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臣和王明一听赌注,没有问题啊,不过不放心的说道:“赌注是这样,不过要立个字据!”
“你什么意思,竟敢怀疑我们周公子的信誉!”周元,还未开口,他边上的三个人之中的,另外一个人愤懑道。不过,看周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是这个意思。
“没错,你说的对,我就是怀疑周元的信誉。”谁知陈天臣的回答,大跌眼镜,直白的吓人,让其他的看热闹的人,都有一个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不健康,要么他实力强硬,不怕周家的的报复,所以不在乎周元;要么就是真的是个白痴。
“怎么,我难道还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信与你吗?”周元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我对自己的信誉还是说的过去的,所以我敢立字据,难道周公子对自己没信心,不敢了吗?那最好还是不要打这个赌了,省的到时候周公子输啦,丢面子!”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而且还是高级激将法,让人不得不答应,难道还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自己没诚信,不敢打这个赌。
“好,就依你!”周元咬着牙,吐出这么几个字。
周元和王明这边一闹,早就把老鸨给惊着了,这两边自己都开罪不起,可是如果他们在自己这闹的太僵的话,对自己的生意都是不小的打击,所以脚踏莲步,款款而来。
“哎呦,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若是奴家招待不周,奴家在此赔礼道歉了,奴家为两位公子准备了一些薄酒,还望公子化干戈为玉帛!”
“老妈子,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准备纸笔就行了!”周元没有理会老鸨子的说辞,而是盛气临人的说道。
老鸨子见周元说不通,求助的看着王明,可是王明也是一副你快去准备纸笔的样子,没有办法,只好吩咐小斯去准备纸和笔,自己悄悄的退下了,来到三楼。
老鸨子,来到三楼的一个偏房,推开门。只见房子的布局与外面的格格不入,没有外面的脂粉旖旎,帘布是淡雅的素白色,几盆兰花临窗而摆,显得高贵又淡雅,一个精致的书架,书桌上摆着一张红檀木做的古琴,可见其主人是个学识渊博,而音乐造诣也不浅的佳人。
没错这就是苏州第一美人雪菲烟的闺房,从她的闺房摆设布局,就可以看住她的性格,犹如其名字一般,淡雅脱俗,更难的可贵的是在青楼之中,虽沦落红尘之间,却能够洁身自好。
“菲烟啊!快来救救妈妈吧!”老鸨子一进门,就哭诉的请求道。
“妈妈,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素色纱帐里的妆台上,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传出一声高贵又清冷的声音来。
“菲烟,你这次可要救救妈妈,不然妈妈的这点家业就保不住了。”老鸨子哀求道。
“妈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能帮的上的我会帮,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还是那些无礼的要求,就免谈吧,我们可是有约定,五年前你救我一命,我为报恩,答应照顾你的生意,但是不卖身,而且遇到我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也没有理由阻挠我。”雪菲烟依旧清冷的说道。
“知道知道,这次绝对不是那种事!”老鸨子可是知道眼前的主不好惹,五年前自己就想把她卖了,可是自己还没动手,就被对方给拦住了,要不是对方知恩图报,自己早就被她一剑给杀了,所以也不敢隐瞒,把王明和周元两大公子斗法的事说了出来,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正确的意见。
“照妈妈所说的,那其实就是两个公子斗气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的父亲不会因为这小事,撕破脸的,你就放心的等对方赌完,若你实在不放心,事后可以亲自去输的公子家赔礼道歉!”雪菲烟分析道。
“听姑娘你这么说,妈妈我就放心了,那妈妈不打扰你梳妆了,这就告辞了!”听到这事自己没关系,兴高采烈的走了。
“小姐,这事真的这样就算了!”旁边的丫鬟不解的说道。
“当然不是,那周元小气没有度量,若是输啦定会迁怒我们春玉苑的,那王明虽然是个君子,可是保不准他父亲会为他出头!”雪菲烟解释道。
“啊!那您还这么说,不怕我们没有着落吗?”丫鬟惊讶道。
“这里又不是我想待得,若不是那老婆子救过我的命,我才不会待在这,五年的时间,我为她赚的银子已经够我报恩了,今年我就有可能会离开了!”雪菲烟冷冰冰的说道。
“啊,小姐,小环舍不得你走!”一听到小姐要走,小环惊慌失措道,“当年要不是小姐救我,我早就和外面那些姐妹一样,沦落为那些男子的玩物了,还请小姐带我走!”说完一副啜泣的样子。
“小环,你放心,这些年你我情同姐妹,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雪菲烟安慰道,“好啦!别哭了,帮我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嗯!小姐,小环这就去!”听到小姐不会抛弃自己,小环破涕为笑,擦干眼泪,笑着应道。
看着小环开心的背影,雪菲烟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几天自己红鸾异动,知道自己的有缘人快要出现了,他将带自己走出这个春玉苑,可是不知道他的人品如何,若是所托非人,只好长伴青灯了。
话说陈天臣他们立好字据,画完押之后,周元先发制人道:“既然字据已经立好,而且也签上我们的署名,那我们就开始吧!不过规矩是我们起的,我们先提问!”
