学了什么。”阳若彦很自然的说着,就像三年前一样。
“啊,彦姐,我可不敢跟你动手。”阳承一副为难的模样。他这为姐姐,不仅脾气火爆,打架是方式更是简单粗暴,他可不愿意和她动手。
“你说什么?”阳若彦不悦的扬了扬手中的火舌鞭,“真的不去?”
这。。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么?
“彦姐,我的意思是咱就在这切磋切磋就可以了,何必要去演武场呢?那太浪费时间了。”他有种预感,自己如果说不去,一定会更惨。
“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这院子打坏了,我可不管的。”
阳若彦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可是她眼里的兴奋是怎么回事?阳承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张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