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静静地照在场地之上,这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金色的阳光斜斜而下,叶漓棕色的头发,闪闪发光。而她旁边的少女的黑发,在阳光下,好像墨水一般。背影,是那么的静谧。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背影的正面,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村姑。
然而,当他们站在幻之宝阁门前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屑,所有的轻蔑,所有的敌视,都变为一道炽热的目光。
世界,静悄悄的。
心里,却是震撼了。
幻之宝阁之门的左边,十道格子闪闪发光。幻之宝阁之门的右边,仍然有十道不弱的光芒。甚至,比左边的光芒,更加耀眼,更加逼人。
目光,直了。
叶墨城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昨日的那个临近死亡的女孩,竟是如此的强大,竟然比他的天才儿子,还更胜一筹。他本来,还为儿子的选择遗憾。甚至有一点后悔,后悔不该带这位猎户之女到叶城。
他本以为,这位名叫离玥的少女,是一个很典型的野家少女,他把他带回来,并不只是因为糜风之神。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是他的侄女的朋友。
而现在,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叶漓,幻气十阶巅峰。
离玥,幻气十阶巅峰。
这……
众人们只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了。这是谁……
而几大家族的族长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不惊讶?”凤离玥眉头一挑,看向叶漓。
“为什么要惊讶。”叶漓的语气十分的轻松。好像只是问今天天气怎样,“不就是十阶幻气么……”
“是的。没什么。”凤离玥的嘴角一扬。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就是所谓的小丑么。
无语,啊,无语。
话说,人,不可貌相。
从此,这一道理,就深深的刻在了叶城人民的心中。
慢慢地,慢慢地,凤离玥和叶漓走入了幻之宝阁中。
虽然没有多大的期待,但好奇,还是有的。这样一个被叶城五大家族当做神一般看待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呢?
进入幻之宝阁后,一切,便与外观截然相反。
如果说从外部看幻之宝阁,是古典的朴素。那么,内部则是绝对的华丽。不过也是,集齐五大家族资金建立的圣堂,又怎么,不华丽呢。不然,会是要被后代嘲笑的吧。
一道大理石铺就的道路,再进入幻之宝阁后,赫然显现。光线,一瞬间在白色大理石的反射下亮了起来。
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凤离玥嘴角一扬。不愧是集资而建啊,虽然和凤域相比微不足道,但是在奥特兰帝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怪不得几大家族对此这么重视。
走着走着,静谧的世界慢慢变得喧闹起来。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些人群。
慢慢地,清楚了。原来是先前进入的人。都还没有走么,走么都聚到这里。一丝疑惑显现在凤离玥的眼中。
叶漓似乎是察觉到了,轻轻而冷酷地说道:“进来的人,是不会走的。等所有人都进来了,自然会有人去引路。”
“哦。这么重视?”
“那当然。”叶漓眼中流露出一丝数不清的笑意,“一年一度呢。”
“你似乎并不期待。”
“哦?为什么。”还是那般轻巧的语气。
“你看。”凤离玥伸出手,指了指前方,“那些人。虽然表面看去很是镇定,但是,他们的手都抓住了衣角,这是一种掩饰的表现。”
叶漓眉毛一扬,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重视?”
“难道你很重视么?”
“唉……”凤离玥无语。为什么,每一次暗中较劲,都被这个少年打败……不好惹啊……
好吧。我认输了。心里暗暗地叹气,但是凤离玥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哟……这是谁来啦……”忽然,一道尖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循声向前望去,凤离玥发现前方的不远处,窄窄的大道忽然间宽敞了,有一个不大的圆形之地显现出来。
同样是大理石制作的地板,光滑的锃亮。闪闪发光。而那声源,却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叶茹嫣……
凤离玥皱了皱眉头。怎么是她?
“离玥。”语气中,是一如既往的不屑,“是哪个没眼光的人把你带进来的……”
凤离玥眯了眯眼,没有回答。
“哟……不敢回答了是吧……”眼中的嘲笑不减。周围围观的人,也不禁笑了。
“是我。”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凤离玥身后响起。不看,便知道是叶漓。刚才不知是什么原因,叶漓步伐变慢了,落在了后面。不过凤离玥也没有再意。但是,这不减的承认,却让她有些意外。
眨眼间,叶漓已经站在了凤离玥的身后,手微微的牵起了凤离玥的手,像是在为她助威。而他的脸上,已扬起了一道浅浅的笑意。
凤离玥下意识想把手抽出,但是没想到叶漓握得很紧,很紧。根本没有办法。当下也就不再做尝试。管他呢,反正到时候他被人瞧不起也不关她的事。
只是很疑惑,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不过,凤离玥忽视了叶漓在叶城的地位。
叶茹嫣脸色微微一变。
“哥……”只是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哥,就再也说不出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哥哥,虽然和她并不是很亲近,甚至只是仅仅在叶府里遇到时打个招呼而已。但是,不管是自己的理解和府中人的传闻,叶漓都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而现在……
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叶漓!”凌轩也走了过来,看到凤离玥,不过只是脸上有微微的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好像并不是很奇怪。
“你好,我是凌轩。”凌轩礼貌的向凤离玥伸出手,嘴上扬起一道笑意。
“离玥。”凤离玥也伸出手,轻轻的握住。
凌轩的手暖暖的,很是舒服。
很快,手便松开,这只不过是一个礼节而已,双方都没有在意。