“好啊!没有自信的人我们得给予关怀!”陈天臣拦住要回嘴的王明,抢先的说道。
尽管不理解陈天臣把先机让给对方的用意,不过相信他不会欺骗自己,也就不再作声了,静静的看着陈天臣的行动。
周元虽然生气,不过心里冷笑,就先让你得意,等过一会,我看你还怎么的意,用眼神示意他旁边的最先开口的那个人。
那个人早就想会会陈天臣了,既然骂自己是狗,傲慢的说道:“在下姓林,单名一个进字,从小对算术有所研究,请赐教!”
“什么,他是文胜书院的算子林进,这下王公子要倒霉了!”有人听说过此人,而且还非常有名气,陈天臣有些紧张。
“请听好,我的问题出自古籍,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鸡兔同笼,知其头三十五,脚有九十四只,问鸡兔各有几何?”林进得意的说道,他相信除了自己,别人难以回答出这个问题,自己得知这题,也想了三天才求出答案来的,可是他算漏了陈天臣,这就是个悲剧啊。
“我当是什么问题,原来是我儿时就会的题目啊!还敢拿出来当回事!”陈天臣无情的嘲笑道,本来心里还有些紧张,怕输了,丢人,可是就这道题自己四年级就会了,放下心来,还怕他干嘛!
“你少在那强制镇定了,答不来就认输,赔钱吧!”林进以为陈天臣害怕,答不上来,所以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得意的叫嚣道。
“你听好了,这个问题有很多种解法,不过今天我就讲给你一个最简单的解法,假如笼中鸡兔抬起两只脚,总共动物有三十五,脚就除去七十只,还剩二十四,这二十四只腿是兔子的,所以兔子就有十二只,那鸡就有十三只,你说我解得对否!”陈天臣讲的是有理有据,在场的其他人都听明白了,他又如何不知,因为陈天臣的解题思路就和自己一模一样,心中有些苦涩,因为自己花了三天才解出这题,对方儿时就会了,这让他有种挫败感。
周元一看就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下风,有些后悔,暗暗的瞪了林进一眼,好像再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嘴上却不依不饶的说道:“这一局我们甘拜下风,不过我们也没输,还请陈公子出题!”
“那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这问题很简单,就是如果你生病了,大夫给你开了三服药,每隔半个时辰吃一副,请问要花多久才能吃完这副药?”陈天臣胸有成竹的看着林进,有些挑衅道。
“哈哈,陈天臣,你太看不起我们了,这题太简单了,半个时辰吃一服,你以为我会答一个半时辰吗?错了,是一个时辰,开完药就吃一服,接着就是第二,第三服!”周元想都没想就说出答案来,得意之极,围观的众人一听,也是恍然大悟,认为他说的对。
“呵呵,难道你吃药不需要熬药吗?”陈天臣冷笑道,“熬药还需要花半个时辰,所以正确答案还是一个半时辰,真是自作聪明,一点常识都不懂!”其实陈天臣心想,你以为这是西医啊,这是中药,还要熬药,不是西药,直接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